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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我的心第3部分阅读

    闲的一天。

    由于手头刚结束了一个案子,谢语恬乐得好好睡一天,希望补充一下心理和身体的损伤。然而,持续睡了12个小时之后,她再也睡不着了。望着整洁的房间,她忽然有了想出去走走的冲动。

    拉开衣柜,她挑了条清爽的连衣裙。穿上后,谢语恬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一场高烧之后,她又清瘦了些,平时十分合身的连衣裙此时此刻显得有些宽松了。但是,这样也别有一番休闲的味道。

    星期天逛街的人很多,适逢大片首映,谢语恬本来想去看场电影,但她一看到电影院里人山人海的架势就作罢了。她生性不喜欢到人多的地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她忽地想起好友米兰曾经说过在这附近有一家餐厅下午茶供应的芝士蛋糕好吃到极点。她看看表,离下午茶的高峰期还有一段时间,去享享口福也好!她愉快地想着,这才发现自己早上、中午什么东西都没有吃。

    她知道米兰这阵子有案子,星期天都要加班,不然的话,找她和自己一起喝下午茶就热闹多了。不过,一个人也无所谓,美食当前,什么都可以妥协嘛。

    兴冲冲地找到了那家格调高雅的餐厅。她仔细打量着餐厅里舒适而休闲的布置,心想,这里果然名不虚传,米兰的确没有介绍错地方。虽然离下午茶时间还早,但是餐厅里已经挤满了慕名而来的人们。这样的话餐厅里理应很拥挤,但是,它独特的设计使人根本察觉不出来,只觉得舒心,有一种可以放松身心的感觉。

    侍者领着谢语恬来到了一张为数不多的空桌子前坐下。谢语恬迫不及待地点了这里最出名的芝士蛋糕。她刚开口,几乎和她同步,隔壁桌子也传来了一声响亮的“芝士蛋糕”的喊声。两张桌子的侍者尴尬地互相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说道:“小姐/先生,我们的芝士蛋糕已经剩下最后一个了。”

    不会吧?真的这么受欢迎?!谢语恬不由自主地望了旁边的餐桌一眼,刚好那人也在看她——天,这也太巧了吧?谢语恬瞪大了眼睛,她又看到了凌希。

    如果是别人,她一定会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把一千零一个的芝士据为己有。但是,回想起凌希可以说是救了自己一命,又和自己有着微妙的关系,她有点不好意思了,主动说道:“蛋糕我不要了,这里还有什么好吃的点心?”

    凌希怎么会接受一个女子让给自己的蛋糕?他连连摆手,“不,不,还是你要吧,恬恬。”他又夺口而出地叫她“恬恬”  了,话一出口,他的脸稍稍红了些。

    谢语恬更是不好意思,她固执地对侍者说:“请给那位先生把蛋糕端上来,入我的账!”

    “这句话该我说才是!”

    “不,不,我应该请客的,凌希。就算冲你上次的那锅瑶柱粥。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已经忘了。还是你吃吧,从公平的角度来说,你比我先叫那么半秒钟。

    “凌先生,那是你主观的想象,请给出证据来吧?”

    “谢检控官,这里不是法庭。你是女士,我有义务作出让步!”

    “你……”

    侍者小心翼翼地打断两人的对话,“先生、小姐,你们认识吗?”

    谢语恬和凌希不假思索地异口同声地说:“是啊。”

    “那就好办了。我们的芝士蛋糕份量很足,是专门为情侣考虑的,你们两个人一起吃好吗?”

    “我们不是情侣!”再次异口同声。

    另一名侍者战战兢兢地说:“可是,你们二位也可以一起用餐吧,这样就不用让来让去了。”

    谢语恬看了看侍者为难的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下意识地望了凌希一眼。

    凌希看见她探询的眼神,当即大声说道:“好吧,我和恬恬也很久没见了。给我们安排一张双人的餐桌吧。”

    侍者如释重负地走了。谢语恬有些僵硬地坐在凌希对面,只觉得不好意思。一时间,气氛变得尴尬了。

    第四章

    沉默了将近5分钟,蛋糕终于上来了。谢语恬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望着金黄铯的漂亮芝士蛋糕,她的食欲激增。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凌希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拿起刀叉,把蛋糕平均分成两半,对谢语恬说道:“吃吧。”

    谢语恬故作礼貌地笑了笑,把蛋糕放在自己的盘子里,很淑女地切了一小块,缓缓地放进了嘴里。

    “哇!好吃极了!”她仔细品味着,快乐地大叫起来。超过12个小时没有吃东西的肚子毫无保留地宣泄着饥饿的感觉,她也就不顾仪态地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凌希有点惊讶地看着谢语恬快乐而不做作的吃相。想不到她的肚子这么饿。他忍不住问:“你没有吃午餐吗?”

    “连早餐都没有吃。”谢语恬顺口答道。

    凌希皱起了眉头,她才刚生了一场重病没多久,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扬手叫侍者过来,一口气点了许多好吃又健康的食品。谢语恬呆呆地望着他说:

    “你怎么点这么多啊,难道你也没有吃午餐?”

    “给你吃啊,看你饿得那个样子,我还好意思不请你多吃点东西吗?”凌希没好气地说,这个检控官可真是迟钝得可以,他真怀疑五年前那个在庭上伶牙俐齿的检控官和眼前这个饿坏了的女孩是不是同一个人。

    谢语恬有些不好意思,她讪讪地说道:“我的吃相很难看吗?”

    凌希想不到她这么直接,愣了半秒钟,才开口:

    “虽然不好看,但也不难看。起码你不算故作仪态啊。”

    “其实,你也用不着点那么多的。我饿是饿,食量可是不大。”

    “没关系,我是‘骑士’嘛,虽然你总说我没有心。”凌希笑了笑。

    谢语恬仔细斟酌着他这句话的含义,她端详着凌希的脸,他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也许他是无心之下说的吧。啊,又是“无心”,谢语恬忍不住笑了出声。

    “你笑什么?”凌希不解地看着笑容灿烂的谢语恬。难到她还是觉得自己没有良心吗?他不喜欢别人这么想自己,尤其不喜欢她这么想。

    “没什么,我觉得这阵子你还蛮像个骑士的。”

    “那我到底有没有心呢?”

    谢语恬伸出纤细的小指,“暂时有这么一点吧。”她在手指上划出5毫米左右的范围。

    “喔,那是否该谢谢你对我的重新认识呢?”凌希笑了,笑得有点勉强。

    “哪里,哪里,”察觉到凌希的不快,谢语恬有点后悔,刹那间,她不太想伤害凌希的感情,就算他自己不在意也好。她顿了顿,把传者刚拿上来的点心递到凌希面前,“呐,吃吧。”

    凌希把点心拨拉到自己的盘子里,闷着头吃了起来。

    谢语恬的食量果然不大。她吃完了那半个芝士蛋糕,再零碎地吃了点其他点心,也就饱了。她又叫了一杯奶茶,慢慢地品着。

    面对着她心满意足的样子,凌希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的五官很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如一汪秋水,动人心扉。不过,此刻,她眼里的温柔是短暂的,一到法庭,站在主控官的位置上,她的眼光瞬间就变得锐利起来,好像轻易就能刺到被告心灵的深处。许多心里有鬼的人在她凌厉的目光下都不寒而栗。5年前,凌希也被她用这样的眼光看过。但是,他并没有胆战心惊,相反地,他把她的眼神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他被她吸引住了。

    “你很喜欢喝甜的东西吗?”凌希陡然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不经大脑就响了起来。

    “嗯,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奶茶放了很多糖。”凌希指了指谢语恬的杯子。

    “喔,”谢语恬恍然大悟,“也不是,我只是喝奶茶喜欢放糖而已。我喝咖啡的时候就喜欢什么都不放。”

    “你真是黑白分明啊。”

    “也不能那么说。我只是喜欢任何东西都有一个肯定的结论罢了。”

    凌希不解道:“这跟喝奶茶放糖有什么关系?”

    谢语恬晃动着茶杯,微笑着说:“你看,这杯子里有奶也有茶。茶的味道有些苦涩,然而牛奶却不然。我不太喜欢在纯净的奶味中加上些许的苦涩,与其是这么,我宁愿多放点精,把茶中的苦味遮住,只剩下单纯的茶的味道就好了。”

    “为什么你不愿意保留奶茶中苦的味道,又或者是干脆把奶茶理解成甜中带苦的呢?”

    “这不可能,任何东西都是要么黑要么白的。”

    “你有点太主观了吧?万一你的判断是错的呢?”

    谢语恬目光锐利地扫了凌希一眼,“我是律师,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凌希喝了一口咖啡,细细回味了一下蓝山咖啡香醇的味道,说道:“你是一个很自信的人。但是,常常喝咖啡可不好,会伤胃的。”

    谢语恬爽朗地大笑,“谢谢你的忠告。”

    “不客气。”凌希也笑了起来。

    等大家都笑够了,谢语恬放下手中的杯子,正色道:“凌希,我很感谢你在我父母出车祸那天以来为我以及我双亲做的一切,如果可能,我会报答你的。但是,我想强调一点,我们的关系依然没有变。你的游戏我还是会认真地‘玩’下去的。”

    凌希也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高深莫测地凝视着谢语恬说道:“希望我们玩得愉快。”

    谢语恬淡淡地笑了,“如果你总是重复着让我想象一下自己临死的瞬间的话,我们的游戏还会很刺激和很危险。”

    凌希摊开双手,“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谢语恬打量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脸,浑身不自在,她大胆地望着他的眼睛说道:“是的。”

    走出餐厅,他们并没有分道扬镖。有意无意中,谢语恬和凌希一前一后地走在了同一个方向。凌希在前,谢语恬在后。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地在人群中走着。谢语恬低着头,回想着方才与凌希意味深长的对话,他好像在向自己透露着什么,似乎好像在告诉自己,他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人。但是,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人呢?谢语恬发现自己无法将他归类。

    不知不觉中,凌希走出了她的视线,而谢语恬的脚步也在一家电影院前停下了。看着琳琅满目的海报,她有了想看一部电影的冲动。现在已近傍晚,离开场的时间还早,人没有下午那么多。买一张好位置的电影票应该不成问题。但是,看什么才好呢?爱情片?战争片?武侠片?科幻片?惊恐片?谢语恬一个人拿不定注意。

    踌躇了半晌,她忽然看见一张海报的宣传语竟然写着,每位人场的观众均赠送纸巾一包。不会吧?这年头,什么电影可以这么赚人热泪?谢语恬的女性好奇心骤起。

    拿着一包纸巾进场坐下,谢语恬置身于黑暗中,在无人干扰下等着电影开场。她以一贯当检控官积累下来的冷静,抱着观望的态度,随手把纸巾放在的椅子的把手上。

    开场后5分钟左右,谢语恬身边一直空着的座位突然来了个人,为了避免干扰到其他人,他尽量小心地坐下了,随手把那包纸巾放在了与谢语恬共同拥有的那个椅子把手上。

    这是一部描写手足亲情的电影。演员精湛的演技完美地表达了剧本的灵魂,手足之间的亲情深深打动了谢语恬。她是家中的独生女,从来没有感受过与人血脉相连的感情。

    她不由得想起了童年的玩伴方羿风。曾经有一段时间,谢语恬发现自己很爱他,就在她大着胆子想向他表白的时候,他竟然告诉谢语恬,自己要替未婚妻找个伴娘,想请她担任。当时,她傻乎乎地一口答应了。她未萌芽的爱情就这样结束了。她总是对自己说,现在方羿风是自己手足,是自己的兄长。但是,他们之间肯定没有电影里描述的那种脉脉相系的温馨情感。

    这是一部感人至深的影片,谢语恬一直把自己的感情控制得很好。但是,在电影尾声,女主角隔着铁窗,动情地呼唤着为了保护她而伤人入狱的男主角“大哥”的时候,谢语恬的眼泪和男主角一起流了下来。她尽情地让自己的眼泪奔流了一小会,才伸手到椅子把手上拿自己的那包纸巾。不经意间,她的手和隔壁的男人的手碰到了一起,她本能地转过头去一看,她再次看到了凌希。

    凌希也看到了她。但是,他马上转过头去——他不愿意让谢语恬看到自己眼眶里闪动了泪花。但是,已经迟了,谢语恬锐利的目光早就注意到了他眼里的光亮。那道闪光使谢语恬心中一动:也许,这个无心骑士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冷血。

    察觉到凌希不好意思,谢语恬很默契地不看他,静静地抽出一张纸巾,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她同样不喜欢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

    随着音乐响起,灯光亮了,电影院里的人们抽噎着,谈论着精彩的剧情纷纷散去。谢语恬正犹豫着该不该和凌希打招呼,凌希凑到她身边,礼貌地说了声“hi”。

    谢语恬冲他抱以温柔的甜甜笑靥,“想不到又在这里见到你。”

    凌希没有回答。他很少这么近距离、这么和谐的环境里看到谢语恬平静的笑脸。一瞬间,他终于明白谢语恬的父母为什么叫他们的女儿“恬恬”  了,她的笑容确实非常的恬美。

    谢语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仍然自顾自地说着:“想不到你也会来看这样温情的电影。”

    “不然你以为我会看什么样的电影?”

    “你……我想你会喜欢看那种……动作片。”

    “为什么这样认为?”

    “哦,直觉。”

    凌希笑了,“看来女人的直觉有时候也是不可靠的。”

    谢语恬不止一次看到他由衷的笑容了。没有墨镜掩饰的凌希很干净,与他交谈着,看着他的笑颜,谢语恬有一种春雪初融的愉快感觉。

    他们俩谈着无关痛痒的话题,顺着大路欢快地走着,好像多年没见的老朋友,又好像一见如故的好友,毫不做作地笑着……

    正慢慢地散着步,凌希忽然阻止住谢语恬的脚步。他向她莞尔一笑,“送你份礼物。”

    谢语恬懵懂地站着,看着凌希快步跑着,跑向一个卖花女,买下了她手中所有的鲜花。

    凌希把手中的鲜花递给谢语恬,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出乎意料地,谢语恬爽快地接过了鲜花,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你老看着我干吗?”

    “看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的直觉不是应该发挥作用了吗?”

    “很不巧,在凌先生您面前,鄙人小小的直觉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我的影响力还蛮大的嘛。”

    “不如说你的形象多变比较准确吧。”

    “哦?”凌希好奇地望着谢语恬。

    谢语恬直言不讳:“你有时像个冷血的杀手,有时像个心肠很好的人……总之,我总是看不清楚你。”

    “我很高兴,你居然会认为我是个心肠很好的人。我记得喝下午茶的时候,你还不会这么说的。为什么现在会这么想?”

    谢语恬晃了晃手中的花束,“因为它们。”

    凌希皱起了眉头,“我不认为你是个一收到鲜花就方寸大乱的女人。”

    “哈哈哈……”谢语恬放声大笑,“但是女人有时候的确喜欢收到鲜花。不过,你的鲜花质理差了点。”

    谢语恬手中的鲜花很多,多得几乎把她俏丽的容颜掩盖住了。同时,鲜花的种类也很多,本来收到这么多不同种类的鲜花,任何女人都会乐昏了头,但是,她手中的鲜花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几乎所有的花都快开败了,一看就知道,那个卖花女很久都没有人光顾了。

    凌希有些窘,“这些鲜花是残了点。请你不要误会,我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他忙不迭失地解释着。

    “没关系。反正,你不是为了我才‘买’花的。”谢语恬强调那个“买”字,而不说“送”字。

    “哦?”

    “你是可怜那个卖花女罢了。可怜她年纪这么小,就得出来卖花赚钱;可怜她一点做生意的天分都没有,孤单单地站在一角,静静地等人光顾。所以,你特地跑到对面马路替她买了所有的花,甚至还给了她大大超过鲜花本身价格的钞票。”

    凌希饶有兴致地端详着谢语恬,“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谢语恬检控官,你的观察力很敏锐。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