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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乱冷王追妃第30部分阅读

    圈,最后弄成肌肉受伤,遭到钟青叶一阵痛骂。

    在这种几乎是自。虐式的训练下,他的身体素质开始突飞猛进,钟青叶又一步步加大了训练力道,一转眼十几天过去,习昃的身体素质虽然算不上脱胎换骨,却是实实在在的进步了一大截,就连身高都在训练中不知不觉窜高了几分。

    这一段齐墨似乎很忙,很少过来找钟青叶,也没有再回新房睡觉,而是直接睡在了书房里,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钟青叶现在有些恐惧去想这些东西,因此更是全身心的扎在酒楼和习昃的训练中,两人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彼此看上去好像全然不受影响,但是心里的蠢蠢欲动,也只有两个人自己清楚。

    就连春夏秋三个丫头都隐隐发觉了不太对劲,王爷和王妃好像都在躲着对方,王爷的情况她们不清楚,但是王妃的情况她们却是一一看的分明。

    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不一样,甚至王妃比起以前更加活跃更加忙碌,但是三人总觉得这种忙碌是王妃故意造成的,心不在焉的痕迹虽然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比如,她百~万\小!说的时候,虽然脸对着书本,眼睛也看着文字,但是有时候一连一两个小时都不会翻一页。比如,她在绘图的时候,有时候会错手将砚台打翻,然后看着滴滴答答的墨液呆呆的出神。再比如,三个丫头偶尔夜起,常常可以看见王妃的房间里,长灯彻夜不熄。

    钟青叶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而她自己也从来不说,就算春夏秋三个丫头有时刻意提起齐墨,也总是被她一语敷衍带过,然后迅速转移话题。

    简直就像是……逃避一样。

    至于王爷那边……一想到这里,三个丫头都忍不住叹息一声。

    说王爷在意王妃吧,他却一连数十天不来看王妃,甚至连消息都没一个;说他不在意王妃吧,给王妃检查身体的大夫、改善伙食的珍贵药材、时不时送来的衣服首饰胭脂水粉却从来没有断过,甚至还有小厮每天晚上准时来找她们三个,询问当天王妃的饮食和情况。

    这两个主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为什么明明是一副互相牵挂的样子,却偏偏不愿与对方见面,春夏秋三个丫头不知道为这件事在背后唉声叹气了多少回。

    只有习昃,仍然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容,虽然认真的按照钟青叶的指示进行训练,却对其他事情充耳不闻,权当做没听见没看见没发现一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钟青叶,他几乎与世隔绝。

    钟青叶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是现在的习昃和刚刚出地牢的时候不一样,她没办法强迫他打开心门接纳事实,只能托付时间能让他渐渐好起来。

    时间眨眼而过,一下子就过去大半个月,四月十九日,天色阴暗沉闷,黑云密闭了整整了一天,钟青叶一整天没出门,全身心的扑在酒楼的改造图上,她最近遇上了一个瓶颈,好几天了,好不容易在今天有点头目,迫不及待的开始修整。

    见她专心致志,春夏秋三个丫头自然不会刻意打扰,一直到晚上,待钟青叶终于放下手中的毛笔稍作休息的时候,春夏秋三个丫头便伺候她用了晚膳,叮嘱不准熬夜后便像平日一般离开了房间,并关好了门。

    钟青叶泡了个澡,拿着笔准备继续修图,冷不防窗外突然传来刺眼的红光,伴随着的还有劈里啪啦的破碎声响,钟青叶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毛笔一下子掉落在纸上,浓稠的墨液流淌,顷刻间便将原本要大功告成的一张图纸弄的面目全非。

    钟青叶差点吐血而亡,急忙忙的将纸拿起来,但是上面的图案已经看不清楚了。

    屋外的红光炙亮,几乎照亮了大半片天空,朦朦胧胧的,还有喧哗和吵闹之声不断传来,黑色的烟雾剧烈的蒸腾,直插天空而起。

    钟青叶两手拎着面无全非的宣纸,透过窗隙看着屋外的红光,眉心微微蹙起。

    怎么回事?心里这种不安的感觉?

    183、不算解释的解释

    从红光乍起,到钟青叶心生不安,几乎只是前脚与后脚的时间,的让人猝不及防。

    钟青叶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宣纸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看,红光燃烧的方向正处于睿王府的西北,潋滟的红光刺人眼球,团团黑烟剧烈的腾起,在漆黑的夜空中犹如一把粗壮的利剑。

    钟青叶瞳孔微缩,那种红光和黑烟她很熟悉,是很大的火灾才能有这么大的威势。夜风拂来,将些许嘈杂带入耳膜,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到鼎沸杂乱的人声、孩子惊慌失措的哭声,还有木头在火焰中噼啪破裂的声响。

    怎么回事?哪里出事了?

    钟青叶眯着眼睛,透过浓重的黑夜望着那片炽热的火光,相隔的距离不算近,却依然可以感觉到那股腾腾的热气。

    心里有种沉重的不安,但是来源于哪里,她却根本无从捉摸。

    钟青叶皱起眉毛,从阿轩死后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产生这种毫无预兆的不安了。

    凝望那片红色的天空,钟青叶突然间愣住了。

    西北……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钟府的方向就在睿王府的西北……

    …………

    不会的。钟青叶安抚性的摸了摸左边胸口,透过指尖可以察觉到不同往日的急促心跳,她自言自语的安慰道:“不会的,钟家只是商业家族,没道理惹上这种祸事…应该没有人会这么针对他们……”

    红光越来越炽亮,隐隐间几乎可以看见赤蓝色的火苗,心脏处就像悬着一个巨大的铁锤,一下一下,猛烈的敲打着心脏。

    钟青叶站在窗前发呆了三分钟,清晰的感觉到胸口处的不安一点点的累积沉重。微微咬牙,她转身拔腿就跑。

    屋外还站着齐墨用来软禁她的数十个奴才,一见她面色阴暗的从房间出来,立刻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小心翼翼的道:“王妃,这么晚了您要去哪?”

    钟青叶脸色很难看,根本不和他们说话,一把推开众人直接往马棚的方向赶去,一众奴才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想要抓住她,钟青叶错身避开他们的手,根本不加理会,一心一意的朝着马棚走去。

    见拦不住她,一众奴才互相对视了一眼,几个跟在钟青叶身后,几个朝着齐墨的书房而去。

    睿王府的马棚常年养着不少好马,每一匹都是珍贵的品种,有专门的奴才伺候着,作为平日齐墨出行的座驾。

    此时正好是晚餐时间,马棚里的奴才都不在自己的岗位上,钟青叶一点没费劲的牵了匹黑马出来,一刀割断了缰绳,翻身上马,马鞭一扬,还没来及挥下去,跟随她而来的奴才已经惊慌失措的拦在了马前。

    “娘娘,您要去哪?”

    “让开!我要出府!”钟青叶停下动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不行啊娘娘,王爷有吩咐,现在时间已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日解决吗?”奴才试图劝说她,几个男人拦在她的马前。

    钟青叶侧头看了一眼西北方向越来越亮的天空,眉心紧蹙,根本没把那小厮的话放在眼里,手臂在缰绳上一绕,马鞭一扬,狠狠的抽在黑马臀上。

    “驾——!”

    黑马登时抬起两只前腿,剧烈嘶吼了一声,被疼痛刺激的精神大振,根本不管眼前有没有人,扬蹄就跑。

    见黑马来势汹汹,已经拦不住王妃了,几个奴才纵然再不甘心,也不敢与黑马直接对撞,不得不退到一边,看着王妃一甩手腕,飞驰而出的匕首将马棚的门闩整个削断,灰尘飞舞,眨眼间已经奔出了很长一段距离。

    钟青叶没有学过马术,但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怎么操作还是心中有数,再加上她的平衡能力绝佳,一通马鞭挥下来,黑马的速度狂飙,居然没被马甩下去,反而又越来越熟练的趋势。

    一路狂奔,直冲着钟府而去。

    从出嫁开始,钟青叶就没回过钟府,一则是因为对钟府那些人没什么好感,二则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把她的手脚拖住了,三则是因为她毕竟不是原来的钟青叶,和钟府的人接触太多的话,弄不好会被看出破绽。

    出于这些考虑,钟府就成了她的的禁地,但是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霸占了别人女儿的身体,如果钟府出事,她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

    随着距离的渐渐拉近,红光越来越盛大,嘈杂的吵闹在耳边的风声中越来越刺耳,钟青叶牙关紧咬,心中那仿佛来源于另一个灵魂的庞大不安几乎要把她整个心脏全部攥紧了,在这种不安之下,她不得不用更大的力量抽打马臀,驱使它跑的更。

    一点,再一点……

    绕过了一道一道拐弯,走过了一条一条的长街,这条路钟青叶曾经坐在十八人大轿上走过一次,记忆犹新,但是比起上一次,这条路好像在记忆中被不断拉长了,许久许久,都没能到达。

    猩红的火光照亮了整片漆黑的苍穹,浓烟密布,钟青叶策马狂奔,随着距离的渐渐逼近,一股浓稠的尸体焦臭味搀杂着木材燃烧的熏烟随风朝钟青叶侵蚀过来。她一手紧紧拽着缰绳,在手心手背勒出一道几乎泛紫的红痕。

    焦臭味越来越浓厚,她不得不扔掉马鞭,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拼命抑制住自己体内翻江倒海的反胃感,随着马蹄不断踩踏地面的哒哒声,视野里撞入一片赤红的光芒。

    冲天而起的大火包裹了整个视野,所有的一切都因为高温而不断扭曲着,那些曾经的琼楼玉宇被烈火灼烧出劈里啪啦的声响,有的甚至已经变成了一摊木黑炭。

    “吁——!”钟青叶剧烈的拉扯缰绳,黑马发出撕心裂肺的长嘶,在火光的照耀下高高扬起两只前蹄,全身的黑毛发出油亮的光芒,吓得围观的人群惊慌失措的散开。

    钟青叶坐在安静下来的黑马上,缰绳紧攥,死死的看着眼前一大片的火海,空气中可以清晰的闻到尸体被火煅烧发出来焦臭味,浓烈的几乎包裹了所有人的鼻息。

    钟青叶的瞳孔中是无尽的火焰,黢黑与暗红交错在一起,仿佛已燃烧了无数年月,她的瞳孔在微微颤抖,腰身却在火光的照耀下如钢铁般笔直,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铺天盖地的火焰,好似是被这漫天的火海吸掉了灵魂的存在。

    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某个房间的横梁被烧断,坠落下来发出的声音,火海中登时扬起一片火星子,火焰更大,热量几乎扑面而来。

    围观的百姓不约而同的后退,大火从什么时候烧起来的完全没人知道,待到大家都反应过来的时候,火光已经笼罩了京阳城的半个夜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在四月这种潮湿的天气中会起这么大的火,但是显然大家也不想往深处考虑。

    贵重精密的木材在火海中腾腾叫嚣,火焰如同吐息的狂蟒,将巨大雄伟的身躯层层缠绕在那些曾经或精致典雅或磅礴大气的亭台楼宇上。

    火光冲天,热气腾腾挥散,让人触之焦发,被惊醒的人围在火场之外,有些手持着盆器,却是根本无法靠近,只得站的远远的旁观,喧哗声越来越大,打破了原本黑夜的寂静,响成一片。

    钟青叶坐在马上,长发被热量吹得飘飘扬扬,在半空中舞出清美的弧线。黑马被火焰的热量炙烤的有些不安,从身边的嘈杂声中,钟青叶清晰的听到,没有任何人从火场中跑出来。

    意思就是,无一生还。

    钟青叶笔直的坐在马上,许久许久,身子突然一晃,她伸手猛地按住自己的胸口。消瘦的少女紧紧蹙着眉毛,睫羽漆黑纤长,向上卷起的角度美好的如同黑蝴蝶的尾翼。

    左边胸口里有个东西在一下一下的跳动,似乎很沉稳,但又有些什么不一样了。思思绵绵的痛,不似挥刀割肉的尖锐,却如空气一般绵延不散,连最为细微的神经末梢都不放过。

    她明明并不悲伤,但是却莫名其妙的觉得心痛。犹如她的身体里藏着另一个灵魂,在疯狂的叫嚣着嘶吼。

    钟青叶,是你么?

    是你在叫痛么?

    面前被笼罩在火海中的房子,是这个世界的钟青叶的家。

    钟青叶从马背上下来,双腿刚刚触地,不知是不是因为坐的太久身子僵硬了,她整个人一歪,直勾勾的往地面倒去。

    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她根本无法做出反应。

    身体没有砸在地面上,有个怀抱温柔的接住了她,钟青叶睫毛一颤,抬起头来,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睛。

    眼眶突然变得炙热起来,不属于她的眼泪一瞬间流淌而出,钟青叶在那一瞬间仿佛失去了对这具身体的控制器,双手不受控制的,抱住那个人的脖颈。

    “风瑾……”她哀哀的唤道。

    184、青叶,我爱你

    突然出现在钟青叶身后、恰到好处接住她的人,正是大半个月踪迹不明的风瑾。

    见她目光哀哀,风瑾伸手将她从地上抱起来,伸手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痕,语气温柔的几乎催人泪下:“别怕,我在这。”

    钟青叶瞳孔一颤,记忆中,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也是这样铺天盖地的火焰,她狼狈不堪的从火场中跳出来,与钟家的众人见面,弄不清楚情况。然后,这个男人如同冲天而降,也是这样温润的语气,静静的看着她,声线几乎杀人。

    他说,别怕。

    然后钟青叶的心,就真的平静下来了,仿佛这个男人生来就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让人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心生安定。

    闭上眼睛,钟青叶重重的做了个深呼吸,将心里一切不必要的情绪全部压下来,眉心微蹙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

    风瑾微微一笑:“我刚刚回来。”

    钟青叶挑了挑眉,这不等于没说么?

    “青叶!”有人在背后冷冰冰的叫一声。

    钟青叶回过头,看见齐墨正从一匹红枣马背上跳下来,铁色面具紧扣,面容冰寒,高束的黑发被热量吹得飞扬,看上去狂傲而帅气。但是据钟青叶对他的了解来看,他现在的心情应该不怎么样。

    钟青叶心情也很不爽,齐墨软禁她这一笔帐还没算通呢,看到齐墨也只当做没看见,蹙眉看着眼前一大片火焰:“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她问风瑾。

    风瑾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齐墨,笑的有些隐忍,摇摇头,不算解释的解释:“我也不知道,只是刚刚进城便发现天色不对,这才过来看看,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

    “我也是看到天色才过来的,有谁会……”

    “青叶!”齐墨拔高的声音,气温蓦降,凉凉的寒气在炙热的火海周围显得无比珍贵和稀奇。

    钟青叶表情不悦的转过头:“叫什么叫,我长了耳朵的!”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齐墨,发出一片杂乱的惊叫声,人群纷纷后退,包围圈扩大了几倍,齐墨的脸色更差,在火焰的红光中隐隐有铁青的颜色。

    钟青叶把脑袋转回来,表情有些阴晴不定,伸手按了按胸口,垂着睫毛不知道在想什么。

    平心而论,钟青叶对钟家没什么感情,一开始的那种沉重与不安,与其说是她的情绪,倒不如说是这具身体本能反应。从来到这个世界,发生的很多事情钟青叶根本不能用理性的思维去考虑,不过好在,那种感觉一触即逝,并没有影响她太多。

    钟青叶不是感性的人,看到这火势的大小,如果摒弃她心中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若说是意外,最多只能骗骗小孩子,三月四月的天气湿润,阴雨众多,这里又不是原始森林,根本不可能产生大的火灾。但若不是天灾,那就只能是人祸了。

    但若是人祸,钟家又惹到了什么人,逼的别人要一把火烧了整个府邸呢?

    脚步声走到了身后,钟青叶没有在意,只是沉在自己的思绪里,齐墨伸手想抓她的手臂,冷不防风瑾一甩手,将他的手打到一边。

    看着自己落空的手,齐墨的脸色差到了极点。

    风瑾微微一笑,垂目的表情极其温柔,又夹杂了些古怪的凌厉:“她现在刚刚失去家人,伤心是难免的,王爷的占有欲再强,也得挑时间发作吧。”

    伤心?

    齐墨挑了挑眉毛,看着钟青叶一脸的沉思,他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丫头有什么伤心的模样。“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怎么对她,与你没有关系吧。”齐墨眯起眼睛,幽幽的看着风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