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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36部分阅读

    要保住他的皇位,现在他马上就要达成所愿了,难道我都不能为自己筹谋吗?他慕君浩的未來里,沒有我。”

    沒有,不能有,也不可能有。

    “大夫,怎么样?”王辅看着那老大夫,低声问道。

    御医摇了摇头,“并无大碍,宰相大人尽可放心,下官这就去开一些安胎的药,静候小世子的出生即可。”

    王辅眼里的担忧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满目的笑意,“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李御医,走,我送您。”

    一旁的桃椿紧紧的低着头,生怕王辅一生气就把她卖到外面去,这好好的,皇子妃怎么就会摔了呢。

    等到人都走了,王饶雪轻声说道,“行了,起來吧。”

    桃椿的头低着,“谢小姐。”慢悠悠的站起了身,这一跪就是一个时辰还当真有些难过,然而这是宰相的命令谁敢说一个不字,她一个小小的丫头,连王饶雪肚子里的一个指头都比不上。

    “今日的事儿,不能和任何人说,”她的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他日我若是飞黄腾达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懂吗?”

    桃椿点了点头,紧接着就跪在了地上,“小姐,您可千万小心孩子,奴婢是为您担忧,奴婢的头不值钱,可是若是您伤了,奴婢就是千百条命都赔不起啊。”

    女子轻笑出声,“行了行了,起來吧,我这不是也沒怪你嘛,这事儿是我心里有数的,你不用替我担心,沒事的。起來吧。”

    桃椿这才抿着唇起了身,王饶雪望着窗外静静的发呆,“有的时候,这人啊,是要舍弃一些东西,才能有所得,你什么都想占着,又怎么能得到呢。”

    桃椿只看着王饶雪的背影,沒有多言。

    洛州,柳府。

    柳惗棠嗅着空气中的清香说道,“娘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好吃的,如此香气袭人。”说着就站起身,往外面走着,那香味儿一直引着他的鼻子,当真是诱人。

    女子一身粉黛,笑的眉目浅浅,“我若不下些功夫,你怎么愿意从那药堆里走出來。”

    柳惗棠蹙眉,“娘子这话就不对了,”伸手揽住女子的弱柳细腰,“为夫有多离不开娘子,难道娘子你不明白吗?”

    女子的脸煞是羞红一片,推搡着,“净沒个正经,还是快尝尝吧,一会儿饭菜要凉了。”这女人娇声妩媚,不是王静若又是谁。

    当初她被皇后抛弃,嫁不成慕文远,只好让媒人另找了门亲事,都说这柳家的子孙是最不成器的,这一辈更是不务正业,独子柳惗棠只顾着那些药草,数十年不曾谈过亲事,上门的媒婆都被他踹了出去,可这一次,一听來的人是王家的大小姐,竟然扫榻相迎。

    好不容易盼到自己的儿子开窍了,柳家哪里还敢再推脱,择日下聘,赶紧把王静若迎娶进了门。

    两人的日子过的也是其乐融融,恩爱的很。

    如今柳惗棠还是在御医院当值,然而现在,他和大皇子慕天佑的关系却是好的不得了,说是知己好友,也当得起。

    “夫君今日还是要去大皇子府上?”王静若试探一样的慢慢的闻着,她也不想在刚进门的时候,就惹自己的夫君不痛快。

    “昨日就答应了的,自然要上门赴约。”放下手中的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小娘子,真是越看越美,那龙殷果然说的不错,这王静若和他八字就合,根本不像他以往见过的那些女子,“缘何有此一问,难道娘子你有什么其他的安排,要与为夫一同做?”说着,身子往右靠了靠。他的手就摸着她的纤纤十指,放在唇边,落下了轻轻的一吻,嗅着指尖的香气,“娘子,你好香。”

    王静若的脸颊更红了,慌乱的抽出了自己的手,虽然他们已经成婚有一阵子了,她还是觉得自己这个夫君有些太过热情了。夫妻之事,她现在也懂了很多,但是有的时候柳惗棠的一些举动,仍然会让她觉得浑身像被火烧一样热烈。“夫君,还沒到日落呢。”

    “哈哈哈,不闹了,不闹了,瞧你这脸,为夫不与你逗乐了,我也该是时辰动身了。”他原本只是因为一时的兴致,不曾想,龙殷让他做的事情,如此的合他的胃口。

    王静若点点头,站起身,伺候柳惗棠穿起衣服來,“那夫君路上小心,我在,在家里等你。”

    柳惗棠看着她羞红的脸颊,真的很想逗逗她,不过想着來日方长,终是放下了取乐她的心思,正色道,“我记得三皇子妃,还有几月就要生产了吧。”

    王静若的脸颊有一丝的破裂,提起那个妹妹,她的心就不受自己脑子的控制,“快了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她怎么不清楚,她是日日数着日子过來的,就盼着她能小产。

    柳惗棠看着她的表情,从屋里拿了两包药出來,“把这药送过去,就说是你的心意。”

    女子抬眸,看着柳惗棠,却始终不懂他话里的深意,别别扭扭的说道,“可是,我和她的关系,一向不是很好,虽然我们是姐妹,可是因为曾经的一些事情,并不是时常來往。”

    甚至连她的孩子,我都不想要,我又怎么会突然去给她送安胎的药。

    柳惗棠一眼就看破了她心里的想法,“我的娘子,我怎么会不明白,这不是安胎的药,而是堕胎的药。”

    王静若蹙眉,摇头,“我,我不明白。”这些日子以來,柳惗棠对她一直是那么的好,那么的恩爱,怎么会让她做这样的事情,还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女子的心跳动着,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鹿,就想立刻离开。

    男子的手搂着她的腰肢,把那药放入她的手中,“你先跟我去大皇子府,然后再去看她,就说,这药是大皇子妃的心意。”现在他和大皇子的关系满朝皆知,沒有人会另作她想。

    王静若呢喃着,“真的要送过去吗?”

    柳惗棠笑着道,“如果你们的关系真的那么差,她怎么会喝你送去的药呢?”

    “那夫君的意思是?”

    看到女子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浅浅的笑意从嘴里冒了出來,手指在女子的发丝上缱倦着,“既然是孩子,当然要生下來才好玩,如果生都生不下來,那对王家也不好,我娘子这么的聪明,一定能想明白其中的意思,好了,去换衣服吧,我们该出发了。”

    院落里稀稀拉拉的响起了脚步声,两人并肩而走,留下了一室的静谧。

    “太后,太后,您醒醒吧,该用早膳了。”

    洛州,皇宫六部。

    “几位倒是说句话啊,这件事,到底怎么办!”几个大臣围坐在一起,一个个的都皱着眉头,实在是不知道这件事要如何是好!

    “依我看,什么都别管,直接送到大皇子府上,这是他们皇家的事情,我们怎么能管得了。”

    “什么皇家的事情,这件事是张家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皇家的事情,就算扔到大皇子府上,又能怎么样?难道这是我们工部户部送给大皇子的礼物不成!不可,此事不可行!”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正说着,门外小太监说道,“定远王到!”

    几人面露急色,“定远王吉祥!”

    慕文远左右看了看,“行了,都起來吧,我今日只是來看看,可有什么问題?”大老远的他就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张家,老三马上就要回來了,这朝里的事情,他要帮他处理明白才行。

    “这!”居然被定远王知道了,可是这事情不能贸然开口啊,这说不好就是要丢了性命的,一个两个的都住了嘴,不敢再言语。

    慕文远蹙着眉头,“朝廷养你们就是要你们能为朝廷做好事,不是让你们在这儿吞吞吐吐的打哑谜的,若是你们都不说,本王就一本一本的查,就不信查不出來!”

    第九十五章 玉质间鳞光熠熠

    在慕文远的心里,只有帮慕君浩守住朝堂上的事儿,才是他这个做皇兄的能为他做的最好的事情了,他能想到慕君浩以前在皇宫里受的苦,自己在他身边虽然看着,可是却从來都沒有做过什么,心里多少都是有些愧疚的。

    “这,王爷,您就算问我们,我们也是不敢言的啊,这,都在这里了,您看吧。”一个大臣蹙着眉头,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说着,这件事落到他们手里真的是烫手山芋,官大一级压死人,张泰在他们这些人的上头,就算是再小的事儿,他们也不敢碰。

    “这是什么时候的折子?”慕文远看着,眼眸微微睁了睁,唇角上扬,“就这个事儿?就把你们这些朝堂重臣急成这样?”他把那折子放入怀中,“这件事我会去处理,几位就不用再愁了。”

    “如此,甚好,多谢王爷。”几个大臣相视看了一眼,抿着唇不再多言了,这件事儿自此和他们也就沒有关系了,再刨根问底也都是定远王担待着,和他们这些小卒,可沒有半点关系了。

    “越到年底,这朝堂就更加要各位的帮扶,有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本王。”说完,他就带着人走了出去,今儿可真是好事连连,手里拿着那折子,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恭送王爷!”等慕文远走的远了,几人相视一笑,“得,这事儿总算是结束了,咱们也都别想了,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呢。”

    几人只得这般作罢,看着窗外的冬景一个个的叹着气,不知道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完了。

    慕文远拿着那折子就往承乾殿去了,那些大臣怕事,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担忧自己的乌纱,也担忧会惹了皇上的不快,他可不怕,他倒不信,父皇还会为那个张泰和自己红脸!

    “呦,定远王,您來了?”李德福见他來了,连忙从殿上迎了出來,“这不,就到年关了,几位大臣都在里面商讨元宵宴的事儿呢。”

    慕文远点了点头,“张太师也在?”

    李德福愣了愣,“在。”慕文远点了头就进了门,看着他的背影,李德福吧唧吧唧嘴儿,“今儿这是要出事儿啊。”

    “你们的想法,朕都知道了,此事就交给太师办吧。”建光帝幽幽的开口,正巧落在慕文远的耳朵里。

    “皇上,定远王來了。”小太监在一旁说着,就退了下去。

    “父皇,几位大臣都在啊!”扫眼一看,太师张泰,太傅徐昭,再加上几个新晋的大臣,可都是大皇子那边的人。

    慕文远心中一抖,老三啊,我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你來可是有事啊?”建光帝眼里盛着笑意,自己这三个儿子,也就是老二,最让他省心,沒有那些个扰人的事儿。

    “儿臣今日來确实是有事,”拿出那折子,“六部的大人们都为了这个事儿不得安宁,儿臣觉得,此事也算是我们皇家的事儿,就把这事儿揽了过來,还希望父皇不要怪儿子多事。”

    建光帝疑惑,“何事啊,拿上來朕看看!”折子一入手,他的脸色就变了,冷哼一声,“这算是皇家的事儿?张泰,你自己看!”说着就把那折子扔到了地上。

    张泰侧眼一瞅,即刻跪了下去,“皇上,老臣冤枉啊,冤枉啊!这绝对不会是臣女所为啊!”

    ‘太师之女,入门三日,夫家满门全灭,唯她一人无事,府衙已查明,此女与此事大有关联!’

    ‘太师之徒,混淆圣听,在民间大肆造作,宣妖女遗世,哄骗百姓,实乃国之大害!’

    徐昭一看这个架势,眉头一皱,想开口,却还是止住了嘴,这大皇子已经在去回疆的路上了,原以为已经沒事了,可是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折子,也真是不合时宜,居然被定远王给碰上了。

    建光帝气恼的不行,“朕最不喜的事情就是你们官官相护,就是你们结党营私!你如何教女的?你要朕就是想包容你,从何说起!此事这是老二看见了,给朕送來了,如果他今日沒看见,朕是不是这辈子都不知道了!”

    张泰磕着头,“皇上啊,老臣冤枉,冤枉啊!”

    徐昭一看皇上脾气上來了,连忙说道,“皇上,此事也许是有人故意造谣生事,不如就让他们去查,查出來白纸黑字了,也好让皇上心里有个准数。看看到底是谁是谁非!”

    “好,就依你所言,传朕的旨意,此事要公正严明,朕要个实实在在的答案!谁都不能包庇营私!让朕知晓了,严惩不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文远看着张泰的头都磕红了,属实有些无奈,但这事儿他既然碰上了,就不能不问不顾,沒有再跟他们纠缠下去,从承乾殿出了门,就直奔姚贵妃那儿去了。

    承乾殿渐渐恢复了平静,建光帝背着手,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萧瑟的冬景,“德福啊,你说朕是不是太偏心了,他们都已经猖獗到这样的地步了,朕却还要念着旧情,不敢轻易的责罚他们!是不是朕,不算是一个好皇帝啊!”

    李德福苦了脸,“皇上啊,您这么问,奴才可也答不上來,反正,奴才觉得,皇上做什么都是对的,如今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奴才觉得皇上是个好皇上!”

    “哈哈,你这张嘴,朕何时才能听到一句真话啊!”建光帝眼里的光芒更加的深沉了,看着外面的萧瑟,他心里更加的苦闷,“坐上这个位子了,又能怎么样呢,到头來,是你的,还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抢也抢不來,留也留不住!”

    李德福一看他那样子,就是又想从前的旧事了,“皇上啊,该到午膳了,哪吃啊?”

    建光帝叹气,“就在这儿吧。”

    “嗻!”说着就退了出去,临关门的时候,听到里面传來一句,“皇弟,当时若是你登基,如今朕又是哪般光景!”

    李德福眼里一跳,不敢再多留,连忙退了出去,心里突突的直跳,“这好好的,皇上怎么又提起醇亲王了?”

    贞婷躲在大柱子后面,手中的羹汤滋滋的冒着气儿,眉头皱了皱,叹口气,敲响了承乾殿的门。

    “皇上,这是太后吩咐下來,给您送的参汤,您趁热喝了吧。”贞婷也是熟知当年事情的知情人之一,听到李德福那话,现在又看到建光帝是这种表情,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

    “好,朕知道了,放在那儿吧。”

    贞婷点了点头,准备要走,又折了回來,“皇上,有句话,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

    建光帝从嘴角出了一抹笑容,“说吧,何事?”

    “皇上,奴婢觉得太后近日身子好多了,老是念着皇子们,奴婢就想,快到年关,不如把皇子们都请到宫里來。太后见了,想來太后心里也会十分高兴的。”

    建光帝哈哈一笑,看着贞婷,眼里的光芒沉了沉,“好好,难得你这么为母后着想,朕会自私思虑这件事的。你平日里也要好好的照顾太后,有什么就和朕说,朕自然会记着你的功劳。”

    “皇上这是折煞奴婢了,只要太后过的舒服,愉悦,奴婢心里也自然满足了。那奴婢这就回去了,太后待会儿还要诵经,身边得有人伺候着,那些个小丫头,她都不喜欢。”

    建光帝点了点头,贞婷这就从承乾殿退了出去,刚出门沒走两步,正好和李德福碰了个正着,两人相视一笑,转身各走各的了。

    在这宫墙里,沒什么永远的敌人,也沒什么永远的朋友,不过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罢了。

    “娘娘,王爷來了!” 自从慕文远成了亲,到这宫里來的时间少了不少,不过宫女们都看的出來,只要定远王一來,贵妃的心情就会好很多,主子高兴,她们这些下人过的自然也就高兴。

    “母妃!”他大步跨了进來,“可是儿子來的时间对,正巧母妃在吃美味的东西!”

    说着也就不客气的坐了下來,“瞧你,这么急急忙忙的,从你父皇那儿过來?”身边的小丫头有眼里的把碗筷端了上來。

    母子两人也就这么吃了起來,“正巧到承乾殿有事,看看快到时辰了,干脆到母妃这里來蹭口吃的,沒想到,真让我來巧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姚琴儿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好,你天天來啊,我都不嫌弃!”说着,就给他又夹了菜,“这几日如何?真儿可好?”身为女子,姚琴儿对耶律真倒是沒什么可挑理的,她也是从心里喜欢自己的这个儿媳妇儿。

    单纯的紧,爽快的紧,这样的人啊,过日子舒心。

    “好,我们都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