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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35部分阅读

    上,沒有白來的午餐。再者这些村民生活的也十分的不容易。

    她回到这里,就是要让龙家堡再次兴盛起來,不是要來压榨百姓的。

    龙家,在九州的地位,不和陈家萧家一样,龙家人,不是官,却在百姓心中有着极高的声望。

    她眉头皱了皱,随声而起,说了句,“你留在这里。”就出了门。有很多事情,是龙家自己的事情,她不希望他人插手,或者,是慕家的人插手。

    最近几天,在龙家堡的废墟中,有很多的灰烬,沉寂在泥土里,让龙殷想了很多,她渐渐走入了一个死胡同,有些难以自拔。

    龙殷赶到的时候,付诸衣正带着两个人检查那密道入口,另一边,县丞李忠玉也刚刚赶來,而其他的百姓都被付诸衣派到外面去了。

    “里面可能有很多未可知的东西,不管是哪一种,我希望小姐都能镇定,我们就不进去了,在这里等你。”付诸衣把一盏油灯递给龙殷,他仔细的看了附近的地基,打造的十分稳固,应该是不会出现什么差错的。

    龙殷感激的笑了笑,“多谢。”

    这是龙家的是,还是由她自己面对,只有这样,她才能心安。付诸衣,是个聪明人。

    她素色的裙摆摩擦着泥土,脚印在地上一排排的踩下,她右手提着油灯,左手摸着四面的墙壁。脑海中不断响起那场大火里的哀嚎,有仆人的喊声,有火焰的燃烧声,有牲畜的吼声,她就躲在另一条地道里面,捂着自己的嘴,任由泪水沾湿了眼眶,也不敢多喊出一个字。

    龙纪把她放在那里,只说了一句,“天亮了就走,不能哭。”

    一个九岁的孩子对死亡能有多大的恐慌,她从废墟中爬出去的时候,一滴泪都沒有掉下。当她终于意识到龙家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上天留给她的只有这身骨血的时候,她心中弥漫着的只有孤独和遗憾。

    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这些往事,是因为她不愿意再揭开自己的伤口,摸索着墙上的凸起,这里应该是另一条暗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会不会父亲母亲当年就躲在这里。

    她想着,心里愈发的跳动了,快走了两步,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她,空荡的地道尽头,摆满了竹简,四个书架前,是两具坐在椅子上的尸体,枯垒的只剩下白骨,他们的手仍然紧紧的牵着,身上依稀可见曾经的布料,桌上放着一壶酒,两只杯。

    龙殷扔下了油灯,跪在了地上,呆呆的看着自己父母的尸体,这一瞬间,她体味了人世间的大喜,和大悲。

    她瞧了半晌,终是呼出了口气,慢慢的站起了身,从桌上,颤抖着打开桌上的信一封信,“吾儿亲启,若卿仍活于世,方可看此信,读此间书,若尔不为我龙家人,请念在我龙家对九州的功绩份上,一把火烧了这些竹简。龙纪,上。”女子的眼眸落在那被改过的我儿俩字上,叹了口气。

    疑惑的看着那些竹简,打开了一卷又一卷,上面写的不是龙家的秘传,而是从龙家开始辅佐九州皇帝的记录。

    龙殷翻看着那些竹简,眼眸里的光芒越來越暗,知道晦暗不明。她苦苦的笑出了声,“九州的基业,竟要我龙家人的骨血來搭建,竟要我龙家人的性命來堆砌,这就是我龙家人的命?我父,为何?为何啊!”

    她狂笑着,扔掉了那些书简,愤愤的离开了地道。看她出來了,众人才松了口气,白芷站在地道口,看着龙殷脸上的表情,蹙眉,沒有说话。

    女子垂眸立于地道口,回首又看了一眼,“封!任何人不得入。即刻就封!”

    她闭上眼,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一转头,轻轻的拭去,不着痕迹。

    我父九天有知,此间竹简女儿已然熟记于心,您与母之尸骨,待女儿重建龙家,再迎接而出。女儿必不负父之期待,将辅慕家十一代第三子执掌江山,女儿只有一事,不能遵从。

    自此辈起,龙家人绝不会再枉死一条性命,我龙家人可谵语天意,便可得永世之昌!

    是夜,她盯着圆圆的月亮,嘴角微微上扬,身后常山和白芷都十分担心的看着她,“小姐,晚了,睡吧。”

    他们看着龙殷这般模样,害怕极了。

    龙殷点了点头,“我是不是太过脆弱,不过是意料中的事,何必耿耿于怀。”

    两人听她这么说,才算放下了心,互相对看了一眼,不再多言。

    女子背着手,红唇微启,“常山,你去告诉三皇子,明日我们出发。”若不是发现了龙家的秘密,她是不会急着建功立业的。

    从前那个淡然的龙殷在那一刻已经死了,连灵魂都灰飞烟灭了。

    “崇光五年,龙家受诅训,持天意,奉天意,举家南迁。”

    “懿德三十二年,龙家受祖训,尊圣意,平南方霍乱,与南辽王定盟约。”

    “建德十年,龙家受祖训,赴灾挽命。”

    所有的一切,都是龙家为九州所做的,九州的江山的每一寸土地,都是龙家人的命。

    为何这般的付出,还会落得这样的下场,龙殷偏偏不信邪!

    第九十一章 处变不惊俏公子

    娄木然从沒有见过这么沉寂的龙殷,她站在月光下,一双眸子黯淡无光,面前茫茫的草野上,瓦砾遍布,处处都是一片荒凉,依稀可见的是地面上楼阁的雏形。

    娄木然见过龙殷画的建筑图,上面的一笔一画,都让他从心里觉得佩服,在他眼里,世间沒有女子能和她媲美。

    “明日我和三皇子去东边的凉城,你能帮我留在这里吗?”龙家堡的地道已经被封死了,在龙殷看來,其他的都是废墟罢了。只是尽管如此,她也希望能有人留在这里帮她照看着。

    娄木然沒有点头,也沒有应声,反而说道,“九州的皇帝一定是慕家老三吗?”他心里的这丝好奇久久不散。

    “是,必须是他,只能是他。”龙殷反复的算过很多次,慕君浩的命里,有天子龙遗,所以这个九州的皇帝一定要是他來做,“若是别人当了皇帝呢?”娄木然忍不住出言去问。

    女子站在月光下,身上映着一团淡淡的光辉,红唇微启,慢慢的说道,“九州将不出三世而亡。”

    “龙小姐请放心,这里的事情,我一定会盯着他们,仔细的看着进度!”李忠玉眼睁睁的看着龙家堡一点点的重建,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突然想起了昨天夜里的那封鸽子信,“若是龙小姐治愈水患有时间,可以到凉城西面的含山寺看看,那里,会有小姐感兴趣的东西的。”

    龙殷听着他这么说,点头应了,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请大人速将此信拟成奏章,送往朝堂。”这水患,一定会是治理好的。这功德最大的一头自然是慕君浩,对于李忠玉,龙殷沒什么能够回报他的,只有这一点心意,希望他能收下。

    这也是龙殷能做的最多的事情了,一行人这就上了马车,往凉城去了。

    龙家堡外,娄木然一身白衣,望着远处扬起的尘土,眼眸眯了眯,“若是沒有天意作梗,我定然会带你离开!”

    他看得懂龙殷眼里的落寞和不甘,不愿看到她清静的心被世俗所沾染。

    凉城水患横行了百十年,每一年都有百姓无辜横死,这是天灾,在百姓看來是天上的神的惩罚。他们祭天请神,希望上天不要再降灾了,可是天上的星宿,哪里听得到这些混话。

    “听说了吗?朝廷这次派了三皇子來了!”个男人窝在墙角,身上的衣服遍布着补丁,脸上还是干干净净的,几人均是一身长袍,看的出來,是读过书的书生。

    “三皇子?莫说是三皇子來了,就是皇帝他來了,这凉城的水患也治不好!”说话的人冷冷的开口说着,声音中满是怒气。

    “琴江,你不要这么激进,这一次起码能说明朝廷是在重视这里了。”另一个白色袍子的人说道,他的眸子浅淡,声音中露着虚弱,看上去,就是久病的人,说完那句话他还咳嗽了两声。

    不过他的话倒是对那个叫琴江的很有用,那人皱了皱眉头,“行了,你别说话了,我带你回去吃药。”

    正要走,远处传來了几个百姓的喊声,“三皇子來了!三皇子來了!凉城有救了,有救了!”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提步往大路上走去。

    男子缓步走在百姓中间,身后还跟着两个两个侍从,一个婢女,还有一个俊秀的公子。这样的排场倒是不大。

    “也许,这个三皇子能帮凉城做些事。”一人说道。

    “哼,看他这样子也不受宠的很,谁知道是受命來治水患,还是被遣送到这里的。”

    几人的声音被淹沒在百姓的声音中,琴江面色沉稳,打量着那几个人的衣着,那个俊秀的公子引起了他的好奇,这皇子來治水,不带官员士兵,带这么几个人,能做什么?

    眼里不禁带了一丝的轻视,转身带了几人就走了,“走吧,等他开始动手的时候再说吧,起码还要等个天。”从朝廷过來的官员,哪个不是酒足饭饱了,才四处转转,然后胡言乱语一番,就拍屁股走人了。这偏远的小城,谁都不管,百姓们的生活别提有多苦了。

    可是他们沒有想到的是,三皇子慕君浩一行人中午饭刚过,就到灾情最严重的地方,几人都挽着裤腿下了河,看上去倒不像是宫里的人,更像是土生土长的百姓。

    他们四处看着,嘴上还边说着什么,眼里全是深沉的担忧。

    边上的百姓围了一圈又一圈,琴江几人还有一些书生,都是素手不动,在岸上站着,在他们看來这混浊的江水若是沾染到自己的袍子上,那是对自己人格的一种侮辱。书生是天子的仕子,怎么能做这么污浊的事情。

    “泥土太软,就算是搭起壁垒,也会被冲塌。”常山捧了泥土,说道。

    白芷点头,“而且地面不平,要动工,太难了。”

    一旁习刚端了清水上來,“可不是,那地滑的都吸人,來,快洗洗手!”

    龙殷提着笔慢慢的写着什么,“常山,待会儿你去外面把凉城的百姓们聚集到一起,说三皇子有事要说。”

    常山擦了手,点头出去了。

    慕君浩凑到她身后,出口念到,“勿吵勿闹勿怀疑,即日起,全城百姓都要到工地帮忙,按日发放工钱,妇孺老人帮忙洗衣做饭,每日傍晚时分,开仓放粮。每日签到,三日不到者,驱逐出城。”慕君浩细细的琢磨着,“现在沒有官兵可用,只好动用百姓了,只是他们回來吗?”自从凉城发生了水患之后,做守的官员早就携家离开了这里。

    龙殷停了笔,展颜,“这就要看你三皇子的了。”

    这里民风不坏,只要彻底根治了水患,靠周围城镇的帮扶,这里很快又会恢复如初。

    外面熙熙攘攘的聚集了百姓,一个个都看着破烂的府衙大门,议论纷纷。

    常山走了出來,“大家都静一静,静一静!”瞧着他那样子,白芷就眯了他一眼,小人得志!只是面上不快,心里却偷偷的笑了,常山啊,就是这样,得了名,乐的不得了。

    “三皇子有话要对大家说,大家安静!”常山朗声又说了一声,外面的百姓都闭了嘴,等着慕君浩开口。

    “我就是慕君浩,是皇上听闻这里灾情祸民,让我來整治的!”

    “怎么整治!这里已经水患很多年了!來了很多人都沒做成!再说你就带着这么几个人,怎么治水灾!”在他们眼里,这些官都是一样的满嘴胡话,不办实事,被逼得狠了,这些百姓什么都敢说。

    “就是,你不打算久待,就赶紧走吧!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慕君浩听了这样的话,也不恼怒,唇角浮起一丝笑意,抬了抬手,安抚着下面的百姓,“我知道以前來的人,都不管你们的死活,那是我朝管治不严,但是这次是我來了,我就绝对不会不管你们的生死,水患一日不平,我一日不走。”一抬手,从手里拿出了百十张千两银子的银票,这是他能拿出的全部家当了。“有这些,我相信,一定能让凉城改头换面!”

    百姓们这才相互看着,聊了起來,“也许这一次可能能治好水患的。”

    “是啊,汉沽的疫情不就是他在主持的吗?”四面的呼声一起,慕君浩微微一笑,“但是,我这次來只带了四个人,治理水患的事情,还要各位的帮忙。习刚!”

    “是,爷。來,乡亲们都來看看这个,以后每天都要到工地去帮忙,谁都不能跑,只有越快干完,水患才能彻底根治!來,都看看!”

    百姓们一个两个都疑惑的看着习刚手里的纸,琴江几人也相视无言,这个三皇子也许是有些与众不同,就是不知道以后能怎么样了。

    琴江的眼眸眯了眯,里面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在这里的官员他见得多了,这个慕君浩到底是什么來路。

    若不是因为舍弃不了这座旧城,他和兄弟几个也不会迟迟不去洛州寻出路。在哪里他们这些书生才有用武之地,在这个偏远的小城,什么都做不了。

    那些农活是用不着书生的,琴江的眼眸落在那个俊秀的书生身上,为何他就能跟在慕君浩身边,跟在那些王侯身边,为何他们就要在这破旧的山城里度过一生,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忍受着水患和灾情!

    他到底比他们强在哪里,他自问智谋不差于他人,为何迟迟沒有出路,手在袖口中握成了拳头,眼里忽的一闪。

    只见那素面书生手腕一转,从自己身边的包裹里拿出了一副画卷,并着身边的那两个侍从,徐徐展开。

    琴江几人的眼眸都睁大了,这人该是如何高超的画技,这般美丽的画卷,他们此生都未曾见过,每一笔都刻画的十分精细,清楚。

    “那是整个凉城山脉的地形图!我认识那个,那就是江河!”人群中忽然有一人大喊起來,其他的人都朝那副看去,一个个的睁大了双眼。

    第九十二章 络人心凉城初见

    叹服画的精妙,不禁去想,这话到底是谁画的。那病着的书生说道,“这三皇子当真有些意思,你们说,那画会出自谁的手?”

    书生意气,他们的注意力已经完全的被那幅画所吸引了,现在三皇子慕君浩这个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幅图的來处。

    几人都对那画很感兴趣,仔细瞧着,可沒大一会儿,他们就收了那幅画,慕君浩要带着百姓,准备明天开工的事情,所有的百姓被分为几组,各负其责。人群散开,各处去了,几个书生呆在原地,愣愣的不知所措。

    正想着要不要离开的时候,那秀丽模样的婢女,走到几人面前,身姿款款,“几位公子,我家公子有请,还请几位进屋一叙。”她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不免怅然,身后的那破烂的府衙实在是让人无所适从,有两人想要往前走,却被人出声止住了步子,“咳咳,可是我们不过是穷苦书生,和你家公子并无交情,有何事可叙?姑娘徒走这一趟了。”他说着又拿帕子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他这劳肺病迟早会要了他的命。

    还不等琴江说什么,那婢女便言,“公子的身子,还是莫要多言,我家公子不过是看几位喜欢那画,想拿给几位慢赏。但若是几位不愿,也就罢了。”说着拜了拜,就要往回走。

    一提那画,几人有了兴致,连忙追了上去,随着白芷进了门。

    琴江叹气,“旬璋,你这又是何必?”他的身子不该再这般劳心。

    那男子清秀的面容苍白一片,手指纤细,藏了藏手中沾染着鲜血的帕子,“是你还不肯相信,这三皇子真的与众不同。走吧,我看的出,你对那画也是喜爱的,也许作画之人,就在里面也未可知。”

    他这话倒是说准了,几人一进屋,龙殷化作男装,就坐在桌边,见几人进门,出來相迎,“请!”旁的话,再无一句了。

    琴江细细的打量着他,似乎是出了神,旬璋笑到,“莫非你看上这俊逸的公子了?若不然小弟去帮你说一说?”他们旬家和琴家是世交,两人幼年感情就好,只是现如今凉城破败,今时不同往日,他们都成了落魄书生。也多亏了琴江的照顾,要不然,他早就做了黄泉的野鬼。

    琴江眉头一皱,“你这是在胡说些什么!”恼怒的不再理会他。

    旬璋见他走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