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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帝第41部分阅读

    之前,明明只是雕刻了火属性雕纹而已,现在居然成了双属性!

    要知道,自己那阔剑,可是因为叶瞳的到来,而失败了的!

    所以秦月楼的目光里,也毫不掩饰地透着震惊,毕竟能办到这点,他已是不敢想象这从来不显山露水的师兄,究竟有怎么样的星辰实力了!的“这是火属性和金属性双属性雕纹的阔剑,经过你师兄的雕纹,能算上二星星甲物品中的极品了。”老者这个时候才淡淡地开口,道:“你师兄要做成这个东西,也不容易啊!”

    秦月楼听懂了师傅话里的意思,连忙是双手握剑,感激地朝着许慕白行了一礼,道:“师兄大德,师弟感激涕零!”

    许慕白则是哂然一笑,道:“师弟这就多礼了,这是师兄应该做的!”

    秦月楼没想到自己因为雕刻失败,还捡了这么大个便宜,说实话还真有点难以置信地味道。不过转念他就有些疑惑了,按他师傅的脾气来说,应该不会同意师兄给自己做星甲物品的,用他的话,那是要求自己逐步上升,把握手中雕刻的星甲物品的灵魂。所以,这阔剑当时才会让他自己亲自动手,用成点星甲术的理念来进行雕刻。

    可现在,师傅为什么又不干涉了?

    正疑惑着,老者却已将腰间系着的酒葫芦拿了起来,然后狠狠地灌了一口,一擦嘴,递给秦月楼:“能喝吗?喝一口!”不知为何,秦月楼感觉气氛在徒然间变得有些萧索。

    秦月楼没有多说,将酒葫芦接过,也是狠狠地咽了一口。

    酒水穿喉而过,一股辛辣的感觉在瞬间涌上他的脑海,秦月楼学着老者的样子,也是狠狠一擦嘴,咧嘴一笑,“够劲!”

    老者笑了,笑得有些意兴阑珊,仿佛落幕的舞台,此刻留下的那一束孤灯。

    “事情我听说了,我也猜到了。”老者的语气始终淡然,接着,他从秦月楼的手里将酒葫芦接了过来,道:“能教给你的,我已教给你了,去把房间里的东西收拾了,吃过午饭,你就下山吧。”

    一股难言的情绪堵在秦月楼的胸口,他愣愣地看着老者,张了张嘴。

    “这件事,与你无关,这是我们叶家的事情。”老者平静地将酒葫芦擦了擦,然后系在了自己的腰间,转过身朝着院子走去,“打点好一切,你就离开吧,最好不要再回到东部了……”老者自认为很潇洒的一挥手,却让秦月楼有些鼻酸。

    这一刻,他想到了昨夜东方霓裳的话:“你……回到叶家后,尽早离开吧,别呆在山上了……”就好像刹那间,东方霓裳的身影和眼前这个蹒跚老者的背影重合。

    而那些左右不定的飘摇情绪,似乎也在一瞬间变得坚定起来。

    秦月楼握紧了阔剑,接着双腿狠狠地跪在了地上。

    “我母亲叶晴,难道不是叶家的人吗?”

    老者的脚步豁然顿了顿,霎时间,就好似时间停止,转过头,恰好看到秦月楼那张足以让整个天空明媚起来的笑容:“我为什么要离开?”

    第五十五章 来临的危机

    当我们在细心雕琢着梦想的时候,我们的人生也同样在被时间无情雕琢。

    对于秦月楼来说,六天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短到几乎眨眼便飞逝而过。

    下弦季伴随着绵绵阴雨如期到来,这一天,似乎整个香叶山,都被一层看不见的沉重压抑着,让人喘不过气来。

    走出房间,秦月楼看着清晨就已乌云密布的天空,就好像正在酝酿着一场惊天动地让人措手不及的阴谋。

    但实际上,却又的确如此。

    秦月楼的心情有些沉重,下弦季来临,他也失去了修炼的兴致,捡了一根凳子,坐在屋檐下,愣愣地看着从屋檐边上划下的细小雨滴。

    “师弟。”

    许慕白一尘不染,脸上的笑容依然和煦,丝毫看不出有任何慌乱的情绪。

    这种感觉让秦月楼有些心安,某些时候,他很是佩服自己这个似乎什么都不在意的师兄,他能选择性的忘记一些东西和烦恼,展现在旁人面前的,永远都是乐观的。

    看着许慕白朝自己走来,秦月楼挪了挪椅子,轻轻一笑:“师兄,这么早。”

    “早么?师弟比我更早吧。”许慕白呵呵一笑,倒是不客气地坐在了秦月楼的身边,随口问道:“师傅到大殿去了吧。”

    秦月楼点了点头,道:“一早就去了。”心头却是涌起几分感慨来。

    今天,却应该是东方霓裳口中期限来临之日了。

    六天前他选择了留在香叶山,他并不后悔,要成为一个强者,如果能自己的心都无法正视无法坚守,那又如何做到不被他人攻破?经历过前面的几番事件,他的确是更珍惜自己的生命。但这种珍惜,却并不代表着逃避,并不代表着缩头畏尾。

    叶家,撇开他母亲的那一层不清不楚的关系不言,对他来说,无论是叶林,还是自己的师傅,都是对自己有着大恩的!

    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更何况是生死大恩,更何况是再造之恩!

    要成为强者,秦月楼已强迫着改变自己,但那种改变,却并非代表着他就无情!

    他知道什么是他该做的,他知道什么是他不该做!他的心里,有自己的底线,他不会企图改变,也不企图逾越。

    他不是正人君子,但也并非小人。

    两日前,他倒是抽出空来特地去竹香苑了一趟,却是发现那里早就没有了外围弟子,一打听才知道,所有的外围弟子已是被遣送下山了。想来叶孔胜也不想在这个生死难料的时候,徒亡手上无辜的生灵。

    毕竟,外围弟子能干什么?在这种时候,当炮灰都不行!

    不过这个做法,却换来了秦月楼心中几分对叶孔胜的改观,想到自己外公那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似乎眉宇间多出了一些的人情味来。

    “师兄,你的家族呢?”收回让自己有些紊乱的思绪,秦月楼转过头问向许慕白。

    两人之间的师兄弟之情,仅仅局限于一些名义和形式上的而已,很多时候,秦月楼和许慕白之间,并没有太深刻的交流。

    看着这滛滛细雨中,似乎总夹杂着几分悲伤和沉重,秦月楼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缓和一下这种令人躁动不安的气氛。

    “我的家族?”许慕白愣了愣,但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我没有家族。在我的记忆中,我是跟着师傅长大的,对于我来说,这里就是我的家,这里就是我的家族。”

    秦月楼愕然,旋儿一笑,第一次拍了拍许慕白的肩头,道:“对不起。”

    “没关系,其实很多时候,我很羡慕你的。”许慕白轻声说道,伸出手来,跨开了屋檐遮掩的宽度,雨滴淌在他修长的五指间,又从缝隙中溜了下去。

    “羡慕我什么?”秦月楼目光里多了几分莫名的神采,说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选择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师兄羡慕我,我也何尝不羡慕师兄的淡泊飘然呢?”

    许慕白闻言,沉默了些许,才有些感触地道:“师弟这番话,倒是有些意思,我既然选择了这种生活方式,那就没必要在羡慕他人了。”

    两人相视一笑,不知不觉中,关系被无形间拉进了不少。

    雨势已是渐渐的变小,天空中的铅色墨云也慢慢退却,潮湿的空气里,传递着对未来没有把握却依然坚定的心情。

    叶家长廊。

    这里是踏足香叶山的必经之路,通过这条长长的阶梯,便是能一目望见叶家那气势恢宏百年屹立的大殿。

    这个地方象征了叶家百年的荣辱和辉煌,此刻,在这细雨之间,大殿外那偌大的空地上,站满了人,有男有女,有青年,有老者,他们面色凝重,肃然望着天空,眉宇间不时闪过几分踌躇和慌乱的复杂之色。

    大殿中央,此刻两排人安安静静地站在大殿两边,橙黄铯天花板上,晶莹的夜明珠时刻投射在地面上,将每个人细微的表情都一一囊括。

    气氛如同深海般沉寂,大殿上方,坐着一身铠甲裹体,气势不凡的叶孔胜。他手上驻着一把两尺宽的长剑,眉目微眯,充满着压抑待勃的霸气。

    “禀告家主,高家,周家和林家和其他一些家族,一共来了两百六十七人,只是冯家派人捎来书信,由于路途遥远,此刻正在朝敖东城方向赶来,估摸着三日后才能到达。”由于叶林已经是死了,此刻叶家后代中唯一的一个男丁,就是秦月楼的五舅叶博,他此刻穿着一身红色的战衣,身上背负着一把雕金长剑,半跪在大厅中央,声音有些低沉。

    “三天之后,三天之后来看我们叶家战败,然后等着效忠新主人吗?”叶孔胜狠狠地一拍剑柄,脸上不知是由于愤怒还是激动,已是涨红了一片,大厅里所有人都静若寒蝉,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碰这老爷子的逆鳞。

    长剑“呈”的一声轻响,竟被叶孔胜一掌剑锋深深地刺进了大殿中用钢墨石铸成的地面,溅起了一阵碎石和暴虐的气流。

    “告诉冯家,他们不用来了,以后也不用来了!”这一拍之后,叶孔胜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但就是这种平静地声音,让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一股寒意。就像是在战场中,面对横刀立马的万人敌,仅仅一个鼻音,便能让人战秫。

    叶家至高无上地位尊崇的老爷子,动怒了。

    “高家,周家林家的家主何在?”叶孔胜虎目扫过大厅,没有一个人能和这样凛冽的目光对视,低着头,从两侧中走出一个中年人和两个老者来。

    “拜见叶孔胜大人!”

    三人异口同声,言语都是恭敬和谦卑无比。

    “你们三家,都是当年和东方家一起被分化出来的,这么多年来,我待你们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让你们心生不满,还请三位家族见谅了。”叶孔胜平淡语气,却是让三人心头一惊,有些猜不透叶孔胜这话语里的意思。

    其中一个老者犹豫了一下,忙是说道:“我们周家对叶孔胜大人是感恩戴德,又如何会有不满存在,如果不是当年叶东健大人的先见之明,如今也不可能有我们几家的存在。”

    另外两人也是相继附和道:“我们对叶家是忠心耿耿,东方家狼子野心,和叶家攀上了秦家就开始狼心狗肺的先要造反,真是可笑之极,在叶孔胜大人的带领下,他们又哪里会是我们的对手,依在下之见,直接杀到江津城,将他们彻底覆灭了才是!”

    这三个家主,一一奉承叶孔胜和口伐着东方家的行劣败迹。他们收到的消息,无非就是东方家族造反,叶家要压制反弹回去。再加上他们距离香叶山比较近,所以此刻才会响应得这般积极,如果东方家被灭掉了,那江津城偌大的一份蛋糕,可足够三家分食好一阵了。

    不过他们也并非不是没有怀疑的,对于叶孔胜六天内要他们带着精锐赶到香叶山,并且此刻大张旗鼓的滞留而不是在敖东城外纠集大军压向东方家,他们心里还是有些不理解。

    只是不理解归不理解,叶家尚存的威信还是让他们不得不照办,毕竟,这可是连星战殿都要给几分薄面的东部地头蛇。

    东方家族自认为受宠了,吃了几块剩骨头,就敢表露狼性在老虎面前张牙舞爪,那不是找死是干什么?

    甚至对于冯家没能来,他们三家心中也是带着不屑和兴奋的,不能来?那最好,少一个人分羹,自己才能有存粮的不是?

    而对于叶孔胜刚才对叶博说的话,他们也是疑惑了一阵,却并没有完全理解其意。

    不过接下来,他们就立刻明白了叶孔胜的意思了,惨白的脸色,昭示着他们是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明白过来!

    叶孔胜没有理会三人的阿谀奉承,撑着长剑静静地站起身来,道:“这次,并不是东方家的挑衅,而是星月阁,找上门来了。”

    星月阁?

    什么!星月阁!?

    三人如同嚼蜡一般的表情,却不得不随着叶孔胜的震剑高呼:“我们会输吗?不,我们必胜!我们要将星月阁狠狠地踩在脚下!”而带着家族所有精锐一同附和举臂振吼。似乎这一刻所有的人,都豁出去了,热血和生死荣辱,纷纷如同尖刀雕刻在众人的脸上。

    我们会输吗?

    大厅外的天空,渐渐的放晴了。

    叶家大长老在这一刻人头攒动和激荡的气氛中沉闷地走了进来,他面容平静地吐出几个字,却是瞬间将场面的画上了一个休止符:“家主,他们来了。”

    第五十六章 虎毒食子。

    他们来了。

    这四个本该风轻云淡的字眼,在此刻却是那么铿锵有力。好似一击重锤狠狠地敲打在了众人的心头,不仅如此,还荡起了阵阵使人乏力的回音。

    尽管还没有走出大殿,但压抑的气息却是顷刻间铺天盖地卷席而来,压抑得在场的几个家主有些喘不过气来。抬起头,他们看向此刻唯一有着决判权的叶家老爷子,终于是看到对方那张毫无表情的面庞上,紧皱的眉宇之间似是松了松。

    “迎接贵客吧。”叶孔胜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弘流般的气势在这一刻散发出来,握着长剑,带着引人瞻望的身躯,朝着大殿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叶孔胜的有恃无恐,让几位心生埋怨的家主一时间也安定了不少,不过他们想着不知不觉就被叶孔胜拉上了一条船,演变成了现在对抗星月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场面,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但不爽也没有办法,此刻三家大张旗鼓的支援叶家,几家的命运,已是牢牢拴在了一根绳上,无法挣开。

    跟着叶孔胜,所有人都慢慢跟在其后步出大厅。

    周家家主周树木目光闪烁,狠狠地瞪了一眼跟在叶家一个老者后面的少年。那少年却是秦月楼认识的周烈,见到爷爷的目光,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紧紧贴在自己师傅的身边。

    叹了口气,周树木也收起了那些不现实而又紊乱的情绪,看向自己身边其他两个家族的家主,蠕了蠕嘴唇,却是没能将想说的话说出口。

    “罢了,都是命!”回望着家族精锐,加上自己,一共有三个星王,二十多个星师,六十多个星士以上的强者,这次,他们周家是真正的倾巢而出。

    只是一天之后,能存活下来的能有几个?或许,一个都没有了。

    这一刻,其他两个家主心中的想法也和周树木差不多,一种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豪情和气势,渐渐凝聚在握紧的拳头上。

    星月阁的余威尚存,尽管现在已是后星空时代,尽管此刻的他们已不是当初依仗星月阁的摘星阁,但那份好似头顶天雷一般的阵阵余威,还是让人心悸惶恐。

    其实这里知道内情的所有人均是清楚星月阁并没有在星空时代灭亡,在败给了星战殿后,他们蛰伏两百年,终于对自己这“摘星阁叛徒”出手了!

    这,是否正是重新步入乱世的前兆?

    没有一个人清楚。

    此刻叶家在山头上聚集迎战的总人数,已是超过了一千人。这里面,没有叶家豢养的私家兵,那些士兵在敖东城里,早已或是投降或是被斩杀了,此刻在这山头上的,都是叶家能拿得出手的嫡系直系旁系和门下弟子!

    任何一人的修为,都是接近星士或者星士以上!

    一千个星士以上的星战士,这是何等壮观的场面!

    大长老和叶孔胜之间行走的距离不过几寸,但他却适合的保持着谦卑,低着头,并没有看老爷子的表情。他跟了叶孔胜多年,太清楚这个老爷子做事的手段了。

    他知道,这星月阁的人恐怕刚一接近香叶山,就已经被老爷子散发在外的神识发现了,但他却并没有在大厅里提醒众人而是让自己进来告知。这又是走的一步心理棋了。

    有时候,他很佩服自己这个家主,佩服的程度,甚至超过了被誉为摘星阁百年鬼才的太上长老。

    大长老将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大厅外两侧的人群,太上长老藏在人群中,一脸惬意的握着酒葫芦,脸上似是没有一点危机感。大长老和其对视一眼,心中却好像祈祷一般的暗忖,一会儿看你的了。

    走出了大厅,四下肃静。叶孔胜站在阶梯的最上端,身后乃是一众长老和周家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