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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第52部分阅读

给小姐送些药膳的做法来,小姐换着口味一日三餐多用些就是了。”

    他没提“内力”之事,花袭人和宋景轩都没有追问。

    吴济留下说了一会儿话后,便提出告辞。

    清和郡主让人给他送了厚厚的诊金,他也接下了。

    “轩公子为袭儿之病操持了许多,袭儿当好好谢谢轩公子。”清和郡主含笑道:“少容,你姐姐体弱,你替你姐姐招待轩公子吧。”

    任少容欢快应是,当即吩咐人搬桌椅拿点心茶水过来:“我那里有太后赏下的今年的明前茶,正好拿来给轩公子和姐姐尝一尝。”

    她笑容娇俏,面颊上微微泛着红霞。只是说道“姐姐”二字时候,不免瞧了花袭人一眼,神色间有了一抹尴尬。而她自己也发现了这尴尬,便冲着花袭人笑了一笑。

    笑容竟然是友好的。

    花袭人微怔了一下,也回以笑容。

    宋景轩不知为何没有拒绝。三个人围坐了一张圆桌。

    太阳渐渐热烈起来,花袭人能清晰地发现任少容鼻尖上有点点汗水。

    花袭人身体还虚,自然是不热的。

    任少容居然也没有让人在身边摆放冰盆。

    “哥哥有事外出了,不然今日也会来见袭姐姐。袭姐姐可是哥哥亲自接回来的呢,若是哥哥听说你醒来了,定然十分高兴,第一时间赶来看你的。”在等待茶点的时候,任少容向花袭人解释道。

    任少容不知清和郡主与花袭人之间的曲折。她还以为真的是清和郡主大方贤惠,知道花袭人身世之后就将人接回来了呢。是以,有从前的好感打底,她并不厌恶花袭人。

    但“二姐姐”这个称呼是如何也叫不出口的,便委婉地叫“袭姐姐”。

    她同花袭人说话的时候,总也忘不了往宋景轩那边看上一眼,目光中难掩情谊。

    宋景轩恍若不觉,表情淡淡地听着她们姐妹二人叙话。目光多半落在院子中盛开的蔷薇上,时不时才环视两位少女一眼,表示自己没有走神,正在聆听。

    任少容说罢了任少元的情况,就又难免说起暗香来的大火,替清和郡主向花袭人表态道:“袭姐姐放心,娘亲她不是总记仇的人。她生气发怒过了,便是将事情也放过了。有时候我做错了事,娘亲也会罚我抄书不给吃饭。但罚过了,也就不抓着我的错事儿不放了。”

    你是亲生的,能一样吗?

    这位任家三小姐居然如此天真的。

    花袭人没有同任少容分说,只是含笑点头。

    任少容说的居多,说家中的情况,任大将军的情况,又问花袭人在外如何生活的诸如此类;花袭人含笑倾听,时不时回一句应一声;宋景轩则一直在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几乎没说一句话。

    新茶清香,味道极好。

    花袭人吃的很享受。

    茶水换过了三遍,花袭人便道:“容妹妹,我有些累了。你替我送送轩公子吧。多谢他领着大夫来看我。”

    说着起身,给宋景轩行礼。

    任少容面色微红。

    宋景轩闻言站起身,对花袭人抱拳说了一句“保重”,便就告辞了。自然有任少容相送不提。(未完待续)

    193 轻打发

    花袭人站在远处目送二人出了院子。

    赵婶子走过来,指着一直低头默默跪在角落的月季问花袭人道:“小姐,这个丫头怎么处置?婶子实在没想到,这丫头会吃里爬外。卖身契都在小姐手里攥着呢,小姐要动怒,谁也保不住她!”

    清和郡主并未要赵婶子她们的卖身契。这也是赵婶子对月季和蔷薇放心的原因。要知道,有卖身契在,这人就是花袭人的私人所有物,花袭人想要怎么处置她都成,她可是没有一点儿人权的。

    花袭人懒懒地瞧了月季一眼,道:“婶子说的对,这丫头就是个蠢的。得,这样蠢的丫头我就不要了,婶子领给牙婆吧。卖身钱随便给点儿,只有一点,让牙婆将人远远转到外地去吧。”

    月季抬头惊惶地看了花袭人一眼,满脸是泪。

    花袭人没有看她,走进屋里去了。

    这些侍女都是同赵婶子相处了大半年的。赵婶朴实,平日里几乎将她们同润枝一样看待。此时见她悔不当初,示意蔷薇进去服侍花袭人,对那月季道:“你也别哭了。”

    “虽然相处时间不久,但你也该知道小姐说一不二的性子。你若是在这里哭,惹的小姐烦了,说不得改了主意,将你卖进那糟蹋人的地方去。”

    月季顿时吓得不敢再哭,直给赵婶子磕头,咬着唇不敢出声。

    赵婶摇头道:“你起来吧。小姐到底还是心善,只是将你赶出京城罢了,没想着要怎么折磨你。你跟婶子走吧,自己的东西也都收拾了,包括你从郡主那里得到了银子,小姐都不会扣你的。收拾完了。婶子领你出去。”

    “以后再跟了好主子,别三心二意的了。”

    赵婶子说完,转身进了屋。替了蔷薇出来。

    蔷薇出来之后,强行将呆滞哭泣的月季拉起来。恼恨地道:“你再不走,是想让小姐狠狠罚你吗?赶紧去收拾去!将得来的银子藏紧了,将来好过一点!”

    自己的命都不是自己的,钱财还能是自己的?

    真是个傻子!

    蔷薇口中嘟囔咒骂着将月季给拉扯走了。

    “我去检查过了,那丫头总共也就收了那边两次银子。一次是收买时候的十两,一次是刚刚去报消息时候得到的一两。”赵婶在屋里同花袭人叹息道。

    “那是她没有机会。”花袭人不在意地道:“我昏迷着呢,她哪里有消息卖出去?”问题不在于得了多少钱,而在于是什么态度。

    这样的背叛者。别说是没有什么人权的奴仆了,就是从前她的属下,她也容不得。

    而对于这些没有多少见识的奴婢们来说,被卖出京城面对未知的命运,显然是十分恐怖的。这也小小警告了其他人再做什么时候要掂量一下,也不显得她太冷血残忍。

    外面月季和蔷薇的声音远去了,赵婶子小心地问花袭人道:“出了月季的事情……小姐准备怎么同郡主相处?”

    花袭人抿了抿唇。

    她看向窗外,沉默许久,才轻声道:“我受的这一遭罪,只当是抵任袭儿这外室女欠了她正室夫人的……”她没有多瞧不起自己本身。但对于外室女这样的身份却并不感冒。她本不欲回来,但也知道世风如此,没人认出她还罢。一旦认出,最后她难免要回来……

    所以,凭着自己的本心说,她便替这具身体还了欠郡主夫人的债。

    “以后相互保持克制罢了。”花袭人心想,她还是愿意最后给一个同郡主相互克制和平共处的机会。“但若是郡主非要横加逼迫,我总不能只忍气吐声。”

    最后一次了。

    花袭人在心底说道。

    而且,目前要紧的,是她早日恢复过来,而不是同谁寻仇。

    赵婶子闻言满面忧色。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道:“小姐。暗香来出事之后,郡主派人去修缮了。婶子去看过。修的还不错。成志说,虽然耽搁了三个月,但想来下个月便能恢复营业,问小姐怎么办。”

    “之前小姐离开京城时候,在账面上结余两千多两银子,加上小姐放在住处的积蓄,婶子都让柳成志替小姐给存到钱庄去了,婶子身边只留下了两百两做开销,这些日子也没怎么用到,都在小姐梳妆匣中藏着。”

    “小姐若是要用银子,待过些日子好了些,去见见成志小哥。”

    没想到她这些日子攒下的银子还能留下。这么一说,这郡主做事也算是大气了,要扮贤惠,就索性真贤惠,绝不让人轻易找到诟病之处。

    “钱财方面,只要有账目可循,并不需要我如何过目。”

    一场变故,她便知赵婶子一家和柳成志绝对是能够信任之人。

    花袭人悠悠道:“只是暗香来没有我在,经营上多少困难一些。婶子有空给成志哥递个话,就说我在内宅不便,暗香来就全权依靠他了。”

    “主人,你怎么能忘记我!”花袭人话刚落音,花芽便在她脑海中大叫:“我的能力可比主人你厉害着呢!那园子用花,就包在我花芽身上吧!”

    花袭人惊愕:“你?”

    花芽尚未来得及展示她所有的能力,就因为透支而休眠去了。也不过是比花袭人早醒一刻。

    花袭人惊愕,倒不是因为她不信花芽有这本事——一来她一时没想起来这一茬;二来花芽算是与她精神相连的宠物,她的能力被毁的七七八八了,难道花芽还好好的?

    “我一直忘了问,你现在情况怎么样?”花袭人问她。

    花芽很得意:“除了没有腿不能远行,我可比你从前厉害多了。我好的很。”

    “你没受创?”花袭人难以置信。

    “没啊。”花芽用一片肥叶子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应该是我那时在休眠,与主人你联系不深的缘故吧。再者,本来我感觉自己似乎要晋级了,都摸到了门槛,但那大门就是推不开……”

    花袭人不好,她就别想晋级。

    花袭人没有追问她如何“晋级”,估计花芽自己此时也说不出所以然了,只能待以后再却了解。

    花袭人心中欣慰,笑眯眯地对花芽道:“如此甚好。如今我废了,正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芽芽啊,先将这座院子给我弄好了,我好养伤,是不是?”

    “可我还是想弄点名花名草赚银子……”花芽嘀咕。

    “嗯?”花袭人轻哼一声。

    花芽没有吱声了。

    谁让她依旧没有多少自主行动能力,也只有花袭人一人能交流呢?只好听花袭人的。

    赵婶子见花袭人不语,复又有笑容出来,就有些糊涂。

    花袭人回过神对她笑了笑,道:“婶子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随后。

    月季被花袭人赶出去卖往外地的消息,立即就传到了清和郡主的耳中。任少元不在,任少容送过了宋景轩之后,满怀着小心思,来回个话就告退躲到了自己小院之中不出来了。清和郡主也由着她。

    听到这消息时候,她身边只有一个姓李的妈妈在陪着她。

    豪门权贵之中,几乎每一个夫人身边都有这么一个角色。或者是自幼看顾自己长大的奶娘;或者是跟在自己身边十几年几十年,大浪淘沙留下来的得用丫鬟。

    李妈妈便是清和郡主的陪嫁丫鬟。她年近四十,保养得当,瞧着并不见老,生的不胖不瘦的,身材也同样不曾走样,站在清和郡主身侧的时候,神色间也有了几分清和郡主的雍容,不过更多的还是清爽。

    李妈妈给人的感觉,就是清清爽爽能做事的。

    过了这么多年,当年八个陪嫁丫鬟中或者得了恩典出了府,或者犯了事被逐出去,或者在替主子看顾别的摊子……长期留在清和郡主身边倚为臂膀和陪伴的,只有李妈妈一人。

    就连府中几个小主子都待李妈妈十分客气。

    丫鬟前来回禀的时候,清和郡主正在拨弄一盏莲瓣盘中燃烧的沉香。

    李妈妈挥退了前来禀告的丫鬟,轻声同清和郡主说道:“奴婢还以为,她会将那月季送给郡主,好让郡主难堪一番呢。没想到是将人给打发了。”

    上午的时候,李妈妈也在场的。

    在她瞧来,花袭人身为外室女,从前野在外面倒也罢了,此时回到府中,在贵为郡主的嫡母面前,怎么也要低眉顺眼小意奉承才是,就像其他家中的庶女们奉承讨好嫡母一样……却没想到花袭人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就敢同郡主针锋相对。

    如此大胆不敬,让李妈妈十分看不惯。

    “也是奴婢多事,让郡主为难了。”李妈妈自责地道。

    那月季是她自作主张收买的,没花什么力气,后来一直也没什么用,她就没有告诉郡主。

    “你也是为了我着想。”清和郡主放下香耳,淡淡地道:“只是有了今日教训,以后再不能擅自行事了。”

    “是,奴婢记下了。”李妈妈屈了屈身,将清和郡主的训诫记在了心中,提醒自己万不能得意忘形,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深知自己的主子绝对只会绕过自己这一回。(未完待续)

    ps:昨日码完字晕晕乎乎去洗澡,居然忘记点发布了,晕。道歉~~

    194 仙音传

    “只是那位小姐如此不懂礼数,郡主当着人好好教导才是。”

    李妈妈道:“若他日她丢了人,别人只当郡主做为嫡母不曾尽到教导之责呢。”

    “你是觉得她太放肆?”清和郡主看了李妈妈一眼,轻笑道:“有本事的人才有资格放肆。”

    “其他人家的庶女最多也不过是有些小聪明小心思或者是有几分没用的文采罢了,有谁能向她这般独立的?”

    李妈妈却依旧觉得,花袭人所作所为也不过是耍弄小聪明罢了,如今落入郡主手中,还能有什么作为?

    清和郡主却不断想起今日一早之事——花袭人昏迷才醒,按说从前有什么厉害之处也该是废了……她又怎么知道月季有鬼?而瞧样子,那位忠心耿耿的赵婶子都不知道。

    “或许,她不过是诈郡主您的。”李妈妈解释道:“她知道月季出过院子,便那么诈一诈。”

    “或许吧。”清和郡主沉默思考了半晌,才开口道:“我们本预料她熬不过,却没想到她三个月后还是醒了……如此时候,只按规矩待她就是。”

    “之前发生了不少事,以至于她在百姓之中还有点名气……时间有的是,不急于一时。”

    此时若是着急做什么,万一暴露出去,总会影响郡主贤惠的名声。李妈妈默默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转而说起任少容:“郡主若再默许,小姐怕是真要陷进去了。”

    宋景轩那神仙般的人儿,就是有污名所累,也能让许多少女飞蛾扑火,为之着迷。更何况,任少容还大约清楚宋景轩那“污名”当真只是污名而已。并非真的。

    清和郡主面上露出一点笑容来,嗔道:“那个妮子……”

    李妈妈也笑了,但却迟疑地道:“奴婢瞧着。轩公子待那位可真是上心呢。之前合作生意不说,这次又几次带着大夫上门探视。不过。那位可比不上咱们小姐。”

    清和郡主笑容微凝,沉默片刻,警告李妈妈道:“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倒还罢了……万不能在容儿面前搬弄是非,知道么?”

    李妈妈当即低声应是,心中有些惶惶不安:难道是她会错了主子的意?不能啊?且不说当家主母没有一个能打心底愿意接纳外室女进门的,就是主子真贤惠,但之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难道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妈妈稀里糊涂不得解,此时自己练练犯错又不敢问,于是也谨慎了起来。

    宋景轩出了府,对跟在什么的碎月道:“将暗香来花小娘子昏迷三月后苏醒的消息传播出去,找个编书人,将花小娘子的故事写的离奇一些。写完了拿给我过目。”

    “是,大人。”碎月从宋景轩身边走开,融入街面人群之中,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

    没过多久,京城街头茶楼的说书人口中。便多了一桩新故事。

    故事说的是前朝,有一孤女,自幼喜花草。所到之处百花争艳,神异非常。她本是王母座下一司花仙子,却因打碎了王母最心爱的花瓶,被贬下凡间受罚。凡人愚昧,并不知花仙子身份,便多加欺辱磨难,其中一遭便是毁掉了孤女立身的园子。孤女乃爱花之人,见自己心头所爱皆被毁去,当即心痛如绞。昏迷过去。

    孤女本是天庭之人,小小经历一番是磨难。如此大动作,天上仙人岂能满意?仙人震怒。于是给凡间降下不少惩罚。再有王母见花仙子已然受过苦,便将人召回了天庭去。

    据说花仙子离开之时,由万千花瓣铺就一层向上的天梯,仙音袅袅,美轮美奂,凡人无不参拜……

    这种故事并不稀奇,前人所书的传记小说上就有这种仙音传闻,只是博人一笑尔,并非有三分真。

    但此时被拿出来一说,京城百姓们却是听的分外津津有味。无他,要说离奇,前些日子就发生在他们身边的那一场大火难道不比其他更加离奇么?虽然有人承认纵火结案,但有人能给解释,为何那么大的火势,那么大的风,却只紧着一个地儿烧,绝不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