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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来邻不寂寞第5部分阅读

    同意让他跟着进来看一下。

    而他一直保持沉默,脸上没有表情,她问他一些话,他几乎都用三个字以内打发——嗯,ok,不清楚,可能吧。

    连陶泽森都很诧异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竟然说想看看她拍片的样子,这是件强人所难的事情,他知道,光看温蒂脸上迟疑的表情,让他更确定自己或许不该这样要求,但他就是太好奇了。

    他急欲知道所有的乐品妮。

    太诧异了,他竟然也会这样做,明明最讨厌给人添麻烦的,却这样对初次见面的人要求了,他不禁勾起唇角,心里蛮喜欢自己这样的改变。

    因为爱情的关系,点滴改变了自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乐品妮,这让他有股幸福感冒起。

    这时,演员进场了。

    他看见乐品妮一脸严肃,缓缓站定位后,抬起眼睛,很快的发现他存在,但她真厉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神里染上一丝错愕。

    因为那抹错愕,让陶泽森对她微笑。

    因为陶泽森的微笑,让乐品妮脸红了。

    他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她以为他带来书就该走了,怎么会上来?他不是应该还有工作吗?

    导演喊了开始,拍摄同时开始进行,乐品妮忽然好紧张,比第一次演戏还紧张,因为她感觉得到,他那双眼睛正定定地纠缠她。

    她怕自己让他失望,不禁更努力,却没想到这激发出她的才华,几乎没吃ng,完美的呈现演出。

    陶泽森始终静静凝视她认真的身影。

    她今天的状况显然不错,或许她是有演戏才能的,今天的表现比之前他在电视上看到的好太多了,他又朝她微笑了下,才满意的离开现场。

    这天,乐品妮难得的被导演称赞了。

    她很开心,但知道这全是因为陶泽森的缘故,因为有他,她才得以发挥,因为太害怕给他看见自己一直吃ng的样子,怕他觉得她不济,她就想要在他心中拥有最完美的印象。

    但理智告诉她不可能,可她就是希望不要让他看到她的缺点……

    潜意识里,觉得这样可以让他永远爱她。

    当日深夜,陶泽森被电铃声吵醒。

    原本不想理会的,但那电铃声却这样就停了,明锐直觉告诉他,这是乐品妮。

    他几乎没有朋友会来访,所以有可能来按电铃的只有大楼住户,老赵曾来按过电铃,但不会这么晚,况且老赵不会按一下就停,会按就停的只有乐品妮,她担心吵到他,所以总是只按一下。

    陶泽森拖着身体起床。

    墙上的钟提醒他现在时刻是凌晨三点。

    发生什么事了?三点钟来按电铃?

    心里,有股不安突然涌上,这不大对劲,于是他加快脚步往门口走去。

    开了门,果然是乐品妮。

    他诧异地问:“怎么了?”

    她哭着扑进他怀里,满脸泪水。“怎么办?哞哞死了……”

    “什么?!”

    她抽抽噎噎地说:“我刚刚一到家,就看到它在笼子里没有动……发现它死掉了……哞哞……”

    陶泽森连忙将她拥得更紧,她不断在发抖,他觉得心一紧,也不禁有点慌了起来,是担心这打击到她,担心她因此颓丧。

    “怎么办?”她哭得乱七八糟,抱住他,不知如何是好。

    哞哞死了,她养了它五年,它等于是她的家人啊!

    父亲走后的寂寞感,怅然的染上她的心间,她觉得有点迷茫,不知如何是好,她眨着眼睛,不断落泪。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担忧的轻抚她的发,期望给她安定,想着该怎么办?不能把哞哞的尸体就这样放在她房间,但直接丢下也不大对……忽然,他想起好友韩夏树,夏树曾经养了一只乌龟,当乌龟死后,他送到一个机构,说那边会让死去的动物很有尊严……在哪儿来着?

    不管了,先安慰她再说。“听我说,我们不能让哞哞就这样待在你房间了,它既然走了,我们就要好好送它走,我朋友知道一个地方,可以给我们完善的帮助,你先冷静下来。”

    乐品妮听了,恍惚的扬起脸。“送它走?”

    “对,你得接受现实,既然是事实,光哭也不是办法。”他伸手摸摸她的脸,眼色染上怜惜。“难过没有用,哞哞一定不喜欢看你难过。”

    她又掉下泪来,但她很快用手擦去,眼眸染上一分坚毅。“那是什么地方?”

    陶泽森赞许的看着她。

    她很坚强,即使止不住泪水,但她很清楚该做什么,只要给她个方向,她很快可以振作起来。

    “我会问他,你先坐一下。”他牵着她走进屋内,将她压入沙发里。

    接着,陶泽森没先去打电话,反而先进厨房,泡了杯热可可出来。

    香甜的巧克力味,瞬间充满房内。

    他将热可可塞入她手中,温柔道:“喝一点,冷静一下。”

    握在手中的杯子好暖,乐品妮又因此掉下泪来,她捧着杯子,轻轻嘬了一口,热暖的液体滑入喉间,芳醇的味道渐渐平静了她的心情。

    她又喝了一口,甜味好像镇定剂,让她渐渐冷静下来。

    美丽眼睛搜寻着陶泽森的身影,她站起来,听见他在房间讲电话,于是轻步走过去,在半掩的门口,恋恋地看着他的背影。

    高瘦的身躯站得直挺挺,他边讲电话边踱步,严肃侧脸在这一刻看起来更严肃了,她看见他以肩夹着电话,走到桌旁那笔低头写了些什么,然后,挂上电话。

    甫挂上电话,陶泽森一抬眼就看见乐品妮,她的脸色苍白,眼眶红得令人心疼,他叹气,抄起小纸条,走到她面前。

    “可可喝完了吗?”他伸出一指轻触她脸颊,无声又叹了口气,唉,看她哭成这样,他心里难受。

    “我喝不下。”她的嗓音微哑,显示刚刚哭得激烈。

    他没说话,只是担心的看着她。

    是想,真的没问题吗?即使她现在已经不哭了,并且表现得很坚强,但是他仍旧担心她是故作坚强。

    “别担心。”她眨眨眼睛,反而安慰他。“我没事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好好送哞哞。”

    他仍然没说话,静静看着她脸颊又染上泪痕。

    乐品妮仍旧忍不住的再次大哭了一场,她扑进陶泽森怀里,期望从那热暖的拥抱里得到一丝救赎。

    这一刻,她很感谢上天能让他遇见陶泽森。

    如果哞哞走的时候,只剩她一个人,她绝对撑不住的……

    “唉……”陶泽森叹息,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是陪伴,于是他收紧怀抱,再一次接收她的悲伤。

    第7章(1)

    “五年前我爸因为车祸走了,自从我爸走后,我养了哞哞,我爸走的那段日子,我就是靠哞哞撑起来的,我妈自从跟我爸离婚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哞哞等于是我唯一的家人……我知道宠物的岁数没有办法活得比人长,但我没想到会这么突然,早上我出门时他还好好的,晚上就……”

    哽咽的嗓音,飘忽传来。

    他们等到天亮才将哞哞的尸体装进纸箱里,带去韩夏树介绍的宠物墓园,经由火化程序,哞哞变成一个小坛子,乐品妮小心翼翼的将它带回家,在下了计程车后,她双手拥着坛子,缓缓的开了口。

    他心疼的听着她哭过的声音,不大敢看她熟红的眼睛,就怕自己得心痛起,刚刚看过她痛哭,发现自己难承受看心爱的人哭的这样难过。

    伸出大手,他环着她肩膀,希望能给她一点点支撑的力量,他没出口安慰,清楚知道这只是多说而已,她自己的伤心自己会度过,他能做的只是陪伴。

    “我真的好难接受……”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充满痛苦。

    看着哞哞这样化成灰,真的很难接受,脑中回想起哞哞的种种,它傻乎乎的,也不大粘人,但一双无辜的眼睛,总能带给她力量,有时回家觉得寂寞,只要有哞哞在,就好像不是一个人了……

    现在,她好像真的变成一个人了。

    她一直很害怕的,没想到却再度成真,从母亲、父亲到哞哞,无论是离家远去或者永远逝去,她觉得自己在这世界上变得孤零零的,胸口里有种疼痛情绪在拉扯……她很怕一个人,不想要回到家后,面对空无一人的房子……

    旁边,陶泽森忽然停下脚步,他拉住她,猛地将她扯入怀里,静静拥抱。

    这里是人来人往的社区中庭,但陶泽森显然丝毫没想到严重性,没理会来来往往的居民,他紧紧抱住她,脸半埋在她柔软的发里。

    他沙哑地说:“不准再哭了。”

    拥抱她,是不想再看见她哭泣的脸。

    她汲取他胸膛传来的温度,以及熟悉的香味,昨天到现在,他不时轻拢她、紧拥她,她能听见从他身上传来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平复她伤痛的皱褶,渐渐觉得与他的心跳同步了,仿佛有什么跟着他的心跳和接触的身体,传了过来。

    她被他温暖了,这个看似冷漠的男人,有好热情的心,她充分感觉到自己被重视,当他在大庭广众下拥抱她时,她就清楚确定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忽然震惊的明白到,她还有他啊……并不是一个人的。

    “我没哭。”她幽幽地说,从他怀里昂头,浅浅笑了一下。“我不会哭的。”

    他眯起眼睛,看着她故作坚强的脸,还是掩饰不住满脸的担心。

    “别担心,我没事的。”她再笑了一下。

    陶泽森还想说什么,但没想到她手机响起,他微楞,看着她也迟疑一会儿,仍然接起电话。

    她的嗓音努力保持平稳,打来的是温蒂,与她沟通工作事宜。

    “我知道,今天早上我会去,但是你晚一点再来接我好不好?”电话那头的温蒂似乎又问了什么,她叹口气,答:“我有事情,我会尽量不要迟到,晚一点点就好,应该会准时到……。嗯。待会见。”语毕,收了线。

    旁边,陶泽森有点惊讶。“你还要去工作?”

    “嗯。”

    “不考虑休息一天?”

    她苦笑了一下。“不可能的,工作牵扯太多人,剧组借的地点可能只借今天,有些机器时间也都卡得很紧,我不能因为我自己一个人就让所有事情停摆。”

    他深吸了口气,很心疼她都伤心成这样,还得强打起精神去工作,这是他无法想象的,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尤其是工作这回事,从来不是他的第一,乐品妮明明也不爱工作,却被迫得将工作摆第一,辛苦伤心自己吞。

    带着着怜惜的大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不劝她,也不表达自己想法,因为知道她已经决定,如果他叫她不要去,叫她休息一天,只会让她为难。

    他陪她走回家,看着她将哞哞的坛子放在本来放哞哞的笼子的地方,从客厅拉来一个三格矮柜,就将坛子放在格子里,在旁边放置哞哞爱吃的饲料,布置得很用心。

    然后,她转身,扬起笑容。“好啦!我要去工作了。”

    他点点头。

    下一秒,乐品妮冲过来,主动吻上他的唇。

    她吻着心爱的男人,热切的献上她所有的热情,真诚道:“我爱你,我真高兴可以遇见你……”

    想都没想过,这个少言冷漠的陶先生会让她尝到甜蜜滋味,他的陪伴,不是殷殷担忧的安慰,也不是喋喋不休的规劝,他只是静静地陪在旁边,替她找好该做的事,让她很快能着手哞哞的事情。

    他的爱,很实在,不轻佻,很简单,他没有送鲜花礼物,没送名牌首饰,也没卡片嘘寒问暖,但她接收到了他全部的关心,而且,都很受用。

    于是她确定自己也是这实在的人,她不喜欢鲜花礼物,不爱名牌首饰,更不需要嘘寒问暖,她只要爱的男人在旁边,给她陪伴就足够。

    整颗心,都给他了。

    一丝丝不确定也没有。

    她好真诚的笑着告白,陶泽森看着,觉得刺眼了,她的笑容太过炫目,他只听见自己得心跳,还有她那句——我爱你。

    陶泽森不是个惯将情话的人。

    前女友也常抱怨这个,要他讲我爱你,要他每天来电话说我想你,他全做不来,没两天就被念不够浪漫,但就算怎么被骂,他还是改不来。

    现在,他烦恼着呢。

    因为乐品妮那句我爱你,让他觉得该做些什么,或者,该表示些什么。

    要他也说我爱你,是不可能的,光想到就觉得害羞,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啊!更不能想像的是,乐品妮怎么能轻易将这个说出口啊?当初说喜欢他,现在又说我爱你……

    好啦,他是很高兴啦!高兴到现在开始准备拿手的牛肉烩饭,准备做一桌好菜来慰劳她。

    切切切,将萝卜切滚刀块,切切切,把牛肋条切适当大小,再来是姜片和葱……他做得很愉快,忍不住吹起口哨来。

    牛肉烩饭对他来说意义重大啊!代表了对母亲的回忆,也是他的拿手菜,更别说,其实他跟乐品妮之间的结缘,牛肉烩饭也参了一脚。

    在锅里丢入卤包,他呆了几秒,脑中忽然浮现乐品妮哭泣的脸,心,忽然揪紧,她哭得像个泪人儿,楚楚可怜的模样,已然印在他心版上,每想一次就跟着难过了,他决定,以后她在他的世界里,他绝对不要让她哭泣。

    因为她一哭,他也会跟着痛起。

    整个下午,他让牛肉用锅煨着,边写着将交的专栏,偶尔前去查看炉火,傍晚时,牛肉跟萝卜自然松软入味,一入口不需齿咬即自然化开,香汁满溢,他尝过之后很满意。

    接着,就是等乐品妮回来了。

    她回家时间不定,有时很早,有时晚到凌晨甚至彻夜不归都有可能,通常她不会在他入睡的时间过来,但因为陶泽森喜欢深夜工作,所以除了两点以后的时间,不然乐品妮都会过来打个招呼。

    等啊等,陶泽森打开音响,边听广播边等待。

    觉得有一点点荒谬,自己正在等心爱的女人,他曾经以为自己跟前女友分手后会一直空窗下去,没想到被乐品妮俘虏,整个人整颗心都往她身上靠拢,想讨她开心,担心她无聊,每分每秒都想见到她,想拥抱她,想跟她赖在一块儿。

    他偷偷的笑了,广播里有个观众点播伍佰的,又想到那天午后,她微醺地摇头晃脑的唱着这首歌,那姿态好可爱,他边回想,笑容越来越大。

    忍不住,他也跟着哼起来。

    爱上乐品妮的另一个奇迹,没想到他有天也会哼起伍佰的歌呢!

    当天晚上十一点半,乐品妮来按电铃了。

    她看起来很累,但还是在一看见他后,就露出大大的笑容,以及奉送一个大拥抱。

    他愉悦的告诉她,替她煮了牛肉烩饭后,她整个人欢呼了起来,立刻冲到餐厅坐定位,等陶大厨上菜。

    很快地,一盘美味的牛肉烩饭出现在眼前。

    她拿起汤匙,吃起牛肉烩饭,才一入口,就露出满足的表情,半眯着眼,看起来好像吃到什么山珍海味一样,对面的陶泽森,心满意足的看着她这摸样,正要问她好吃吗,就看见她美丽的眼睛里蓄满了晶莹泪水。

    他的心忽然抽筋,而她终是没掉下眼泪,唇角的笑花仍旧不减,笑咪咪的一口接一口。

    但那模样,令陶泽森看得难受,看她满脸伤心却又不掉泪来;看她明明疲惫,却又没办法拒绝工作……他于是想象她今天怎么过的,拍戏能进入状况吗?是不是一没有戏份就躲起来偷哭?

    深夜,乐品妮躺在陶泽森的大床上,拥紧深蓝色的床单,灯已关,室内几乎只剩从窗边透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她闭上眼,却睡不着,因为一闭眼,就想到哞哞……

    她就这样翻来覆去好久,旁边,忽然床铺下压,完成工作的陶泽森悄悄上了床。

    “还没睡?”他有些讶异她还清醒着,以为今天一定累坏了,定是沾枕就睡。

    “睡不着。”

    他平躺着,看着天花板,过了几秒钟,侧过身,拥抱她。

    他们侧躺这相拥,靠得很近,闻到对方身上宜人的香气,同时也从对方身上得到力量与安慰。

    乐品妮没办法回家睡,只要一回家,就会想到哞哞,虽然平时她也常赖在陶泽森这边,但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有回家,天天待在陶泽森家里。

    有他,才安心了些。

    那些伤心,有他的陪伴后,渐渐淡去……

    他们会一起研究牛肉烩饭的口味,来做调整,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