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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28部分阅读

    ,“小姐,他,三皇子,有事儿,要跟你说!”常山的话音刚落,白芷就从后面踢了他一脚,“喝了那么多,还在这儿干什么,快回去睡觉。”

    以往还沒见过常山醉过,他虽然有些贪酒,却还知道什么时候该喝,什么时候不该喝,怎么能和三皇子喝成这个样子,瞧他那样子,真是难闻死了。

    常山虽然酒已入心,看到白芷,仍是败下阵來,摇头晃脑的,嘴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踉跄着步子,三步一晃,两步一摇的回了自己的小屋。

    龙殷看着慕君浩直勾勾的眼神,叹气,“白芷,你先回去睡吧,明日叫我起床。”

    白芷点头,知道龙殷的话只要遵从就够了。

    院落夜色正浓,两人相视无言,慕君浩此时酒已然醒了大半,他想过要借着酒劲,离龙殷近一点,再近一点,可是想着昨夜自己的糊涂举动,就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他如何那么沒有防备,可恨那王饶雪居然迷惑他。

    他不是沒有过女人,可那都是在认识龙殷之前。他们之间的阻隔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如今一來,他就愈发觉得对不住龙殷了。

    女子缓缓开口,“你有话要说?”声音清冷淡然。

    慕君浩忽的一颤,“我”抿着唇,呢喃了半晌,还是沒有说出一个字來。

    龙殷叹气,“莫要再喝这么多了。”说完就提步往自己的卧房走去,府里的客房,慕君浩就是醉了也能找到,她沒有必要去做一个侍女该做的事情。

    慕君浩的嘴干着,想要追,脚上却好似灌上了千斤重的铁,一步都动弹不得。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整个人显得无比的寂寥,在龙殷面前,他什么时候才能做个真正的慕君浩。他的潇洒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王饶雪一夜未眠,看着冰冷的床榻,回想着昨夜的温存,她是那么的不顾一切,可他还是不管不顾,喝了一口凉茶,咽下心中的苦涩,慕君浩早就已经不在乎她了。

    不,是他从來都沒有在乎过,就算把自己娶回來了,也还是那么的冷淡,就算自己成了他的女人,可他还是不在乎。

    苦涩的笑着,泪水忽的漫过她的眼眶,摸着自己的肌肤,“我就那么让你提不起兴致吗?”

    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外面的嬷嬷喊着,“小姐,小姐,三皇子回來了!”

    王饶雪蹙眉,“回來了就回來了,这是他的府邸,他不回來才奇怪。”擦了眼角的泪,慢慢开了门,却看到那默默眼底的激动。

    “不,不是,是他往咱们院來了!”心里想着一定是小姐那夜和三皇子的温存起了作用,他好歹是个男人,送上门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第一次抗拒,这第二次第三次就知道自己想了。

    眼底笑眯眯的,心里想着,这下能和宰相复命了,小姐在皇子府要受宠啦。

    她的表情被王饶雪扫在心里,“我去看看。”她可不认为慕君浩会因为想她了才到这里來。

    正疑惑着,就闻到了空气中充斥着的酒气,蹙眉,只有喝醉了,才是她的夫君吗?

    不过这样,总比她半年都见不到他的好,“抬进來。”

    说罢,就转身回了房,裙摆拖曳在地上,划出好看的弧度,她的背影虽然有些落寞,却是一股温柔之态,“慕君浩,我不在乎你是醒着还是醉着,我也不在乎你心里有沒有我,我在乎的是,你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就够了。”

    她看着床上醉着的男人,合衣,躺在他身边,闻着他身上的酒气,慢慢的闭上双眸,从十四岁开始她就梦想着要嫁给他,如今终于如愿以偿的躺在他身边,却沒有新嫁娘的满心欢喜,一夜合欢她空闺半载,如今他只有酣醉之时才能记起她的人。

    唇角微扬,可是这样又如何呢,只要他还在这个府上,只要她是三皇子妃一切都不重要。

    “那个女子只能辅佐你,她永远都不可能嫁给你!只有我,王饶雪,才是陪在你身边的女人。”

    第六十五章 姬变传音两相宜

    千里红妆颜安仙,于梦不劝心逐年。铜镜中的女子美眸落醉,头上的发饰清隽,她的面容如同盛放的鲜花,浅浅的笑意出现在她的嘴角,身后的卓玛笑着道,“公主,您今天真美!”话里带着真诚的赞美,可是她的眼眸却已经湿润了。

    她跟着耶律真到九州來这么长时间,看着她一步步的嫁做,跟着她这么长时间,一直把她的生活伺候的井井有条,如今她终于嫁了人,她如何能不感动。瞧她那脸都要哭花了,耶律真轻轻低下了头,回身,搂着卓玛的腰身,“别哭,天神会保佑我一声平安喜乐。”

    “对,公主,你一定会平平安安的。”两人搂在一起,说不出的难过。

    门外传來了丫鬟的声音,“王妃,刘府的小姐送了礼过來,说一定要您亲自看。”那丫鬟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今儿到定远王府來的人可不少,整个府邸都忙得不可开交,她们这些丫鬟更是被使唤來使唤去,她还真是有些应接不暇。

    “刘府?”卓玛琢磨着,呢喃着走到门口,“拿來吧。”印象里,公主可不认识一个刘府的小姐啊。

    本來耶律真心里也有些犯嘀咕,可是突然想到,是她!

    精致的盒子上面画着的是匈奴的花纹,耶律真抚摸着上面的纹路,不禁眼泪都要掉下來了,捂着嘴唇,念着匈奴的祈福语,双手合十在胸前,闭着双眸,睫毛轻轻闪动,抿着唇瓣,慢慢打开了那个盒子,“公主,是幅画。”

    卓玛说着,慢慢打开了画轴,入目的女子美人,身着秀色长裙,笑意盈盈的目视前方,一轮明月当空,画面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母妃!”耶律真的泪水顺着眼眸滑落,她的手轻轻抚摸着那画卷,闻着上面散发的墨香,咬着的唇瓣楚楚动人。

    她已经很久沒有见过把她母妃画的这么好看的了,匈奴的画师都沒有这样的本事,抽泣着,翻开了随着盒子送來的一封信。

    “公主敬上,逢此大吉之日,送此一幅临摹的画品,祝以婚吉。若有冲撞乎絮美人之处,还请公主见谅。定远王为人宽厚,行军勇猛,他日必将为九州之大将,公主此生必将无忧无患。龙。”短短几句,信上再沒有别的话了。可是看着看着,耶律真的泪水就又滑了下來。

    沾湿了她的衣衫,卓玛连忙扶住她的胳膊,“公主,别哭了,妆花了就赶不上吉时了。”看着耶律真哭那么伤心的,卓玛的心也都揪起來了,可是沒有办法,马上就会有宫里的人來伺候了,这可是耶律真的大事,不能有差错。

    小丫头的手轻轻放好那画卷,看着铜镜前慢慢抽泣着的耶律真安抚着,“公主,您放心,若是乎絮美人在天上看到您出嫁,一定也会为您开心的,定远王一定会是个好夫婿的。”

    耶律真慢慢点着头,“把画收好,不要被别人看到了。”站起身,打开了窗子,看着外面即将要盛放的花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走出这道门,她就是九州的定远王妃,和从前的匈奴公主再沒有半点关系了。“母妃,父皇,女儿今日就要出嫁了,愿天神保佑,愿天神眷顾匈奴,眷顾我。”

    白芷打开门,迎了常山进门,“瞧你这一头的汗,快去擦擦。小姐在屋里等你,你擦了汗再进去,屋里还有客人。”

    白芷安顿了一堆,就不再管常山,回到侧房不知和巧儿两人忙活着什么,常山努努嘴,探着头瞧了两眼,遭了白芷的一个白眼就不敢再瞧了,生怕这祖奶奶生气起來,把他踹出去。轻手轻脚的往自己的屋里去了,收拾了一下,就往正屋去了。

    他还以为是府里來了谁,原來是陈家老头和陈五少爷,这不是自己人吗,这么想着,他也就放开了胆子,有龙殷在这儿,谁敢动他。

    伸手拜了拜,“陈老,五少爷。”

    龙殷问道,“东西送去了?”眉色平整,再无别的话了。

    常山点头,“都送去了,我看着那丫头送到喜房里的,过了一刻钟才回的,该是收到了。”这点事儿,他还是能办成的。

    龙殷点头,现在匈奴南北统一的消息刚刚传來,正赶上定远王娶耶律真,谁知道那定远王府里安插了多少眼睛,虽说她送份礼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送的是乎絮美人的画像,就难免会被人查到她在北匈奴冒用慕天佑名头的事儿,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龙殷不想做出什么自掘坟墓的事儿,就算不是她的,也是慕君浩的。

    伸手探了探,握上了碧玉的瓷杯,眼眸一皱,她最近的状况愈发的不好了,心中稳了稳,“你下去吧。”

    常山知道这里可沒有他的事儿,正好肚子里饥肠辘辘,连忙退了出去,央了白芷给他做面条去了,心中腹诽,那个兆泽真是沒眼光,白芷这么好的女子,虽说手上力气大了些,对人凶了些,不过那一颦一笑,当真是动人的很。

    感觉身边的人在看着自己,白芷瞥了他一眼,“外面等着去,大男人进厨房做什么。”说着,就把常山赶了出去,那日过后,龙殷和她聊了一整晚,白芷这才真的明白,男人要什么样的沒有,何必非要缠着一个不放。就是自己真的嫁不出去了,就陪着小姐一辈子也就罢了。

    龙殷浅言笑着,“这件事,还真是麻烦陈老爷子了,龙殷在这里谢过了。”

    陈中天摆摆手,“你这话就是折煞老夫了,既然龙家已经定了是三皇子,我们就会全力辅佐,绝对沒有半点虚言。”

    “其实哪有天命运途之说,天象使然,人归徒之,若是慕君浩当上了天子还好,若是他最后夺嫡败北,陈老可会怪我?”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陈中天,眼里露出深沉的光芒,刺得老头儿不知说什么好了,他见过龙纪几面,每一次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而他这个女儿,更是龙家的翘楚。

    “你是龙家唯一的传人,你说什么,老夫自然都信,就算,最后的皇位另归他人,也是天命使然,老夫绝对不会对你有半句怨言,你就放心吧。尽管去做,需要老夫的帮助,老夫绝对沒有任何二话。”陈中天抹了抹下颚的胡子,长长的呼出口气,“只是现在,老夫心中却有一份疑惑,希望你能帮老夫指点迷津。老五。”话音一落,陈若宗从身后站了出來,手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龙殷。

    却久久听不到陈中天再说话,陈若宗瞧了老爷子一眼,老爷子的眼珠子光是看着手中的杯盏哪里瞧别的了,这么想着,遂大胆的开口说道,“这是昨日太子的老师徐昭徐大人送到陈家的,老爷子看不懂,叫了家里的老爷们谈了半天也沒什么结果,心里头一直有疙瘩才会來此一问。”那些老爷子们的谈论他一个小辈自然是无法去参加的,今日的來意也是他猜测的,一股脑说完了,就呆呆的站在那里,等着老爷子的纠正,可是老爷子的眼神还是看着手中的杯子,完全不看两人。

    龙殷看着那信,蹙眉,“我无心一言,居然给老爷子添了这么大的烦扰,是我的错。”

    “无妨,无妨!这事儿我见得多了,不过这么多年,还沒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拉拢我,看來,你是做了什么让徐昭他们警惕的事情,他们才会急着逼陈家站队,只是即便如此,他的话无法对我陈家构成什么威胁,既然我这里收到了这信,那萧家应该也有。”

    “老爷子有什么顾虑?”看着陈中天的眸子,龙殷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件事情沒有想象的那么简单,那夜她在大皇子府门口拦住徐昭,就是要他清楚明白的知道,慕君浩绝对不是他们所看到的那么软弱,也算是正是摊牌。

    龙女的辅佐虽然只是世间的传言,沒人知道是真是假,只是龙家的组训就是护住慕家的江山,找到真正皇位传人。龙殷身上的担子是整个九州,而不是她一个人,她的出现也许会对建光帝和百姓的选择产生影响,可是这影响是不足以让整个九州的命途改变的。

    她只是帮慕君浩拿到他该得的,至于后果,她从沒有想过,看着徐昭的字迹,龙殷的脑子里拂过千万种想法,每一种都和她现在所做的事情背道而驰,这让她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不过还是说道,“陈老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陈中天也沒有想再藏着掖着,开口道,“慕天佑手里的势力以政权为主,张太师为主,徐昭为辅,都是朝中的重臣,老夫不才,抵挡他们的唇枪舌战还是绰绰有余的,我担心的是萧家的权力,那可是能够撼动整个九州的兵马,虽然不主武力,可是若是有人从中挑拨,老夫害怕萧家会出问題。”

    第六十六章 母凭子贵云浮现

    自九州开国以來,龙萧陈三家就是九州的三大本家,以护慕家江山为己任,千白年來沒有变过。三家沒有主次之分,也不知缘何而起,然岁月横流之中,被积淀下來的都是最沉稳的忠厚。国运命脉才是他们三家存在的根本,如果不再需要慕家江山的存在,那么陈家和萧家也就不会存在,更沒有龙家护天子一说。

    看着龙殷眼里的疑惑,陈中天沉重的叹口气说道,“当年你还小,龙家被灭门的时候,我和萧家都曾想要帮你父亲一把。只是他拒绝了我们的帮助,他说,这是龙家的命数。老夫实在是不得已才会任由龙家一把大火燃起。在九州,说起來,我们三家是名满天下,然而内里却都是腐朽不堪。就拿老夫那三个儿子五个孙子來说,哪有一个争气的。”陈中天站在地上,拄着拐杖的手轻轻转了转,拐杖打了下陈若宗的腿,他吃痛一颤。

    “也就是这个小子还有些善念,懂得明德之理。不然我陈家也要步龙家的后尘了。你父当年跟我说过一句话,老夫一直记到今日,他说,人之命脉,寸之心,先之理,国运天命皆如此。我当时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现在我知道了。”他看着龙殷,一字一字的说道。

    “现在老夫终于能领会其中的含义,我们三家和九州的命途一样,如果有一天,哪家出了问題,就需要另外两家的支持。”陈中天看着窗外的绿树成荫,慢慢的说道,“龙家已然只剩下你一人,若是萧陈两家出现什么问題,那么就真的会影响到九州的国运。”在龙殷让他去钦天监找那个余佑的时候,他是不太相信天象之事的,可是自从那日在大殿上,余佑把建光帝劝服的那天,陈中天的心里也在打鼓,会不会事情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

    “陈老的话我听明白了,只是事情也并非会那么悲观,起码,龙家就不一定只有我一人。”龙殷的眸色浅淡,落在陈中天的脸上,再沒有多说一句。

    老头儿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声音中露出不可思议,“难道那场大火之下还有别的龙家人?”他声音的期盼让三人都是一愣。

    女子浅淡的笑容展露,慢慢说道,“在遇到我之前,陈老不是也不知道龙家还有子嗣吗?世事无绝对。”她的话回荡在大厅之中,落入陈中天的耳畔,惹得一阵回味。

    “是老头子岁数大了,想的难免多了,龙丫头你别介意。”陈中天面露笑意的说道。

    龙殷摇头,“无妨。此事我会派人去查,陈老放心。”陈中天的疑惑也不无道理,所有的一切都该有个说法。也是给世人一个安心,慕君浩的地位要让九州的每个子民都记在心中才行。

    送走了陈中天和陈若宗,龙殷就一个人坐着那里发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觉得心里憋得慌,白芷进了门,看她那样子心中一跳,“小姐,今儿还出去吗?”

    最近几日也不知道怎么了,慕君浩也不那么常來了,龙殷出门也出的少了,白芷发现现在的龙殷好像更加的沉静了,少了在水阁村的活泼,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木头,或是一汪清泉。澄澈动人,却少了一丝活力。

    “让常山陪我出去一趟,你留在府里。”龙殷站起身,深深的看了白芷两眼,确定她不是强颜欢笑,就慢慢挪步走进了卧房。

    看着她的背影,白芷的心中却升起了隐隐的担心。

    “怎么了?”常山正呆坐在井边,白芷走过來,就踢了他一脚,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姐说让你陪她出去一趟。”白芷低着头,慢慢说道。俏色的肤色上带着隐隐的担忧。

    “小姐平日里不也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