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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来邻不寂寞第4部分阅读

    得更开了。

    “那时候不管你开什么店,都要找我……”话,止住。因为太过直白的亲昵邀约,就这么从他口中脱逃开来,他抿了抿唇,忽然觉得口干  ,看见她脸色有点红,但好像……笑得更开心了?

    为什么她笑得更开心了?因为他说的话吗?陶泽森有些不解的凝视她。

    乐品妮好开心啊!他这么说好像他们有未来,好像他们的交情不一般,这种对一般人来说很交际的邀约,但从陶先生口中说出就是不一样  !

    那个陶先生欸!

    总是冷淡以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陶先生,竟然叫她以后还要找他?!

    点了点头,她满口应允。“一定!我一定会找你的!”

    冬阳下,乐品妮灿笑如花,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人们在旁边吵闹,气氛热络,他们这一角,却好像时间凝结住了。

    她笑着,他微愣着,风吹过他们的发,为他们营造一个氛围,将他们关在其中,空气在流动,抚着他们同样悸动的心。

    她心悸,他也心悸,眼中只看见彼此,扫把一下下刮着地面的声音,是搔着他们胸口的慌,慌什么呢?

    乐品妮慌她坠入这段爱情更深了,陶先生的眼睛,陶先生的表情,陶先生的声音,都让她有种想要紧紧拥抱的冲动,她从没这样过,有种渴望,却又有种矛盾的臣服感,她觉得自己被征服了,死心塌地的。

    但陶先生从没出手征服过她,她的全身细胞就往他身上靠拢了,乖乖束起双手被征服。

    陶泽森也慌着,他恋爱过,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他对乐品妮太在乎了,她像温暖的光影,一次次用笑容映在他心版上,渐渐晒下痕迹,当他发现那痕迹后,就难以擦去了。

    在她面前,他总是不像自己,从没这样关心人,却给了她过多的关心……尝过他牛肉烩饭的人有多少?除了夏树,就属她了。

    拿起畚箕,他侧身,轻轻将叶子扫进去,忽地,传来她的声音。

    她主动邀请他。“等一下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去吃中饭好不好?”

    低着头扫叶子的他,不禁勾起唇,极轻的一笑。

    “好啊。”

    这是一家很特别的餐厅。

    难得一见的大溪地餐馆,装潢摆饰也充满南洋风味,深色漂流木、金黄铯却略微昏暗的灯光、焦黄的干草、土著的著色面具……这里人声鼎沸,生意极佳,即便是身处水泥丛林,仍旧让人有股错觉,仿佛吹来海风,染咸了鼻间。

    原木餐桌旁,乐品妮伸手抚过桌上有大有小的木痕,微笑掀唇道:“好有味道的木头喔……”

    对面,陶泽森不动声色的也瞄了餐桌一眼,这里的木桌看起来很有年纪,不是欧式涂上保护漆的木餐桌,而是以漂流木制作,每张的形状都独特,都是经历不同旅程的老木头。

    跟前女友来过几次,她也喜欢这边的菜肴,却一次也没提过这里的摆设,更别说注意到老板对木桌的用心了。

    但乐品妮注意到了,她从一进来就频频赞叹各样摆设,说左边墙面上挂的面具很惊悚,又说头上的吊灯有种漂流中的海船上唯一的灯光的味道,她用的形容词极长,但他听懂了,并且深有同感。

    他觉得这餐厅是条船,灯影随海浪摇晃,眼前的她很不真实,尤其当温暖的光线归映她美丽五官时,他都次次在心中讶异,现在他们相约出来吃饭的事实。

    “陶先生……”她执起叉子,眯着眼睛。“这个好好吃!”

    他笑了笑。“我点的当然好吃。”他可是美食家欸!

    这家餐厅在他的推荐名单很久了,老实说,他的标准极高,能竖起拇指的餐厅没有几家,这家是其中之一,看见她吃得高兴,他不禁得意起来。

    他也执起叉子,用起自己的主餐,对面的乐品妮偷觑他用餐方式,感到惊奇。

    他吃东西极慢,一口送入嘴里,细细咀嚼许久,有时候会微偏着头,好像在做检验一样。

    “吃这么慢是因为工作习惯吗?”她忍不住问。

    陶泽森愣住了,胡乱吞下嘴里的食物,想起前女友曾经抱怨跟他出来吃东西太慢,说他吃饭比女生还慢,浪费时间。

    他呆了几秒,凝视她不解的眼神,在其中没有见到任何不快,于是有点放心的解释。“因为我得检视这家餐厅味道有没有变,所以即使是去已经去过的餐厅,我也会细细品味,如果察觉有改变,会立即更新资讯。”

    她频频点头,有感而发。“有次我看了某个网路部落客形容某家肉包,说汁多味美,料丰实在,然后我就赶快去买,买回来后好失望,因为肉包跟网路上的照片不一样,后来很多网友反应说没有那么好吃,那部落客才说因为老板换过了……”她可爱的嘟了嘟嘴。“虽然部落客并没有更新情报的责任啦,但我还是觉得如果可以事先知道老板换过了,我就不会那么失望了。”

    他点点头。“这是对我的读者负责,对一家店,我不会只给一次机会,就算第一次吃就觉得难吃,我还是愿意去第二次甚至第三次,一旦有改善我就会更新情报。”

    乐品妮的眼睛闪着赞许。

    噢,她真喜欢他这种态度,冷淡却又对工作充满热情的感觉,他曾说过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但既然不在乎那些,就该有偷懒的理由,但他没有,仍然很认真的为工作负责,他表现出来的态度,令她想起自己……

    其实她面对演戏向来得过且过的,努力克服演戏,却从没努力去磨练演技,她总觉得自己没天分,久而久之也有种交差了事的感觉,因为心里明白,会选角选到她,基本上就对她的演技没有期待,他们要的只是她的知名度与外表造型而已……

    说到底,是个花瓶。

    她放下餐具,招来待者,在他讶异的目光下,点了一杯水果酒。

    “才下午就喝酒?”他眉头挑得老高,很是讶异。

    她浅浅笑,没回话,只是撑着下颚,定定注视着他,很快待者送来了酒,置于桌上,夺走他们的目光。

    椭圆高脚杯里,盛满橙色液体,闪着美丽光芒,乐品妮举起酒杯,望着酒液轻轻摇晃,像忽明忽灭的灯光,映着她眼瞳。

    她轻啜一口,舌尖马上充满酸味,接着是淡苦的酒气,最后才是温软的甜味,滑入喉中,她眨眨眼睛,说不出来是好喝还是不好喝,其实她不常喝酒,今天是突然心血来潮,只因为……

    眼前的男人,教她联想起自己的偷懒,有瞬间她觉得他好强大,他太正直了,她觉得自己很贼,没有做到对那些热爱她的粉丝负责,从来没有去琢磨演技,总觉得自己没天分,而导演似乎对她要求也不高,于是得过且过了。

    现在,接触到他耿直的眼色,听着他对读者负责的论调,让那些被她刻意扫落在角落的心虚,忽然扬起尘嚣。

    于是她有点逃避的点了酒喝,然后啊,酒量只有一咪咪的她,很快的眼色朦胧了,还不时漾着傻乎乎的笑。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用完餐后出了餐厅,冬日的骄阳盈盈洒落身上,乐品妮始终挂着笑容,走路轻快,午阳在她身上镀下美丽金光。

    她边走边唱歌呢,陶泽森走在她后面一步的距离,听见她轻轻的歌声从前方传过来,他不禁笑了,她唱——

    “喔喔喔~~你是我的花朵,我要拥有你……”

    陶泽森笑得开怀,心情超好。她才是花朵,美丽的圣诞红,耀眼却令他心疼的圣诞红,他也想拥有她……

    这念头,令他着实一愣。

    他停下脚步,愕然望着前方的美丽背影,她的马尾随着跳跃步伐轻巧地扬起,光看背影,就能想象她脸上此刻可爱的笑容,定是笑眯了眼睛,唇角勾起大弧度,令万物失色。

    这样一个人见人爱的女人,他也躲不了了,此刻恍恍惚惚却清晰的明白,他对她……不只是特别,从身体里汹涌而来的情感,才是他对她特别的症结所在。

    再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他爱上这个女人了,煎熬那么多次,终于在这个午后面对真实情感,可能当她在阳台拿出他最爱的巧克力时,那心有灵犀的所见略同,就让他着了她的魔。

    他缓缓加快脚步,走到她身前,视线毫不掩饰的直直盯着她看。

    看着她微扬着下巴,大声唱歌,她转过脸来,笑眯眯的还在唱:“你是我的花朵~”

    她醉了,他对她微笑,她因此恍惚了,看着他大大的笑容,他这么一笑,看起来好温柔……

    忽地,传来惊叫。

    “那是乐品妮吗?!”

    “好像是欸!她旁边的男人是谁?”

    乐品妮一愣,听见有人认出她来,那些路人对她指指点点,刚刚在餐厅也有人认出她来,但似乎因为在用餐的关系,大家很厚道的没来打扰她,但现在的路人就不一样了,她们拔高声音惊叫,甚至还拿出手机拍她。

    她有点呆住了,还在思考要不要叫她们别拍,忽地右手被握住,还来不及反应,一股力量就将她往前拖。

    她边跑边看着属于陶泽森的大手,握裹住她的手。

    暖洋洋的热力从他的大掌传来,耳边路人的惊呼越来越远,她眨眨眼睛,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光影在他们交牵的手上跳动,她乖巧地由他牵着奔跑,有些勉强的跟上他步伐,周围街景呼啸而过,恍若电影里的一个镜头,乐品妮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自己像女主角,被英雄救起,奔驰在场景里。

    她格格笑了,陶泽森听见她的笑声,正巧转进社区所在的小巷,在那夜发现的黄梅下,他停下奔跑。

    犹在喘息,他正欲转身查看身后还有没有那些粉丝,忽地手中属于乐品妮的手,猛然传来一股力量,将他往下扯。

    没来得及反应,矮下身体的瞬间,他几乎只看见她眼里带着笑意的眸光,匆匆一眼后,鼻间一阵芳香,唇上传来热力。

    陶泽森睁大眼睛。

    乐品妮吻他。

    黄梅枝下,芬芳香味充盈鼻间,不是花香,是他的这株圣诞红,身上温暖的皂香,被一个亲吻带来,揉着震击心房的热情,令他无从反应。

    下一秒,她推开他,笑了笑,脸颊在冬阳下红得似要中暑了,陶泽森移不开视线,呆愣地看着她美丽的脸庞。

    她吻他?!

    这是怎么回事?

    他只觉得心脏跳得好快,就像要跳出胸膛了,他觉得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一个浅吻,让他还想要第二个、第三个,不只是轻浅的吻,想要缠绵的反复亲吻她,将她揉入身体里。

    她的眼神充满浓浓情感,唇角始终笑着,软软的语调清晰的传来。

    “陶先生……”

    她语尾拉长,吊起他的胃口,他目光炯炯地凝视她,等待她说出接下来的话,偷偷期待着,她会说出什么……

    乐品妮的笑容,几乎能酿出蜜来了,一阵风吹来,她开了口,那句话随着风吹入他耳里。

    她说:“我好喜欢你……”

    她不等他回应,就迳自走了,被留下的他,心里惊涛骇浪。

    喜欢?

    陶泽森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个下午惊觉爱上这个女人后,被她偷吻,又听见她说喜欢他……这一连串事件的发生,像一场紧凑的戏,让他不只是无从反应,更有种没办法掌握状况的感觉。

    甚至怀疑自己像被乐品妮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她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她给予的亲吻,又是含着什么想法的亲吻?

    明明答案显而易见,他却怀疑了……

    懊恼。

    还有后悔。

    但又好像,没那么后悔。

    如果没有那杯酒,如果他没有主动牵她奔跑的举动,或许她不会这样大胆与主动,或许她也就不会懊悔的躲在家里……

    第5章(2)

    “哞哞,怎么办?我亲了陶先生……”乐品妮抓着亲爱的小兔子,将它抱高高,看哞哞无辜的呆呆回视她,不住询问:“我好喜欢他,那时候他的手好暖,将我的手握得好热,我就想着,好想跟他在一起,好想拥有他的所有,怎么办?哞哞,我陷得好深。”

    她叹气,放开哞哞,躺入软软大床里,双手捣住脸,想到昨天状况,不禁连耳根子都红了。

    还记得他错愕的表情,那双总是镇定的眼睛,也闪着惊讶光芒。

    他好讶异的看着她,看得都呆了,她仗着微醺感,对他大告白,看见他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眼色弥漫疑惑。

    是那股疑惑,教她忽然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事,于是害怕的跑开,觉得身后他的眼睛正灼灼地烫着她的背。

    回到家后,心慌意乱的她却因为醉意,沾枕便睡了,一睡睡到隔天清晨,清醒后的懊恼排山倒海而来,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又想起那个吻,害羞得不得了。

    刹那的贴近,传来他身上的阳刚气味,直到现在都好像还贴在皮肤上,她觉得胸口的悸动从没有消减过,但却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吻了陶先生,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觉得她莫名其妙?会不会讨厌她?

    想到这儿,不禁心一颤。

    她下了床,冲进浴室冲澡,出来时换了套衣服,然后在化妆台前坐下,拿起梳子梳了梳头发。

    美丽的大眼睛盯着镜中素颜的自己,然后忽然对自己点了个头,眼神里满是决心。

    她站起来,姿态万千的甩了甩头发,弯腰抱起哞哞,笔直走了出去。

    乐品妮走在长廊上,穿着拖鞋,一脸素净,仅将发梳了顺,穿着紫色长版针织衫,着黑色紧身长裤,走路的姿势却专业有风,用她最擅长的台步,朝陶泽森的家走去。

    按下电铃,她深吸口气,重重吐气,又吸气,再吐气,好紧张,但不能表现出来……

    另一头,整夜没睡的陶泽森听见电铃声,随便披了件外套,走去开门。

    门开了,先映入眼底的是——

    一只兔子。

    一只毛茸茸的米色兔子。

    乌黑闪亮的眼睛,无辜的凝视他,然后,兔子开口说话了……

    “陶先生,对不起,我的主人昨天太冲动了,但请你相信,她真的是太喜欢你了,才会偷吻你,如果可以,你可不可以跟她在一起?”

    兔子的嗓音,很熟悉喔。

    软绵绵的、本质清亮的嗓音,他听过好多次,下意识早就记起,还记得这把嗓音在电视上结巴讲着台词的时候,也记得这把嗓音昨天才说我好喜欢你……

    陶泽森被逗笑了。

    而且是大笑。

    他愉悦的扬起一手靠在门上,斜看眼前这只小兔子,还有——双手将兔子端高高的兔子主人。

    乐品妮着迷地看着他的笑容,脸热心颤。爱情真奇妙啊,让她的心情一下高一下低,刚刚还烦恼得想找个地洞钻起来,现在看见他的笑容,就觉得什么都忘了,眼前这男人像是上天给她的天敌,他笑了,她就觉得自己什么也拒绝不了了。

    “那你的主人自己怎么不说?没诚意。”陶泽森笑嘻嘻地。

    啊,跟她开玩笑呢。她从兔子身后露脸,一双眼睛灿着羞怯,她微笑眨眨眼睛,看起来有点无辜,一人一兔,都有点傻乎乎。

    她开口反驳,笑道:“我有来啦。”

    “噢。”他耸耸肩。

    “那你的答案呢?”她急切地问,见他看起来毫不紧张,难过道:“我知道,你好像不喜欢我,所以才看起来这么轻松,如果你也喜欢我,就不会这样了……”

    她带着伤心的语气,他全听见了。

    陶泽森很坏心的只想笑啊,她太可爱了,昨天还这样大胆主动亲吻他,今天就这么悲观哀切的发言,要不是她向来不懂得掩饰真心,美丽眼睛里的爱意现在看起来太明显,他还会觉得她可能在耍他呢。

    “你真会猜。”

    乐品妮听了,更难过了。“真被我猜中了?你难道对我一点点意思都没有?”

    “你觉得呢?”

    她语气急切。“我觉得?这是你心里的想法,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我只能猜啊!”

    他气定神闲道:“你也知道你只是猜,那为什么那么难过?”

    “因为被我猜中了啊!”

    “我有说吗?”

    “什么?”

    “我有说,你猜中了吗?”

    她愣住,摇摇头。“好像……没有?”

    他牵唇笑了。“我也记得我好像没有说过。”

    她张唇,表情讶异,随即激动的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