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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教师之容身之所第39部分阅读

案有着她家族的傲然,此刻,她却仿佛用一生的力气去握紧它——似乎是想要握住什么虚幻的东西,又似乎是表达了她内心的一种坚定。

    许是这样傲气凛然的漃激起了他的兴趣,心情不错的答应了她刚才的话。

    漃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对手提着剑讥讽的嘲笑起来,“怎么,一个小女孩也敢来挑战?你难道没看到刚才的比赛吗?竟然特地来送死……”他的话卡在嗓子中,再也说不出来。在与漃对视的一刻,他从她的眼中看到的不是惧色而是充满畏惧神色的他的面容。

    “想说的,就这么多了吗?”漃的话平平淡淡,却透露着骇人的死亡气息,仿佛是在告诉对方‘遗言说够了吗?’这样的压迫若隐若现的在她那双黑曜的瞳中闪过。

    对方拿着剑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眼神死死地盯着漃,喉头微微滚动,想要借此消除紧张。

    “哼~”漃的唇角微微上扬,一抹讽刺的笑意从眼中闪过,散去后便只剩下杀意。许是再也承受不住漃那样的眼神,伴随着鼓劲似的呐喊,对方按捺不住的冲了上来,漃却游刃有余的避开他挥舞过来的剑,手中的短剑擦着他脖颈处的皮肤而过,对手惊讶之余连忙后退,拉开了二者的距离。

    看着漃皱着眉嫌厌的看着匕首的刀刃上那殷虹的血液,随意一甩,地上便多出几滴血点。

    ——这个女的,在嘲笑我!

    他并不傻,在二者交锋的时候,他分明看到漃眼中的玩味和轻蔑的情绪,他分明清楚她的短剑本可以夺取他的性命,他分明看到她那不屑一顾的笑容……

    也许是感受到了漃的强大,或者是被漃那漫不经心的打斗方式所激怒,没有像刚才和斯库瓦罗对战时那样把那招留到最后,反而是刚刚过招后就摆出架势准备以此来对付漃。

    看到对方那个动作,原本宛如死水一般沉寂的瞳孔微微颤动着闪过流光,“咣啷”一声,她扔掉了手中的短剑,右手抚上左面锁骨上的冰泪纹身,白光乍现,一把如冰雪一般白色的长剑已经握在她的手中。

    “呐……你的架势,是和谁学的呢?”漃不带感情的开口,望向对手方向的眸子却深邃的仿佛能够看穿一切。

    “哼,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想必这个招数一定是他的杀手锏,不然他也不可能露出自信的笑容。

    漃讽刺的一笑,看着他攻击过来的身影,稍稍向后撤了一步,挥舞起手中的剑,声音飘渺不定的响起,“呐……你知道你所用的是谁的剑法吗?”见他疑惑了一下,漃了然的继续接了下去,“那你知道这叫什么名字吗?”见他虽然困惑不解却仍旧进行着猛烈攻击,漃却笑了,不同于刚才任何的一种笑——很淡,很淡,却暗藏了很多情感。悲伤、思念、感怀、心痛、绝望、后悔、坚定……太多太多,一下子全在那双如永夜般漆黑的双眸中翻滚而过,最后又都静静地沉淀下去,只留下了一种情感——愤怒!

    在猛烈交战之后,漃抽身跳远了一点,深深吸了口气摆出架势竟如对方一样,把众人诧异的目光尽收眼底,勾了勾嘴角露出邪魅的笑“樱·散”,狂风夹杂着杀气席卷了会场,等风停了下来后,只见对手瘫倒在地上,身上有被类似镰刀割开的伤口。漃拿着剑抬起了对方的下巴,冰冷的语气就像是剑刃一般,“你输了,说,那个招数是谁教你的?”

    “是……是我自己……”他说不下去了,因为漃的剑已经抵在他的喉头处,一滴血珠滴落在他胸前的衣襟上慢慢晕染开,颤颤巍巍的开口,“是……十一哥男的教的,我不认识他。”

    抵在他喉咙上的剑突然离开,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剑已经随着在耳畔刮过的风一同擦过他的脸颊,“铛”的一声,剑插入离他脑袋仅一厘米远的坚硬的地面,“不是说谎的吧?”

    “不,不是!是真的!”害怕她不相信,有些焦急的重复,漃只是扫了一眼他,便抽走剑转身离去,在无逗留……

    回到柚木梓的身边,柚木梓细心地递过来一杯水,漃便不客气的接了去。“喂,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斯库瓦罗并非没看出漃出手的原因,无非是她熟知对手的剑法,但同时是她不知道的人在使用这种剑法而引起的。

    “s娘没看懂吗?”漃语气平平,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打斗未能让她尽兴。“嘛……他的师傅我可是很感兴趣呢!”

    “你认识?”许是看懂了她深邃的眼神,斯库瓦罗沉吟了一会儿便开口询问。

    “应该吧……毕竟……”漃的话停在一半,像是在回忆刚才的那个招数,又是那个复杂的神情,不过很快便又恢复正常,“嘛~反正那个人连剑士都算不上,s娘你刚才干嘛还那么认真啊?真的打算杀了他?”

    “哼……”斯库瓦罗本来就不认为漃能没看出刚才在他与那个人交锋的一刻到底是谁真正占上风,此时果不其然听到她再度询问刚才被她中断的那场比赛,“只是一个垃圾,还用得着你担心?”略带讽刺地开口。

    “用不到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影响,漃的语调带了些上扬音,“不过就像他那种既没有身为剑士的才能,也没有作为剑士的努力,更加没有剑士所持有的高傲!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去杀,玷辱的只有自己的剑而已!”漃的目光凛了又凛,却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鄙视与怒火。

    斯库瓦罗倒是颇为赞赏漃的这一点,“身为剑士的骄傲……吗?”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句,漃却明白他想说什么。

    “s娘可是有的哦~身为剑士的骄傲!”漃的笑比以前要明媚不少,也许是在中国呆了很久受到各种各样的“感化”的缘故,她此时能够很轻易地展露笑容,至于是真是伪,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眼力了。“永远追随王者的忠诚——便是你斯贝尔比·斯库瓦罗最大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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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落幕

    斯库瓦罗听到漃的这句话愣了一下,不太确定的开口,“丫头,你怎么了?”

    漃偏了偏头表示不解,“什么怎么了?”

    “嘻嘻嘻~以前的你可不会说出这种话哟~”某位白痴王子也从刚才的惊讶中缓过神来。

    “那是因为认了斯库瓦罗为干娘了嘛~自然是要好好对待咯~”漃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胡乱瞎掰。

    斯库瓦罗刚想发火隔壁场地却传来人的惨叫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是那个小鬼!”斯库瓦罗在一阵尘土飞扬后立马说出这句话让漃羡慕他的洞察力好久,正如他所说是山本武,他被人击倒在地上一脸惊讶愕然地表情盯着自己的双手。“那个小鬼竟然敢……”斯库瓦罗一看到山本武败北,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漃及时按住他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情况,然后目光落到他的对手身上。

    “武没输。”在看到对手的一刻斯库瓦罗感受到漃压在他身上的双手微微的一颤,之后才挤出这么几个字。

    “怎么说?”斯库瓦罗低头看她,发现她眼中的情绪又开始复杂起来,和刚才她在赛场上一样。

    漃松开斯库瓦罗向那个会场走去,在她对面站着的是身着一袭黑衣的男子,以他那文弱的样子完全不能想象他刚才打败了山本武。漃站定在山本武身前与对方对视,“把他身上的魔法解开!”声音冰冷的如同寒风飘雪,漆黑的双眸死死地盯住对方不放,仿佛眼前的是她美味可口的猎物一般。

    对方看到漃的表情之后是略微的惊讶,然后闪过欣慰,最后只剩下无奈,“这可不行,毕竟他是彭格列的人呢。”

    漃的手抚过锁骨上的纹身,冰泪具现化,这次是左右手各持着一把长刀,纤薄的刀片锋利的仿佛能将风斩断。重心稍稍压低,右脚后撤半步,声音也压低了不少,“我再重复一遍,解开魔法,不然……”

    “不可能~”对方笑着打断了漃的话,漃的双眸一沉,后脚用力蹬地,借着冲劲刀尖便向对方的脑袋刺去。对方向后一撤步,刀刃削掉他额前的一些发丝,里面夹杂了与他现在头上的发色不一样的发丝,漃止住攻击的步子,双手握着刀垂于身体两侧转身向山本武走去。

    彭格列的一群人诧异的看着这情况的发展,不明所以的看着漃,想要询问,却又不知他们这龟裂的关系该如何开口。

    “你是没有办法解开他身上的咒语的。”对方看穿了漃想要做的动作,果然漃脚下的步子一顿,然后继续向山本武走着,对方惋惜的摇了摇头,笑道,“你明明知道的不是吗?你无法解除我所施展的法术,漃。”

    “不一定吧。”漃的话底气不足,但却仍旧要尝试,因为她不想做出那样的事。漃的目光和山本武好奇不解的视线对上,略微尴尬的偏移视线,刚想要念咒文,却听见对方略带笑意的声音说着,“沢田纲吉……”

    “不可以回答!”这句话刚喊出口,纲吉却已经“嗳?”了一声,让漃焦急的目光变作恐慌,握着刀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笨蛋!”几乎忘了她已经“背叛”了彭格列,此时她因为沢田纲吉的反应迟钝而让彭格列陷入危机而感到恼火。

    对方果然因为沢田纲吉的回答而满意的笑出了声,漃却只能束手无策的死瞪着他,“你知道你绝对不可能解开我所施的咒语,唯一的办法就是……”

    “闭嘴!”漃几乎是吼出了这两个字,几近痛苦的握紧剑柄,不甘心的咬着下唇,黑色的瞳孔几乎要渗出泪水一般,“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彭格列破坏了一切,你别忘了。”那一字一句传入在场的每位耳中,彭格列的各位就像是看到了漃当年那愤怒的目光,就像是再次听见她怒不可遏的声音,就像是那句“我恨彭格列!”……

    ——是啊,漃她……她应该是恨着这里的,当初加入也是……

    想到这里,纲吉不禁有些失落消沉,内心却不断的否定这种消极的想法。

    ——不,不是这样的,漃她,她已经改变了很多!就算当初是为了利益,她……她是我们的朋友,她说过让我们相信她!应该要……相信她……

    原本积极的反驳,却到最后成为摇摆不定的疑问。

    “我没忘……”垂首,却摆好了作战的姿态,“可是,导演这一切的却是艾伦萨家的执权者不是吗?……”明明是坚定的话语,到最后的那几个字时却只剩下口型。

    “但是彭格列脱不了关系,而我必将彭格列在此毁灭。”他闪过的笑意到底是带着什么样的情感,漃没看清,但她内心所涌现的情感,她已经明了。

    “彭格列的昌盛还是灭亡不是由你决定的!而阻碍彭格列10代意志的人,我将必定排除!”高速的移动以及双手上挥舞的双刀所反射的银光,只如白天的流星雨一般砸向对方,“即使是……我的父亲也是一样的!”强忍住声音中的哽咽,刀刃划破皮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场地内响起,从对方腹部喷溅出鲜红的液体,象征着生命的流逝……

    虽然甩下豪言壮语,虽然说过自己绝不后悔,虽然下手时毫无留情,可……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她却不敢面对身后的那个男子,她却不敢想象那个人此时的样子,她却不能回想那个名字——亚瑟,她失踪已久的父亲。

    “真是变强了呢……毫不犹豫……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在这黑手党的道路上活下去,只有践踏着别人的尸体才能前行,只有斩断一切隐患才能暂时安逸……你的命……”他的话语虚弱的让她心痛,强忍着心痛,强忍着胃痛,强忍着泪水已经很难了,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她一直以来强装的坚强也会在众人面前撕碎!别说了!再说下去,她将会没有办法克制内心的那种疼痛!求你了,别说了!再说下去,她最后一点理智也快要崩溃了!

    “够了!”

    是谁吼出的这句话?是漃?还是她的那些伙伴?

    伙伴?她还有吗?还能拥有吗?还能信任吗?还会被接纳吗?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不是吗?都已经结束了不是吗?是她一手造成的,是她促成了今日的结局,是她破坏了勉强维系的一切……她把自己关在黑暗中,把自己困在废墟残骸中,把自己留在孤独寂寞中……

    “喂。”手臂上传来刺痛,麻木的抬起头看到的是太过刺眼的阳光,以及一团黑色——黑色的发,黑色的瞳,黑色的衣服……以及那如黑色一般冷清的口吻,“这么草食动物的样子,可不是我认识的她!”

    狂傲的不可一世,孤高的无法束缚,漃扯出一丝笑意,眼中不知是被那团阳光,那团黑色,还是那句话所刺激的,麻麻的,酸酸的,蒙上了一层浓重的水汽,“抱歉,我好像从来也不是肉食动物。”

    “漃,你还好吧?”漃被团团围住,只有这句话异常清晰的闯入耳中,她眼前的视线模糊不清,却很轻易的能够辨认出说话的人,暴躁的狱寺,温和的山本,幼稚的蓝波,娇柔的库洛姆,豪放的了平,弱气的纲吉……是啊,不用刻意去看了,那些人的面貌、声音、性格,早已被她熟记在心……

    “没事。”扯出的笑柔和了许多。

    纲吉他们仍旧担心的看着漃苍白的脸色,并且时不时把视线落在倒在血泊中呼吸微浅的亚瑟身上。纲吉带着痛苦不解的表情走到亚瑟身旁,皱着眉询问,“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呢?身为漃的父亲,您应该知道漃她有多么盼望您回来,多么珍惜家人!”

    “啊,我知道……”这几个字,彻底的惹怒了纲吉。

    “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漃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漃亲手!亲手杀了你!”纲吉不懂,真的不懂……不懂黑手党这条路到底有多么艰难,不懂走上这条路意味着什么,不懂为什么身为亲人却要互相残杀,不懂为何此时亚瑟的表情确实如此释然,不懂漃怎么会下的了手……他有太多太多的不懂,而这些不懂,件件都让他心痛。他的慈悲善良,同时让他感受到了怒火。

    亚瑟的目光呆滞,却仍旧能够看出他正仰望着天空,“因为,‘我’已经不是我了……”

    “什……”纲吉惊讶的不知说什么,却听到同伴们传来惊呼,“漃!”转头看去,只见漃仓皇的推开阻挡她的人群逃离了现场,对,是逃离……她不敢听下去,没有勇气去面对,她害怕的只能做一种选择——逃走!

    “真正的我已经死了,在你们面前的是亚瑟死前制作的人偶,有血有肉的人偶……一个和他一样,继承了他的意识、知识、能力、外表……所有的一切的一个人偶,所以漃杀死我,你们也无需感到悲伤,毕竟在沄死的那一天,真正的我也随她一起去了……”他的话太过玄妙而让人不敢相信,纲吉他们却只是带着沉痛的目光看着血泊中的那个人,心中已经有了确定的答案。

    “所以,你是想说……因为你是假的所以就算杀了也没什么区别吗?!”想起刚才漃那复杂悲痛的表情,想起她明明愤怒却无法言喻的样子,想起她只得仓惶逃走的背影,纲吉只觉得恼怒,也只剩下恼怒!

    ——因为是人偶所以没有感情吗?为什么不多为漃想一想!为什么不想想漃会有多么难过!为什么要让漃承受弑亲之痛!她——明明已经遍体鳞伤了!

    人偶亚瑟只是摇了摇头,笑的释然且安心,“只是因为她已经拥有了一个比家人更能让她安心休息的场所,只是因为比起家人你们所筑建的容身之所才是她的归栖之地,只是因为比起家人她选择了你们而已……”

    他们怔在了原地,想起不久前她在顶楼上带着决绝的笑容说着她的“背叛”……

    “那,只是因为你用什么方式逼迫她,她不得已才……”虽然想要相信她,但,但是还是想要更加确定他们的相信是正确的。

    “我只是稍微施展了一些束缚的法术,后来叫你的名字也并没有下达什么要求,可是她却担心你们到忽略了这一点。真是从头到尾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啊……”带着满足以及长辈关心后辈的笑容,瞳孔慢慢失去了焦距,声音也已经虚弱到如风声一般,“请照顾好她,留给她一个,能让她随时停靠的港湾,那是只有你们才能给予她的……”

    “嗯!一定会的!”从嗓子中挤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