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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32部分阅读

贱,那是谁都不能扭转她的想法的,然而对于面前的这个小丫头,龙殷不是主子,而是她的恩人。

    哪怕她还沒有出手,但是只要龙殷应了,那就沒有办不成的事儿。

    “是小姐菩萨心肠,奴婢永远记在心里,”一抬头正对上龙殷打量的目光,小丫头连忙又把头低了下來,哆哆嗦嗦的说道,“是奴婢家里受了水患,家里人都走的走,散的散,整个城池在顷刻化为污水之潭,然而朝廷的救款迟迟不到,连县城的府尹大人都不知道到了哪里,奴婢冒死到洛州來,就是想要向皇上请命,可是”她声音呜咽着,说不出话來了。

    看着她垂下的发髻,带着一丝毛躁,手上的新茧都是刚磨出來的,想來这丫头原本也是个大家闺秀,都是天灾使然,“可是他们都将你拒之门外,是否?”

    “是,那些大臣都不愿意见奴婢,奴婢走投无路,才会到刘府來当丫鬟。”她嘤嘤的哭泣着,嘴角抿着,要她跪下來求人,也不是沒有过,然而这般的困境,她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若是连龙殷都拒绝了她,她就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别哭了。”龙殷蹙眉说道,“起來吧。”她的声音如同潺潺的流水,滑入小丫头的耳畔,女子的眼里露出了惊讶,磕磕巴巴的说道,“小姐,你,你愿意帮奴婢?”

    “我不过是个小小官员的女儿,能帮你什么?”

    “可是她们都说,小姐你是龙女,是能辅佐新帝的人,如果你都不能帮奴婢,那奴婢就真的完了。”

    “你是要为你自己,还是要为你的家乡?”

    小丫头低下了头,“回小姐的话,奴婢一人事小,可是那么多百姓,如果置之不理,那周城一带,就真的成了一座死城了!奴婢不愿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小姐,您帮帮奴婢吧!”她声声的恳求着。

    龙殷抿着唇,答应了她,“我只能试试,然而,能做到什么地步,我就不知道了。”

    小丫头听了,乐得眉开眼笑,有龙殷的这句话,她就算是放了心了。

    “哎哎哎,你谁啊?哪个宫的?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往里闯呢!”小太监守在宫门口,看着冲上來的宫女,出言喝道。

    那小宫女吓得一个战栗,她只是奉了主子的命來送膳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整个慈宁宫被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严实,光是腰牌,她就出了四次了,突地被那小太监一下,她浑身一哆嗦,手里的食篮,差点掉在地上,眉头一跳,“你这人毫不讲理,沒看到我手上拿着东西吗?”

    “嘿,你这个小蹄子,居然在慈宁宫门口大喊大叫,你以为你是谁啊!”整日在这宫门口守着,他早就闷的不得了了,这小宫女正好撞在了他面前,哪能放过她。

    小宫女急的双眼通红,差点就要哭出來了,门外传來一声,“皇上驾到!”

    那小太监急了,连忙打开了门,把那小宫女推了进去,“真是晦气!”要是因为她,被皇上责罚了,那他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他可不想断了子孙根,还要被撵出宫去。

    宫殿里琴贵人王饶雪等人都在外殿候着,说是守着太后,不如说是在这儿守门,说破天去,她们就是想得皇上的一句夸,哪有那真正的心意。再者老太后虽然醒了,可是身子还是虚得很,哪有心情见她们。

    殿内的贞婷,听到外面的声音,蹙眉,老太后睁开眼,“何事啊?”

    贞婷拍着老太后的手,“太后您别急,想來是皇上來看您了,奴婢这就出去瞅瞅。”她夜夜守在裕祥太后身边,她这几日的病好了不少,然而整个人还是很虚弱,不要一出这事,损了根本才好。

    “皇上吉祥。”建光帝跟着贞婷走进了大殿,身边伴着张宛,可气坏了那几个妃嫔,她们在这儿守了一天,都沒获准到里面看一眼,张宛可倒好,直接跟着皇帝就进去了。

    竹妃气的一跺脚,就走了。王饶雪看着那女子的背影,轻轻叹口气,若是这般,真是太沉不住气了。

    摆了摆裙摆,依旧端坐着,好似闻所未闻。守好自己的本分,才是正事。

    “母后今日觉得如何了?御医们送來的药可都吃了?”裕祥太后可是他的亲娘。

    “好,好多了。”裕祥太后轻轻拍拍他的手,缓缓说道,声音中还透露着极度的虚弱。眼里仍然闪烁着精光,“扶哀家起來。”说着,就挣扎着要起身。

    身后的贞婷连忙递上枕头,垫在她身后。

    “皇帝啊,哀家这病,都是那个小贱人气出來的,哀家必须要见到这女子,看看她到底是长了什么模样,是有三头六臂不成,让哀家的孙子那么的牵肠挂肚!这还沒过门,就已经弄得满城风雨,若是进了门,只怕哀家身子要让他们活活气死了!”

    听着里面的声音,王饶雪抿着嘴笑了,一边的琴贵人蹙眉,出言道,“三皇子妃这表情若是让有心看见了,还以为三皇子妃是别有用心呢!”

    这酸酸的话,让王饶雪一愣,美眸一转,“我确实是别有用心,难道娘娘不是吗?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有什么好宣扬的。”这后宫就像是一个放大了的府院,她在宰相府看的多了,这些个女人,谁不是为了自己。

    “你!”那琴贵人被她一句话顶了过來,说不出的窘迫,悻悻的别过了头去。

    王饶雪轻轻叹气,若是龙殷也是这么无脑的女人就好了,哪里要她费这么多的心思,一想到那个女人,她的气儿就不打一处來,手紧紧的拧着那帕子,就连太后不喜欧阳静若的事情,都不能让她高兴起來了。

    “是,母后说的是,朕一定会让老大好好的反省!母后您就放心啊!”

    “放心?哀家能放心吗?一个两个的都让哀家这么的生气。”

    建光帝看着她气的不行,也不知道要如何说了,张宛笑着说道,“都是孩子们还小,不懂事,不过太后也不要太生气了,这还是有好孩子的,三皇子妃不就是一直在慈宁宫陪着吗?要说这孩子还真是懂事的很,知道太后身子不好,在外面坐了那么半天,愣是一句话都不说,王宰相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啊!”她眼眸含笑,说起话來,一两拨千金。

    “哦?是这样?贞婷,你去瞧瞧,人还在不在,在就传进來。”张宛一直不怎么得裕祥太后的心,可是今日她这话,算是说到她心里去了。

    王饶雪施施然走进了殿,略施粉黛,眼眸一挑,说不出的温柔妩媚,“孙媳给太后请安,皇上皇后吉祥!”

    裕祥太后看着她那乖巧的样子,乐得哈哈直笑,可还沒等她说话,门外传來一句,“大皇子到!”

    第八十二章 难断情根长路漫

    一听是慕天佑來了,裕祥太后的脸当时就变了颜色,咚的一下靠在了身后的枕头上,蹙着眉头,呢喃着,“來什么來,看哀家死了沒有嘛?”

    建光帝见裕祥太后这样的态度,心中无奈,只得说道,“李德福,你去看看,他怎么來了?”自己的这个儿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谁,他死去的母亲也沒有这样违背过自己。

    都是他平时对他太过骄纵,才会让他这样无理,在儿子和母亲之间,他只能选择裕祥太后,毕竟她年岁也大了,要是因为这件事气出个好歹來,那可真就成了整个九州的笑谈了。

    李德福得了命令,这就往外去了,门外慕天佑和一女子并肩站着,两人说不出的琴瑟和鸣,那女子娇艳欲滴的笑容真是美极了,饶是李德福这么个沒根的男人,看着都不免心动,就更别提是真正的男人了。

    这可真是祸水!李德福心里想着,面上却沒有表露,笑呵呵的对两人拜了一拜,“大皇子,这是?”

    他是來问问慕天佑是來干什么的,皇上可沒说要让他进去,李德福弓着身子,眼睛小心的打量着那个异族女子,如此的美色,难怪大皇子要对她一见倾心。

    “我知道前几日是我把太后气坏了,今日是特來请罪的,还请李公公替我通禀一声。”今天既然來了,就要把这件事情给解决清楚!他可不能不明不白的丢了建光帝的信任。

    “这”李德福面露难色,“大皇子您这事儿,奴才只能去说,要是皇上不见您,您可要早点出宫!”眼不见心不烦,太后的心不烦了,他们这些当奴才的也就好过了。

    慕天佑只得点头应了,见李德福进了里殿,曲弯弯眼角一挑,在慕天佑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男子当即摇头,“弯弯,此话不可再说。”今日到底会发生什么,慕天佑心里也沒数,既然自己的这个小妖精已经暴露了,那就不必再藏了,索性给她请个分位,也就算了。

    只是太后那边,到底会不会答应,还是个未知之数。

    “传,大皇子慕天佑,番女曲弯弯进殿!”里面的声音响起,两人慢慢往里面走去。

    “这是个什么称呼,难听死了。”曲弯弯小声的念叨着,慕天佑就站在她身边自然是听得仔细。

    连忙捏了捏她的手,要她不要再多言了,要不然他就算拼了这个皇子的头衔不要,也保不住她了。

    看着两人这般动作,王饶雪心里一乐,这可好了,沒等她在这儿煽风点火,他倒自己送上门來了。

    一进门,两人就跪了下來,“太后,孙儿知道自己错了,您就原谅孙儿这一次吧。”他说的眼泪都要掉下來了。

    曲弯弯也只是低着头,不做言。

    裕祥太后冷哼一声,“这是做什么?难道是哀家这个老太婆碍着你们的事儿了不成!大皇子是个有想法的,哀家管不住你,你还是走吧!”慕天佑的生母,她就不怎么喜欢。

    更别提张宛了,在她眼里,这些个女子,一个不如一个。

    建光帝在一旁咳嗽了两声,“你就是看中了这个女子?据说是北匈奴九皇子的婢女?”

    慕天佑无奈点头,“是!”

    “朕委你重任,是要你替九州争光,不是要你出去做这种有损国体的事情,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还好匈奴准备统一,而不是继续内战,否则,你要如何承担这样的后果。你如何对得起九州边境的子民!”

    建光帝这么一说,慕天佑的头低的更深了,“儿子知道错了,还请父皇息怒。”

    “大人,大皇子已经进宫一个时辰了,说是直接去了慈宁宫,沒去别的地方。”仆人进门來,拜着手说道。

    “父亲,您就别着急了,不会有什么事的。”欧阳静若倒是坐的稳当,丝毫不担心。

    看着自己的女儿,他这个做父亲的如何能不担心,“你看看你,怎么能一气之下就跑了回來,这不是给人家做嫁衣吗!”

    欧阳静若别过头去,“我这不也是被逼的吗?再者,宫里还有皇后呢,不会有什么事的。”她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却有些不足,不知道张宛会不会一直站在慕天佑这边。

    “哀家不管,哀家就是要这个女人死!”裕祥太后颤抖着坐了起來,指着曲弯弯骂道,“江山都是毁在这种女人手上,如果太祖皇当年也这么包容外面的女子,那九州就沒有今天了!”

    “好好好,母后您别急!”建光帝真是被逼的沒有办法了,喝道,“天佑,你就不能看看清楚,在你面前的,才是你的亲人!这个女子,不过是个婢女罢了!”

    “可是父皇!”慕天佑还想要说什么,曲弯弯拉了拉他的袖子,站起身说道,“我还以为九州的皇室是多么的开明,还以为九州是五国之翘楚,今日一见,倒真是传言不如亲见!我就是个婢女,那又如何,我和大皇子是真心相爱的!”

    “够了!把这个妖女给哀家拖出去!哀家再也不要见到她!”

    “太后,皇祖母!”慕天佑看着门外冲进來的侍卫连忙喊道。

    “若你还要这个皇子的位置,就离她远一点!”建光帝气的不行,连忙说道,“把这个女子关入大牢,三日后处斩,把御医都给朕叫过來。”

    慕天佑愣愣的看着曲弯弯被那些侍卫带走,整个人形如枯槁,瘫坐在地上,不知道要如何自处。

    看着他那般,李德福想要上去搀扶,被张宛一个眼神制止了。他只好站回了原处,不再做声。

    “父皇!”慕天佑还想要说什么,被建光帝吼了回去!

    “你如果还想当朕的儿子,就给朕闭嘴!”他气恼的一拂袖,走出了慈宁宫。脸上的怒容,谁见了都要退后两步。

    慕天佑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混沌,怎么被人抬回去的都不知道,只是当他醒來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是酒气,一片片的淤青,整个皇子府也荒凉无比。下人们都不敢近前,还是老管家哭着从欧阳府把欧阳静若请了回來。

    “静若,我”他抬起手,支着床榻,看着女子的背影,眼里说不出的感激,还好,她还沒有离开自己。

    欧阳静若侧过脸,冷冷的说道,“我都是为了文儿,若不然,这皇子妃,我当着又有什么意思!”

    “你,你竟然真的一点都不念我们旧时的情谊吗?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怎可这么无情。”慕天佑差点就要崩溃了,沒有想到,连欧阳静若也会离开他。

    “呵呵,夫妻情分?你抱着那个妖女夜夜笙歌的时候,可想过我们之间的情分,你醒醒吧,做错的是你,与我何干!”女子回过脸,看着床榻上的男人,好似从來就沒有见过他一样,那般的冷逸绝情。

    慕天佑蹙眉,“够了!”转念又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明日处斩!”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欧阳静若的心里也在滴血,她清楚的明白,如果那个妖女死了,那她和慕天佑的夫妻情分也死了。

    她看着男子,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看着他颓然的叹着气,好半晌才说道,“罢了,我也不再多求了,只叹她红颜早逝。”

    说的这几句话,让欧阳静若一愣,“你不怨了?”

    “怨?怨什么,就算我怨,她就能回來吗?如果注定我和她不能此生在一起,她落得这样的下场,我也难辞其咎。”他的拳头在被子下紧紧的握住,说不出的气氛!

    只是他怨天怨地,却不知怨谁好。

    看着欧阳静若出了门,他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黑血,晕了过去。夜格外的静谧,男子的眼眸紧紧的闭着,好像沒有了生息一样。

    “二虎,我瞧他这样,倒像是已经对那个曲弯弯死心了,你说是不?”两个男子坐在房檐上轻声说道。

    被叫到的男人侧眼哼了一声,“他这叫自讨苦吃,明知道错,还要去做。”

    “得了,咱们也别在这儿守着了,赶紧回去复命吧。”说着,起身就要跃下房檐。

    被身边的男子,一把抓住,摇头道,“还不急,我看他还沒有彻底死心。”

    “是吗?”五虎显然不信,在这里听人家房檐真是无趣的很,要不是龙殷的命令他才不來。

    女子一身白袍,袖口均绣着秀翠竹叶,伴着腰间的番禺丝带,长发梳起,端坐在床边,手边的要玩药碗还丝丝的冒着热气。

    床上的人儿睡着,两撇小胡子一跳一跳的。门外白芷和常山坐在石桌旁。

    常山叹道,“你说这刘老爷怎么好好的就会成这样!”他出言问道,也不求白芷能给他个答案,这事儿啊,來的快,也來的蹊跷,谁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刘墉为人通达,对谁都好,怎么会遭人下了毒手!他们俩人虽然知道刘墉和龙殷并无父女之情,可是日日下來,刘墉对龙殷算是真好,一个故人之女,他能做到如此,也算是给死去的龙二爷面子了。

    第八十三章 求往昔日月肃穆

    “我知道你醒了,莫要再睡了。”女子缓缓开口,声音灵透动人。

    刘墉扁了扁嘴,无奈的睁开了双眸,即便是昏睡了两日,他还是觉得浑身困倦,好似被病魔吞噬了心神一般,提不起精神。他揉着有些微痛的额头,叹了口气,“殷儿,你莫要怪我,不是我非要去和他们硬碰硬,而是我实在是躲不过。”

    “即便是真的躲不过,也不能以醉酒來抵挡!”龙殷无奈的看着刘墉,“酒可入愁肠,更可入人心魔,倘若你真的迷恋酒意,干脆醉死在酒香里,何苦还要清醒过來。”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