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女相不为妃 > 女相不为妃第21部分阅读

女相不为妃第21部分阅读

    的活下去。

    欧阳静若听她这么说,细细的咀嚼着她话里的意思,张宛如今的地位今非昔比,她能在皇宫里荣宠非常,势必是有过人之处。

    抿着唇角的笑意,眼里露出悲切,“皇后娘娘万安,今日我來,是有事想求娘娘帮忙。”美人垂眸落泪花,惹心动。

    张宛瞧着她那样子,心里纳闷,欧阳家如今也是九州的大家,这大皇子妃已然是千人之上,她有何可愁。面上安抚着,“莫要如此,有什么说出來,本宫替你做主便是。”这后宫中的女人,活的就是一个男人罢了,她如此面容,莫不是张太师要把张茹嫁给大皇子的事已经透露了风声,那可不妙,这滩浑水,张宛是如何也不会趟的。

    欧阳静若知道事情紧急,沒准前朝现在已经定下來了,她今日沒那闲心和张宛话家常,当即也不再推脱,说道,“娘娘做主,那北方战事吃紧,臣妾听到风声,说是要让大皇子出使匈奴,以示诚意。臣妾想跟娘娘求个恩典,求娘娘走一趟,劝劝皇上。”

    她说着就跪了下去,席地的黄裙垫衫,一脸的泪痕,真是惹人怜惜。原來竟是为了出使匈奴的事,这事她尚未有耳闻,欧阳静若已然有了消息,而且,她必不是第一个來找自己的,看來,欧阳家今年的眼线已经插到皇上身边了,会是谁,这事儿得查查。

    张宛心里有了计较,细细琢磨起慕天佑出使的事來,她的看法和欧阳静若不同,慕天佑此时正是应该建功立业的时候,若是不去,抹了皇上的面子不说,还会伤了百姓的心。

    欧阳静若见她久久不说话,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却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张宛的身份摆在那儿,她自问若是她进了宫,不一定能坐上皇后的位子,也不知道她给建光帝吃了什么迷魂汤。

    张宛想了想,走过來扶起了欧阳静若,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莫要哭了,这大皇子出使匈奴是好事啊,这可正是在皇上面前邀功的好机会啊。”她柔声细语的劝着,慕天佑的死活和她沒有关系,她到正想让他出点什么事情,她才好看着张家的愿望粉碎。

    谁当皇上都无所谓,她不打算出宫,谁坐龙椅,她都是太后。

    听着她这么说,欧阳静若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不过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细细说着,“可是那匈奴的战事不是因为那个匈奴公主吗?让二皇子去,不是正好!”

    张宛一听这话,蹙眉,略带些威严说道,“这就是你看的不透彻,怎么能白白的将机会送给别人?”

    张宛又好好的劝了她半天,她这才肯离开,不过张宛看得出來,她一定会破坏这件事情,眼眸看着她的背影,落下一丝精光,“翠柳,去,把李德福找來。”

    慕君浩如今过着阶下囚的日子,要多凄惨有多凄惨,除了不用刑,他这个皇子的尊严,已经被践踏光了。北云泽拿不准他是什么身份,不过是冲着他那天的‘豪言壮语’,想要好好的教训他一下罢了。

    而龙殷也被他关了起來,虽说两方不再动武是他看在眼里的,但是龙殷的嘴巴比石头还严实,他什么都问不出來,也拿她沒有办法。

    她是在胄成王面前亮过面的人,且还是要进宫的,他动不了她,只能干着急。

    娄木然知道她沒事也是放下了心,不过,要如何才能逃脱北云泽的魔掌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就算有胄成王在前面挡着,若是两军和战之后还逃不出去的话,那北云泽一定会对她们下手的,他说到底也是皇族,脸面在那里摆着。

    北云泽看着面前的女人,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气恼,“你倒是说,你到底跟我父皇说了什么?”

    龙殷抬着眼眸,浅淡的眸子微微带着笑意,“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带我进宫,我就在胄成王面前,给你说个清清楚楚!”

    她会是细作?如此淡然,有气魄的美丽女子,会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细作,北云泽真是怪自己当初看走了眼,如果是他的人,他是打死也不会让她出使别国的。如此绝色,就应该放在宫中,锦衣玉食。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更加确信,这个女人背后一定有更大的势力。“你若是再坚持,本王真的不客气了!”定是他太仁慈,才让这个女人如此胆大妄为。

    眯着眸子,喊道,“來人,把牢里那个九州人带出來,今日晌午,把他们给我挂到城门口,射成筛子!”说完,就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娄木然躲在大帐后面,听着这话,再也忍不住了,连忙冲了进去,“走,我现在就带你走!”他边说,边帮龙殷解着绳子。

    龙殷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叹气,“别解了,我不会走的,你放心,他不会真的杀了我。”

    娄木然摇头,盯着龙殷,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不能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他眼里的柔情和坚定侵入了龙殷的心脏,要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只是,任何事情都比不上慕君浩的性命,她必须要让他完好无缺的回到九州,他是要做皇帝的人,怎么能在这里倒下,她一定要护得他周全。

    “你听我说,现在只有胄成王能制止北云泽的命令了。”

    第二十八章 大漠情殇王络荒

    骆海一看着城墙上站着的两人,心中纳闷,今儿是有什么事,非要到这儿來,要知道最近几日都沒有战事可看,他这满腔的热血可是憋闷的很。偏生要到城楼上來,这不是钓他的胃口么。

    城墙上沙风阵阵,日头正高,北云泽死死的盯着那女人的背影,他就不信她的骨头真的那么硬,生死真可以置之度外。至于那个男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他能看的出來,绝非等闲人,不然这个死女人也不会为他而松口。

    手里摩搓着短剑,眯着眼,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与其说他是在等待,不如说他是在逼他们做决定,只要说出这件事的缘由,他自然会从轻发落。

    只是,如何轻,就是他的事儿了。

    骆海一上了城楼,竟看到那两人是那日救的女子和一个九州男人,心中疑惑更胜,北王今儿是要动手了?在南匈奴的贵胄之中,北云泽是最温顺的王爷了,为人处事皆是温文儒雅,都说他是师从九州老师的原因,才会以仁慈待人。

    骆海一冲着北云泽拜了一拜,就站到了一旁,他倒要看看,今儿到底刮的是什么邪风,连北王都肯动刀了。

    日头毒辣,龙殷眼眸轻垂,心里细细的打算着,只要慕君浩不开口,她就是在这儿站上三天三夜,除了疲累些,倒不会有什么问題。虽说是苦了自己的皮肉,总也可保全一条性命,她的命不要紧,要是慕君浩有什么损伤,那整个九州的运势就完了。

    她看得穿北云泽的心思,他不会忍心下手,可要是有人在旁边煽风点火,那就不一定了。

    时光静谧,她不言不语,慕君浩也反应过來,是自己那日冲动,才会造下如此祸端,只是他那日当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和龙殷并肩站在城楼上,看着面前的茫茫大漠,心中想着,要是能和她一直这样在一起,他就是抛了皇位不要,也甘愿,只要他们身上沒有这粗粗的麻绳就好了。也只有龙殷,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如此淡然。

    此时无关生死,两人素面迎风,面前的黄沙仿佛在欢呼跳跃,九州的方向已经无法辨明,留给两人的只是茫茫的大漠,和陌生的环境。

    若为战事顾,龙殷自可万般皆抛,北云泽冷哼一声,走向两人,“你若是肯说,我现在就放了你们,还送你们回九州,天下虽为分势,可是难保有一天九州不会依靠别国,到时候,我一定力荐群臣,扶住九州新帝!”

    他看着龙殷缓缓说道,龙殷未曾想到的是,他看上去如此孱弱的人,说出來的话,竟然如此霸气有力,他区区一个王爷,就能帮皇帝做决定了吗?未免太小瞧胄成王的心思了。

    不过这一点他却是像极了他父亲,胄成王此次出兵,并非完全是因为想要吞噬北匈奴的地盘,更多的是想要个结果,他不过是为了一个被自己兄弟抢走的女人罢了。

    然红颜未尝不可,却竹马老去,如今她已然不在人世,痴情的胄成王却仍是为她而出兵。龙殷不过是补了一卦,算到他的心,这才投其所好,劝说他顾全兄弟族民面子,若真是激怒了九州,倾巢而出的话,南匈奴的战马就是再勇猛,也难得好处。

    他不过是一时冲动,听了龙殷的假和之计,自然也就顺势而下,别人看不穿他的心思,只道他是无法忍受屈居人下,想要创建一番霸业,殊不知,他这个儿子和他一模一样,只是嘴上说说,性子里,却沒有那般铁蹄功绩,族民安康,才是国之幸事。

    龙殷抬眸看着他,眼里柔光一片,深远,睿智,红唇微启,“王爷何必如此吓我?”

    北云泽背过手去,冲着茫茫大漠看去,不再看龙殷一眼,这女人的眉眼像是能看穿人的心,他有些害怕她的目光,那种被人看穿的感觉,让人心惊。

    他堂堂一国之王,却在一个女子面前败下阵來,心中难免有些怅然,此刻他不禁想到了云子老师曾说过的巾帼女英,可面前这个女人不着一丝军魂,不用一匹铁蹄,就已经粉碎了父王的念头,她到底是说了什么!

    “本王说到做到,决不食言!”他十指紧握,宣泄着心中的怒气。

    看他如此,龙殷也不好再调笑他,若是真的惹怒了他,总归是不好,难免会影响胄成王的判断,“其实,王爷莫不如退一万步讲,假如我是九州的使臣,假如我是來向南匈奴示好的呢?”

    她直接挑明了北云泽心中所想,他不是一直怀疑自己的意图吗?那就顺着他想的方向说吧。

    北云泽一听她松了口,诧异的转过身來,“你当我是三岁孩童那般好糊弄?莫说你不是九州的使臣,就算你是,你一个女子,能代表谁?”

    他语气并不重,他有一种预感,龙殷已经快要说出事情的真相了,他要的真相。

    有的时候,好奇心并不是一种很好的东西。

    龙殷眼眸眯着,轻轻的开口道,“第一次见王爷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是九州大皇子的人。”

    慕君浩听着她这么说,头不着痕迹的侧到了一边,不希望自己再露出什么马脚,心中却咚咚的打鼓,到底龙殷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她们想要一起去了,都要把慕天佑骗过來?

    知我心者,吾之殷也。

    龙殷的话沒有一丝错处,一贯豪爽的骆海一在后面听着,也沒觉得有什么不妥,叉着腰站在一旁,回想着初见龙殷的时候,心中越想,越觉得纳闷,索性不想了,往城楼下面走去,刚巧看到绍胤祥往城楼这边來了,连忙招呼的说道,“快快快,你來了就好了,快上去帮帮王爷!”

    男子眼眸轻轻一皱,“怎么?王爷的事什么时候要别人插手了,你可不要忽悠我。”

    骆海一蹙眉,“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快上去看看,走走,我和你一起上去。”

    第二十九章 流谁若呼风换雨

    绍胤祥被骆海一拖着上了城楼,蔓延的疑惑充斥着绍胤祥的心,无奈之下,还是跟着他上了城楼,反正他也有事情要和北王汇报。

    两人上了城楼的时候,北云泽正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忽而转怒,道,“给我把她们俩吊到城楼上!”

    若只是捆绑着站在城楼上,倒沒有什么,可若是用吊的,未免有些狠厉了,这可不像是北王的作风。

    骆海一耸耸肩,示意绍胤祥,意思好像是在说,‘你瞧,我沒骗你吧,今儿北王不对劲。’

    绍胤祥眉头皱着,看手下的兵把那两人吊了起來,那女子的背影迎风而起,带着一股忽而飘渺的仙气,此女,非常人,她倒真是有些本事,能把北王的火挑起來,不过他看得出來,北云泽就算是再生气,眼里还是有一股子惜才之意,是舍不得这女子吗?

    那又何必?北云泽不是爱面子的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他们参不透的东西。两人被麻绳悬吊着,烈日当空,烤的人都要融化了,两人不喊不闹,好似失了魂魄一般,高高挂着,如同不知事的木偶。

    绍胤祥抿着唇,骆海一在一旁小声说道,“你说,北王不会真的把他们吊死吧?”

    因为慕君浩的失踪,萧盛急的好几天沒有好好睡觉,进宫见了达崇王,两人连同北匈奴的大臣,讨论了很久,也沒有一个完全的法子,气的萧盛一度要举兵攻打南匈奴,可是南匈奴如今气势正盛,贸然出手,只会损伤自身兵力。

    进退两难之间,萧盛失了主意。

    达崇王知道此事是因他而起,小女儿离开自己之后,他一直在谴责自己,若是女儿去了九州得不到幸福,那自己岂不是卖女求荣,他是个有骨性的男人,这种事是万万做不出來的。

    看到萧盛着急,也知道兹事体大,劝说道,“其实,将军可以派人到九州送信,若是九州出面,你们一同撤兵,我想,胄成王是不会为难萧副将的。”慕君浩到军营是秘密进行的,萧盛明白慕君浩的心思,自然也就沒有透露他的名头,只说是萧明被虏。

    听他这么说,萧盛心里有一丝动摇,“这”若是回朝搬救兵,定可以九州之势力,压制胄成王,他还沒有傻到要和整个九州作对,可若是如此,损了九州的颜面不说,连三皇子私自入军的消息也会泄露,这不是上上策。

    他愁苦着一张脸,不知要如何是好了,心中叹气,要是龙小姐在就好了。

    对达崇王说道,“多谢王的好意,此事,我还需再多考虑。”说完,就退了出去。

    剩下北匈奴百官面面相觑,不乏有人出口道,“这人好不知好歹,我们这么帮他出主意,他还拿捏一把,不就是个副将吗?丢了就丢了!”他指的丢,自然是指丢了性命。

    达崇王怒喝道,“人家是为了我们才有此一战,你们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我北匈奴的雄风何在!”

    话音一落,整个大殿寂静无声,群臣都低下了头,饶是谁现在也不敢再多说一句了。

    其实达崇王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件事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的,南北匈奴本就是一族,若是真能按照他们所言,有议和的可能,那他也可以无愧于祖先了。

    慕君浩离开九州的事情,并沒有人知道,除了习刚。

    他自小就跟在慕君浩身边伺候,慕君浩的行踪,他总能猜到个不离十,而这次,慕君浩走之前也是和他说过的,毕竟皇子府还要人守着。

    这数着日子慕君浩离开九州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宫里也沒有消息,不知道这战事到底如何了,正琢磨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忽听得前院有人声,跑出去一看,竟是慕文远來了。

    急忙拜到,“王爷。”别的话也沒有应承,虽说自家主子和二皇子一向交好,可是这擅自去战场可是大事,要不要说,能不能说,他也沒了主意,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慕文远点头,就往正堂走去,身后的老管家急的一头的汗,习刚蹙眉,抿着嘴角,冲着老管家摆摆手,就往里追去,“王爷,您这是?”

    慕文远四处一看,见再无旁人,遂道,“老三走之前,给你安顿什么事儿沒有?”

    习刚摇头“王爷这话,从何说起啊?”他直愣愣的看着慕文远,嘴巴紧的和被钢铸了一样。

    慕文远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我知道他去哪了,你赶紧说,他走之前和你说什么了?”

    习刚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王爷明鉴啊,奴才真的不知道啊,三皇子去哪,啥时候和咱们报备过”

    他哭着一张脸,说的倒也句句在理。

    慕文远也不好再逼问他,好歹他也是慕君浩的心腹,心中叹气,宫里的消息他派人去探了,现下只有等消息了,可是宫里前殿的消息沒等到,却等來了姚贵妃的人。

    是个叫小华子的小太监,长得板正,眉清目秀的,他先是去了定远王府,找不到慕文远的人,就往皇子府來了,见他果然在,也松了口气,在宫里,这事儿可耽搁不起。

    “给定远王请安。”小太监往地上一跪,得了慕文远的吩咐,才缓缓抬起头來,习刚见他來了,松了口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