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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后裔第2部分阅读

    生的恩德的。既然如此,还请杨先生下去用饭吧。”

    现在距离着吃中午饭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杨承业却是满心愧疚,哪里还能再在艾府里蹭他们一顿饭?

    马上又想到了这府中地基已经缺乏了生机,也对和昆说了。

    和昆叹道:“唉,正如先生所说,这艾府虽然建造的时间颇长,但祖上的确是留有遗训,说是每逢一甲子便要换一次土的,本来前几年就应该换,但是从老佛爷改制之后,对旗人也颇多了些约束,何况艾府这些年来一直有些入不敷出,结果就一直耽搁了下来。今年初老爷本来也想要换土的,可是突然大清亡国了,老爷一气而病,这续气之事也就耽搁了下来。”

    九阴符

    那先生只是冷哼一声,说道:“不是病?那我问你,艾爷的身体为何这般虚弱了?”

    “寸龟噬主。”杨小四毫不相让。

    “寸龟噬主?”老先生一惊,但马上又满脸是笑,不屑的笑:“子不语怪力乱神,这病岂是什么蛇龟之流所能引起的?”

    二人各不相让,正要再辩,第二位大夫也被请到,自然让二人的争论中断。

    但与第一位先生相同,这位先生看过之后,也对于艾二爷的病情束手无策。

    和昆不禁又失望了几分。

    这位先生又听到了杨小四的论断,说艾二爷的病是因为什么寸龟而引起的,这位先生也颇有几分不信。

    时到傍晚,一直来了数位先生,但却都对艾二爷的病情无策。

    现在,所有人都想着看这个信心满满的小孩儿是如何治好艾二爷的病了,他们不信,但是心中却难掩好奇。

    时至夜晚,一天的闷热终于结束了,凉风送爽,夜光如水,淡淡的铺在了地面。

    和昆已经按着杨小四的吩咐把一切事务都准备齐全,同时还带着二十名家仆听候杨小四的吩咐。

    对此,杨承业也没有办法,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的宝贝孙子既然已经满口应承了下来,他只能从旁辅佐。

    “爷爷,为我画几张‘九阴符’。”

    “‘九阴符’?”杨承业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找来了黄纸朱砂,刷刷点点画了几张九阴符。

    九阴符,听起来很玄妙,但是其实却也只是一种很普通的符纸,通常在堪舆阴宅中,用于寻|岤点睛颇有些用处,作起来也并不是很困难。

    杨承业一连画好了几张九阴符,交到了杨小四的手中。

    杨小四把几张符纸分了下去,由几个仆人用木杆挑着,在整个庄圆里寻找他所谓的“寸龟”。

    对此,几位大夫仍然是嗤之以鼻,他们毫不认为这个小孩儿能够有一点把握治好艾二爷。

    极阴之|岤

    按着杨小四的吩咐,几个仆人家丁挑着这几张符纸在整个宅子里转了起来,连前宅到后宅几乎每一寸土地都没有放过,这是很耗费时间的。

    一直从傍晚时分转到了半夜,眼看月已经中天,将近子时,一个丫环跑了过来,对和昆说道:“和管事,夫人让我通知你,说老爷,恐怕挺不住了。”

    “啊?”和昆瞪大了双眼。

    此时还没有找到杨小四所谓的“寸龟”,本来对杨小四抱有的那一点儿点儿的希望也都已经退去了。

    “小杨先生,我看不必寻找了吧,辛苦你了。”

    和昆无耐地说道。

    几位大夫早已经料到了会是这种结果,眼里更是充满了对杨小四的鄙视,只是此时艾二爷既将归天,他们始终不敢笑出来。

    杨承业也正想说些什么,这时一个仆人慌慌张张地也从后院跑了进来:“和管事,和管事。找到了,找到这位小先生说的‘寸龟’了。”

    “啊?”和昆一惊,“快说,怎么回事儿?”

    几位大夫也都落出了惊色,连杨承业脸上都显出了几分不敢相信的表情。只有杨小四倒是镇定如常。

    和昆接过了那仆人手里的一根木棍,就见木棍前端的那一张符纸已经变的乌黑一片。

    “极阴?”杨承业说道。

    九阴符本来就用来寻位点|岤上,如果符纸变黑,表明那地属于极阴之地,不利于安葬死人,极容易因为过阴而产生尸变,不利于子孙后代,死人尚且不利于安葬,活人若是在极阴之地上建立阳宅,自然更是殃及子孙。

    “寸龟生长千年,它所处的位置自然因为它的存在而变成极阴之地,若是把它除了,这极阴之地也就阴阳中合了,对人并无大碍。”

    杨小四回答道。

    众人无不面露震惊,这还是一个小孩子吗?

    怎么看起来他倒比起他的爷爷杨承业更精通风水堪舆之术?

    一群人走向了后宅。

    恐惧

    一群人走向了后宅,却听到屋内已经隐隐传来了女子的哭声。

    子时将至,艾二爷命之不久,此时纵然是找到了寸龟,对于艾二爷的病情,还会有帮助吗?

    众人心中都是不解。

    这仆人发现的极阴之地是一棵大榆树下,此时已经是夏天,按理来说这株大树应该早已经枝繁叶茂才是,可是偏偏这棵大树却并不是很茂盛,倒好像是受了什么虫害,有些枝叶不展。

    月在中天,如一把银钩,倚在树尖。

    此时杨承业也认得出来,这一棵榆树,身处整个院子的正中,占据整个院子的主格,但是却透出一股阴气。

    恐怕艾二爷的病情正因此而来。

    杨小四一声令下,命人开始挖这棵大树,有和管事坐阵,没有人敢违背杨小四的命令,

    杨小四与杨承业、和管事立在当中,几位大夫在一旁围观,这十几个仆人分成几伙,开始挖起了这棵大榆树。

    土质并非很硬,这几个仆人的动作又十分之快,不过片刻之间,一个近人深的大坑已经被挖了出来,

    越挖越深,感觉一股一股的凉气袭来。

    时值夏天,虽然已经是晚上,早已经不似白天那么酷热,但是却也不应该这么寒冷才是。

    几个仆人咬紧牙关,仍然坚持着向下挖,突然听到呛的一声,仿佛是铁锹挖到了什么东西,坑上两个提着灯笼的仆人手里的灯笼突然火苗一闪,呼的全灭了。

    几人的后背上好像突然被人塞进了一块大冰疙瘩,整个身子都猛的一抖,连围在坑边的几个大夫也不禁吓的啊地叫了一声。

    恐惧是能传染的,在深更半夜里,一群人围着一棵大榆树,本来就有些恐惧,只有那点点儿的光亮还能带给人一点勇气,现在这两盏灯同时灭了!

    每个人都感觉身上突然凉了半截,就算是披上皮大衣,戴着狗皮帽子也没用!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止了,几个仆人的脸色变的铁青,可是因为恐惧,他们甚至连逃跑都忘记了。

    意料之外

    “不要停,继续挖。再点上灯。”到了这地步,杨承业也只能帮着自己的孙子。

    和管事先醒悟了过来,叫道:“都怕什么,快点儿按杨先生说的办!继续挖!”

    又有人新拿了两根蜡烛过来,提着蜡烛,可是分明看到他的双腿还在瑟瑟发抖。

    一个仆人强打着精神,手里的铁锨用力的向下一铲,又是呛的一声,一股寒气又从人们的心底涌了出来。

    “有东西,真的有东西。”几人叫道。

    杨承业也从和管事的手里接过了一根蜡烛,凑到了坑前仔细去看。

    就见在一层浮土下面,下面有一个很怪异的东西

    杨承业跳到了坑中,从一个仆人的手里拿过了一把铁锨飞快的锨起了上面的一层浮土,下面那东西也渐渐的浮现出来。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连一早就提出了“寸龟”概念的杨小四也毫不例外。

    刚才那个仆人那一锨下去砸到的硬物,不是什么石头,也不是什么砖头,而居然是一个大乌龟的龟壳!

    现在,这只乌龟已经现出了大半个,就是这大半个,竟然就有一个人伸开了两个胳膊那么长,也就是五尺,这只大乌龟的壳的直径长达五尺!

    龟是常见的东西,可是这么大的乌龟,却从来没有人见过!

    至少杨小四没有见过,而且从和管事,以及周围的仆人,那些大夫的的表情都可以看的出,他们也根本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一只乌龟。

    很快,有个仆人长出了一口气,小心的,低着声音说道:“这老王八得活了一千多年了吧?”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我看这老王八得有一万年了。”

    虽然早已经从杨小四口中知道这下面可能会有千年以上龟龄的乌龟,可是这只乌龟的出现实是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杨承业指了指这周围的一片土,又说道:“和管事,现在这只龟只露出了一半,你再让他们把这半边挖出来。”

    松叶

    在清王朝,虽然说的是汉满平等,但实际是不平等的。

    汉满一直在光绪之前都不允许通婚,倒是蒙满两族世代通婚,世代友好,蒙古人的这些习俗,满族人是都知道的。

    杨承业说道:“就按天葬的办法,一路赶了这辆马车出去,等过了十里再回头。”

    和昆却还是有些犹豫:“那这些龟,难道不处死它们?”

    杨承业摇头说道:“没用的,就按我说的办好了。”

    马上又有人取了布,将马匹的眼睛蒙好,那匹大马稀溜溜一声叫,踏踏踏踏地向前走了起来,和昆马上指挥一个家人跳上了马车,由着马车向村外跑去。

    杨小四此时已经将坑内的那些松叶都拾了起来,丢在了坑外,又找人将抗填好。

    松叶,做为一种很简单的法事用器,在一般的法术或者是堪舆中,其实作用很小。

    但是这并非是松树不能用于法事,相反,松树是纯阳性的,与竹子这类的阴性相反,驱鬼避邪也有一定的作用,而且,松在古代也是长寿和禄的相征。

    比如《裴注三国志》中记载了一个故事:“初,固为尚书,梦松树生其腹上,谓人曰:‘松字十八公也,后十八岁,吾其为公乎!’卒为梦焉。”说三国时吴国的丁固当尚书的时候,梦见自己肚子上长了一棵松树,他对人说:“松字是十八公啊,十八年以后我大概能位列公卿吧!”后来果然像梦中暗示的那样,丁固当上了吴国司徒。

    这个典故成为了解梦的常用典,而解梦,其实是做为周易的一个旁门分支,所以松也是富贵的象征。

    松叶,做为洁物,有时在一些较简单的法事中,做为压抑阴气的作用。

    而之所以得不到大量的使用,是因为在人们的意识中,用这些简单的东西效果虽然能体验出来,但是在感观上却大不相同。

    若是画一些符咒,搞一些狗血之类,与仅是简简单单的采一些松叶来作法术,哪一种对人的印象更深?

    毫无疑问。

    萨满教

    屋内的哭声还在继续。

    几位大夫先前见到那只巨龟与十余只寸龟的震惊感已经过去,现在已经回过神来。

    他们开始站在杨承业祖孙的处境来考虑,他们现在有些人是在兴灾乐祸,另有一些人反倒是有些很迫切的想知道这祖孙下一步会如何做。

    人死不得复生,难道这祖孙二人还有起死回生之术吗?

    东北,是中国北方一个大型宗教——萨满教的发源地,萨满教起始之早,就连佛教、基督教都望尘莫及。

    传闻人生于天地,遂开始信奉天地万物,以日为父,以月为母,生出了这萨满教,一直传承至今。

    提到萨满教也许很多人不了解,但如果提到萨满教的另一个大名,恐怕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跳大神”!

    跳大神也正是萨满教里一种独特的巫术,是人与天地交流的一种仪式。

    萨满教起自东北,这些大夫中很多人也相信萨满巫术,故此很多人见到了这祖孙二人的手段,倒是有些将信将疑起来。

    世间千其百怪的事情极多,而方士一说,更是千古为人津津乐道。

    君不见,《三国演义》中,诸葛多智已近妖?

    “两位先生,现在老爷,如何?”

    听着那匹马车的声音已经极远,马蹄声已经几乎难闻,和昆又回首问道。

    现在他把全部希望也都放在了这祖孙二人的身上。

    艾二爷已经去世,若是这祖孙二人尚可以相救,自然是一件美事,但如果这祖孙二人手段仅限于此。唉,人之生死有命,也怪不了他们。

    他的这番心理活动却不能瞒的过杨承业。

    杨小四先前拍着胸脯说自己能够治好艾二爷,其实大多是因为年少气盛。杨小四平常总是偷着看杨承业的那些风水玄术的书籍,但是并未得高人点拨,也算是无师自通,他自认为自己的本事不及祖父。

    只是先前杨承业不知道是不是人老脑筋不太灵光了,居然连这么简单的局都看不透,让杨小四有些不解,但他还是直接把这件事情给应承了下来。

    灌酒

    到了后来,看着祖父已经明白这里的局势,杨小四也就任杨承业做主,自己反而不在说什么了。

    “走,进屋,去看二爷。”杨承业说道。

    和昆连忙带领着他,几个家人并不敢跟在身后,倒是几个大夫,心中还是很想知道艾二爷的病终究能不能够治好,随在他们的身后。

    在艾二爷的屋中,四五个女人,从六七十岁的到二三十岁的都有,正倒在地上痛哭,哀声叫着老爷。

    这些都是艾二爷的妻妾,白天的时候因为要不断的请医生来,她们都在后宅回避,此时眼见艾二爷已经咽了最后的一口气,一个个的都大放悲声。

    和昆直接带着二人进了屋,向一个老太太行了一礼,叫了声夫人,那老太太也是身着旗装,跪在地上也不正眼看和昆,问道:“和管事,老爷的后事已经备妥了吗?”

    “回夫人的话,已经备妥了。不过这两位先生说有手段可以救活老爷,奴才想着老爷已经现在这副样子,倒不如……”

    妇人这才抬起头,看了杨承业也杨小四一眼,看到这一老一少,眼神里毫没有半分的喜悦:“老爷已经归天了,还动他的尸身做什么?”

    和昆有些无语,杨承业也不晓得说什么才好。

    “这位夫人,艾二爷现在未必是真死,也许仅是假死的状态,也许还能活。”杨小四突然插嘴道、

    “还能活?怎么可能,人死不得复活。”夫人说道。

    “夫人,就按这两位先生说的办吧。老爷毕竟已经……”和昆“死马当做活马医”这几个字几乎脱口而出。

    那妇人见如此,倒也不再阻拦,杨承业带着杨小四走到了艾二爷的身前。

    艾二爷双眼紧闭,面色更是蜡黄,鼻孔已经不再有一丝半点的翕动。

    任谁看了,都知道艾二爷已经死亡,肯定不想再用起医术,但是杨承业抱起了艾二爷的头部。

    看起来完全是一身皮包骨,瘦弱无比的艾二爷的身体居然变的奇重,就仿佛是整个身体都被钻灌满了一般。

    焦急

    杨承业力气颇大,可是这一抱,还是要用足了全力,才只抱起了艾二爷的头部。

    却在这一刹那,突然间一道阴风透墙而起,呼,桌上的两支白蜡摇了一摇,突的灭掉了。

    院子里的几株树被卷的哗哗做响。

    不管是屋内的众人,还是门口窥视的几位大夫,都不禁齐刷刷地打了一个冷战。

    “小四,拿出松叶!”杨承业叫道。

    杨小四手忙伸到了艾二爷的头下,将铺在了艾二爷身下的那堆松叶扒了出来。

    杨承业又抱住了艾二爷的脚,抱起了下半身,杨小四继续将这松叶收在了一起,杨承业这才慢慢地放下了艾二爷的身体。

    两根白蜡又已经被重新的点燃,看到床上的艾二爷果然还是没有一丝复活的迹像,老夫人又痛哭了起来。

    杨小四将松叶交到了杨承业的手中,杨承业又马上找到和昆,由和昆带着到了厨房,在铁锅底下架起了松木,点燃大火,将铁锅烧的通红。

    直到大半口铁锅都变成红色,杨承业才将松针都甩到了锅内,刹时吃啦一声,一道烟从锅底冒了起来,呛的一旁的杨小四都不禁咳嗽了两声。

    杨承业又拿着一把铁铲搅动。

    这样过了大约十来分钟的模样,这一口大锅里的松针全部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