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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33部分阅读

    的话让刘墉一怔,他叹了口气,颓然的靠在了身后的床板上,“好吧,我一定不会再借酒浇愁了。”

    “他们这次又拿了什么说法來?”若不是沒了计策,又牵扯到百越族内的事儿,龙殷是不会跟五虎联系的,然而现在,她觉得局面有些无法掌控了。

    那些人知道刘墉才是她的软肋,也因为如此,才会直接來找刘墉,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刘墉虽然是龙纪的拜把兄弟,但是为了龙家的过往,无故把他牵扯进來,龙殷也是做不到的。

    “九公主放言,要和你父葬在一起。我拒绝了她,就逃了回來,他们一连好几日都堵在门口,我实在是沒了法子,才会”

    龙殷眯了眯眼眸,未成想是那九公主还在纠缠不清,“我去找她!”

    龙家的事情,自然还是要龙家人自己來解决。

    “不!殷儿,你不要去!”刘墉抓着床板,想要去拦,却已然是來不及了。

    “唉,二哥,你瞧瞧,是我沒用啊!都是我沒用。”

    白衣飘飘,女子独自立于院中,感受着微风的吹拂,双目看着前方,微微蹙着眉头,“我知道你能听到,也知道你武功高强,若是与你硬碰硬,我定然不是对手,但是九公主,你可想过,若是我父亲天上有知,会如何看你今时今日所为!”

    “哈哈,若是你父还活着,定会与我双宿双飞!”空中爆出女人的狂笑,她飞身从房顶掠进小院,站在龙殷面前,“你母亲配不上你父亲,你还是放弃吧,只有我才是能和他比肩的女人!”

    龙殷瞧着她几近于发疯的样子,轻笑出声,“就你这般摸样,连我母亲千万分之一尚不如,更别提能比的过她。我劝你还是就此收手,莫要再纠缠此事!”她目光清冷灼灼,看着女子的双眸,直直的看到她的心里。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來打龙家的主意!

    “你!我念在你是他的女儿,他唯一的后人,才不对你出手,可是你不要以为,这就是我怕了你!”白发遮挡着她的面容,狠心说出口的话,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看着她的脸,龙殷的表情特别的冷漠,她从來沒有如此的厌恶过一个人,这个九公主所作所为让她从心里觉得反感。“当年的事情,早就是秋日落叶,随风而去,你又何必苦苦抓着不放。若是你再这般,就休怪我无情了。”龙殷是懒得去追究才会一直放任他们。

    “哈哈,难道你这个丫头放言了几句,我就会怕了你不成?当年我得不到龙纪,是我一时疏忽,他是绝对逃脱不了我的掌控的!”她身为一国公主,他为什么把自己当若一捧泥土,为什么都不愿看自己一眼。

    她不知道的事情,真的太多了,龙殷冷冷的瞧了她一眼,“不要以为你的身份做挡,我就不敢动你!”这一次龙椅是真的被惹怒了。

    “若真是有龙女辅佐明君,你还会住在这里?而不是皇子府第!”她笑的猖狂,眼眶通红,长发随风卷起,一头的白发,格外骇人。

    龙殷深深的瞧了她一眼,不再多言,转身离开。她紧握着双拳,进了自己的卧房,从随身带着的香囊中取出一方秀色丝帕,上面细密的针角,绣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拥着,此等技艺,世间沒有几人能驾驭了。

    她浅浅的笑容隐去了,抿着唇瓣,忽儿眼角渗出了泪花,“爹,娘,是女儿做错了吗?是不该任他们如此的可恶,我却不能动他们半分,是女儿的容忍才让他们如此猖獗吗?”一丝丝怨念和恨意慢慢的吞噬了龙殷的心,她从未如此的无助过,她不曾想过要为龙家复仇,也不曾想过要光复龙家,“父亲,您总教导我,那些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是龙家的劫数,可是我的父亲,若是你当年不那般所为,龙家那么多人,就不会无辜往死了!”她紧紧的捏着拳头,一脸的悲愤无奈!

    她怨恨的是所有的世人,所有做过对不起龙家事情的人!

    “若我非要让龙家再起于九州大陆之上,那些无知小人,又会有什么说辞!”她慢慢的站起身,把那丝帕放入怀中,呆呆的站在那处,久久不曾言语。

    白芷來寻人的时候,龙殷正在桌旁疾笔,头也不抬,只说了一句,“让常山去探宫里的消息!你去厨房把汤药煮好,我们天一亮就入宫!”她抬起头,把手中的一张方子递给白芷!

    白芷点头,这就往厨房去了。心中却在嘀咕,刚才小姐的眼神,好生怕人。但是那都不是她该问的,她要做好的事情,就是煮好药,不要误了龙殷的大事。

    “皇上,刑场那边,准备行刑了!”李德福拜了拜说道。阴冷的秋风吹來,格外的冻人。

    建光帝点了点头,“母后,你就放心吧,朕已经告诉他们了,定要下手狠厉,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老大也病了,想必,他该是想明白了。”建光帝当真是为了这件事头疼了半天。

    裕祥太后听了这话,才微微点了点头,面色上的怒气缓了缓,“儿啊,哀家坐到今天的这个位置,不是因为哀家有多美,有多得先帝的宠爱,而是因为哀家守本分,哀家明白什么样的事情能做,该做,什么样的事情碰不得!人就算活的再腐朽,也要遵循古训,不能有半点差池!不然,真的会酿成大错!皇帝你可觉得哀家做错了?”

    建光帝看着裕祥太后,眼眸沉了沉,“朕同意太后的做法,只是太后把身子气坏了,朕觉得不妥,还是要日日吃御医的药,不要有什么差错才好!”

    裕祥太后轻声咳嗽了两下,“哀家老了,身子难免不爽利,皇帝你也不要怪罪御医们!”

    一旁的贞婷说道,“太后的身子真的是要好好调理了,这宫里的人啊,事儿啊,太让太后劳心了,这病着呢,怎么能三番两次的被气着。”要是旁的丫头说了这样的话,早就被侍卫拉出去了,可是贞婷说出这话,连建光帝都不能说个不字。

    裕祥太后摇了摇头,“贞婷,莫要多言。”

    “是,奴婢多嘴了。”

    建光帝叹气,“莫莫莫,她说的对,是朕疏忽了。”

    李德福得了小太监的报,眼眸一跳,大如铜铃,“此话当真?这可是慈宁宫,哪个要是敢胡言,休怪杂家不客气!”

    小太监眯着眼,叹了口气,“李公公,这可是掉脑袋事儿,奴才们怎么敢瞎报。”

    老太监一甩袖子,急忙跑到了殿里去,“太后,皇上,不好啦!下面的人说,刑场上忽然起了大风,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

    太后倏的睁开了眸子,看向李德福,“然后呢?那妖女呢?”

    “那妖女,被人给掳走了!”李德福也知道这件事传到太后耳朵里,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可是事儿已经发生了,只能期盼裕祥太后的怒气能小一些。

    “什么!皇帝啊,你听见了吗?那真的是个妖女啊!是天下妖气,要我九州不宁啊!”她撕心裂肺的喊着,嘴里的话越说越古怪。

    贞婷在一旁扶着她,顺着气儿,“雨晴,快去御医院请御医!快!”

    建光帝站起了身,怒着气,“传朕口喻,所有人都去给朕找,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女子找出來。”看着窗外的阴暗天气,“把陈老和萧将军请进宫來!”

    “來者何人?”西宫门的侍卫长对着常山吼道。

    常山勒了缰绳,“这位官爷,我们是三皇子的人,进宫觐见皇上的!”

    说着把腰牌拿了出來。

    镶金边的翠玉牌子盈盈发光,那侍卫点了点头,“开宫门!”

    常山笑着说道,“多谢!”打马扬鞭入了门。

    承乾殿上,建光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余佑,喝道,“你上次都跟朕说什么了?给朕再清清楚楚的说一次!”

    “皇上息怒啊,臣上次要说的都已经说过了啊!”余佑真的是苦不堪言,本以为这定远王的婚事也完了,他这官也升了,便可高枕无忧了吧,沒想到宫里的事儿是越來越多,皇上派人直接把他从床上抓了出來!

    建光帝冷哼一声,“陈大人,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臣不知。”陈中天低着头说道,全然不理会余佑的眼神。这龙丫头给他的差事,他已经办完了,后果如何,与他何干。

    第八十四章 成事誉为挥指间

    萧霸天在一旁看着,大手一挥说道,“皇上,老夫觉得这事儿就不算个事儿,那些个天啊神啊的事情,咱们说了不算数。皇上如此费心不过是为了太后的身体吧。”敢如此议论一国之君的人,只怕也就只有他这个老将军了。

    建光帝蹙眉,口不漏风,“朕真的是不知要如何下手,两位都是九州重臣,朕今日召你们來,就是想问问你们,这事儿到底要怎么办?”

    “这”两人对看了一眼,都闭口不言,这事儿不是他们能插手的,正愣着,门外响起了小太监的通禀,“启禀皇上,殿外龙小姐说有事要禀。

    建光帝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哦?快传?”龙殷在这个时候进宫,定然是给他來解惑的。许是信任龙家的原因,建光帝从心里对龙殷并不设防。

    “龙殷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一无功名二无社稷之功,建光帝能见她是冲着龙家的面子,龙殷懂。

    只是今日以后,她要彻底改变这种情况,她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看到,在九州地上站着的是她龙殷,她会重建过往所有龙家的荣耀。

    “平身!你此时进宫,所为何事?”皇帝就是如此,他心知肚明,却还是要别人先开口,这就是皇权最专制的地方,尽管建光帝算是一个开明的帝王也难改这种弊端。

    “太后的身子,此药能治。”龙殷缓缓开口,往前推了推手上的食盒。

    “此话当真!”建光帝急着探了探身子,让李德福去拿了那食盒上來。

    龙殷低了低头,“皇上面前,重臣之间,朝堂之上,不敢造次!”

    她的谦卑和恭顺都是对整个九州來说,并非对建光帝一个人,她低着头,眼眸微微的睁着,平静的看着龙位上的男人,看着他慢慢的打开那食盒,对里面的汤药屏息而问,“此药真的可行?”

    “皇上但可一试。”龙殷低着头说道。

    萧霸天和陈中天借势说道,“皇上,臣以为此药可行!”

    龙殷唇角微微上扬,他们在,建光帝就更沒有拒绝的可能了。他站起身,吩咐道,“李德福,拿上药,跟朕去慈宁宫。”说着就要往外走,走到龙殷身边,说道,“你跟朕一起去吧,万一有个什么不妥,你也好帮朕劝劝太后。”

    龙殷低了低头,“谨遵圣意。”

    萧霸天和陈中天一看龙殷送了药來,建光帝的气儿就沒那么大了,也都拜着说道,“恭送皇上。”

    建光帝摇头,“你们啊,就是嫌朕太清闲。”李德福忙跟在建光帝身后喊道,“起驾,慈宁宫。”

    “娘娘,皇上出了承乾殿,去了慈宁宫。”翠柳小声的说道。

    张宛只是应了一声,不再言语了,一旁的张太师说道,“可是何人进了宫?”他记得眉头紧紧的皱着,慕天佑可是他全部的赌注,万万不能输!

    “回太师的话,奴婢听人说是陈大人和萧老将军在。”翠柳低着头说道,虽然张宛不待见张太师,可是他开口问了,自己一个宫女总不好不答话。

    张宛闻声轻笑了两声,“皇上就是这样,别人说上一句,他就当真了,想着这会儿又是去太后面前示好了。”

    “那你快一起去,也好给大皇子说说话,让太后和皇上收回成命!”张太师急忙说道,他现在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真的是到处乱窜。只盼着皇上能改变主意,这样他就能高枕无忧了。

    “这法子听上去好,可是我和大皇子的关系是个人就知道,难道你以为太后现在还会待见我吗?原本她就不怎么喜欢我。”她说的慢声慢气,声音不轻不重的落在张太师的耳后,可是他却好像炸了毛的狮子一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靠着这张老脸去看那个女人的脸色吗?”早年的时候,张太师就和裕祥太后有过过节,他看不上那个老太婆,却沒有办法。

    “你当真想要大皇子重归朝堂?”现在慕天佑被建光帝不喜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如果不采取什么手段,只怕,他就要与夺嫡无关了。

    张宛浅浅的一笑,唇角微微上扬,露出好看的弧度,“太师可要想好了再回答,弄的不好了,这条路就是死胡同了。”她看着张泰,看着这个生了她的男人,她恨,但现在还不是搬倒张家的时候。

    还不至于要在现在和他撕破脸皮,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张泰站起身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大皇子都不能倒!整个张家都仰仗他一个人了,绝对不能错!”说完,他就走出了寿康宫。

    张宛站起身,盈盈一握的纤腰,水袖轻轻的挽着,大红的裙底衬着杏黄的小衫,镜子中的她美艳动人,呢喃的说道,“本宫到底还是老了,这宠冠六宫的名声就让了吧。”

    翠柳听不明白张宛的话,只是听着张宛的话,“去御膳房。”

    翠柳点头应了,张宛的心思,她可猜不明白。

    看着龙殷,老太后的心里属实有些不是滋味,龙家在九州的地位她是知道的,龙家的惨案她也听闻了,这龙女不是一直跟在老三身边的吗?现在进宫來,是为了老三跟自己示好的吧。被人巴结尊崇是一件让人觉得高兴的事情,可是裕祥太后却高兴不起來,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哀家的身子,哀家自己心里有数,皇帝你就放心吧。”冷冷的开口说着,贞婷在一旁站着,蹙眉,不知道为什么裕祥太后会是这样的反应,她跟龙家应该沒有什么过节啊,怎么会如此排斥龙殷。她跟在裕祥太后身边这么多年,也还是不能读懂她的心思。

    小心的瞧了龙殷两眼,她的消息她已经收到了,自然也是不急的,也许她今日到慈宁宫來,就是來给自己送消息的!

    建光帝出言说道,“母后,朕以为您还是看看,朕心里也放心!”说着就对龙殷使了个眼色,“御医院的御医们,朕现在信不过。”既然龙殷送了药來,就说明她有把握,建光帝觉得还是试一试的好。

    哪怕医不好,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裕祥太后不情愿的伸出了手臂,龙殷微微低了低头,“既然太后不愿,我不看就是,只是这药,太后喝了,病也就好了。”

    裕祥太后冷哼一声,“你这个丫头倒是好大的口气,连诊脉都沒有诊,就说你的药能治哀家的病,这要是治不好,可怎么办?信口开河!”

    龙殷的头沒有抬起,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不卑不亢的接着道,“太后不想诊病,我不看,是遵从太后的懿旨,至于这药能不能治病,太后一试便知,若是治不好,我的命就随太后处置!”

    裕祥太后这才侧过头來,透过帘子看着龙殷,她的眉目,她的俊秀之姿,都被裕祥太后看在眼里,“还是个美人坯子,龙家出美人,哀家是知道的,”早些年,她也是见过一个的,该是龙殷姑婆辈的人了。

    “也罢,拿來药,哀家姑且一试。”她也懒得再去说什么了。

    “只是这药的药引十分的不好喝,太后可要多加忍耐。”龙殷听见裕祥太后答应吃药之后,并沒有多高兴,而是缓缓的出了这么一句。

    “难道哀家连这点苦还吃不得了?”说着就慢慢的坐了起來,“贞婷,拿药。”

    一场试药就这样结束了,裕祥太后吃了药之后就昏昏欲睡了,龙殷被建光帝带回了承乾殿,“太后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建光帝坐在龙椅之上,缓缓问道。

    “皇上想听实话吗?”龙殷淡然的站在大殿之上,周围空无一人,那些妃嫔早就闻风而散了。

    “你如实说,朕不会怪你。”建光帝眼眸一沉,说道。

    女子唇角微微上扬,“太后沒病。”不意外的看到了建光帝疑惑的眼光,“多是御医们谣传罢了。太后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身体康健,并无任何病症。”

    “可是御医们都是那般诊断的,而且她也确实觉得不舒服,”他沉了沉声音,“再者,你并沒有为太后诊过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