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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后裔第4部分阅读

    现在他的身体酸麻的难受,混身因为不能活动,感觉好像有无数只的蚂蚁在身上爬过,可是这女孩儿已经说过不可能为他解开绳子,杨得巳却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只能强忍着,乖乖地躺在床上。

    中午到了,阳光穿过茂密的树林射进了屋内,射在了杨得巳的身上,可惜杨得巳却丝毫感觉不到舒服,他还要强忍着痛苦,却在不断的腹诽着。

    洞口,瀑布如同以往一样向下奔流着,汇合在下面的河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一只竹排突然从瀑布里飞流而下,摔落在了河中,随着河水流下。

    竹排上半蹲着一个白发妇人,两手捂着胸口,从她的指缝里,一沽沽的血水流淌而下。

    竹排在漩涡处打了个漩,那白发妇人身体一纵,从竹排上跳下,双脚沾了地面,却好像双脚乏力,身体一歪,摔倒在地上。

    指缝间血水流的更猛烈了。

    可那白发妇人却不管身上的伤口,又挣扎着跳了起来,向着密林而去。等到她没入了密林,在瀑布上又冲下了数人。

    枪伤

    这几个人正是先前的那位“涂爷”和他的几个手下,几人浸在水中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混身已经泡的微微浮肿。

    涂爷的手里还紧紧的握着那只火枪,但随着水流,几人被冲进了漩涡之中。

    “小三,大虎。”涂爷一面叫着,一面去拉那两个人。

    他们来的时候一共五个人,现在已经只有三个,而且明显可以看到,三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伤,从高处摔下,又牵动了伤口,河水都被染红。

    涂爷一手拉了一个,用尽了全力分开水,带着两人向着岸边游去。

    那两人早已经筋疲力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等到了崖上,涂爷用力的拍打着两人的后背,扑的一声,从小三的嘴里居然喷出了一条鱼来。

    婆婆一跑狂奔,在密林中转了几个圈,找到了一条狭小的山缝,这条山缝被几株小树遮住,仅有三尺多宽,一般人根本找不到这里。

    婆婆回头看着远处并没有人赶过来,又看着地面上并没有留下血迹,她才分开树木,跳进了山缝里,在山缝里穿了两里有余,这才到达了一个葫芦形的山谷。

    山谷里座落着几间砖房,婆婆踉跄着向前跑去。

    “婆婆,你受伤了?”在门口,那白衣女子听到脚步声,刚刚走出,见到了婆婆狼狈的样子,不禁大吃了一惊。

    婆婆单手捂着胸口,举步维艰,白衣女子马上上前扶住了婆婆,拉开了婆婆的手。

    一松手,血水马上又流了出来。

    在婆婆的胸口,有一个拇指大小的洞,那血水正是从那里流出来的。

    “婆婆,是那只蜂伤了你吗?还是怎么回事儿?”白衣女子很是焦急,一面扶着婆婆缓缓的向屋里走去,一面问道。

    “点子背,偏遇到了几个家伙进来,我还没有找到那只蜂呢,就挨了一枪。”

    “这是枪伤?”女子更是惊道。

    疗伤

    “小姐,你不用担心,这点儿伤还要不了我老太婆的命。”两人缓缓地进了屋内,女孩儿扶着婆婆坐在了床边。

    “小姐,麻烦你,将我的那个发簪拿来,还要麻烦你把油灯点上。”

    “好。”女孩儿见这婆婆受伤极重,也不敢怠慢,两步拿出了油灯,又拿起火石,可是她的手抖个不停,几次都没有能够把火石打着。

    “小姐,稳一点儿,不用着急,我真没事的。”婆婆的脸也在抖动着,她咬紧牙关,说了这几个字。

    女孩儿好不容易把那盏油灯点燃,又忙着从一个梳妆盒里拿出了一支银簪,一同放在了婆婆的面前,“婆婆,我来帮你。”

    “不用了,小姐,我自己就行。你闪开一点儿,别沾到我老太婆的血。”婆婆接过银簪,凑在油灯前,用火炙烤消毒,白衣女孩儿却没有退下的意思。

    婆婆将银簪消好毒之后,用力一扯,将胸口的衣服扯开,银簪缓缓地刺入伤口里,一点儿一点儿的探索着。

    她的额头已经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但她强咬着牙关,硬是吭也不吭一声,银簪遇到了一些阻力,很显然是已经挑到了子弹头,婆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的向外一挑。

    当的一声,一颗子弹头从婆婆的胸口挑了出来,滚落在地上,随后一道血柱喷了出来。

    少女忙扶住了婆婆,婆婆咬着牙,将银簪放在了一旁,又让少女取了针,将自己的伤口给缝了起来。

    整个过程中,婆婆都始终牙关紧咬,一声不吭,连那少女也是始终一声不吭,但目光里始终流露出关切之情。

    “好了。小姐,收起来吧。”婆婆将银簪,银针交给了女孩儿,女孩儿放在了桌子上。

    “婆婆,你刚才是说,你在洞里找那只蜂王的时候,遇到了几个人?他们手里有枪,向你开枪了?”少女问道。

    手术

    女孩儿也不多说,马上跑回自己的屋内把剪刀拿了过来,婆婆走到了杨得巳生怕他再叫嚷,一巴掌拍在了杨得巳的颈部动脉,这一掌拍下,杨得巳登时昏倒。

    女孩儿把剪刀递给了婆婆,婆婆依然在火上一消毒,而后割开了杨得巳身上的几道蚕茧,再用剪刀刺入了杨得巳的小腹,血水猛的流出。

    如此大的手术,这位婆婆居然没有用任何的药物,而是直接开了刀!

    腹部肌内被切开,露出了杨得巳的内脏,这是一副几乎令人作呕的画面。

    并不是因为杨得巳的内脏,而是因为在他的小腹内,明显的看到一条比皮球还在大了一圈的蜂虫,紧紧地贴合在了杨得巳的几个脏器上,隐约可以看到杨得巳身体的血流缓缓的注入到这个蜂的身体里。

    这只幼蜂在慢慢的蠕动,很是吓人。

    “小姐,你别看了,你去拿一只大盆来。”婆婆说道。

    “哦。”那女孩儿也早转过了头,不敢看这血腥的一墓,听婆婆吩咐,马上取来了一个巨大的木盆,而后放在地上,婆婆又让她出去等候。

    昏迷中的杨得巳混身一阵一阵的抽搐,显然这种开腹的巨疼在纠缠着他,在他的昏迷中也受着巨大的疼苦。

    婆婆拿着剪刀,一点儿一点儿的将这只幼蜂从杨得巳的身体里脱离开来,心中不断的暗念着:“希望这只幼蜂可以存活吧。守住洞口的那只蜂王已经死了,而小姐却是一天也开不了这种蜂王液,若是这只幼蜂再死了,也不知道到哪里还能找到这种蜂王。”

    这样想着,这位婆婆倒是有些庆幸这只蜂居然选择了杨得巳做为寄主,为这只蜂留了一后。

    这只蜂对于她们来说,意义非常的大,这也正是婆婆一直都没有理会杨得巳治病,从他的腹内取出这只幼蜂的原因。

    暗道

    在她的心中,杨得巳的生死自然是微不足道的,但是这只幼蜂却是一件不可缺少的宝贝,就算是杨得巳死了,她也要把这只蜂保存下来。

    现在总算是等到这只幼蜂即将离体,现在幼蜂想要成活也容易了许多,但她仍然很是小心,生怕这个手术中有一点儿马虎,伤害了这只幼蜂。如同保护胎儿一般的保护。

    眼看手术即将成功,突然就听到又传来了嘎的一声鸦响,婆婆猛地一惊,幸好并没有割在刘度的肠子上。

    那女孩儿也又闯了进来:“婆婆,那几个人入谷了!”

    婆婆冷看了杨得巳一眼,哼道:“我就料到这家伙是个祸害,肯定是刚才他那一声惨叫惊动了刚才的那几个人。小姐,别慌,你把秘道再打开,我们钻进去。”

    女孩儿看了杨得巳一眼,转身到了旁边的一面靠墙的石制的大柜,在上面摆弄了两下,这面大柜的背后居然吱吱呀呀的开了一道小缝儿:“婆婆,已经好了。”

    婆婆点头,顾不得杨得巳的伤口还没有缝合,用茧丝将杨得巳一裹,连着刚刚取下来放入大盆中的那只幼蜂,都端了起来,走入了柜内,女孩儿也走了进去,又在墙上摁动了机关,这面墙又紧紧地贴合了上去。

    这是一个地洞,进入地洞之后,再不停的向下,走出很远,前方又有一条暗河,却远不及先前的那个暗洞中的河水那么湍急。

    水中还有鱼儿不时的跳出水面。

    两人就坐在了旁边,女孩儿不用婆婆吩咐,直接找到一旁边的墙上的一盏油灯点燃。

    原来那油灯居然就好像是坟墓里的长明灯一样,是直接镶在了墙上的。

    婆婆现在把木盆放好,看着里面的那只幼蜂还在蠕动,好在生命完好;又拿了针线,将杨得巳的小腹缝了起来。

    进洞

    在这个过程中,杨得巳已经醒过一次,但是却又被疼痛折磨地昏迷了过去,现在婆婆在给他的小腹缝上蜂茧线的时候,杨得巳又一次的醒了过来,但他看到婆婆在给自己的小腹缝线,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居然硬咬着牙,再也不吭一声。

    不多时,婆婆将杨得巳的小腹缝好,看他混身浸满了汗水,额头也冒着汗,笑了一声:“小子,你还不错嘛,这样都能忍的住。”

    杨得巳现在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要被抽空了,也许因为太过疼痛,他现在整个的身体都已经麻木,开口说话,牙齿也在瑟瑟发抖:“婆婆,谢谢你们。”

    “算了,不必谢我。因为你不是为找我们而来,我会救你一命,但如果让我知道你骗了我们,你来的目的是因为我们,我肯定会亲手杀了你,并且会让你更痛苦。”

    婆婆现在的样子倒好像是凶神恶煞一般,看的杨得巳也不禁心里发抖。

    杨得巳也只是在心理一抖,这位婆婆能够出手救他,自然显示着她并非一个恶人,而杨得巳也根本没有其它的居心,他甚至不知道这一老一少两个女子是何许人也,更不会想打她们的什么主意。

    看到杨得巳一惊之后,但转而又恢复了正常,这位婆婆倒也有几分敬佩起了杨得巳,但马上她又立了起来:“小姐,你先和这小子呆在这里,我去看看那几个人如何了。能进的了我们谷,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够平安地逃出去。”

    婆婆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同样也带着一丝憎恨,毕竟她身上的伤是那位涂爷打伤的,涂爷此来的目的也肯定是因为她们。

    女孩儿只是默默地一点儿头,婆婆已经转身从另一条路走了过去。

    鸦群

    这里的山洞并非是一条路,而在山洞中是分出了许多条路,每一条路都有每一条路的作用,现在婆婆所走的这条路,是缓缓地走向上方,等走到尽头之后,便又出现了一个不足一头大的小山洞,一束光亮从这里照射进来。

    这个小山洞正是可以看到她们所驻的那个谷里。

    现在谷里已经是乱做一团,鸦叫声,人喊声,不时的传来。

    涂爷等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还会遇到这种危险,他们本来正在外面的山谷里找寻人迹,却不料听到了一声惨叫,虽然因为四面都是山,根本分辨不出那叫声是从哪里传来,但涂爷也知道肯定距离自己不远。

    他们就在石壁上一点儿一点的寻找,果然找到了进这个小谷的路。

    几个人很是兴奋,都拿好了手里的兵器,涂爷也把子弹上膛,几人缓缓走进了小谷。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刚刚一进谷,突然间又有两只乌鸦向着他们袭了过来。

    涂爷本意是不想开枪的,毕竟子弹是有限的,他和其他的两个人不停的挥舞着手里的兵器来阻击这几只乌鸦,可是他根本没有料到这种乌鸦太过凶猛了,速度又太快,几次飞下来,就从那两个人的身上各扯下了两块肉,涂爷迫不得矣,只得开了一枪。

    这一枪将其中的一只乌鸦打落了下来。

    可万没有想到,却又惹了大麻烦。

    一枪打死了一只乌鸦,本来以为这些乌鸦会马上惊慌逃窜,可是那群乌鸦却突然像是发了狂一样,向着几人扑了过来,几人手里拿着刀,连劈几次,又劈死了几只乌鸦。

    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缓解,那些乌鸦就好像是不畏死一般,前仆后继地向着几人飞来,涂爷手里的火枪又砰地射出一颗子弹,打中了一只乌鸦,乌鸦显的更加的疯狂。

    求医

    杨承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躺在床上,绝望加愤怒,让他躺在床上,一连数天。

    这场雨时断时续,杨承业就一直躺在床上,他已经没有了生存下去的意愿,连他唯一的骨血都没有了,就算是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现在他的身体非常的虚弱。

    “杨老先生,杨老先生,您在吗?”杨承业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听到了有人砸门地声音。

    杨承业没有回答。

    在这一代他还多少有一些名气,因为他一向想要积些阴德,为子孙修福,所以无论行医还是行法事,对于穷人他都很少收取诊费,现在来的,也许正是一些来求他的人吧。

    也许是艾二爷派来的人也不一定。

    杨承业不回答,门外的敲门声却一直不停,门口那人很着急的模样:“杨老先生,您在吗?”又连敲了几次门,杨承业仍然不回答,那人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

    整个屋子凌乱不堪,各种东西堆放的到处都是,杨承业躺在床上,老脸蜡黄,已经几乎没有血色,在他的身上,铺着当年他的师父寥先生送他的那些风水玄术书籍。

    “老先生,您?”

    进来的也是一位老先生,辫子刚刚剪掉,齐颈的头发垂在耳后,头上顶着一顶半旧的瓜皮帽,他显然没有料到杨承业居然在屋子里,也没有料到杨承业居然会是这样一副样子。

    “是你啊。”杨承业见来人,倒也认得。

    知道是山下一个寨子里的,以前打过交道,倒没有深交。不过倒还记的他叫郑有余。

    “杨老先生,你怎么会落得这副样子的?”郑有余一见杨承业现在的这副样子,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油尽灯枯之相,不禁也有些颓然,但他还是拿起桌边的一个碗,从旁边的水壶里倒了些水。

    救命

    那水早已经不热了,但郑有余还是把碗送到了杨承业的嘴边。

    杨承业摇了摇头:“老郑啊,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儿?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什么都干不了了。”

    “老杨,我这次来找你是真的找你救命的。”郑有余把碗放在了床边。

    “救命,你看我现在的这样子,我自己的命都救不活了,怎么还能救你的命?”

    杨承业苦笑一声,心中想到了自己的孙子,眼泪又流了出来。

    “杨老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你们家小四呢?”郑有余偏偏又扯起了杨承业伤心的话题。

    杨承业止不住的咳嗽了两声,郑有余忙又把水送到了杨承业的面前,这次杨承业喝了一口,压了压嗓子里的火气。

    “杨老先生,我这次来真的是找你救命的啊,实不相瞒,我家孙子,他,他快不行了。找了几个大夫都不能治好,只有杨老先生你了,救救你了,我给你跪下了。”

    郑有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当当当地连叩了几个响头,毕竟已经年老,这几个头下去,额头已经去了一层肉皮,血水渗了出来。

    杨承业现在对什么都不在想,他宁愿自己就这么死去。

    孙子已经不在了,积阴德与不积阴德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就算是他下十八层地狱又如何呢?

    可是偏偏,郑有余提到了是求他救他的孙子,这又触动了杨承业心中的痛楚,不禁泪水又从老脸上滚落了下来。

    看着郑有余还在不停的叩头,血水滴湿了地面,杨承业也止不住心动,问道:“老郑,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说说看,我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办法帮你解决。”

    “杨老,你一定有办法,我相信你,一定能救我孙子的,也只有你才能够救他。”郑有余见杨承业松了口,这才说了起来。

    绝后

    原来,郑有余家里有些钱财,虽然算不上大户,但总也能算的上是中等人家,他的膝下只有一子,前年给他的儿子讨了一房老婆,过了不久,他家的儿媳妇也怀孕了,生下了一个儿子,这对于郑有余来说,家产有了传承,自然高兴。

    只是他的儿媳妇却有些命苦,生下孩子之后受了风,一命呜呼,就此辞世

    郑有余家中只有这一个儿子,自然是娇生惯养,结果养成了游手好闲的毛病,媳妇死了,他倒混不在意。

    只是过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