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东西快速的落下,这人虽然往一旁一闪,但却还是没有能够躲过去。
那东西速着刺鼻的腥味,扑的一声,居然从这人的后背刺了进去。
令人更加惊恐的是,居然从这人的前胸刺了出来。
是一条巨大的蟒蛇的骸骨,而刺穿这人前胸的,是这条大蟒的一条肋骨。
那人带着一丝不敢相信,更带着几丝惊恐,带着几分求助,望向了涂爷。
涂爷就地而起,又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扶住了这人的肩头:“四子……”他的声音低沉中又带着一丝颤抖,显然也没有从刚才的惊悚中挣脱出来。
(呼,今天就到这里吧。停止写文了两个月,状态居然一直难以找到。希望大家支持另一个《赶尸家族》,其书已经由普天出版社出版,网上也已经结尾。)
四子
四子两手捂着胸口,嘴里一股血沫淌了下来,他想要看看自己的胸口,看看刺穿自己心脏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东西。
但他的头还没有低下,却已经垂了下去。
“四子……”旁边的几人都拥了过来,抱住四子的尸体,可是四子的身体虽然还温热,可是瞳孔里已经光华不在,这人已经死了。
“涂爷……”旁边一个汉子看着涂爷抱着四子的身体,不忍地说道。
“四子兄弟,走好。”涂爷叹了一口气,却很快定下神,将四子的尸体抱到了一旁边,紧紧的靠着崖壁,取了两片驱虫药,放在四子的身边。
山中多野虫,四子的尸体放在这里,自然不会保险,恐怕会被毒虫所噬,但抬眼看着前方的迷雾,涂爷说道:“先让四子在这里歇着,咱们再去看看。”
其它的几人都默不作声,任涂爷将四子的尸体放下,而后又紧随着涂爷的步伐,向前走去。
他们既然来到这种地方,自然心里已经做好了应对死亡的打算,但唯一让他们没能想到的是,这死亡居然来的如此之快,前方的目的地还没有到达,四子就已经被这一段蟒骨刺死。
现在他们根本没有时间来细想,这一段蟒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为什么居然会高高的挂在半崖。
在涂爷的带领下,这几个人虽然是小心翼翼,但是速度却不可谓不快。
“涂爷,你说我们要找的东西真的会在这里吗?会不会我们白跑了一趟,反倒折了小四?”
涂爷嗯了一声,没有马上回答,又斩了两把草,向前走了几步,说道:“还真说不准。不过咱们能够得到这个消息,自然要来试一试。如果真的找到了,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得,”涂爷说着一顿,又继续补充说道:“哪怕是把我们都折在这里,那东西也得给王爷找到。”
蜂巢
“把我们都折在这里?”听到了这句话,身后的几个人的脸上却都没有显示出骇然的表情,而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向前又斩开了一断草木,行走了四五十步,由于这里的林木太过茂盛,使他们的视力很大承度上受到了影响,根本看不到杨小四所在的那个山洞距离他们已经不过有四十几步之遥了。
但其中的一个人还是很快发现了有一些异常。
从他们一进谷来,就有那种小型的蜂,不断的围着他们飞舞。
这几个人都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深山野林中,见到一些蜂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现在不同了,明显身边的蜂群越来越多,虽然围在每人身边的到现在为止也不过只有十几只,但是这蜂就好像是苍蝇一样,围着几人嗡嗡嗡地叫个不停,就是不肯离去。
“涂爷,等等,有问题。”那人叫了一声。
涂爷一回头,问道:“怎么了?”
“涂爷,你看看这些蜂,咱们身上都有着驱虫丸,一般普通的毒虫肯定不能近到咱们的身边,而现在,我们身边的蜂是越来越多了。你有没有感觉?”
旁边的一人看着身边的二十几十蜂,有些不满的一挑眉头:“我说老三,你就胡掰吧。这么几只蜂就把你给吓到了,就算这些蜂全呆在你身上,不过让你这瘦不拉叽的瘦猴多长二两肉,你美还来不及呢。”
“不对,不是这样。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离一个蜂|岤越来越近了?”被称做老三的人很正经地回答道。
“就算是蜂|岤又有什么大不了……”旁边那人说道,刚说了半句话,涂爷一摆手:“不对,小三还真猜对了,我们真的靠近蜂|岤了!”
这话刚刚出口,似乎为了印证他的这句话,就听到身后突然一阵疾风吹了过来。
驱虫药
风中带着泥土的腥味,更带着强大的轰鸣声,好像在遥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一阵雷鸣之声。
几人的脸不禁又勃然变色,就连小三的脸上都没有了色彩,他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猜对了而产生丝毫的兴奋。
“真的是蜂|岤,快,拿出几烂驱虫药,挤碎了抹在身上。”
涂爷一面说着,一面拿出了几颗药丸。
不必他说,其他的几个人也早已经拿出了几颗微微泛黄的药丸,用力的捏碎,从药丸里冒出了一种黄褐色,发出异味的液体,没有人管这种液体抹在身上会不会太臭,他们飞快的在手掌上把药水涂匀,然后在身上抹了起来。
轰。
一大团黑压压的蜂群飞了出来。
蜂群的速度太快了,几个人根本没有来的及在身裸露的部位全部抹好这种药,蜂群已经飞到了他们的面前。
涂爷无暇细想,身体一滚,也不管地上的杂草荆棘,在滚动的过程中,同时还在身上不断的抹着那种驱虫药水。
也不知道这种驱虫药水是用什么制成的,地上还有许多的泥巴,居然也没有能冲淡这药水的味道,那庞大的蜂群分成了几股,分别扑向了几人。
嗡嗡嗡。
无数的蜂包围住了涂爷,好在此时涂爷打了几个滚之后,那几颗药水已经将身上裸露的肌肤全部涂满,整个身体都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蜂群飞到了他的面前,居然不敢进到他身体两尺之内,只围着他的身体嗡嗡地飞个不停,也找不到落脚点。
其他的几人也都仿着涂爷的模样,几个滚动,将药水涂抹在了身上。
看到几人都抹好了药水,涂爷长松了一口气,同时暗自庆兴这种药水居然真的对这种蜂群起作用,不然的话,有十条命怕也要丢在这里了。
暗河
那几人听到涂爷声嘶力竭地喊声,也知道不妙,也顾不得蒿子了,身体向前一扑,摔在了地上。
那只巨蜂发现了有敌人入侵,这根尾针并没有再对准地上的蒿子,而是对准了另一个人,好在这人速度极快,居然赶在了尾针刺入他的身体之前,已经扑倒在了地上,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正射中了那只巨蜂的尾部。
子弹没入了那颗巨蜂的尾部,但没有人因此而兴奋,因为随着这一声枪响,又有无数的蜂好像是受了惊吓,如一团乌云一般,四下逃散,但那只巨蜂却好像是吃了大痛,突然大怒,尾巴用力的一甩。
砰,巨大的尾巴落在了躺在地上的蒿子的身上,蒿子的身体砰的被砸个稀烂。
至死,他的脸上都带着惊恐。
尾巴也落在了包裹着杨得巳的那层厚厚的白茧上。
杨得巳感觉身体突然受到了巨大的挤压,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下一刻,这颗巨大的茧子居然好像一颗皮球一样跳了起来,反弹着砸向了洞顶,撞在了洞顶的石头之后,又向下反弹。
杨得巳在茧子里被摇的七荤八素,白茧落在了地上,又再一次反弹而起。
这个洞|岤的地形外围偏高,但越向里部越低,杨得巳所在的这个白茧居然在不断的弹向过程中,向着洞内飞滚而去。
也不知道滚了多久,在这种剧烈的摇动之中,杨得巳早已经失去了知觉。
白茧仍然在不停的向前,在洞的前方,已经很是开阔了起来,一条暗河从洞中流过,水势极为的湍急。
白茧又是一滚,落入了湍急的暗河之中。
但是此时的杨得巳已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条白茧,就好像是一条船一般,随着湍急的河水向前漂移着。
肚子
却不知道这巨蜂的茧居然这么的神奇,那洞中的石并非都是很平整,很多石头都有着锋利的边缘,白茧带着杨得巳滚动的过程中,被无数的边缘切过,但是却一直完好无损。
就连它落入了湍急的暗河之中,随着暗河不断的起起伏伏,倒却没有一滴水可以渗入到白茧之内,而白茧的透气性却有很是良好,一直供应着杨得巳在茧子内的呼吸。
不知道流了多久,杨得巳睁开了眼睛,他仍然不断的在暗河中起起伏伏,这让杨得巳感觉有些头晕,他不由得四处寻找地方来稳定自己的身体。
手一动,杨得巳心头突然一跳:
怎么回事儿?身体居然可以移动了?
马上杨得巳想通了,之前自己的身体之所以因为不能移动,完完全全是因为那只巨蜂的缘故,每次他的身体有一点儿的反应之后,那只巨蜂就会毫不客气的在他的身体里注射入毒素,而现在,显然那只巨蜂已经好久没有给他注射毒素了。
想到这一点儿,杨得巳马上又想到了让人了胆战心惊的事情:那只被产在他的身体里的蜂卵,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果然这一看,自己是哭笑不得。
混身的衣服早已经完全的破碎了,现在虽然有几块遮羞布护着身体,但是和赤身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若是单是这些倒还罢了,让杨得巳心惊的是,现在他的小腹已经太大了。
他的两只手伸过去,刚刚能够抓住自己的肚脐眼,就算是怀了三胞胎临产的孕妇,肚子都未必有这么大。
这么大的肚子,居然没有被撑爆,倒也真是一件奇事了。
但很快,杨得巳又发现,在这只白茧里,他想要稳定自己的身体,完全是不可能的,他只能随波逐流。
“唉。”杨得巳叹了一口气,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自己的肚子成了这般的模样,看起来自己肯定是要一死了,恐怕身子早晚会被肚子里的蜂的幼虫给吞噬掉。
破体而出
自己的肚子成了这般的模样,看起来自己肯定是要一死了,恐怕身子早晚会被肚子里的蜂的幼虫给吞噬掉。
这种结果还不如在巨蜂的面前被噬掉,至少那时候虽然也是无限的恐惧,但是至少幼蜂在食自己的时候,自己是毫无知觉的,根本不担心疼痛。
但是现在,他已经恢复了知觉,痛觉也有了,不知道自己真的被一点儿一点儿地吞噬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心里这么一想,肚子里当真是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肚子里滚了几滚一般。
杨得巳一阵苦笑,扯了两把周围的白茧,发现这层白茧实在太过坚固了,根本不是他能够扯破了,杨得巳干脆放弃了做这种无用功,躺在白茧里不动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得巳感觉肚子即有那种幼蜂在自己身体里活动的感觉,又因为饥饿而不时的咕咕地响,他在昏昏迷根本不晓得过了多长的时候,突然又感觉到大脑一阵的眩晕。
杨得巳自然看不到,有前方,暗河似乎到达了一个尽头,而尽头处就是一个巨大的悬崖,而出口又在此时突然的收缩,水压变的更大,水势也更强。
杨得巳只感觉到整个茧子突然变成了白色,白的耀眼,这让他多日处在黑暗中是难以接受的,双眼感觉到一阵如同针刺过般的疼痛,而随后,一股眩晕感再次向杨得巳袭了过来。
这是一股失重的感觉,尽管杨得巳并不明白什么叫做失重。
强大的水流把杨得巳所在的这只白色的茧子冲了出去,而后又翻滚着向着下面落下。
砰,白茧落在了水中,随后又是几个浮沉。
杨得巳已经完全的眩晕了,他还在还没有来的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接下来,他的肚部突然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那只在他的身体里蛰伏了许久的幼蜂似乎终于受不住,要破体而出了!
婆婆
仿佛是这只幼蜂真的动了,杨得巳就感觉自己的内脏仿佛被什么所噬,那是和种难以言说的疼痛,生不如死的疼痛,疼痛中还带着一阵一阵的剧痒,可是仿佛又不能抓挠。
肚皮上的青筋越发的明显,好像就是那只幼蜂不噬杨得巳的身体,他的身体也会爆炸开来。
疼不欲生,生不如死。
蜂茧被甩出了数丈之后,又落进了水里,偏偏此处又是一个水流的拐角,水流在此做了一个急转,向另一个方向流去。
蜂茧轻飘飘的,被水一冲,居然弹上了岸,而且又顺着岸边向水里滚了下来。
偏巧正有一块方石挡在了岸边,蜂茧正被这块方石挡住,居然再没有落入水流之中。
还有许多溅起的水落在了蜂茧之上,但却依然不能浸入蜂茧。
杨得巳在里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感觉周围又是一片漆黑,再没有一丝光亮。
小腹还在阵阵做疼,但又好像腹内的那只幼蜂并没有能够从他的腹部钻出。
仍然可以听到水流击打着岩石的声音,但是这只巨大的茧子却已经不随水而动了。
难道是已经被冲到了岸边?亦或者是在流动的过程中有什么大鱼,把我又给吞到了腹内吗?
杨得巳实在摸不着头脑。
几翻昏昏沉沉之间,突然感觉这只大茧动了一下,好像是被风吹动。
“婆婆,这是什么东西?”听不太真切,但是模模糊糊的,好像是一个女孩儿的声音传了过来。
传来了脚步声,似乎距离着越来越近,而后又听到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嗯?这东西,莫不是蜂卵?这是怎么过来的?难道是那蜂王已经遭遇了不测吗?”
接着脚步声已经走到了杨得巳的面前,最终止住,杨得巳感觉似乎有人在这只白茧上摸了两把,使这只白茧又向一旁滚动了少许。
不能放
但无论双方谈论什么,那女孩儿眼睛始终是毫无波澜,镇定自若。
“时候不早了,小姐早些入睡吧。”婆婆说道。
“古婆婆你也早些入睡。”
古婆婆一点头,转身走了出去,这女孩儿叹了口气,直等听着婆婆真的走了,女孩才把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似乎想要把这层白纱给扯掉,但是手抖了几抖,却最终没有解下,而是抖开被子,合衣躺下。
古婆婆回到屋内,却没有躺在床上,而是从拿出了几断绳子,又拿了一把腰刀,插在了腰间,提了一盏马灯,也并未点燃,走了出来。
她一直走回到了见到了杨得巳的岸边,这才解开了一个绑在石上的竹排,纵身跳上了竹排,点燃了马灯,逆流而上。
杨得巳倒是安稳地睡了一夜,直到醒来,却已经天色大明,又是一天过去了。
他仍然被紧紧地绑在床上,混身已经酸麻的难受,小腹内更是一股尿意涌起。
连声叫着:“那位婆婆,那位婆婆,麻烦你过来一下。”
连喊了几声,一道身影走了进来,杨得巳开口叫道:“婆婆。”
可是刚一叫,却发现不对,这次来的并不是昨天的那个婆婆,而是一个白衣女孩儿。一身白衣若雪,混身的肌肤,连同头发都紧紧地遮住,只透出了两只灵透的眼睛。
杨得巳这才想到自己昨天好像的确是见到一个女孩儿随在那个婆婆的面前,连忙叫道:“哎呀,这位……这位姐姐,麻烦你一下,快帮我解开绳子……”
入谷
杨得巳头都要炸开了:“这位姐姐,我求你了,你把我放开吧。我真的很急,真的。”
可惜听到他的话,那个月孩儿却微微笑道:“那我也没有办法,婆婆走之前的确是这么告诉我的,她说不能给你解开绳子,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的。对了,你的床下面被婆婆打空了,你要撒尿的话可以直接尿在床上。”
杨得巳几乎被气的吐血。他真没有想到这个白衣女孩儿居然会宁愿让他在床上解决也不肯解开他的绳子,愣了一会儿,才无耐地说道:“好了,我知道了。谢谢这位姐姐。”
那女孩儿也不多说什么,转身走出了房间。
现在杨得巳的心中真是郁闷到了极至,被人绳在床上,居然连排泄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