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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不为妃第9部分阅读

    着萧盛就出了门,远远的甩下一句,“我得去趟北边,洛州的事儿,中天你多照看着些。”

    月色茫茫,马车缓缓而行,车内两人冷眼相对。慕君浩看着她的面容,没有说话,只是车内缓缓流动的空气,笼罩着两人。

    马车竟没有回皇子府,直直的驶出了城,习刚亮着三皇子的牌子,直直的驾着马车冲了出去,也没有人敢拦,谁不知道如今这三皇子是洛州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一路往西边去了,一直到了百里外的一座小庄园,习刚这才勒了缰绳。

    夜色正浓,微风阵阵,城外的星星都要更亮一些,慕君浩掀起帘子下了车,站在车下等她。习刚拍了拍马脖子,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微微叹气,这可要闹到什么时候。

    从小自家主子就没对谁这么上心过,碰上龙殷就什么都变了,虽说,她来了洛州之后,主子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不仅名声大噪,在宫中的地位也是步步高升,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发生的事情。

    这两人可万万不要有什么不妥才好,常山在一旁看的发愣,从上午开始,这三皇子到底是怎么了,敲了敲习刚,见他是一副蔫样,更是觉得纳闷,凑身过去,小声说,“这到底是怎么了?三皇子他…”

    想得常山要说什么,习刚连忙就扯了他往一旁去了,不想影响自家主子的事儿。

    男子垂手立在车旁,听着车后的声响,还是忍不住回了头,眸子里淬着的情愫,让人一滞。他可还不曾这般样子对过一个女子。

    他很清楚的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作祟,他才会见不得她从自己眼前消失,她让自己娶别人的时候,自己才会那么火大。

    他紧握着双拳,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呆呆的望着女子的眸子,直直的望进她的心底。

    龙殷看着面前的庄园,有些愣神,“这也是你名下的?”看来,她对慕君浩的了解还不够。

    慕君浩点头,霎时忘了所有的怒怨,带着她进了门。

    他或许并不需要什么安慰或是解释,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已然足够了。

    “娘娘。太师那边来消息了。”小太监从怀中扯出一张信,落在桌上,看也不敢看纱幔中的女子,就退出了宫殿。

    如今皇上的身子虽然是好了,不过却没有宠幸过哪位妃嫔,独独张皇后夜夜宿在承乾殿,昨夜里才搬回来,其中的事儿,谁能不多想。

    虽然如今三皇子声势渐渐大了,可哪里比得上张皇后在皇帝心里的分位,想来,这皇位还是大皇子的。

    这般想着,伺候的时候,就更是加了小心。女子落下层层帷幔,妖娆的身姿在纱幔后面,若隐若现,说不出的动人,伸出一截子藕臂拿了那信。

    刺鼻的脂粉香气,眉头一蹙,又是那小丫头写的,心里不爽利,这老头子什么时候,才能看清自家那几个儿女的面目。

    她是张家的庶出女儿,嫡夫人林氏,还育有两女一子,儿子暂且不言,光是那嫡女两个就不知道要害死张宛多少次。

    甚至直到如今,她和张太师的信件,还都是张家小女儿张茹代写的。吐了口气,“你当初那么防我,如今却这么对她信任,你可知道这是你最致命的地方,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你当初的决定。”包括,送她入宫。

    “如今宫中不太平,过几日,匈奴公主就要进宫,定要仔细小心,莫要让她得了好处。”其他的都是些废话,不看也罢。一甩手把那信扔在烛火上点燃了。

    眉头微微舒展,露的一双美目,唇角扯起一丝冷笑,跳入浴池中,漾起一层水纹,轻轻吹着气,在水里玩的不亦乐乎,说到底,她也还是小孩子心性罢了。

    抬手,鞠着水玩,丝丝的水声传来,小宫女们眼观鼻,鼻观口,一个个都默不作声。这张皇后沐浴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来打扰她。

    门外忽的传来一声,“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翠柳看了看里殿的灯火忙迎了出去,“什么事?吵什么?这儿也是你能放肆的地方吗!”

    一番训斥,来人不敢做声,叹了口气,小太监在她耳边耳语了两句什么,小宫女惊得捂住了嘴,看了看夜色,一跺脚,“我进去请娘娘,你在这儿等着。”

    小太监听她这么说,便放下了心,这个时辰来请皇后过去,他就算不得骂也讨不得好去,心中本就是害怕的,听得这位姑姑这么说,心中自是感激的,这边鞠了躬,就在宫外等着了。

    翠柳缓步走进了里殿,对着帷幔里的女子轻轻的说道,“娘娘,是西宫那边的事儿。”

    华服女子踏了出来,脖颈上还带着水珠,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的锁骨格外诱人,她红润的面容带着浅浅的笑容,这是她最平常的样子。

    越是妖娆温婉的笑容,越是入口的毒药。

    素手掀起帷幔,“说。”

    第三十八章 夜风拂面冷人情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寿康宫往景华院走着,夜里起了些微风,吹拂着宫女太监们的额头,疾步走着,抬着轿子的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倏地,轿子里传来一声吩咐,“翠儿,这是什么时辰了?”

    翠儿在旁边碎步跟着,闷着唇,小声答道,“回娘娘话,这会儿子快到子时了。”

    “那赶着去投胎吗?”威严不怒自生,轿子急速的停了下来,倒是稳的很,“走的那么快,给本宫颠出好歹来,你们还有命吗?”

    “是,娘娘。”翠儿冲着领头的小太监使了眼色,小顺子点了头,在脚夫旁边耳语了几句,再往景华院走着,步子却慢了大半。

    宫殿内灯火通明,饶是月上中天,也没能抹人半点睡意上头。远远的就听到有女子的哭喊声,震人肺腑,感人落泪。那声嘶力竭的声音,怕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张宛抚了抚额头,暗暗唾了一口,丝帕轻轻按了按嘴角,这就领着人往殿里走去,小太监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店里面各处人都在了,但凡是嫔位以上,离得远近的都在殿里站着,就剩她了。

    也就是外宫住的一些个小主没来,还真是不容易啊,看到这么人齐聚一堂,心中这么想着,面上却摆出一副愁苦的模样,“哎呦,我的好姐姐,这是怎么的?咱们十皇子呢?”

    静妃正哭着,也顾不得旁的,抬起头的时候,眼眶里蔓延着泪花,顺着尖瘦的下巴,让人看着真是我见尤怜。

    娇喘着,“皇后,臣妾,臣妾的孩儿,他…”哭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梗咽着,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利索。

    张宛抚着她的背,“莫要急,”站起身,冲着旁边伺候的人说道,“太医怎么说?”

    小宫女跪在地上说道,“回娘娘话,宫里值夜的太医不敢看,说是没有皇上的旨意,不敢…”话没说完,就被张宛打断了。

    “放肆!有什么事比的上皇子的身子,还不快传本宫的旨意去!”这边厉色说着,那边扶起跪在床榻前的静妃,安抚道,“姐姐,莫要哭坏了身子,小孩子难免有个病啊灾啊的,这宫里的太医定然会有法子的,你可要保重身子,要是你病倒了,老十醒过来找母妃,可怎么办?”

    这般柔声的安抚着,心里却在想,你想要闹,我就陪你闹,不就是想弄得满宫皆知吗?说什么没有皇上的圣旨,真是笑话,莫不是要活活耗到人死吗,难道皇上不来,这儿子,你静妃不要了不成?

    看着床上的孩子小脸红红的,不过五岁的年纪,整个人儿缩在那里,挣扎着什么,煞是可怜,静妃,你好狠的心,虎毒尚不食子啊。鲜艳的指甲在手上煞是动人,伸出手指轻轻抚过孩子的面容,滚烫的温度沁入自己的皮肤,饶是她见过那么多的风浪,如今也不禁觉得心寒。

    这可是她的亲生骨肉啊。

    眼眸闪过一丝恨意,唇角浮起一丝妩媚的笑容,“皇上如今正在承乾宫安寝着,这会儿子,怕是过不来了,姐姐还是不要哭了,不然明日哭红了眼,可怎么见皇上呢?”她温柔的话语一字字的刺在静妃的心上,如同利刃,挖出来的都是她心上的骨血。

    任凭她怎么哭,皇上都不会来吗?不管她怎么喊,就算是喊破了喉咙,皇上也不会来看这个孩子一眼吗?

    她不服,为什么,她就要永远被这个女子踩在脚下,她眼里弥漫着恨意,那些情绪,张宛没有错过。

    心中冷笑,陈絮静,你太沉不住气了。

    正待说什么,一旁的姚贵妃轻声咳了两句,张宛瞧她那样子,古朴的花簪在头上摇晃着,倒是显得华贵的很,一双素手紧紧的抓着手中的帕子,生硬的动作,都快要将那丝帕撕裂了。

    唇角泛着苦涩的笑容,使劲的忍着,可是却好似十分痛苦一样。

    不禁出言道,“姚姐姐,这又是如何了?可是身子太弱,一进屋,十皇子的病气就过到了你身上,让你这般难过?不然,还是妹妹派人先送你回去吧。可不要伤了姐姐柔弱身子。不然,皇上见了,可是要伤心了。”宫中人都知道,如今皇上只专宠她张宛一个人,旁的妃子可是看都不会看一眼,这样的话,未免太过挖苦人。

    姚琴儿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本身身子弱,怪不得十皇子,如今他病痛在床,我也是心痛在心,我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这就回去,给十皇子诵经祈福,愿他早日康复。”

    “哦?姐姐不是急着回去给小皇子念超度经吧?”

    诅咒!恶毒!所有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张宛这女人,静妃的手在袖口中紧握着,愤恨的握着拳头,张宛,你莫要太过分,我儿的身子我自然明白,你何必用姚琴儿来刺激我。

    看着静妃的背影,姚贵妃只觉得可惜,你这样的城府心计怎么和张宛斗。

    低头恭顺的道,“皇后慎言啊,如今这小皇子只是病了,他定然会好的。”

    “哎呦,瞧我,倒是多说话了,也是啊,”她在殿中找了个位子坐了,手摸着自己的指尖,喃喃的说着,又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不过声音,却是传遍了整个大殿,“这宫里啊,总是有些个不干净的东西,会动皇子皇孙们的脑筋,这妃子们啊,可都要看好自己的子嗣,莫要出了什么差错,就说那三皇子小时候,不也是…”说着说着,猛地噤了声。

    呼了口气,“就这样吧,等太医来了,一定会没事的,静妃姐姐还是别哭了。”

    哭的着实是让人心烦,她的一番话刺痛了静妃的心,也狠狠的震住了姚琴儿,她紧握着自己的双拳,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呼吸,不让自己气急了,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慕君浩小时候也和这十皇子一样,生过一场大病,也正是那个时候,韵嫔才会遭了祸事。

    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的情绪,小太监喊道,“皇上驾到。”

    第三十九章 旧人旧事旧宫堂

    皇帝的龙袍出现在众人眼前,一双凛冽的双眸扫过大殿上的每一个人,只是在张宛身上多做了会儿停留,最后落在了正在哭泣的静妃身上。

    轻轻蹙起了眉头,“怎么了这是?哭成这样,别吓着老十。”声音中露着一股子怒气。想来是深夜出事,还见到静妃这样,心里不爽利吧。

    张宛看着静妃顷刻间崩塌的面容,叹了口气,似乎是想要扶她一把,“好姐姐,快起来吧,皇上都来了,你就别跪着了,还不快去里面伺候。”

    静妃有些惊讶,似乎没有想到张宛会把这种好事让给她,眼眸闪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张宛扑哧一声笑了,“还不快去?”

    静妃忙起了身,扯着裙摆就进了里殿,张宛挥挥手,“得了吧,等会让太医看看就没事了,都散了吧,挤在这儿做什么。”几句话,就遣散了众人。

    嫔妃们有的放下了心,有的则是遗憾,没能看到好戏,毕竟皇上现在年岁大了,怀上龙子的妃嫔又少,这死一个,是一个,她们都急着要看热闹呢。

    也就是这静妃傻到了家,竟然拿自己的孩子做文章,这一下要是真的有什么好歹,她在后宫可就更没有依靠了。

    静妃是傻,只顾着一味的争宠,却忘记了现在是什么年份,而皇上是什么样的身体,张宛心中有数,这恐怕都是自己的宫人给吹嘘出来的,说自己多么的受宠,皇上夜夜留宿不放回宫,如何的。

    张宛明白,这是建光帝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他们两人就算是躺在一张床上,他也没有动过自己一下,这是他给自己的承诺,也是他的尊重,他不能给张宛一个名符其实的皇后之位,那么就不能动她一分。

    不然,只会误了她一生。

    每每想着建光帝的话,张宛都会觉得无奈,这个皇宫早就锁住了自己的一切,是不是完璧之身,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她浅淡的妆容落在烛光,显得格外动人,只有姚琴儿明白,张宛从来没有把这皇宫里的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所有的人,包括皇上和她生父,在她眼里都是如蝼蚁一般的存在。

    她欣赏张宛的心计和狠心,姚琴儿自问,如果自己是一个庶女,是万万走不到今天这一步的。她志不在皇宫,却仍然不愿意退出这个阴谋的漩涡,不知道为什么,每每想到张宛当初做过的事情,姚琴儿都会觉得脊背生寒,她还是一个未生养的少女吗?

    刚入宫的第一个月,她就手刃了宫中的宫女,还把那尸体扔到了秀女阁,然后嫁祸给其他秀女。这样的心思,没有几人能做到。

    就是当年的韵嫔,怕是也甘拜下风。

    “你到底想要什么?”姚琴儿压低了声音,附下了身子,问道。

    她真的很想弄明白,这么多年了张宛到底是在坚持什么,她没有孩子,也深的皇上的宠爱,只要她愿意就算是独独的僻了一个宫殿,出去也是可以的。

    没有人会愿意永远的呆在这个深宫之中,和一群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姚琴儿不愿意,韵嫔不愿意,静妃不愿意,这宫里的任何一个女子,都巴不得希望皇上的宠爱天天落在她们身上,还有数不尽的赏赐,金银,珠宝。

    只是那份荣耀,又意识谁都能承受的,张宛就是这个皇宫中的例外。她是留恋这个皇宫中的财富和地位吗,若说是如此,她又为何总要装作一副恃宠而骄的样子,她不会傻到做这样无脑的事情

    姚琴儿压低了的声音似乎是让张宛觉得疑惑,她接着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为了自己的地位,为了老二和老三的未来,为了死去的韵嫔,她必须要问个清楚明白,如果张宛有心帮太子夺位,那姚琴儿不管怎么样也要除掉她。

    张宛掩住了嘴,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姐姐为何出此一问,我想要什么,自然是想要九州昌盛,皇上龙体康健了。姐姐你这话可是说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她眼里遍布这警告的意味,她是在警告姚琴儿,不要贸然多言,她不动她,是念在当初的情分上,可如果她还是这样,张宛可不保证自己不会对她出手了。

    其实这么多年在深宫之中,张宛还真的没有害过谁的性命,只有刚来的时候,那个女子实在是欺人太甚,她才会一起之下杀了她。

    从那以后,她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皇上身上,在这高墙之中,真正可以做主的人只有皇帝,把皇帝哄好了,你就是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张宛柔美的笑容落在姚贵妃眼睛里,只是觉得刺眼的很。“你明白我是在说什么的。”

    张宛摇头,媚眼如丝,“姐姐,你倒是要好好的给我讲解一番了,姐姐是在说什么,妹妹真的看听不懂啊。”

    红唇微启,姚琴儿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狠狠的扎进了张宛的心中。“放手吧,老大是不可能当上太子的,你膝下无子,就算他当了皇帝,以后也不会真心的奉养你。”

    “姐姐这话说的,我待大皇子如己出,难道他以后即了位就不会养我吗?姐姐可不要吓我,我的胆子可是小的很。”

    是啊,她的胆子确实是小的很,

    姚琴儿接着道,“如今的情势你应该看得很清楚,只要你不去帮太子,他必然不会是老三的对手,放弃吧。反正他毕竟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张宛看了看帷幔中的几人,缓步走进了姚琴儿,在她耳边说道,“姐姐这话妹妹总算是听明白了,不过,我帮了如何,不帮又如何,”柔美的声音却如同催命的魔咒,“姐姐这话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