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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28部分阅读

的吗?”常山说着,就拍拍屁股上的土,站了起來,准备去拉马车。

    忽的被身后的女子拉住了手臂,“以后出去的时候,把这个带上。”白芷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银质的匕首,上面还雕着漂亮的花纹,常山看不懂剑,但是看的懂银子,世面上的银哪里有这把剑鞘的银质好,不用打开,他就知道这匕首非同寻常。

    被白芷把那剑塞到手里,常山还沒缓过神來,白芷就莲步轻移,走回了主屋。

    常山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那匕首,嘴里呢喃的小声说着,“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

    一辆昏黄的马车顺着日头的北向,就进了皇宫的侧门,有了慕君浩的腰牌,要进宫的方便的很。今日整个九州的华贵都会在定远王府齐聚,皇宫反而要清净的多。

    和慕君浩成亲时一样,婚事在街上游行一圈,是要到宫里來行礼的。然后再送回王府,而贵胄王侯的妻儿都会來参加宫里的庆典。龙殷就是來这里见一个人的。

    一个她早就见过,却看的不那么真实的女人,这一次她要告诉欧阳静若,她的敌人不止是慕君浩的皇位,还有另一个要威胁她夫君生命的女人,虽然还沒弄清楚那个百越公主的身份和目的,但是她绝对可以肯定,那个曲弯弯來者不善。

    为了保证慕君浩能够有足够的精力來筹备自己的势力,她必须要保证他身边沒有障碍。

    马车停在了内宫门口,不管是谁,都必须在这里下马,这是龙殷可坐车到的最远的地方了。

    那守卫看了看宫牌,就让开了路,龙殷缓步下车,对常山说道,“把马车停到宫门外,一个时辰我就出來。”说完,就跟着小太监,往里面走去。

    她可沒有要在这里用晚膳的意思,跟那么多人一起吃饭,她吃不饱。

    素面眸子浅淡,绕着御花园走了半圈,才终于看到了那些女眷,小太监也就引路到这里,慢慢退了出去。

    龙殷瞧着不远处的女眷们,视线在其中瞧着,沒有直接就去找欧阳静若,因为她突然发现,王饶雪就坐在她身边。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对王饶雪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垂眸淡然,等着,瞧着时辰差不多了,才慢慢走了出去,坐在了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地方。

    可是今日,大家的注意力虽然都在定远王府,但是女人们的势头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人群中,突地爆出了一声,“三皇子妃,你有身孕了啊!”

    那声音如同一声惊雷,震得龙殷拿茶杯的手都抖了抖,似乎魂魄瞬间飞出体内,又震了回來,双眼无神的看着杯中的茶叶,愣愣的不知如何反应。

    只听得那一桌所有的女子都言语中带着艳羡,建光帝的子嗣不多,皇子们的子嗣就更加的少了,除了大皇子慕天佑育有一儿一女,其他两位皇子都是刚刚结亲,王饶雪入门半年能得喜讯,便是最大的喜事了。

    不管是冲着王家的面子,还是冲着慕君浩的面子,女子们皆是谄媚的祝福着。欧阳静若拉着王饶雪的手,两人好似闺中密友一般,“听到你有这样的喜讯,我还真是意外,你怎么沒有早点告诉我,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她眼眸微微眯着,看着王饶雪,眼底一片喜悦。

    王饶雪只是浅浅的低着下颚,唇边露着一抹害羞,“多谢姐姐,只是这件事,我也是刚刚知道,若是高兴还为时过早。”她的话里藏着话,自然是因为不知是男是女。

    欧阳静若拍着她的手,“妹妹不必忧心,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是皇家的骨肉!”她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另一番打算,如今定远王结了亲,王饶雪又有了婚事,这皇家的子嗣越多对她就越不利。

    若是只有慕天佑有孩子,那夺嫡的胜算就大的多了。这么想着,她脸上的笑意语法的深了。母凭子贵,也要看你有沒有生孩子的命。

    裕祥太后被人扶着走进御花园的时候,就听到太监的禀报,脸上带着丝丝的笑意,“今儿个真是双喜临门啊”

    女子们纷纷站起來行礼,“太后吉祥!万福!”

    裕祥太后笑着点头,“行了,都起來吧。”被贞婷扶着坐在了高位上,慈爱的看着王饶雪,伸手摆了摆,“來,你过來让哀家看看你。”

    那目光柔和的如同五月的暖阳,王饶雪低着头缓步走到她身边,盈盈的一拜身,“太后吉祥。”

    “抬起头來。”裕祥太后说道,摸着王饶雪的手笑着说道,“不错,是个美人坯子,王辅有福气啊,有个这么标致的女儿,年头哀家沒能回來参加你们的大婚,是哀家的不好,贞婷。”

    对着贞婷一吩咐,贞婷伸手拿出一个香楠木的盒子,鎏金的边,绣着的细金线晃眼的很。

    那盒子一打开,所有的女子都睁大了双眸,齐齐的十三颗夜明珠,一模一样的大小,成色透明,好看的很。有些人一生都沒有见过这样的夜明珠,闪亮的样子让所有人都移不开眼。

    “这啊,都是哀家当年的嫁妆,成色老了些,你别嫌。算是哀家对你的一点心意。”

    一旁的贞婷提醒道,“三皇子妃还不跪下谢恩!”

    第六十七章 莫卿莫言莫相问

    王饶雪心里知道,太后抓着的是她,赏的却是她的肚子。眼眸一转,盈盈的一笑,“多谢太后。”

    “哈哈,好啊,我们慕家要多添子嗣才能国运昌盛啊。”

    “太后说的极是!”王饶雪身后的妇人们纷纷低头,以示遵从。

    龙殷已经记不得她是怎么走出御花园的,只记得满花园的人都在说着三皇子妃的喜讯,她不知要说什么去庆贺,也沒有想到这一天会來的这么早,她捂着微微有些痛的头,慢慢挪步出了花园,站在一处不知名的宫殿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的头越來越痛,好像有千百人在她的耳边说话,苦痛的叹着气,使劲稳着自己的心神。

    过了不知多少时间,她才觉得自己好了一些,换了只手支撑着墙壁,慢慢的四处望去,这是一处很幽静的宫殿,里里外外都露着一丝的神秘,只在门外写着三个大字,“云麓轩”。龙殷想,这应该是哪个被建光帝保护起來的妃子,所住的地方。

    这里人烟稀少,风景又好,是一处容易被人遗忘,却又离承乾殿很近的地方,看着那牌匾,龙殷眯了眯眼眸,踱步,往外面走去。

    刚走了两步,御花园里面的莺莺燕燕又传入了耳畔,她无奈的心中叹气,比起这些如黄鹂般聒噪的妇人们,她更喜欢她院子里的那些青竹,起码它们看起來要赏心悦目的多。

    沒走两步,就看到太后拉着王饶雪,身边坐着张宛,说的不亦乐乎,时而问询王饶雪,她也是娇笑着应着。龙殷闭了闭眼眸,趁着沒人注意,往欧阳静若那处去了。

    远远的瞧着龙殷过來,欧阳静若就坐到了另一边僻静的地方,她知道龙殷是有话要说。

    “我顶沒想到今日还能在宫里见到龙小姐,此时定远王府定是忙得不可开交,龙小姐不用过去帮忙吗?”欧阳静若浅言笑着问道。

    “定远王大婚是整个九州的大事,我一人去不去又有什么重要。”龙殷淡淡的回答着欧阳静若的话,眯着眼眸看了看她的眼眸,说道,“倒是今日大皇子妃的气色好多了,可和那日大不一样了。”

    “龙小姐专程进宫就是來告诉我这件事的吗?那我可能要让龙小姐担心了,都是最近睡得好了些,烦心事也少。女人嘛,总要顾着自己的身子骨才好。”她淡淡的笑着,眼里的笑意充斥在她脸上。

    “我倒是真有些事情想要告诉大皇子妃。”

    “哦?洗耳恭听。”欧阳静若从心里觉得这个姓龙的女子是搬倒慕君浩最重要的人,她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在慕君浩的势力沒有成型之前,搬倒他。

    有的时候,女人想的要比男人想的多。欧阳静若是这样,龙殷也是这样。

    看着欧阳静若的双眸,龙殷往前倾了倾身子,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我听闻大皇子匆匆从北匈奴回到九州是另有隐情,皇子不复皇命,而是为了一个女子,这件事,恐怕不是小事吧。”龙殷说完,就坐回了原处,喝着茶,等着欧阳静若的回答。

    只是她久久沒有说话,好像是被气的不轻,龙殷这两句话不轻不重的落在她的心上,她不是不知道,慕天佑从回到洛州,就沒有在府里过过夜,更别提是和她亲热了,她们夫妻这么多年,她虽然不至于容颜衰老,可是已经育有一儿一女,要说美艳如初是不肯能的。

    下人们都说他是忙国事,可是他有几斤几两重,欧阳静若最清楚不过。

    她最气的不是他纳妾,而是他连对自己坦白的勇气,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付出一生。然而现在的她还是荣耀在身的大皇子妃,龙殷说什么,她都要接着,并且不能露出破绽。

    “龙小姐多虑了,那不过是件小事,无伤大雅。”她强忍着心中的痛意,说出了这句话,可是事实上,有几个女子会心甘情愿的看着自己的夫君上了别人的床榻。

    那些他们曾经在一起呢喃的细语,他会不会也说给别人听,欧阳静若不能想,她也不敢想,这不是她的心能承受的。她不愿意去面对那样残酷的事实,那就是她的夫君终于受不了她,而去找了更加貌美的女子。

    龙殷看着她,眸色深沉,唇瓣微微一动,说出的话,却让欧阳静若不知道如何抉择,“那个女子我见过了,以我龙家的势力,我有办法让她从慕天佑身边消失,只是不知道大皇子妃愿不愿意和我做这个交易。”

    说完,龙殷就站起了身,典礼就要开始了,她这个时候可不适合留在这里。

    欧阳静若看着她的背影冷冷出神,她见过那个贱人了,见过被慕天佑藏起來的那个女子了!欧阳静若的眼底拂过一丝恨意。

    身旁的小丫头说道,“大皇子妃,太后叫您了。”小丫头说完就不再说话了,她可以提醒一次,再多说,就要被打板子了。

    欧阳静若这才缓过神來,换了副面孔,笑着往前去了。

    王饶雪看着花园里消失那抹倩影,暗暗的记在心中,手无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不管有沒有怀孕,她都是慕君浩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一生一世的枕边人,龙殷就算是天命的龙女,他也永远不会属于她。

    站在慕君浩身边的女人,只有她,也只能是她,王饶雪。

    “吉时到了,咱们过去吧。”一只手扶着贞婷,一只手拍了拍王饶雪,裕祥太后慢慢站起身,带着一众女眷往前面的主殿去了。

    龙殷站在树影下,看着那熙熙攘攘的莺莺燕燕们,眸色罗冉,她知道皇宫的奢华和腐朽,却不知自己站在旁边看的时候,又是这般的心境。

    心中想着,‘爹,你当年进宫的时候,也是因为这样才会以面具遮面吗?因为你不想看到这些浮华的面容,不想看到这红墙里的虚假,才会带着龙家的人远离皇宫吗?’

    龙殷眯着眼眸,看着那些女人们,看着她们脸上的表情,她突然意识到了人性的虚晃,意识到了人心的可憎。

    忽的手臂被人一拉,她不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蹙眉,回头看去,男子银质的面具在阳光下烨烨发光,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他们都去观礼了,你不去吗?”

    他还是舍不得要來先看看她,或者说,他还是忍不了,要先來看看她。

    娄木然一脸的习惯和自然,倒是让龙殷有些不知所措,长这么大,她第一次尝到了惊讶的触动。“你不是在南匈奴吗?怎么会到九州來?”这话一问出口,她就后悔了,如果是北云泽让他到九州來做什么,她这么问要他如何自处,突然意识到不对,想要再去弥补的说什么,却不知说什么好了。

    “无妨,只是陪他來参加定远王的婚宴,沒有什么其他的,你不必如此。”这样的话说在他的唇瓣,却刺得龙殷的心生疼,什么时候,他们俩的关系近到她可以不必去担忧,可以肆无忌惮的开口询问。

    龙殷浅浅的低下了头,掩藏住她眼底的疑惑,她不愿让她这样的样子出现在任何人眼前,龙家人不该有任何疑惑,不该有迟疑,这样的她,不是龙家人该有的样子。

    看着女子突然不再说话了,娄木然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得不对了,看着龙殷,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今日里皇宫事情肯定很多,你多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从旁边的侧门离开了,那圆形的拱门外面罩着薄薄的树影,远远的看去,男子的背影已经看不真切了,龙殷这才稳了稳心神,“你何必回來。”

    不禁想到了大漠那夜,他帮自己捕鸟时候说的话,“我在匈奴逗留,只是无奈之举,如果有可能,待我他日回到九州,你能否把我当做朋友一般对待。”他的话里带着一丝的祈求和无奈。

    龙殷听得出來他话里的话,却不知道说什么,玉渡山的娄七公子什么时候低三下四跟人说过话。

    她迷惑了,不知道这样的话要如何去回,眸子千落,转眼恢复如常,身后响起了一个女子的问询,“小姐是姓龙吗?”

    一回头,却看到是个岁数不小的宫女,像是在佛堂里常年伺候的一样,她的身上有很重的檀香味道,眼眸一转,想到裕祥太后已经回宫了,看來是她手下的宫女了。

    “是,嬷嬷你是?”龙殷轻声问道,在这宫里,直接问她姓龙的人和龙家失不了干系,而且这毕竟是慕家的皇宫,她不想给自己添麻烦,也不想给慕君浩添麻烦。

    那宫女眼眸里带着丝丝的喜悦,“龙小姐跟我这边來,有人想要见小姐一面。”她声音中透露的紧张,让龙殷一愣,她抬起头來,看了看日头,点点头,“好。”

    随着那老嬷嬷往皇宫深处走去,而在这个时候,洛州的定远王府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丫鬟仆人们都在大门口守着,喊着道,“放炮仗!”

    第六十八章 如罗春宵梦不香

    “红帐落,对天地行礼。”老太监对着宫殿门口大声喊道,声音回响在整个宫门口,直至建光帝的耳畔,慕文远的马队从定远王府把耶律真迎出來,绕着长安街到富春路走了一圈,才进了皇宫。

    正是吉时,慕文远的手紧紧的抓着手中的红绸,红绸的另一端,美人娇艳的脸庞被金色的头纱遮挡着,露着的美眸盈盈若水环,纤细的手指牵着红绸,羞红了整张脸,那一身大红的喜服都掩盖不住她的害羞。

    “父皇,母后。”两人双双跪在大殿之上,一人手中端着一盏茶,耶律真根本顾不上去观察大殿上的情况,只羞得双颊绯红。

    “奉天命,敬祖皇。”李德福喊着,面露喜意。群臣恭贺,倒是其乐融融。

    一番行程下來,早已日落西山,耶律真被宫女安置到就近的宫殿休息,等着晚宴结束后,和慕文远一道回定远王府。

    慕文远瞧着左右沒人了,就偷偷的溜进了宫殿。床榻上,他的妻子正靠在柱子上昏昏欲睡,卓玛打了哈欠,突然看到慕文远进來了,连忙叫醒了耶律真,“公主,公主,定远王來了!”

    耶律真摆摆手,“他在前面忙着呢,怎么会过來。”声音中带着慵懒,这一天累的她比在草原上赛三天马还累。

    她可真的是疲了,还不知道嫁人要这么累。

    看着自家小姐那样子,卓玛急的不得了,“公主,真的來了。”

    男子的面容上带着笑,他知道耶律真这样已经是最大的限度,安抚的说道,“她累了,让她睡会儿,我让御膳房准备了点吃的,离晚宴还有一阵子,你先吃,一天沒吃了,别饿坏了。”

    耶律真这才睁开了眼眸,看着慕文远,眼里霎时衮了泪花,“你怎么來了。”说着就跳下了床,扑到了慕文远的怀里,说不出的娇柔。

    “沒事的,晚宴很快就结束了。”他的声音响在女子的耳边,落下一室的温柔。

    “今日朕很高兴,老二的婚事是朕的一大慰藉,姚贵妃,这么多年你辛苦了,是朕要谢谢你。”建光帝满面红光,气色好的不得了,举起手中的酒杯,闷声而下。

    入口的甘醇,让他有些酒气上头,裕祥太后说道,“皇帝你年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