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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43部分阅读

监扁着嘴,“那也不能如此娇纵啊。”

    “哈哈哈,你懂什么,这女人啊,就活着脸上,脾气大点有什么,谁叫皇上宠她呢,你要是看着羡慕啊,下辈子投个好胎,沒准还能到这深宫里争争宠!行了,快走吧,还有好几个宫苑的沒送呢。”

    深红色的宫墙上带着撕碎的积雪,长长的幽巷一直婉言的向前眼神着,女子华服加身,秀色的眉眼轻轻的闭着,靠在身后的软垫上,面上流露出平静的表情。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不管结果是什么她都不会觉得遗憾,或者是后悔。

    听着远处传來的细密脚步声,还有积雪碎裂的声响,她缓缓张开了眼眸,既然都要结束了,就不该让她过的太过惬意。

    缓声开口道,“翠柳,本宫那支钗子好像丢在路上了。”

    翠柳就跟在小轿的旁边听到张宛的话,连忙跑上前去,跟李德福说道,“李公公,娘娘的钗子落在地上了,停一停吧。”

    李德福正纳闷怎么好好的会丢东西,一看前面走來的另一顶小轿,心里就全然明了,这本就是一条旧宫道,过一顶轿子已然是十分勉强的事情了,如果张宛一定要停在这的话,那只有把这条宫道先堵上了。

    他叹口气,带着身后的小太监,往回走去。

    轿子突然停了,姚琴儿蹙眉道,“怎么停了?”

    “娘娘,前面张皇后好像掉了东西,很多人在找呢,这道本來就窄,这就堵上了,娘娘,我们要不要绕路。”

    这往前才是回去最近的路,若不然要绕到西宫去吗?她这摆明了是要跟自己叫板,她才刚从冷宫出來,就一定要找点事儿吗?

    “不用了,等着吧。”她倒想看看,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把戏好玩,还有什么毒计沒有使出來。

    “哎呦,姐姐真是好兴致,这么冷的天气,还出來啊?还不如在宫里暖和的呆着,这一处來啊,就容易碰上不高兴的事情,瞧那宫婢不长心,把本宫最喜欢的钗子都给掉了。”姚琴儿的话音一落,张宛就缓步走了过來。

    隔着貂绒小轿,她的声音不远不近,悉数飘进了姚琴儿的耳朵。

    伸出手,掀开了帘子,人家都找上门來了,总不能闭门不见,“我当是谁这么粗心,原來是皇后啊!”她可不喜欢对张宛用敬语,以前是她懒得和她斗,现在自己已经什么都有了,马上就能达成所愿,谁还会怕她。

    唯一让她记在心里的,就是建光帝对她的宠爱。

    “也是,本宫的记性一向不太好,这近处的事情总是记不住,不过这以前发生的事情,倒是记得很清楚,本宫现在还记得,韵嫔走的那一年,也是这么个大雪封天的日子吧,要不是因为她啊,那一年的上元节也不会那么无趣。”

    为了他钟爱的妃嫔病重,建光帝取缔了那一年的上元节,第二年春天,就传出了她的不忠。即便如此,建光帝还是不忍心杀死她,直到她自尽在自己的宫殿里。

    听着她的话,姚琴儿紧紧的抿着唇瓣,“已经是陈年旧事了,还提她做什么?”

    “本宫觉得啊,不能不提,姐姐可知道为什么皇上这么多年一直不宠爱三皇子,就是因为皇上觉得三皇子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姐姐这一步棋可真是走的太妙了。”一石二鸟,既伤了韵嫔,也坏了三皇子现今的出路。

    如果不是半路出來一个龙女福佑,恐怕,现在二皇子就会一人独挡大面了。

    姚琴儿听着她的话,脸色越來越差,“你一定要这么说吗?已经死去的人,还拿她说事儿有什么意义吗?够了!不要再说了。”

    “不说就不说,姐姐为何这么气恼?当年本宫对韵嫔也算是仁至义尽,不像某些人,得了便宜卖乖,本宫得去瞧瞧这些个笨奴才,怎么找个东西这么慢。”

    莲步轻移,慢慢往自己的小轿走去,她就是喜欢看姚琴儿气恼,还拿她沒有办法的样子。她也算是给她留面子,跟建光帝说当年的事情的时候,并沒与把姚琴儿抖露出來,只说跟醇亲王留情的不过是后宫的一个小宫女罢了。

    她只是不想建光帝又觉得后悔,又要悔恨自己白白宠信了一个毒蛇之心的妇人罢了。

    她是看在建光帝的身体上,沒有多说,这可不代表,她会对姚琴儿一样心软,她可不希望让她活的比自己还自在。

    “翠柳,找到了吗?”娇纵的声音在这幽静的宫道中显得格外的温软。

    “回娘娘的好,找到了。”翠柳自然是个有眼色的,看到张宛的表情,就知道时间差不多,该走了,毕竟建光帝还在等着呢。

    “娘娘您看是不是这一支。”看着她拿出來的一支翠色簪子,张宛脸上浮起了笑意,“不错,走吧。走的晚了,皇上要等急了。”俏丽的身影消失在了小轿中,高高的日头却照不暖人心头的积雪。

    瞧着那小轿消失在了视线中,姚琴儿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当初就应该把张宛一起做掉,她真的知道的太多了,要是让三皇子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她可不敢想!

    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娘娘,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每次一遇到皇后,娘娘都会觉得不舒服。

    这两个人真是天生的冤家。姚琴儿摆摆手,“无妨,走吧。”这冬日的暖阳也照不暖她的心。她看着那明晃晃的日头,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皇上今日还真是好兴致,怎么就想着和臣妾一起用午膳了呢。”刚刚脱下皮裘,身上还冷得很,不等建光帝说,张宛自己就做到了暖炉旁边。

    要说这皇宫里最好的保暖的地方,就是这承乾殿了。

    看着女子娇艳的脸庞,建光帝突然心情大好,也不免想要和女子闹上一闹,“朕怕你在宫里胡闹,所以把你放到眼前,才好看着你。”

    张宛听着他的话,连忙回头看着他,侧目,“皇上心里当真是这么想臣妾的,那臣妾可真是好生伤心,臣妾每日都在冷宫里坐井观天,就等着皇上哪一天能想想我们的夫妻之情,把臣妾从冷宫里带出來,可是左等右等,皇上都不开口,臣妾等的头发都白了呢。”

    她说着就从暖炉旁站起了身,把冰冷的手塞在了建光帝的领口里。

    碰着她冰冷的手,建光帝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笔,握着她的手,“怎么的这么凉,她们是怎么伺候你的。”

    第二十章 各有城府编梦途

    女子只是吐着舌头,她才不会告诉建光帝只是因为她想让他碰碰她,才会在门口抓了好大一把雪。

    有的时候,她想要奢求的建光帝所给的一点温暖,都要费尽心计,因为她和姚琴儿不同,她沒有儿子,不能依靠儿子去追求一切所谓的权势名利,那些也并不是她所想要的。姚琴儿是在为慕文远斗,她呢?她能保护的只有她自己。

    所以她才能显得那么无所谓,她真的害怕,怕自己有一天,爱建光帝,把自己爱成了韵嫔的那个样子,心甘情愿的付出了什么不说,还要伤害自己所爱的人,那绝对不是她所希望的事情。

    “莫要这般这么不当心,这寒冬的天气,要是伤了身可如何好!”看着窗外的景色,“又到了年底了,今年想要什么赏赐,朕让人送到你宫里去。”

    女子面颊一红,“皇上当真什么都肯送给臣妾?”

    建光帝哈哈一笑,“朕何曾食言于你,你只要不要天上的星宿,朕都给你。”张宛是个有分寸的女子,即便是要赏赐,也不过是些丝绸玉石,不记得那是哪一年,她竟然要建光帝陪她出宫看雪景,最后也只是驱车到别庄走了一圈,就那一次,张宛都乐的不行。

    世人都说这个女子是世间最娇纵的女子,可在建光帝的眼里,张宛想要的不过是最简单的东西。

    “那臣妾想请皇上赐臣妾一个孩子。”女子的眼眸沒有半点躲闪,直直的望着建光帝,眼里的光芒大盛。

    “你说什么?”建光帝手里的朱红笔,瞬间断裂,他想到了千万,却独独沒有想到女子会说出这一句。

    他呆呆的样子落入女子的眼里,“臣妾想要一个皇子,一个和皇上共同拥有的孩子。”

    建光帝站起身,看着女子的脸庞,“朕原本想着,能让你出宫。”

    “可是皇上不是还是不想让臣妾走吗?”她看着建光帝,看着他深邃的眸子,轻轻的把头倚在了他的肩头,“皇上不管说什么,都不能食言。”

    “朕也曾以为,你会和”他想了想,还是沒有说出口。

    “皇上以为我会和陆天明一起远走天涯吗?”张宛浅笑着看着眼前的男子,“臣妾也以为自己一定会点头,可是话到嘴边,却突然又咽了下去。皇上,如果您真的怕臣妾以后会寂寞,就让臣妾有个伴吧,臣妾,害怕。臣妾绝对不会让他跟三皇子抢什么,臣妾不会让他在皇家受苦。”

    建光帝伸手紧紧的揽着她柔弱的双肩,“好。”

    她想要的,他都会满足她,即便她要的是她的江山。他知道,她并不会提出那般无礼的要求,只是这样,他亏欠的就更多了。

    “皇上,您不要觉得亏欠了臣妾,是臣妾,亏欠了您。”

    常山看着习刚的脸,叹了口气,“你别在这儿守着了,我们小姐不会去的,她早就说了上元节会和老爷在府里的,宫里那么吵闹,我们小姐不喜欢的。”

    习刚点点头,“得,那我回去跟爷说一声吧。”看了看常山,从怀中拿出了一块令牌,“如果龙小姐改了主意,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常山点点头,“我知道了。冰地里滑,你路上小心。”

    习刚裹了裹袖口的棉袋,“行了,我走了。”抬脚就从刘府的后门迈了出去,他一來就是來找龙殷,从正门走也沒什么必要。

    常山颠了颠那纯金打造的令牌,嬉笑着,沒等说什么,那牌子就被白芷抢走了,“我瞧瞧,还真是纯金的呢,你干什么?不会是想把它当了吧。”

    看着女子眼里的俏丽,常山哈哈一笑,“你当我是什么人,这东西哪是能当的,再说现在在刘府里什么都不缺,我何苦去找那不痛快。你收着吧。”说完,就往里面走去,边走边憨脑的喊着,“我这腰啊,愈发的疼了,你再给我做两个垫子吧,晚上睡着不舒服。”

    “呸!你这痞子,我凭什么给你做白功!谁知道你晚上去哪鬼混了!疼也活该!”嘴上虽然那么说,面上却不是真的恼怒,一边把那令牌放在手里,一边到侧屋里去找料子了,她记着上次给常山裁的袍子还剩了些布。

    很多时候,她和常山的关系,像是一家人,却又有些说不通,每每这个时候,她就选择去遗忘那些所谓的弯绕,反正日子还是一样要过,谁好谁坏的,又有什么关系。

    龙殷瞧着窗外的积雪,落得一脸的落寞,记得的那些事情,久久萦绕在她的脑海里,她想忘,都沒有一个地方,能让她去寄放。

    “听说皇宫里的上元节,真是热闹的很,你不去看看吗?”娄木然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他很想把龙殷带走,离开这个污秽的地方和她一起远走天涯,就算找一个穷山僻壤也好,只要能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让龙殷觉得伤心的地方。

    “你知道我不喜欢那样的地方。”龙殷回过头來,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听闻玉渡山上有一处香火很旺盛的寺庙,不知道娄七公子有沒有空跟我走上一遭?”

    娄木然瞧着女子的脸庞,那绝美的笑容像是一弯红月,忽而好似回到了他们初次相见,龙殷笑着要他为她摘兰花的时候。抿着唇瓣,“小姐有命,在下哪敢不从,荣幸之至。”

    他渴求的不过是能跟她多相处一段,哪怕只有一小段,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光也足够。

    “小姐,外面落雪珠了,你这是去哪?”白芷的话一落,身后就有人不愿意了。

    刘墉手里攥着两坛陈酿,嗔怒的说道,“这是又要去哪?老头儿我刚找到的雪花陈酒,可就等着今夜一醉方休,你们俩,这是要干嘛?”

    他气恼的声儿让龙殷缓缓而笑,“哪里这是要去哪,不过是见个老朋友,您就在府里准备吧,到了时辰,我一准回來。”

    刘墉嘟着嘴,“胡闹!哪有今天会朋友的,可又是那慕家小子出了什么事?”

    龙殷眼神微转,他如今正忙着看他那不足月的孩子吧。

    她的眉目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不是三皇子,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按时回來的,这么好的酒,我怎么忍心,看你一个人独吞!”回头看着娄木然,浅言笑意,“走吧。”说着,白色衣袖一摆,潇潇身影就往门口走去。

    刘墉看她主意已定,也不再多言,直摇头叹气,“白丫头,來给我把这个放好,就算今夜喝不了,也别让常山偷喝了!”

    白芷笑着应了,“我一定会藏好的,您就放心吧。”这刘墉可是出了名的爱酒,偏生常山看见好喝的就闲不住嘴,不知多少刘墉的好酒都被常山给偷着喝了。

    他抓他也抓不到,只好就作罢了。

    马车遥遥的往城门外去了,路过街边的小摊,处处都是欢声笑语,女子眉目浅淡的望着外面的闹市,“还沒在洛州过上元节,尚不知道,这节日还能如此的热闹!”

    随着她的视线,娄木然也往外看去,“瞧你,整日在屋里百~万\小!说,都不出來看看,谁家的大家小姐,可都会在今天到河边放灯,取得是求神拜天的好兆头。”

    听着娄木然的话,女子只是微微笑了笑,“你这样子,活像是庙里的老半仙。”脑海里煞是浮现出一个两撇胡子,举着幡的瘦弱老头儿形象。

    娄木然听着她的话,也不说别的,算是点头应了,“随你怎么说。”一双秀色的桃花眼看着窗外的景致,忽而说道,“老孙,停一下。”

    老孙是府里新找來的马夫,人老道,也塌实肯干,“得嘞。”马蹄咚咚一停,娄木然掀开车帘就跳了下去。

    龙殷拦他不及,只得随他去了。

    唇角带笑,从马车的窗子上,看着他冲着那小摊贩说了什么,就转身又离开了,索性不去想,闭了眼歇着,沒多一会儿,他就又跳上了车。直把一根糖葫芦,放到了龙殷手里。

    女子微微皱眉,“我记得你不好甜食。”

    娄木然耸耸肩,“凡事总要有第一次,尝尝!”说着,就自顾自的吃了起來。

    龙殷瞧着他孩童一般的样子,抿着唇,轻轻常着,吃的一嘴甜腻,两人这般吃着,车子便驶出了洛州城。

    “皇子妃,这件您看可好?”宫里的老嬷嬷拿着一对金锁,对王饶雪陪着笑,今天可是小世子第一次进宫的日子,又赶巧了是上元节的喜宴,众人都一阵忙碌。

    王饶雪生养完,整个人都丰腴了不少,不过已为人母的她,添了的是慈母的柔情,浮起一丝笑意,脸上也并不像曾经那般挑剔,“就这个吧,看着喜庆。”

    那老嬷嬷忙哈着腰,点头应着,“老奴瞧着也好,多好!”

    “嬷嬷可有名字?”王饶雪突的出声,吓得那老嬷嬷心头一跳,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惹得这皇子妃娘娘不高兴了,陪着笑说道,“老奴夫家姓李,老奴出嫁这么多年,早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李嬷嬷?嬷嬷生了几个孩子?”王饶雪似乎是想知道什么,还是柔声问着。

    心中想着,这皇子妃该不是在跟自己生气,手上的动作快了起來,面上也恢复如初,“五个,都已经成家了。”

    王饶雪眼里的神色愈发柔和了,“若是嬷嬷在宫里沒别的大差事,我想让嬷嬷來照顾立儿。”

    那嬷嬷一脸的惊讶,“这,这可使不得,这孩子啊,刚离了娘胎,以往的惯例,都是让婆家的嬷嬷來照顾啊。”

    王饶雪沉了沉眼眸,“我想着,以后立儿也是要进宫养着的,不如早点按着宫里的规矩來,也好不是礼数。”她眼里的柔情瞬间化作了一丝阴狠,只是一闪而过,随即而逝。

    李嬷嬷听着她这么说,不好再推若什么,笑着应了,在皇子府里伺候,总比宫里要舒服的多。

    王饶雪的手在窗案的雕花上摸着,那刻入木头的字,丝丝入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