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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第22部分阅读

。只是她既然已经嫁到书香门第,再遇到与经商相关的事情,便不好再亲自上阵,只能指挥掌柜们做事了。

    或许,郭三少刚刚觉得花袭人有志气的想法,就是来源于他的那位出身商贾的母亲吧。

    “恩,这真是一个好消息。”花袭人连连点头,心情开朗起来。而后,花袭人又十分不客气地,向郭三少讨了份吐纳养身的功法,请教了一番之后,才放了郭三少走了。

    冷焰早就下了学。

    他发觉到郭三少在院子里之后,站在铺子里的那道门外,一直没有进来。直到郭三少翻墙离开了,他才默默地推开了门,返身掩上,进了院子。

    花袭人这会儿心情已经十分不错了。

    她哼着小调儿,摆弄着一盆花儿。看到冷焰进来,她笑眯眯地道:“你回来了?我刚刚问人要了一本内功心法,你看看有没有兴趣?”

    她自己还没有尝试。

    前世的时候,她也见识过哪些古武高手练功,练得十分艰苦受罪,便一直没有兴趣。那会儿大约也有内功这种东西,但不知为何,连起来异常缓慢,且效果也不好罢了。

    至少,想要有像郭三少那样的轻身功夫,很难。

    而刚刚听郭三少说起他的日常练功,花袭人真心觉得,他所耗费的时间精力所吃的苦头,真的少了很多很多。

    也是,若是练武那么难,那些富贵的公子哥儿,又有几人能坚持下来的。

    花袭人估计,这个时空的武功,会吃些苦头,但也不会到如前世那般没有人性的地步。只是寻常百姓不得其门,且终日为了生活而奔波,没有钱财精力罢了。

    而且,听郭三少介绍,他给的功法,只是吐纳从内修身的法门。也就是说,她只要打坐就好了……应该没有多少苦头吃。所以,花袭人想要试试。

    冷焰看到石桌上用镇纸压着的几页墨迹未干的纸张,没有动它们,而是出声问花袭人道:“姐,刚刚那是什么人?”

    “恩,他是郭大学士家送到九阳老人门下拜师学艺,才归来回京的。”花袭人没有瞒冷焰,道:“这个人呢,因为是在深山长大的,身上有些侠气,为人很不错。”

    就冲他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边,说她走出家门不当那闺秀是“有志气”的话,花袭人也得为郭三少点个赞。

    冷焰小脸儿变幻,许久才问道:“姐,你真的喜欢他?”

    “啥?”花袭人正想喝水,听到冷焰这么冷不丁的一句,差点儿摔了茶盅。她扭头,问冷焰道:“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冷焰不敢看花袭人的眼睛,低头说道:“你同他说话的时候,笑的很开心。”他说了这句之后,再次强调道:“是真的开心。而不是像在韩家同清元哥说话时候那样,虽然笑,但却并没有多开心。”

    前后如此不同的对比表现,又加上花袭人突然同韩家闹开再义无反顾地搬出来的行为,这让冷焰小小的脑袋不得不这么认为:花袭人是喜欢那个人的。

    冷焰说的如此有道理,花袭人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她愣了愣,而后轻轻弹了一冷焰的脑门,笑道:“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至于郭三少呢,我和他也只是觉得相处的来而已。而且啊,他可是已经喜欢的人了。”

    冷焰抿着唇不说话,显然是对花袭人的这一番辩解并不满意。

    没多大的人,来关心她的情感生活……花袭人心中觉得好笑,口中便玩笑地说道:“当然,若是那郭三少能够明媒正娶地娶我,我倒是真要好好考虑一番,是不是答应呢。至于做妾什么的……我还是那句话,到不了那地步。”

    一个女人,要有多喜欢一个男人,才会将自己给踩到尘埃中去,只为了能同那男人在一起?

    反正,花袭人是不能理解这种感情,也绝生不出这种感情的。

    到不了那份上。

    冷焰仿佛才听进去了一些,沉默了一会儿,指着那桌面上的纸张,有些为难地对花袭人道:“姐,这上面有些字我还不认得。”

    她怎么将这一点给忘了……冷焰满打满算,学习的日子也才没几个月。花袭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抽出纸张,先是给冷焰读了一遍,而后稍作解释了一番,最后说道:“待那郭三少下次来的时候,我在让他指点一下你吧。”

    “嗯。”冷焰点了头,起身道:“姐,我这就去试试吧,先进屋里了。”

    花袭人挥挥手,任他走了。

    晚上何婆子来做了饭后,支支吾吾的,想要问花袭人预支工钱。

    “怎么了?”花袭人问道。

    “我那媳妇才生了孩子,正在坐月子呢,想吃点儿好的,偏偏我这手头……”何婆子说话的时候眼中含泪,十分可怜。

    花袭人眼眸微微转动,道:“这样啊。坐月子的确不容马虎,这二两银子,你先拿回去吧,抵你日后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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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继续攒人品,补上月35粉~

    088 徐五小姐

    估计安郡王也没有想到,他们不过是不甘心被遗忘而小小闹腾一下,结果却导致了这般严重的结果。

    “皇上君威日重了。”林宜佳轻叹。不然,又怎么敢放手去做这种事情,却不怕出变故。

    “他很聪明,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够信赖借重,而那些人可以被舍弃抛弃。”杨广北应了一声,又开口说道:“你大约不记得之前,岳父大人起复的时候,那前礼部尚书不是被免职了么?”

    杨广北提起的这个事情,林宜佳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来。她愣了一下,问道:“这其中有那位尚书的事情?”

    杨广北点头道:“他倒是有心,一直不曾忘了寻找机会。居然让他巧遇了你那位姑姑,而后给皇上上了密折。同样的,段嬷嬷一家人也是落到了他手中。”

    林宜佳微惊。

    从前先帝之死,虽然是个禁忌,但又有多少人在一直思量着其中的各种关键之处。而林媛儿的存在,无疑是关键中的关键。

    至于那段嬷嬷和她的女儿……皇上对皇后看重,若是知晓前事,怕也会在心头形成一根刺。

    “皇上……他知道了什么?”林宜佳微微咬唇。

    “皇上他这是难得糊涂,什么都不想知道啊。”杨广北的语气中有一些赞赏,也不知为何,轻轻摇摇头。

    他凝望着眼前的月色,过了片刻之后,才开口道:“计较前事,对于他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将这些消息卖给我们,换我们一心替他做事。”

    若非牵涉到林家和杨家,至少杨广北,并不愿意参合这种到应庆帝的这种政治整合中去。

    林宜佳听明白了杨广北话里的意思,紧了紧他的手臂,问道:“你那一支暗卫,真的没有关系么?”

    杨广北摇头:“盛京有底蕴的世家。谁家手上没有这些人。就是那看似没落的和亲王府,养的人并不比我的少……皇上他心知肚明,并不会因此而容不下。”

    “恩,这一次的混乱。也是他在清洗他手中的皇室暗卫。他即位突然,一直觉得有一部分暗卫使唤的不顺手……”杨广北轻笑道:“他居然邀请我替他执掌暗卫,倒真是……”

    胆大包天。

    林宜佳替杨广北补上了这几个字。

    杨家已经是权势鼎盛了,应庆帝一心想要中宫先有子嗣倒也罢了,居然还想将自己的刀交给杨家人……这不是胆大包天是什么?

    不过,听到杨广北这么说,她才算真切地放了心。

    她知道,杨广北在这场混乱之中肯定替应庆帝做了许多事,源远不止他同她提起的这些……但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好无恙地站在她面前。其他的,她并不想追究那么清楚了。

    “只是祖母她……”林宜佳将念头转向了家中。

    红月大长公主依旧处于昏迷之中。林宜佳能够感觉的到,杨广北站在她床前时候的那种悲伤。红月大长公主定然是遭了那段嬷嬷的算计,但……前因后果,杨广北定然自责难过。

    杨广北许久没有出声。

    林宜佳陪着他站在屋檐下。心中祈求着,红月大长公主能挺过这一次,身体无恙。

    但事与愿违。

    在杨广北回来之后,红月大长公主在次日悠然转醒,但却是油灯枯竭,回光返照。

    她看到杨广北完好地站在他面前,笑容虚弱却慈祥。将旁人都赶了出去,拉着杨广北说了很久的话。杨广北出来的时候,脸色沉痛,将兴国公请了进去。

    而后是杨广南。

    待杨广南出来时候,居然对林宜佳道:“大嫂,祖母请你进去。”

    林宜佳心中微愣。没有耽搁,立即走了进去。

    红月大长公主半卧在床,神色疲倦,却依旧有她身为大长公主的尊贵威仪。

    她看到林宜佳,威严淡漠地道:“本宫叫你来。是想要你答应本宫,若是三年内你不能替广北生个儿子,就要替他纳妾,懂了么?”

    三年……

    林宜佳这一瞬间想了许多,却是微微点头,道:“您放心。”

    “若是你将来做不到,本宫就是到了地下,也会回来找你的。”红月大长公主冷淡地道:“你出去,将所有人都叫进来吧。”

    林宜佳领命。

    待所有人都来到她床前跪下时,她将勉强好了些的瑞哥儿叫上前,伸手在他小脸上摩挲了一阵,见瑞哥儿有些害怕躲闪,她眼中一暗,挥手让瑞哥儿回到了苏宁柔身边。

    红月大长公主愣了一会儿神,从容不迫地交待安排了她的身后事,最后说道:“……侯爷等了我许多年,该等急了。我能感觉到,他在催我呢。”

    “娘……”

    “祖母……”

    众人不知如何宽慰。

    “好了,就这样吧。”红月大长公主露出一个淡笑,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死之前,就别打扰皇后娘娘了。她既再有身孕也是她的造化,别让她跟着受累折腾了。”

    说话间,她的神色已经分外疲倦了。

    众人只得退了出去。

    杨广北回来之后的第三日凌晨,红月大长公主溘然长逝,享年六十八岁。

    兴国公府缟素遍地。

    ……

    ……

    应庆十年,春。

    同安伯府百花盛放,一片春光。

    水面上,白色粉色的花瓣几乎铺满了整个湖面,随着淡淡的涟漪而微微起伏动荡着。时而有锦鲤窜出水面咬上一枚花瓣,激起一阵波光。

    林宜佳扶着小腹,沿着园子的卵石小径上在缓缓走了一阵,而后到花厅中坐下,问緋芍道:“客人来了没有?若是有信儿了,让县主到二门边上迎一迎。”

    “说是辰正时分,只怕一会儿就到了。”緋芍微笑道:“至于县主那边,一准儿早准备出迎了,哪需要夫人您操心。”

    这里的县主,指的是初福。如今,她已经满七周岁,十分聪明伶俐。在林宜佳时隔近六年才再次怀上身孕之后,初福得了杨广北的嘱咐,已经能十分积极热切地帮助林宜佳管家待客了。

    做的有模有样的。

    想起自己的女儿,林宜佳不禁微笑起来。

    红月大长公主去世之后,他们先是守满了一年的孝期,又隔了半年,才尝试着要孩子,没想到这个孩子十分矜持,又让他们等了半年多,才在林宜佳的肚子里生了根。

    孩子来的不容易,所有的人都十分精心,也包括了初福。

    没一会儿,外面来了个丫鬟禀告,说客人已经过了二门,正由县主领着往这儿来了,林宜佳便吩咐了人重新换过花厅中的茶水糕点,自己也起身往外迎了迎。

    远远的,林宜佳便瞧见那开的灿烂的迎春花掩映的夹道上,迎面走来了几道身影。

    领头的一个小人儿,穿着鹅黄|色的小薄袄,藕荷色的厚厚的百褶裙子,头上抓了两个双丫髻,戴一个黄橙橙的金项圈儿,小脸又几分肉鼓鼓的,生的分外玉雪可爱的,正是初福。

    她正同后面的一位贵妇人笑眼弯弯地说着话,一边引着路。

    那贵夫人的装扮并不张扬,轻墨绿缂丝的宽松上装,杏白色的襦裙,腰身也微微凸起,也是一位孕妇。此时,她头上插的珠翠不多,却样样都是上好的,一见就是那富贵人家出身的,有一种低调的贵气在周身弥漫。她正在微笑着听初福说话,笑容恬淡和气,行走之间,平实而轻缓。

    这样一位气韵皆佳的贵夫人,真的让林宜佳很难将她同印象中那个骄纵傲气、曾经一段时候又有些尖刻的魏薇联系起来……林宜佳眨眨眼,面上笑容浓郁:看来,魏薇嫁给心上人之后,过的很不错。

    她过的不错,有了这样的气度,也就基本上意味着,身为她夫君的宋阶,婚后生活也十分不错吧。

    五年前,宋阶娶了魏薇之后,并未留在盛京为官,而是再一次调动去了外任。他的这一举动,还曾经让红月大长公主和定国公夫人十分恼怒过。只是当时,宋阶根本就未同他们通气,到她们两位妇人得知的时候,调令已下,再无可奈何了。

    宋阶在巴蜀为官,一任就是五年多。

    当时红月大长公主去世的时候,两人都没能赶回京。

    此时眼看宋阶两任要满了,魏薇才带着儿女先一步回了盛京。

    魏薇手中牵着一个约莫两岁多的小男孩儿,穿着宝蓝色的锦袍,迈着小步子虎虎生风,行走之间好奇地左顾右盼……一看就有八分宋阶的模样,十分讨喜。

    他们母子身后,跟着一对儿金童玉女,都是八九岁的样子,男孩已经有了小大人一般的少年模样,温润的气质,比容貌更似宋阶,正是宋怀瑾;女孩儿打扮的同初福一般无二,连项圈都是一样款式的,只是笑容娴静文雅许多……到底是大了一两岁。这是宋怀瑜。

    宋怀瑾和宋怀瑜在林府跟着林大夫人长到了七岁整,才被宋阶派人接入了川中任上。在川中待了一年多,这就又回来了。

    听说,宋怀瑾是要正式跟着林世卿进学,宋怀瑜也一样会被林大夫人找点儿借口留在身边。这是宋阶的安排,只等他任满回来,就会执行了……

    089 暴雨突至

    花袭人弄来了花蜜水,徐清黎果然很喜欢。

    但花袭人心中觉得,她估计是平日因为病,很不容易,此时难得轻松,所以更觉得什么都是好的。

    “天要下雨了,两位小姐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花袭人抬头看了看天,只见浓重的铅云黑沉沉地压下来,本该上午天光正亮的时候,此时却是灰沉昏暗。

    “上回听你说,你只有逢双才在这里,所以今日一时兴起,就过来了。”孟如嫣优雅地抿了一口蜜水,赞道:“你这种蜜水哪里买到的?真的很不错。”

    花袭人摇头没有回答,只说道:“孟小姐喜欢就好。”

    孟如嫣见状又问:“不知小娘子可否转给我们一些?我是真心喜欢的。”

    花袭人再次摇头,微笑道:“孟小姐也知道,这入口之物卖出去,总需担待各种风险的。我只是一个小姑娘,并不想冒这种风险。再说这种甜蜜水,偶尔用一次觉得很好,日常用饮的话,怕也就腻味了。”

    孟如嫣微微有些愕然,似乎没想到花袭人会婉拒,轻柔地笑了一下,没有再提,而是转头同徐清黎道:“清黎,你觉得这味道如何?”

    徐清黎病容上露出一些微笑,道:“孟姐姐一向挑剔,您推荐的,当然很好。这样清清凉凉的甜意,真是一点也不觉得腻人呢。”

    花袭人只是笑。

    这样的大家闺秀,就是对她十分温和有礼,内心也是不曾将她这个卖花的小娘子太当做一回事儿的。比如说,她此时同她们一起坐在石凳上,在她们眼中便已经觉得她不懂规矩……不透露这蜜水的出处,也不肯转卖这种行为,就是不识抬举了。

    这个时空就是这样。

    花袭人并不因为这些而生气。而且,她们此时来这里,都是以顾客的身份过来的。既然是顾客。她们又不是真刁蛮不讲理来砸场子找茬的,她如何会生气?

    “小娘子自去忙碌,我们在这里略坐一坐就好。”孟如嫣说话的时候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