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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乱冷王追妃第61部分阅读

    宫,刚走一会黑鹰便回来了,一张口就问情况怎么样了,然全部知晓后又沉默了下来,安静了一会,却又忍耐不住的问道:“王爷,您让太医势必保住王妃和胎儿三日无虞,是不是心中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他问的问题正是在场人都想知道的,只是担心这是齐墨想出来的权宜之计而不敢深问,此刻被黑鹰贸贸然的提出来,众人的目光纷纷移向齐墨。

    齐墨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突然开口道:“黑鹰白鹰紫鹰,我要你们势必在今日之内,将睿王妃意外落水,滑胎以至生命垂危的事情大肆宣扬出去,能传多远是多远,一定要闹得人尽皆知,声势浩大。明白了吗?”

    五人齐齐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齐墨,黑鹰等人犹豫着应了一声,又按捺不住好奇的问道:“王爷,这是为什么?”

    齐墨的眼底漆黑一片,一动不动的看着房门紧闭的屋子,表情犹如生硬的石雕。“现在能救青叶和孩子的人,只有风瑾一个!”

    “风瑾?”黑鹰一顿,眉毛拧了拧。“可是他的行踪从来飘忽不定,我们那么努力都查不出他的行迹,要上哪去……”

    话突兀的中止了,黑鹰、白鹰及紫鹰几乎同时明白过来,错愕又惊喜的看着齐墨。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王爷,难道你……”

    风瑾的为人、身份甚至其他任何问题都是个迷,但是有一点可以公认,他的医术极为高明,远远胜于皇宫内的御医。曾经钟青叶重伤死,都是他力挽狂澜才得以存活下来,只要能找到他,他一定有办法帮助钟青叶和她腹中的孩子。

    但是风瑾的行踪一贯难以琢磨,真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角色,要想靠着第二方的力量找到他,难度不亚于上青天。

    曾经齐墨因为疑心他的身份而特地派了红鹰调查跟踪他,可惜大半年下来根本就是一无所获,风瑾到底是什么人,到现在还是个迷。

    要想找到这种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现身。

    这大半年下来,风瑾对钟青叶的重视那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以往只要钟青叶一出状况,风瑾总会极其突然的出现,这就证明他手中一定有一套自己的情报网。

    齐墨的办法是,先让御医保证钟青叶和胎儿三天时间,再火速大肆放出钟青叶濒危的消息,如果按照正常推断,风瑾的情报网一定能收到这种重要情况,从而出现救急。

    这就是齐墨一定要御医保证三天的原因。

    348、第一个说齐墨善解人意的人

    如果不是现在场面不适合,黑鹰保不住会对齐墨用力的竖起大拇指,太强了!

    王爷到底还是王爷,别说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是他的深爱娇妻和未成形的孩子,就是换做是黑鹰等旁人,在同样知道风瑾有力相救的情况下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钟青叶大出血,所有人都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不可开交。只有齐墨考虑到了后续事宜,深谋远虑,果然才思敏捷!

    跟着这样一个主子,用钟青叶的话来说,有前途!

    面对几人不约而同露出来敬佩和心悦诚服,齐墨却无半分得色,依然面无表情,声音冰冷似铁。“既然明白了,就赶去做。”

    三人骤然回神,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仅关乎到钟青叶,更是为保住她腹中王爷的孩子,谁也不敢多做拖延,应了一声后便匆匆出了从仙居,麻利的准备相对事宜。

    五鹰作为齐墨最得力的手下,可称为他绝对的左膀右臂,每个人的能力都有超人之处,以往各自负责各自手中的事情,甚少有联手处理的机会,像现在这样三人一同处理一件事的先例更是从未有过,常年的默契加上各自能力的不俗,办事效率可不是翻上三倍那么简单了。

    一个时候后,负责送齐颜回宫的红鹰返回了从仙居,表示一切安好,齐颜已经进了宫,让齐墨放心。

    齐墨只是漫不经心的点头,就像没事发生一样紧紧的盯着从仙居主屋的大门。

    又过了半个时辰,沉重的红木大门终于再次打开,李太医一脸疲倦的走出来,脸上的皱纹密密麻麻,好像一瞬间就老了十岁的模样。

    齐墨不缓不急的走上去,颀长的身躯气场强大,脸上的表情犹如深潭之水波澜不惊,如此冷静倒同他之前在屋里的失控形成鲜明的对比。

    “怎么样?”他沉声问道,或许只有声线里不经意间泄露而出的暗哑和负在身后关节凌厉的拳头才泄露了心底压抑的不安。

    李太医抬起头,眼眸浑浊充满了血丝。“回王爷,王妃暂时没事了,出血已经止住,卑职给她用了沉睡的香药,也用银针封闭了王妃左边手臂的|岤道,借此阻止毒性的扩散,三天之内她会一直沉睡,只要不出现意外,不会有问题。”

    紧张不已的红鹰等人松了一大口气,钟浩宇更是疲倦的闭上眼睛,差点没溢出泪来。齐墨淡淡的点了点头,负在身后的手指松开又握紧,如此反复数次。“可以进去看她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王妃现在还很虚弱,不能见风,进去的人最好不要太多,屋内的炭火不能熄,一定要时时刻刻保持屋内的温度,这样有利于王妃的虚寒不会太过影响到腹中的孩子。”李太医细细的嘱咐道。

    这个时候,刘太医也拎着医疗箱走了出来,脸色颓然和李太医不相上下,手臂甚至还哆嗦的厉害,连行礼的动作也做不出来了。

    齐墨挥挥手示意不用多礼,低头沉声道:“本王的王妃和孩子,辛苦二位了,如果日后有本王帮得上忙的地方,请不要客气!”

    这一番话说的谦卑无比,配上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听上去极为诚恳,半点虚伪不加。

    两位太医面露惊讶,似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齐墨。

    齐墨个性冷漠,为人又极为高傲,从未听说过他有低下头颅的时候,就算是面对皇上也是一副威武不屈的模样,如今突然如此恭敬的答谢,反而让两位太医不知所措起来。

    “王爷严重了,这本是卑职份内的事情,万万不敢奢求王爷的回报。”两位太医诚惶诚恐的回答道。

    如今睿王之势可和皇上相做抗衡,权势通天四个字用在他身上丝毫不为过,齐墨留他们二人在府中为钟青叶安胎,出了这种事情他们无力回天本就是失职,两人只奢望齐墨不要一怒之下摘了他们的脑袋就是好的,哪还敢要什么回报?

    齐墨也是知道他们心中所想的,也不多说什么,转身便对红鹰道:“安排人让两位太医休息去吧。”

    说完越过二人便要直奔屋内而去。

    “王爷!”原本连站都站不稳的钟浩宇突然推开了徐子谦,大步走上前来,年轻惨白的脸上满是惴惴不安的神色,带着滔天的歉疚诚惶诚恐道:“我能不能……进去看看青儿,不,是王妃……”

    齐墨默默看了他一会,眼瞳晦涩难懂,一拂袖子,什么话也没说的朝房间走去。

    钟浩宇以为他不许,满脸黯淡的站在原地,五尺的汉子脸色红白交错,是愧疚也是强烈的不安。

    “王爷在等你呢,还不过去,不想看你妹妹了?”徐子谦突然用力推了推他的肩膀,朝房间的方向努了努嘴。

    钟浩宇一愣,急忙抬头一看,只见齐墨已经伸手放在门板上,却是没有推开,转头淡定的看着他。

    钟浩宇心中一喜,急忙步走了过去,刚刚跨上台阶就忙着道谢。“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你是她的亲哥哥,我是你妹夫,有什么好谢的?”齐墨淡淡的说完,小心将门推开一条缝隙,迅速闪入其中,钟浩宇见状急忙跟着走入,齐墨用力一推,大门再次闭合,生怕有一丝风偷着溜进屋内,扰了睡中谁的好梦。

    “喂,红鹰……”徐子谦站在原地,脸色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嬉笑怒骂,淡定的将一切收在眼里,见状似笑非笑的对红鹰道:“想不到你们王爷表面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其实还挺温柔,挺善解人意的嘛,我以前还错看了他呢,不错,真不错。”

    说完还饶有兴致的点了点脑袋。

    红鹰正在嘱咐两个婢女领着御医去偏房休息,闻声回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徐子谦,嘴角了一下,表情十分怪异。

    “我敢打赌,你绝对是第一个说王爷温柔和善解人意的人!”

    349、以守护的姿势

    “是么?”徐子谦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句,表情要笑不笑。“那我还真是荣幸啊。”

    红鹰,“……”

    从仙居的主屋内,门窗严密闭合,为了防止泄入风声,所有的窗口上甚至都挂上了厚重的帘幕,导致屋内光线极为昏暗,点了数只婴儿手臂粗细的长烛,一走进来好似一下子从白天过度到了深夜一般。

    屋内燃着四个炭炉,空气沉闷燥热的犹如三伏天,稍多站上一会便有汗水滴答滑落,姜水草药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还夹杂了助人安眠的安定香的香味,形成略为刺鼻的古怪味道,浓烈的散不开。

    但即便如此,却依然盖不住空气中那股如影随形的血腥味,一丝一缕,涩而腻人,直往人鼻喉里钻,犹如粘稠湿滑的小蛇一般。

    钟浩宇在窗边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盖住窗口的帘幕,深红的布料上绣着象征多子多福的金丝掐线连藤葫芦,细碎的小花绽放成秀雅而幸福的模样,钟浩宇知道,这定是钟青叶刚刚怀孕那会齐墨送来的珍布。

    才半多月的时间,原本还象征幸福和喜庆的深红色,在此刻却变得极为刺眼,一看就让人想起在钟青叶身下肆意绽放的红色曼陀罗,触目惊心。

    齐墨已经走到了床边,钟浩宇急忙用力甩甩头,步走了过去,屋内只有春夏秋和研紫四个丫头在内服侍,寂静的落针可闻,四个丫头眼圈红肿,死死咬着唇瓣,额头上的碎发全被汗水湿了,黏黏的贴在额头上,低头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柔软雍容的大床上,赭色金脉薄纱层层叠叠,用鎏金的精致弯钩束在一旁,密密的垂落下来,床上是厚厚的锦蓝绸缎棉被,包裹着那个消瘦苍白的少女,宛如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

    齐墨在床边曲下身子,一只手探入厚厚的被褥中,轻轻握住钟青叶的左手,即便如此燥热的屋内,还盖着厚重的棉被,她的身体依然冰凉,指尖的温度了无生息,乍一碰上去,犹如死尸一般。

    腹部,微微有些鼓了,原本三个多月的身孕是看不出痕迹的,但是她太瘦了,隔着薄薄的,已经可以触摸到腹部生命凸起的痕迹。

    齐墨的眼眸不受控制的柔软下来,捉着钟青叶的手,缓缓放在腹部上,自己的手则覆盖在她的手上,叠加的左手,掌心对手背相对,仿佛连接着生命的两极,以一种守护的姿势,牢牢护住手掌下薄薄皮肉里的生命。

    “青叶……”他低低的呼唤声,声音低沉而沙哑,和往日动情处的呼唤别无二致。钟青叶双目紧闭,额头上有薄薄的细汗,将额发沾湿服帖,长长的睫羽静静的贴在惨白的眼睑上,耸立的烛光下,有深色而狭长的阴影。

    她如此安静的模样,好似只是沉睡了一般,齐墨伸手拂了拂她额头上的湿发,沿着脸颊的弧线,一点点的抚摸。

    好像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她这么瘦,脸颊紧包着骨头,还没有他一只手掌大。

    下颚尖尖,眉毛细细,眼睛的弧线微长,眼尾有些上挑,以至于她睁开眼的时候,眸里总会就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妩媚风情。鼻梁小巧而挺直,就如她的个性一般桀骜刚毅。

    这么个漂亮又有能力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在她的腹中,还有他们两人的孩子,齐墨一想到这一点,就忍不住发出心满意足的喟叹。

    钟浩宇走到齐墨身边,眼神一扫过床上的女子就忍不住颤抖的厉害,别着脸,牙关咯吱直响,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手指僵硬的厉害,不受控制的颤抖。

    如果不是他,青儿就不会变成这个模样……

    原本钟灵琉秀的灵动少女,如今成了奄奄一息的苍白模样,这叫他如何原谅他自己?

    “你们先出去。”齐墨终于开口道,语气淡漠十足,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床上的少女。

    四个丫头和钟浩宇都没有说了,转身便朝门口走去。这个时候,钟青叶和齐墨都需要彼此的支持,有他们在旁边,确实碍眼的很。

    门板吱呀一声合上了,闪动着昏黄|色烛光的屋内顿时只剩下齐墨和钟青叶两个人,越发寂静的落寞,齐墨静静蹲在床边,左手与钟青叶相叠,轻巧的放在她的腹部上。

    那里有凸起的圆润,是他们两人的孩子。

    他什么话也没说,眼眸爱怜而缱婘,犹如在看稀世的珍宝,又似张开了密密麻麻的网,将她牢牢的网在其中,一生不弃。

    大门内,烛光柔和,浓情蜜意仿佛驱散了屋内如影随形的血腥之气。

    大门外,四个丫头颓然的坐在屋檐下,研紫伸手捂着脸,看不清楚表情,钟浩宇、徐子谦以及红鹰站在阳光下,一言不发。

    睿王府内人心不安,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难以言喻的焦躁和心急。而睿王府外的京阳城,却陷入了一片谣言揣测之中。

    奉了齐墨的命令,又深知情况不容拖延,紫鹰暂时放下了心中对钟青叶的不满,只当做是为保住齐墨的孩子,黑鹰白鹰及他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手下的暗卫化整为零,乔装打扮混入来来往往的百姓中。

    不过半个时辰,京阳城四方谣言四起,从街边小贩到茶肆酒楼,从来往的人群到花柳之地,从小院小府到寻常百姓之家,对于睿王妃落水小产导致性命垂危的消息如瘟疫一般扩散开来,速度简直让人骇然。

    一时之间,所有人耳朵里听着的、眼里看着的、嘴里说着的、心里想着的,都是有关睿王妃小产之事。

    由于消息是从何地何处传播开来的无人得知,睿王妃为何会突然小产也没有人知道,众人纷纷发挥了自己的想象力,有人推测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了,也有人推测是丫鬟下人不小心之举,然而更多人都认为,她的小产一定是有人祸害。

    一切贯彻齐墨的命令,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京阳城流言漫天飞舞,而这些故意为之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到了某些人的耳朵里。

    350、风瑾出现了

    当天晚上,齐墨便歇在钟青叶的房里,将四个丫头全部赶了出去,黑鹰白鹰及紫鹰三人也回了府,将事态的发展禀告了齐墨。钟浩宇放心不下钟青叶,便在王府中歇下,因为酒楼现在还不能离人太久,徐子谦便出了府,回到了天下第一楼。

    白天的惊恐尚未平静,所有人都不知道第二天会是什么情况,早早的便回房休息了,整个王府寂静的犹如一滩死水,除了守夜的奴才和打更人之外,再看不见任何动静。

    一夜无话,第二天齐墨刚刚拉开房门,便见红鹰急匆匆的跑过来,满脸惊喜的道:“王爷,风瑾到了。”

    齐墨微微颔首,脸上并不见多少欣喜,关了房门站在门前等候,不多时便见黑鹰领着风瑾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还可听见他愉悦的笑声。

    风瑾依然是一身白色的丝缎长袍,腰间系着浅蓝色的洛带,一管碧绿通透的翠色玉箫斜插在其中,精致的面容波澜不惊,瞳色依然深沉,犹如看不到底的深潭。

    齐墨从台阶上走下来,两人对面而立。风瑾开口,第一句话就毫不留情。“你没有照顾好她。”

    齐墨眯眼,毫不退让。“这是最后一次。”

    “在我面前,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风瑾淡淡的看着他,语气清洌而尖锐,丝毫没有给齐墨留半点面子。

    钟浩宇得到消息,匆匆从别院赶过来,乍一见到两人对峙的一幕,愣了一下,突然惊喜道:“风公子?!”

    风瑾一愣,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眯眼想了想,这才微微一笑。“钟三公子,许久不见了。”

    钟浩宇的脸上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步迎上来,欣喜道:“多日不见,甚是想念,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太好了,拜托您,救救青儿和她腹中的孩子吧。”说着竟是要对风瑾鞠躬起来。

    风瑾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不见如何用力,却愣是将钟浩宇重新扶正起来,松开手,语气淡漠。“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钟浩宇欣喜得直点头,那欢喜雀跃的模样,好像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