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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梦秦陵第15部分阅读

    佩叮当,头上的金钗有六支之多,她觉得很沉重,过了今日也许就不用这么隆重的打扮了吧?

    上了前殿,月牙儿一眼就看见了阶上那金飘然的,立着的张拓。阳光下,他只是那么静静的立着都是那么的卓尔不群,耀眼之极。她知道他在看着她和扶苏,却没有转头,扶苏向他额致意,他好像笑了一下回应。

    阿若妃子和敏代妃子已经在座了,龙椅还空着,黎姜优雅的向两位得势的妃子微笑打招呼,她是皇宫中唯一见了皇上都不用行礼的人。

    扶苏领着月牙儿上前,躬身行礼,礼节早已在公布指婚之日起,每日都有宫里的老么么到昭府教导她。礼节除了繁复之外,并不难学,因为她身为太子妃,除了皇上和皇上身边的妃子之外,不用跟其他人施礼。至于一些宫里的其他规矩和习惯,老么么说是进了宫自有专人会教导她。

    阿若妃子站了起来,笑得亲切:“太子妃多礼了。”

    敏代妃子脸上表情不多,不似阿若这样亲切,只礼节性的微微笑了一下当做回应他们。

    扶苏与黎姜就领着月牙儿到了他们的座旁就座,这个大殿阶下是一快开阔的空地,没有种植花草,地下铺就着大红的地毯。

    不一会儿,鼓乐齐鸣,秦皇大踏步走了出来,李斯跟在他的身后,看见月牙儿与扶苏,向他们俩点头微笑。秦皇在赵高的扶持下座上了龙位,众人跪拜,高呼:“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皇手一抬,赵高长声:“平身――”?的一声锣响,阶下平台之上,一排排的乐师开始奏乐,月牙儿静静的看着,目不斜视,没有去看张拓,这一点她忍得很辛苦,她不想自己的目光透露什么讯息,这大殿之上,人人都不简单,一个不慎就容易被人利用。

    “嘿嗬――!”一阵男子的沉吼声响起,气势雄浑,好像有千百人在喝。

    阶下场中跑进来不少男子,都是清一色的赤膊上身的青年男子,两人一组,抬着巨大的鼓,鼓很高,与胸口齐平。

    一色的灰褐色的长裤,头高高挽起,以木簪固定。一眼望去,大鼓至少有上百面之多,最前方的大鼓之上,定定的站着一个赤脚的男子,背影矫健,抬鼓的两人将鼓放在鼓阵的最前方就疾退了下去。

    那男子的一样是高高挽起,他的背影极其的具有张力,隔着那么远都能感受到他的迫人之势。每一块背肌都纠结有力,形成了极其美好阳刚的线条,宽肩窄臀,大手紧握着一根长棍,脸侧向左边,从月牙儿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他垂着眼,挺拔的鼻梁,线条完美。

    场下的众男子手中各执一根长棍,一阵沉喝,众人当先就舞起了长棍,长棍舞得如蛇般灵活,漫天的光影,整齐划一的姿势,随着招式,一个漂亮的翻身,躺落在地,长棍在地下敲击出了整齐的啪的一声脆响!自始至终,那鼓上立着的男子都一动不动,这种动静造成的巨大反差,极其动人心魄,让人都情不自禁的去凝视那个阳刚的背影,都在等待着他的动作。

    众男子卧倒在地,那领头的男子动了起来,先是一个极其缓慢的马步下蹲,身姿一展,手中长棍一抖,短暂的宁静之后,脚下轻踏,鼓声响起,那些卧倒的男子翻身就地一滚,单膝跪地,开始敲击鼓身之侧,一阵整齐的“嗒嗒”之声响起,随着男子脚下的鼓声起伏,时急时缓。男子手中的长棍舞得更急,跳跃腾飞,每一个招式都漂亮潇洒之极,一个翻身跃下了大鼓,脚步连错,身躯矫健的翻转踢腾,围着大鼓用力的敲了起来。众人也起身,随着节拍敲击,一时间鼓声震天派山倒海,仿若雷霆万钧。

    月牙儿看得入迷,心潮澎湃,情绪激动了起来,太精彩了!扶苏凑近她的耳旁轻道:“蒙恬过会儿会上来,这是规矩,太子大婚,要由朝中猛将献战鼓。”

    战鼓是战斗中的冲锋号,号令一响,万兵齐,所以它也极具象征意义,太子将来会是天下的领军人物,在古代,掌握了兵权就是掌握了天下。

    蒙恬?月牙儿震惊,居然是那个千古流传的蒙恬,居然如此的年轻!

    一声沉喝,声音转折之间,鼓声顿止,隆隆的余音在宫殿之间绵延不绝。余音绕梁一词,形容的不仅仅是琴音,还有这精彩绝伦的战鼓!!

    秦皇难得的微笑了,大手一挥,蒙恬身形矫健,踏上阶梯,身后跟随两个壮士抬鼓上阶。他身上晶莹的汗珠灿然,衬着他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有种难以形容的震撼美感。他容颜俊朗,凌然之间当真犹如天神临世,气势如虹,不愧是秦朝的无敌大将。

    没有人真正会去注意他的长相,因为,他浑身上下迸出的那股英雄气概胜过了一切。

    蒙恬先手执长棍走到了秦皇面前,拱手,单膝跪地朗声道:“大将蒙恬,拜见皇帝陛下!请皇帝陛下赐福!”手中的长棍高举过顶。

    秦皇点头,赵高奉酒,秦皇以指蘸酒凌空弹洒了三下。蒙恬站起,捧着长棍走到扶苏跟前,单膝跪地,沉声道:“请太子鸣鼓!”

    扶苏从他手中接过长棍,嘭的敲了一下鼓面,众将士大喝一声以助威,鼓乐齐鸣,阶下开始由舞献舞。

    第四十四章 逝去的不再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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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已大婚,所以东宫以北分划出了一小组宫殿供太子与太子妃居住――福寿宫。之所以设在东宫,是因为,太子仍需每天学习。

    月牙儿走得很慢,视线下垂,注视着自己飘逸的裙裾随着脚步起伏,福寿宫里有个单独的荷亭,宫娥通知,张大人到访,太子在荷亭设宴款待。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红丫头跟在她的身后,不解的望着她:“怎么了?小……太子妃?”叫惯了小姐,一下子改不了口。

    花树之下,月牙儿不再前行,她实在是不想去。迟疑了一下,她道:“红丫,你去跟太子说,就说我有点不舒服,不方便见客。”

    红丫头望向前路,转过这个弯就是荷池,怎么小姐又改变主意了呢?

    “小姐,你不是好好的么?”

    月牙儿道:“你去照我说的禀报就是。”说罢,宽袖一拂,返身就走。

    红丫头望着她的背影,嘴张合了几下,只好嘟嘟囔囔的自己前往荷亭。

    月牙儿回头,见红丫头转过一个弯不见了,转着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没有宫娥太监,马上就绕着小道跑向荷塘边的一排树下的矮灌木丛,猫着腰蹲下,扒开了矮灌将头塞进去,偷偷望着荷亭。

    红丫头通过水面上转折的通道,走向荷亭,扶苏看见她的时候问了句什么,一会儿之后,红丫头就退下了。扶苏有点抱歉的看着张拓,两人又说起了话。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张拓的背影,因为他的座位恰好背对着月牙儿躲藏的地方。

    月牙儿想了想,将头钻出灌木,猫着腰提起裙子,打算去找一个更好的偷窥地点,可以方便看见张拓的正面,却不料才轻轻的迈出了一步,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要上哪去?”

    月牙儿大惊之下身型定住了,什么人?怎么走路连脚步声都没有?说什么她都是练过武功的人,虽然她疏于练习,现在还没能很好的使用,但至少她也是耳聪目明的。

    她调整好脸色,作为太子妃,她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才行,如此偷偷摸摸的行径,确实有损她身为太子妃的颜面。她直起了腰,缓缓转身。

    蒙恬面色平静的看着这个偷偷摸摸的女子,太芓宫中,居然有人敢如此鬼鬼祟祟的偷窥,反了。

    呃?居然是太子妃?

    月牙儿也看清了来人是蒙恬,僵着脸干笑了一下:“真巧,原来是蒙将军啊!”

    蒙恬的浓眉微微蹙了起来:“太子妃殿下?您在这里蹲着做什么?”

    月牙儿眼珠子转了转:“这个嘛……我、我在找东西!”千篇一律的烂肥皂剧台词啊!

    “找什么东西?”蒙恬还真认真的往她身后瞅了瞅,看样子好像要帮她的忙。

    月牙儿连忙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呃,至于为什么她身上会有银子?美女不都是要寻找失落的锦帕,然后遇到帅哥的么?

    这个世界什么都是说不准的,为了防患于未然,她身上时刻都带着银子。

    蒙恬望着她手上的银子,眉毛挑了挑,月牙儿连忙又收回了袖中,古人的宽袖就是好啊,像两个超大号的口袋,想装什么就装什么,两个字,方便!

    “蒙将军是来见太子吧?请吧……”

    蒙恬望向荷亭中已经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太子与张拓,微微一躬身,道:“不敢,太子妃先请。”

    月牙儿只好干笑着当先行了,她望了望亭中,扶苏脸有喜色,张拓则依旧是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只不过,他眼中的深邃,让她不敢直视。

    走进荷亭,张拓向她拱手躬身:“臣张拓,拜见太子妃。”语气平静无波,却明显的透着生疏之感。

    月牙儿心下说不出的怅然:“张大人不必如此多礼,日后没有旁人的时候,还请免了这些礼节。我们,还是好朋友,不是吗?”

    张拓抬起了头,微微的笑了一下:“是,太子妃。”神色一如往常,波澜不惊,月牙儿看不出他的情绪。

    扶苏走近她,拉着她的手关切道:“怎么,觉得那里不太舒服?”

    月牙儿微笑了一下:“没有哪里不舒服,只不过昨天看表演太累了,有点头疼,现在好了。”说着,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出来,做了个请的姿势。

    “张大人,蒙将军,请座。”

    扶苏这才放了心,向她身后的蒙恬道:“蒙恬,请坐吧。”

    蒙恬和张拓都坐了下来,扶苏吩咐宫娥上菜,扶苏当先举起了酒杯:“自从蒙恬驻守边关,我们就很少有机会聚在一起,来,一起干了这杯,就当是为蒙将军接风洗尘。”

    蒙恬笑道:“多谢太子费心,蒙恬驻守边关多年,也时常想起我们三人把酒当歌的往事。”

    张拓笑道:“我们可不敢再找你拼酒了,你就天生一酒坛,我等没有你的英雄气概!”多年前他们三人拼酒,两个人加在一起都没拼过一个蒙恬,他和扶苏都以不醒人世告终,蒙恬还能当月舞剑高歌,这份气概当真是世上无人能及。

    三人同时哈哈大笑,扶苏摇着头:“蒙恬,像你这样,在边关冲锋杀敌,才是响当当的男子汉!我敬你!”

    三人惺惺相惜,喝的兴起,蒙恬不拘小节,大呼酣畅,居然以手执筷轻轻敲击起了酒杯碗盘,清唱起了边关驻守军人传唱的歌,张拓取了箫应和。月牙儿听不懂他在唱什么,每句之后都有个长长的兮字音,特殊低沉的音调,悠扬之间又透露着一种淡淡的哀愁,唱到后来又字字铿锵有力,激|情迸,张拓的箫音转折而上,金戈铁马,仿若士兵陷阵杀敌,让人听得心潮澎湃,扶苏抚掌大叫了声好!

    月牙儿也受到了他们的感染,喝了三杯酒,听他们聊了会儿天。男人之间的聚会,她一个女人就不搀和了,给他们空间好好聚聚,她笑着向扶苏道:“我先去歇息了,你们难得聚一次,好好聊聊吧。”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一阵头昏袭来,原来是宫中的酒质很好,度数也高,所以她不胜酒力,虽说没醉,但也有些头重脚轻了。

    他们是围着小圆桌而坐的,所以,月牙儿的两旁分别坐了扶苏与张拓,扶苏坐在她的左边,张拓坐在了她的右边。她身子这一摇晃,就向右边微微倾斜了一下,张拓自然而然的起身扶住了她。扶苏也起了身,却空着手没有扶到月牙儿,空气一时间有点凝住了,张拓微微笑了一下:“太子妃不胜酒力,还请小心才好。”

    月牙儿被他一扶,手臂感受到他大手的热度,心跳了一下,站直了身子,接道:“是,今日喝得有些急了,不好意思。”招了宫娥,就先走了。

    她没有看扶苏,对于扶苏的感情,她多少是有愧疚感的。

    蒙恬望着月牙儿远去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扶苏和张拓,打破沉默:“来,我们再喝!”

    扶苏与张拓都落了座,脸上恢复常色,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生,又开始谈笑风生。

    月牙儿,你说的没错,你一辈子都会是我的好妹妹……

    是他拒绝了她……心中的这份沉痛又是为了什么?

    风还是那么轻柔,那晚的吻……爱竟就如此错过了……

    宽袖下的大手捏成了拳,只不过,只有他一人知道……

    第四十五章 小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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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牙儿喝得微醺,离开了荷亭,凉风一吹,头脑就清醒了不少,脚步也平稳了起来。

    心下烦乱,不是想看张拓的反应吗?这下看见了吧?人家什么事都没有,而自己却失神落魄,烦,女人难道就只能指着感情过日子吗?没出息!

    她叫宫娥退下,想自己在园子里走走,是该调整好心态了,刚进入一个新环境就乱了方寸,危险之极。

    突然,一个小小的香囊放大在眼前,月牙儿一怔,鼻端嗅到了一股好闻的暖香。她转头,昭彻已经滴溜溜的转着身子旋了开去,一个小香囊被他捏在两根修长的指间。

    月牙儿喝了点酒,又心下烦闷,素手挥了挥:“你姘头的东西?别拿来烦我。”

    下一刻,昭彻已经跟她鼻尖对鼻尖眼对眼:“姘头?月牙儿,你给我收回你的废话。”气得腮帮子居然有点鼓。

    月牙儿怔了一下,撇了撇嘴,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跟他吵:“对不起,是我说话太口无遮拦了。”

    昭彻反倒是不太适应她的好脾气,长腿跳开两步,面容惊诧抱住了头:“你不要这么折磨我好不好?”

    月牙儿瞪眼:“你究竟在胡说什么?”今天喝酒的是她,她怎么觉得反倒是昭彻的脑子被撞坏了?

    昭彻摇头:“你的脑子怎么了?居然跟换了个人似的,这还是不是你?”

    月牙儿垂头丧气的看着他:“你失过恋么?你知道失恋的感觉么?”奇怪啊,好像她只有在昭彻面前可以这样口无遮拦的吐露自己的心思和情绪。

    昭彻莫名其妙:“如果你指的是失恋就要这样半死不活,拖拖拉拉,性情大变,那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我永远都不要失恋!”姑娘你失个恋,情绪低迷的时间也太长了些吧?

    “性情大变?我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她失笑,甜甜的漾出了一个小小的笑涡。

    昭彻瞪着眼:“你笑起来好看多了,你要再消沉下去,我都要疯了,天天被你的马脸虐待我的眼睛。”

    月牙儿眉毛一挑,素手疾出,探向他手中的香囊:“欠扁吧你!”要夺了他的香囊扔水里去。

    昭彻好笑:“看过不知天高地厚的,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笨女人,你能打得过我?”

    月牙儿气道:“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你个混蛋!”手下一点都不缓,这些招式本来就是脑子里的,不去细想,反而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

    昭彻上纵下跳躲开了她的飞脚,月牙儿一个旋身,扔出了一件红红的小东西,昭彻一看之下,现居然是一件红肚兜!!

    月牙儿就这样一脚命中呆掉的昭彻胸口,昭彻啊的一声向后倒去,手中的香囊嗖的一声飞向头顶的大树之上,那香囊便挂在了树梢上,一晃一晃的好像在讽刺昭彻的狼狈。

    昭彻大手一把拉下了脸上覆盖着的红肚兜,难以置信的瞪着月牙儿:“你居然出如此卑鄙的招数?”

    月牙儿嘿嘿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脚,小人得志状:“什么叫卑鄙的招数?兵不厌诈,知道不?”

    昭彻咧了嘴:“这是你的肚兜?”好你个月牙儿,为了打他居然牺牲了自己的色相?桃花眼故意扫视着她的胸脯,故作流口水状。

    月牙儿呵呵一笑:“no,是张婶的!”

    昭彻一声惨叫像被砸到了脚一样一蹦老高,红肚兜被他远远的抛入了树丛,好恶心啊!!

    月牙儿凑到在树干上拼命擦手的昭彻身后,笑得无比j诈:“如果你下次再犯浑,我就扔你张婶的裤衩!”

    昭彻脚下一软,抱住了树干,惨叫道:“不要啊――”

    月牙儿拍了拍他的肩,这个家伙精死了,会相信她的这番话才怪。刚才那件红肚兜一抛出去,估计确实是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