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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梦秦陵第15部分阅读

他所料,他一时不明出处,脑筋打结,所以才会被她踢中。

    昭彻哀怨的看着她,月牙儿忍不住又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谢谢你陪我开心啊,说正事,你这个香囊是干啥的?”昭彻是个厉害的人,他做事肯定是有原因的。

    昭彻大眼纯洁的闪耀:“是我相好给我的定情信物啊。”

    月牙儿眉角抽了抽,又给他一个爆栗子,这次被昭彻一跃躲开了。

    “这才是你的本性,躲藏在柔和外表之下的暴力狂。”

    “少说废话,是干啥的?”

    昭彻道:“你不是要对付扶苏的亲热吗?你是凡人,法力不够深,加上扶苏是龙子,定力与意志力超出常人,所以你需要借助一样东西。”

    月牙儿疑惑的指着香囊:“就是树上这个香囊?你老兄不是在耍我吧?要是施法失败了,后果很严重呃!”

    “里面可不是普通的香料,这里面是冥界的草,你只要按照我给你的法门,就可以迷昏他了,他会陷入一下下幻想之中,不会完全脱离现实。比如他正在吻你,然后你施了法,他就会认为他吻了你,但实际上他没碰到你,就像小睡了几分钟。”

    月牙儿挠了挠头:“那上床也可以用了?”

    昭彻摇头:“这个东西是不能随便给人的,它还可以有更强大的用途,我就只能教你这么多,不然你不小心用错了,就麻烦大了,他要跟你上床你叫我来就行了。”

    月牙儿愤愤道:“你确定你不是成心想看我的热闹才不教我的?”

    昭彻冤枉道:“哪有?我才烦呢,你真是不识好人心,草要是被你不小心把扶苏给弄得灵魂离体,你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月牙儿点头:“也是,既然是个危险的东西,那就只好这样了,你去给我摘下来吧。”这棵古树还真不矮。

    昭彻呲牙一笑:“恕不奉陪了,你自己取吧。”她刚才踢了他一脚的仇还没报呢,他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她计较了,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月牙儿跺了跺脚,居然这么轻易就让他给跑掉了!

    走到树下,仰头望了望,这棵树不但高,而且树干特别的光滑,居然没有粗糙的树皮,树皮呈暗红色,也不知道是什么珍稀树种。

    她一跃而起,结果这棵树的分枝不多,几乎没有什么细枝条,所以差了那么一点距离,没能跃得上树杈,想伸手拉住都没能成功,只好半途应变张开双手抱住了树干,这个树的枝干要四人才能合抱,没有着力处,所以她很理所当然的像只树熊一样慢慢的滑了下来。

    脚落了地,叹了口气:“唉,这宫里,连树都长得这么变态,光秃秃的,连个细杈都没有。”

    她退后几步,决定来个助跑,在原地轻跳了两下,一、二、跑……

    “请问……要我帮忙么?”

    月牙儿吓了一跳,已经跑过头了,哧溜一声终于刹住了车,还好,没撞上树干,但是又像只树熊一样张着双手贴在树上了,今天她怎么跟这棵古树这么有爱啊?

    收回双手,将额前有点散乱的头捋捋好,她转身,要看看是什么人。

    胡亥睁着单凤眼,专注而又疑惑的望着她呢。

    “呵呵,是小叔啊,你来找太子?”

    胡亥走近两步,抬头望向树梢上的那个在风中摇荡的香囊:“太子妃有什么事,尽管叫太监宫娥去做就是了。”

    月牙儿只好点了点头,真倒霉,好像每次见到他都没什么面子,上一次是喝多了,这一次是爬树。

    胡亥走近树下,飞身而起,中途脚在树干上踢了一下,一个转折升起,手已经捏住了香囊轻飘飘的落下地来。

    月牙儿接过他手中的香囊,惊奇道:“你也会武功?”

    胡亥微微笑道:“是,每个皇子都要学的。”

    月牙儿谢过了他,将香囊好好的收入怀中,胡亥道:“是什么香?这个香味怎么这么好闻?”

    她连忙笑道:“我也不知道,以前一个朋友赠的,你不是要找太子么?他在荷亭,正与蒙恬张拓喝酒聊天呢。”

    胡亥眼珠子转了一下,微笑道:“既然大哥在款待客人,我就不便打搅了,请嫂嫂帮忙转告一下即可。”

    “好的。”

    “我有一匹汗血母马,得父皇的允准,与宫里的另一匹成功的配了对儿,这是极难得的,因为汗血宝马原是野马驯化而来,是不会轻易肯任人安排配对的。但这次配成了,昨日又生了一只小马驹儿,特别的可爱,是公的,所以想来问问大哥喜不喜欢,若是喜欢就给他留着。”

    月牙儿一听,汗血宝马,顿时来了精神,在现代,汗血宝马极其罕见了,她也想长长见识。

    “我定会转告他的,昨日生的小马驹吗?”

    胡亥笑道:“是,嫂嫂要不要去看看?小马驹已经可以在围栏里走动了,很是活跃可爱。”

    月牙儿道:“如果可以的话……”

    “当然可以,殿外有小轿,马房也不太远。”

    月牙儿很高兴,和他一起向福寿宫大门走去,半路招了一个宫娥,要她报与太子自己的行踪,便坐上胡亥的小轿走了。

    第四十六章 不 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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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有个小遛马场,这个小遛马场的四周是一圈马房,养着各色马儿,匹匹神骏,有专门管理皇帝马厩的瘐人,也有管理宫室其他马匹的趣马,还有专门为马匹治病的兽医叫做巫马。

    马童见是胡亥来了,连忙出来迎接,笑道:“小皇子,那马驹儿脚力好极了,刚才居然在围栏里小跑了两圈。”

    胡亥的太监低声吩咐马童,马童跪拜道:“奴才拜见太子妃。”

    月牙儿请他起来了,道:“马驹在哪儿?”

    马童带了他们到了一个小围栏前,一匹看上去不起眼的黑红母马在吃草料,它身旁,一匹小马靠在它的身侧,歪着小脑袋,用水汪汪的大眼望着他们,身上的毛已经被母马用舌头舔得光滑干净了。

    月牙儿一看到它那双充满灵性与好奇的大眼睛,就禁不住喜欢上了它:“好可爱啊!”说着就想伸手去触摸它的小脑袋。

    胡亥笑着阻止,道:“莫要伸手去,母马与你不熟,又刚生了马驹儿,野性未驯得彻底,护仔心切,会伤了你的。”

    月牙儿缩回了手,只好心痒痒的望着小马:“它的眼睛真有灵气,你看它在刨蹄子呢。”

    胡亥道:“它虽不是野外配出的马驹,但是看它现在表现出的脚力,也能判断它将来定会是匹好马。”

    月牙儿直点头,胡亥察言观色:“嫂嫂若是喜欢,不论大哥是否要它,我便也送与你就是了。”

    这话深合月牙儿心意,不过她还是道:“这怎么好意思?”

    胡亥笑道:“嫂嫂与我之间还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不用这么客气。”

    月牙儿回到了福寿宫,胡亥临时有事,已经先走了,并未送她回宫,看来虽然皇子们都未封王,但是秦皇也指派了一定的职责给他们,好锻炼他们的能力。

    扶苏已经喝得高了,蒙恬也出宫了,张拓却还未走,恰好在福寿宫门前碰见了月牙儿的小轿。

    张拓躬身行礼,月牙儿迟疑了一下,下了轿,道:“张大人要回去了么?”

    张拓却摇了摇头,道:“皇上召见微臣。”天色已经有点黑了。

    他喝了一下午的酒,却只有淡淡的酒味,看来喝得不是很多。月牙儿突然想起他上次见过秦皇之后浑身是伤的事情,心中一滞,不免神色间就露出了一种关心之色,有宫娥在旁,她倒不便多说什么。

    张拓笑了一下,轻声道:“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月牙儿低了头,手却不自觉的捏紧了袖口。

    待张拓随着太监远去,月牙儿连忙跑进了卧房,扶苏却已经睡下了,宫娥正收了他的脏衣出来,红丫头回禀道:“太子喝多了,刚才吐了。”

    月牙儿点头,找不到人商量,不知如何是好,其实,扶苏就算醒着,她又能如何?皇上要见张拓,他们也阻止不了的。

    红丫头奇道:“听宫娥说你和小皇子去马厩了?”

    月牙儿点头:“是,他送了我们一匹小汗血马驹。”

    红丫头道:“汗血马?出的汗是血?”

    月牙儿笑道:“不是,但是出的汗确实是红色的,所以才叫汗血宝马。”

    红丫头乍舌:“乖乖,好神奇,这皇宫里到处都是宝贝啊。对了,下午阳滋公主来过了,没找到你,说明天再来。”

    用完晚餐,月牙儿吩咐红丫头:“我在书房百~万\小!说,需要安静,你吩咐下去,不要人来打扰。”

    关了书房的门,月牙儿开始呼唤昭彻,昭彻现身:“你又要干什么?”

    他近来效率还挺高的,随叫随到。

    月牙儿道:“昭彻,你能不能带我去皇帝那儿看看?”

    昭彻扬了扬眉:“你的偷窥欲好强啊!你什么时候给我介绍美女?”

    “这几日刚来,所以忙啊,明日我就给你介绍。”

    昭彻白了她一眼:“行吧,你等我一会儿。”说完就不见了。

    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身穿太监服饰,并且扔了一套给她:“换上。”

    夜色很好,月华如水,昭彻与月牙儿在宫中行走,遇见了其他太监和侍卫,昭彻抬头挺胸的说话,月牙儿则微微低着头躲过,小声的怨昭彻:“你这么光明正大的要去偷窥皇帝?也太大胆了吧?”

    昭彻道:“低头弓背的,一看就是偷鸡摸狗之辈,暴露得更快。”

    月牙儿瞪了他一眼,我就偷鸡摸狗怎么了?到时候我介绍阳滋公主给你,看你以后要经常偷鸡摸狗了。

    走到了皇帝的寝宫外面,昭彻搂住她就是一跳,越墙进入了宫墙,皇上居住的地方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月牙儿心下慌张。

    昭彻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头,拉着她就躲在了房檐下,秦朝的宫殿都比较大气雄浑,每一根廊柱都很粗,所以足够他们蹲着了。

    月牙儿用他心通问道:“我没透视眼怎么看?”

    昭彻左右看了看,传音到她耳中:“我上房去揭瓦。”说罢身影就消失了。

    不一会儿,昭彻就出现在她身边,道:“今晚的月亮也太亮了点,都可以百~万\小!说了。”

    月牙儿点头:“那我们伏在殿顶会不会被人现?”

    昭彻眼观四路,抱起她,跃上了房顶,手向着檐下的一个方向挥了一下,地下顿时有几个巡逻的侍卫被施了定身法,不动了。

    昭彻大手再一挥,屋顶的几块大瓦飞了起来,原来刚才他上房已经无声的揭掉了几块瓦,他将月牙儿放进了那个洞中,自己解掉了地下侍卫的定身法也跃了进去,房瓦落下,轻飘飘的好像没有重量般,昭彻将它们恢复原状。立时,月光消失,四周黑漆漆的不见五指,月牙儿不知道自己站在什么地方,一时间动也不敢动。

    昭彻的大手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她连忙拉住了,传音给他:“这里怎么这么黑?是殿顶么?”

    “是,大殿都铺设有天花板,所以就形成了这个空间,我们在大殿的横梁之上。”

    月牙儿脚下小心的移动,凑近他,两手挂在了他脖子上:“我怕掉下去。”安全第一。

    昭彻叹了口气:“你确定你不是树熊的近亲?”

    黑暗中,月牙儿捶了他一下:“少贫嘴,这是你的荣幸,还敢抱怨。”

    昭彻摇头,悲哀的道:“我肯定是欠了你什么,才会这么受你折磨。”

    月牙儿失笑:“知道就好,你都还了我,下辈子我就不折磨你了。”令月芽儿想不到的是,这句话还真在将来被她说中了。

    昭彻抱着她走了十几步就停了下来,将她放下,也不知道他怎么在天花板上搞了个洞,洞里正透着微光,她小心的蹲下,透过孔向殿下看去。

    张拓正在汇报秦陵的施工进度,他们又讨论了一些数据,秦皇突然道:“朕让你想的问题想清楚了么?”

    张拓深吸了口气,跪伏下来,低下了头,秦皇看上去很失望:“我还没遇到过像你骨头这么硬的家伙!”

    张拓道:“臣惶恐,请陛下恕罪!”

    秦皇啪的扔掉了一卷书简:“你不惶恐!这个天底下没有人不怕我,就你不怕我!”

    张拓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却很平和,他跪着走过去,捡起了书简:“请陛下息怒,是臣的罪过,不是书简的罪过。”

    秦皇走近他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抬头!你又想给我顾左右而言他!”

    张拓平静的望着他:“是,请陛下责罚。”

    秦皇气得一掌打掉了他手中的书简:“你碰过的东西都有罪!我不能杀你,但是我还不能毁了它们么?”

    月牙儿吐了吐舌头,总算见识到了秦皇的阴晴不定,刚才还好好的说话,突然就迁怒到了书简上去了,伴君果然如伴虎。秦皇到底要张拓考虑什么事情?好像这个对话在他们之间已经是常谈话题了,张拓却坚持不肯答应。

    秦皇脸色阴沉:“你还想再受一次折磨?是不是我要了你的命,你才会服从我?”

    张拓脸色有点白:“这么多年了,多受一次,少受一次又有何妨?死也不能让我屈服于你,我的命只有一个人能让我甘愿奉上。”

    秦皇怒喝一声:“是谁?”

    张拓微微笑了一下,脸上的神色柔和了起来:“你不会知道的,是个女人,仅有她,若是她要我的命,我会欣然的奉上。”

    他脸上的笑很淡然,就像站在大海边上,沐浴着海风,看那云卷云舒,海洋的那边,是他深深眷恋的女子。

    第四十七章 血玉镯的归属

    张拓起身,太监跟在其后押出殿去,月牙儿焦急的站了起来,一时忘了自己还站在殿梁上,身子一晃,差点摔下去,昭彻连忙扶住了她。

    “快,他们要带他上哪里去?”

    昭彻抱起她,循着老路出了殿顶,几个闪身,在殿外落了地,追随着张拓他们一路走去。正行走间,张拓突然定住了身子,转身向他们藏身处看过来,押他的太监神色间对他很是恭敬:“张大人,什么事?”

    张拓微微蹙着眉,道:“没事,走吧。”

    那中年太监反而迟疑了一下:“张大人……”

    张拓望着他,太监叹了口气:“您这是在跟皇上斗什么气?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还没个头么?就连我都下不去手……”语气间有着不忍。

    张拓笑了一下:“谢谢公公关心,这件事,我死也不会妥协的。”

    那中年太监摇了摇头。

    “他感觉到我们了?”月牙儿的背贴在墙壁上,小心的问昭彻。

    昭彻一脸深思:“不应该啊!”这么远,外加他设了结界。

    他,不是普通人?

    他们进了一个院子,月牙儿要继续跟,昭彻拦住了她,指了指院子门楣上的牌匾。

    “研刑监,什么意思?”

    昭彻道:“研究刑具的部门。”

    “为、为什么会在皇宫里?”

    昭彻道:“走吧,不要再看了。”

    月牙儿的眼泪马上就滑了下来,张拓……

    昭彻拉着她僵立的身子,强行她转身,她咬着唇挣开了他的手,昭彻静静的望着她。

    月牙儿的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张拓,秦皇究竟在逼迫你什么?你坚持了那么多年,也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昭彻,帮我,好不好?”泪眼模糊,她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她恨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昭彻转过了身:“月牙儿,我是不能让其他人现我的特殊身份的。”

    月牙儿想了想:“那你散点烟雾出来,他就会以为是迷烟迷倒他们的,不会知道是你施的法术。”

    昭彻盯着她,许久才道:“你为什么总是想去改变人家的命运?扶苏也是,张拓也是!”

    月牙儿倔强的道:“因为,我不能看着不管,他们对我好,所以我不能不管他们。”

    昭彻一拳打在墙上:“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扰乱了这一切,你会有什么下场?”

    月牙儿呆了一下:“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