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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教师之容身之所第40部分阅读

    出的也就只有这么几个字,剩下的就只有沉默……

    那日,为何会相信了漃的胡言乱语?

    那日,为何会任凭漃的离去?

    那日,为何会没有喊住漃,哪怕,哪怕是一句话也好……

    是不是那天相信漃的无辜,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是不是那天做出了挽留,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是不是那天说一句话,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后悔……心痛……懊恼……

    漃,你到底要怎样折磨这些真正关心你,爱戴你的朋友们呢?

    漃,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真正相信这些容身之所的家人们呢?

    漃,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真正敞开心扉接纳他们呢?

    漃……

    这些话语,最后只化作那个名字——漃!

    他们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她,他们对这里不熟,而她却再一次从他们眼前消失,他们怕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到处的呼喊却仍旧不能找到那抹身影,胸前的十字架泛出的光辉也如蒙上乌云的天空。

    漃,若是你真的爱他们,就不要再躲了,出来吧!别让他们为你难过,别让他们为你着急,别让他们为你心痛!至少,你们可以一起分担!吵架也好,打架也罢,至少别在一个人背负一切!你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们的呼唤,你听见了吗?!漃!

    tbc

    第124章:回家

    那一天,他们在一次失去了她……

    那一天,在乌云密布的天气下他们寻找着她……

    那一天,雨中的金发少女露出快哭的表情……

    那一天,她在雨中仰望天空默默让雨水打进眼眶中……

    那一天,她独自漫步在寒冷的雨中失魂落魄……

    她不坚强,不强大,她只是一个女子,一个平平凡凡的少女。她也想要拥有一个能够让她哭泣的场所,想要拥有一群与她一同欢笑的伙伴,想要拥有一群理解她的家人。

    可是她好怕……好怕表现的软弱会被人嘲笑,好怕自己那么弱小会被人欺负,好怕哭泣了之后便会养成在软弱的时候流泪的习惯,好怕拥有了那些朋友又会失去一切,好怕拥有了家人会成为她的致命伤……

    她不知道除了选择舍弃一切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蹲在墙角听着雨声,喃喃自语着,软弱到不像她。

    “喂!”有人伸手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拎了起来。

    明明胳膊被拽得很痛,她却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一直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明显这句话惹火了对方,胳膊上的那只手力道越来越大,使劲一拽把她带进怀里强迫她抬起头,“漃·溯颖·艾伦萨,我认识的你可不是这么草食的吧?!”强硬的口吻与那融入夜晚的黑色,都是她最熟悉的,最熟悉的……

    “云——雀——恭——弥——?”暗黑色的瞳孔终于聚焦,干涩的双唇缓缓地轻轻地吐出对方的名字,支离破碎的如她的身心一般。

    “要是再这么草食动物的话,就咬杀了你!”泛着银光的黑眸如野狼一般盯着猎物。

    漃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应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回答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去反应,所以只是那么呆呆的望着他。

    “听见没!”云雀看着眼前那个仿佛失去生气的人偶就不禁火大,握着她胳膊的手又加重了力道。

    “嗯。”漃略微垂下头轻声地回答,那样落寞的表情仿佛是在哭。

    “走了。”看不惯,不,或者说她那副表情会让他感到不舒服,所以就牵着她的手把她往回拽。

    “不,不!”惊慌的甩掉他的手,抬起头用一副如受伤的猫咪的表情看着他——虽然受伤了,但却不失警惕,若有人伤害她,她一定会反咬对方一口!

    “怎么?”云雀虽然不高兴被她甩开手,但却对她那副表情很有兴趣。

    “我还是暂时不回去了,你们回去就好。”她牵强的勾起嘴角,却是那种透明的快要消失的笑意,让人不自觉的感觉到对方很快就会消失,云雀便鬼使神差的拽住她,那样执着的不松手,或许也是害怕一松手后就会如那天一样吧。

    “什么时候回去?”

    漃因为这个提问愣在了那里,“唔,等我有那个心情的话……”看到对方眼里的银光,漃立马改口,“很快,我保证很快!真的……我一定……”本来能够很轻松的脱口而出,此刻却犹豫了起来,半垂下眼眸,不确定的重复着,“我一定,一定……”

    “行了,我知道。”看不惯她那副样子,手覆在她的脑袋上使劲的揉了揉,“等你回来。”只有这句话,轻到快要听不见……

    她却听得清楚,夹杂着抽泣声回答了句“嗯。”

    那晚,她独自离开,走向黑暗,想要躲回自己的黑暗之中,却发现那片黑暗早已透出斑驳的阳光,让她无处可躲……

    摇摇晃晃的走回如今的住所,缩在被子里听着窗外的雨声,柚木梓回来看见她那副姿态只是感到揪心,帮她在浴室放好热水后回来叫她,“喂,去洗个澡,不然会感冒的。”

    “好……”她神情恍惚的回应一句,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浴室,进了浴缸就再也不想出来。

    “漃,你是死在里面了吗?”柚木梓不耐的敲着门,漃只是庸懒的回应了一句,“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漃穿好睡衣推门出来,金发不断地滴答着水,服帖的粘在她的脸上,使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却可以感觉到难以名状的寂寞,“打算去意大利一趟,去看看初代家族的坟墓。”

    柚木梓显然有些惊讶,“初代家族的坟墓?初代首领后来不是去了日本?”

    “嗯。”漃点了点头,状似难过的黑眸死死的望着窗外的天空,“可是,镜大人的坟墓在意大利,他们便把坟墓都移到了意大利,为了不让她孤单一人。”挽起一丝笑意,却是那般悲凉,“多可笑啊,明明都自己成家了,却不是和妻儿葬在一起,偏偏要和曾经的伙伴葬在一起……明明,这一切都不是他们的错……”她的语言混乱,柚木梓却听得懂,因为他看到了那段历史。

    初代彭格列和初代西蒙家族首领与复仇者定下契约的那一刻,他记得!

    giotto他们救出科扎特之后,初代的霓守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一副受伤却无可奈何的表情。直到复仇者出现要见证他们的友谊,她的表情才终究有了动容,仅仅一瞬的改变,giotto便发现了这点,“镜?”低沉悠扬的磁性嗓音好听的如乐曲一般。

    镜抬起头时是那副看淡一切的无所谓表情,恬静的笑容挂在脸上,“你决定就好,giotto。”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温雅,giotto的超直感却告诉他一丝违和,但他也没有在意,便和科扎特继续与复仇者缔结了契约。

    那之后的镜就一直是那副样子,与常看似没有什么不同,却总是在他们出门的时候温柔的嘱托,“路上小心,一定要早点回来哦~”她话语的重音永远落在【一定】和【回来】二个词上,她暗示着什么,希冀着什么,祈求着什么……但那一切都被戴蒙·斯佩多的背叛而碎裂消失。

    那一天他们出门,她一如既往的那般重复着,甚至对斯佩多笑着强调着,“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哦,可不要让我等太久~”那般灿烂温婉的笑容印刻在他们的心间,却也成了他们永恒的伤痛。

    他们离开后,斯佩多带着二世家族的兵力围剿了彭格列的总部,总部留下的人与其拼命抵抗,双方都死伤惨重。

    等斯佩多来到二层向阳的那面时看到的是镜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温暖的阳光弯起唇角,白皙的脸上溅着许多侵入者的血液,原本银色的长发上溅着斑驳的血渍,手上的长剑早被染成血红色,这样的她宛若步入修罗道的罗刹女,来自地狱的使者,只是为了终结一切而存活的死神。

    她转过身时,却是那副看开一切后漠然恬淡的表情,嘴角依旧带着他所熟悉的笑容,银色的眼睛中所拥有的情感,想必是他用尽一生才领悟到的,“你来了。”平淡的语气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刻的到来。

    明明应该是boss级别人物的对决,明明应该会双方都遍体鳞伤,明明应该会是双方的兵刃相接……一切都没有,他们两个人只是面对着面静静地谈话,如平常一样。

    斯佩多知道,若是和镜打起来,输的人不一定是镜,虽然镜的一些能力因为生命花的缘故而被封锁,但她仍旧很强,若是她,她一定能够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一定能!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相信,他才敢引起这次叛变!

    很多人批判他的背叛,因为他是为了名为艾琳娜的女人而背叛了一直相信他的家族,因为他是因为失去而想让彭格列成为力量……可是初代家族的人却并不怪他,理由简直是简单的可以——斯佩多是他们的家人,他们永远的朋友!

    其实他没做错,他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行动,只是想要让彭格列一直继承下去,只是想要让他们的心血一直延续下去……彭格列——这并不只是一个黑手党家族的代名词,并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方,对于他们来说,这里是无可代替的,算得上是他们的骄傲的一切!

    他们因为加入了彭格列而感到自豪!

    可是斯佩多清楚的知道giotto的软弱,那样的他无法让彭格列延续下去,无法让他们的骄傲继承下去,所以他选择做了恶人。

    镜·丽丝·艾伦萨也清楚地知道戴蒙·斯佩多的想法,一向都很清楚……无非是想让不喜欢黑手党的giotto和他的同伴们从这罪恶的深渊中解脱出来而自己选择堕入黑暗,无非是不想失去一直以来如此重视的地方而不惜背叛,无非是想看看彭格列能有多么强盛而选择了不同的道路……

    即使她知道,却仍旧这样做了——那把血红色的长剑埋入了她的心脏,在他面前缓缓倒下……

    “镜!”斯佩多惊讶、悲痛、伤感……好多好多的感情全都涌入脑海,让他感到不知所措,身体只是冲上前抱住她跌在血泊中的身体,看着她胸口的那朵红色的蔷薇还在有蔓延的趋势,一切的一切都只化作悲凉与悔意,“你是在惩罚我吗?镜……因为我背叛了彭格列,而你选择在我面前自杀……是这样吗?”那双眼睛所拥有的光芒才不是残忍无情的背叛者,而是悲恸脆弱的,属于她所认识的雾守——她的家人。

    中指上的羽戒发出银白色的光辉,包容了七种色彩的火焰温暖的包围着斯佩多,然后缓缓地流入他们当时发誓的那只怀表里,时间永远的停止在了那一刻……

    当他们回到总部看到的,只有血染的一切,除了斯佩多外的所有人都死亡了。那些惨死的人里,不知有多少是因为斯佩多幻术的失控而导致的……

    他们只是静静的望着如失去一切的孩子一般的斯佩多,他是那样残酷的笑着,手臂却是那样死死地环抱着已经逝去的镜·丽丝·艾伦萨。他们心中有过恼怒,也想过冲上前去杀了他,也想要质问他为何镜会死去……但,他的表情却又是那般的寂寞与痛苦,让他们知道这绝对不是他所期望的结局,也绝不是他们所想要的收尾。

    她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一切,留给他们的只有最后的那个最美的笑容和想起时的无尽悲痛……

    “所以你要去意大利?”柚木梓想起那些历史,却如同亲身经历一般真实,让他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漃点了点头,嘴角带了丝落寞的笑,就像是镜看到背叛的斯佩多时那样,“我没有强大到去与斯佩多交手,没有坚强到回到彭格列,没有麻木到可以看着他们交手……”她已经预见了未来,那一定是初代彭格列和西蒙家族的首领所坚信的未来,却又不可避免的要与那个背叛者碰面,不能避免的要有误会和摩擦……她,害怕看到他们受伤,害怕看到背叛者,害怕她的未来与镜一样……

    她还记得镜在认同她继承霓守意志的时候对她说的话,“我不怨他,因为是他。但是你们要小心他。”着不上边的话,此时漃却明白了。

    镜从来不曾埋怨过斯佩多的背叛,因为她早已经看出来他的心思,早已经看到了那样的未来,但却没有加以阻止。许是希望他能够收手,许是认同了他的作法,或许只是……因为是她最重要的家人,便想要实现他的夙愿。

    镜从来不曾后悔过加入彭格列,与他们一样,她热爱着这里,以彭格列为骄傲,所以她愿意倾尽心力来守护这里……虽然这一切被斯佩多不同的想法而使它化为须有,但她并不怪他。

    镜从来不曾想要以死来报复斯佩多,她只是无法留斯佩多独自一人,无法看他一人承受全部的憎恨,无法失去任何一个家人……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取舍,便用了最愚笨的方式。不是选择任何一方,仅仅是停留在原地,等待他们的归来,然后说上一句,“欢迎回来~”

    斯佩多不理解镜的想法,认为她在怪他,怨他,恨他……在这千年的轮回中带着沉重的‘罪’而存活着,想象着镜对他的恶言恶语,想象着她憎恶的心情,想象着她愤怒的表情……他认为镜希望他活着,永远承受这样的痛苦,便一直‘活着’,变得‘强大’。

    正是陷入憎恨的轮回漩涡之中,才比任何人都要可怕,所以镜让他们小心……

    “我只是想要证实一个想法……”她笑着诉说着,“然后……”【传达镜大人真正的心意!】

    即使漃并没有说出那句话,柚木梓也已经明白她的想法,“我送你去。”

    “不必了,你去日本见证初代们的约定就好。”漃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道了句晚安便早早的回房间里睡了……

    第二天清晨,她便提了些随身物品去了机场飞往意大利。特意错开了和九代、vri、加百罗涅的时间到达机场,看着陌生却又熟悉的意大利,漃嘴角绽放的笑容蒙上了哀愁。

    对于意大利的印象很模糊,却又很清晰。来到意大利的那时还很小,记忆并不清晰,唯独之后发生的事情还印象深刻。意大利给漃的感觉却是十分熟悉,那是来自镜·丽丝·艾伦萨的记忆。

    小时候在贫民窟与giotto他们相遇,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一起组建了自卫队。陪着giotto胡闹,渐渐使自卫队成了意大利最强的黑手党。giotto经常带他们出门,街里乡亲们总是友善的对待着他,而这意大利似乎也成了她家里的院子,熟悉到不能再清楚。

    带跟的皮靴与人行道的石砖相碰的响声,一下一下的传入她的耳中,安抚着她有些紧张的心情。

    慢慢拐入复古的小巷,带着几百年前气息的颓圮砖墙一直延伸至远处,拐过七八道弯来到僻静荒芜的墓园,这里被设置着强大的幻术屏障,可见其用心。幸好漃是霓守的后人,手上还带着她所持有过的戒指,她才能不费力气的进入园内。

    园内只有初代家族的坟墓,最阴暗处的是属于戴蒙·斯佩多的,而离这座墓最远处的墓上刻着‘镜·丽丝·艾伦萨’的名字。

    拿出匕首开始挖镜的那座坟墓,仅是松动了一部分土壤,身边就腾出了紫色的雾气,还有那个极具特色的笑声“nufufufu~”,漃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着那个正带着怒意盯着她的戴蒙·斯佩多,缓缓的笑了,“你来了。”那样淡淡的语气如镜当年的一样,斯佩多的眼中闪过受伤。那是早就知道他一定会来,早就明白他为何回来,早就理解他所做为何的语气。

    “这个,我想是时候该交给你了。”白色的纸张上跳跃着银白色的火焰,那些火焰渐渐化为一个个字母,组成一个个词语,排成一行行话语,那是镜留给他们的信,想必其他人早已读过了,只有把自己关在过往之中的斯佩多没有机会去阅读。如今,漃继承了初代霓守的意志,自然决定要让她的心愿了却。“她还在原地等你回去,别让她等得太久。”她看到斯佩多阅读那封不长的信件时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感情,想必那是他们之间的羁绊,那样让人羡慕的存在。

    在那之后的几周,漃一直凭着镜所留下的记忆回顾着意大利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