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神裔 > 神裔第72部分阅读

神裔第72部分阅读

    着雷漠一起玩失踪了,度恩走进客厅刚拿起茶几上的无绳要拨号,门铃响了起来。

    第十九章 凶 兆(下)2

    度恩放下电话,走到玄关去开门。

    奇怪,门口没有人。

    见鬼,度恩暗自嘟囔,不知道又是哪家隔壁孩子的恶作剧,度恩正欲关门,一只肥硕的大脚突然卡进门缝,把他吓了一跳!大脚上穿着一只刷得锃亮的上等名牌牛皮鞋。度恩愣了一下,知道门外真的有人,他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大胖子,于是,二话不说使劲拍门用力挤兑,门外立刻传来恐怖的嚎叫声。

    “喂喂喂!拜托别关门别关门!我有事找你,真的!啊呀~~~”

    那家伙边嚎叫边说话,手忙脚乱语无伦次。

    度恩用脚尖定住门角,侧脸歪头,从门缝内往外看。

    门外站着一个又高又大的胖男人,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神色焦灼。

    一个毫无疑问的陌生人,可是,他的脸型和身材,又让李度恩觉得有点莫名的眼熟。

    “你是谁?鬼鬼祟祟站在我家门口想干嘛?”

    “你姓李,名叫度恩,普度的度,恩泽的恩。”

    这家伙一笑脸上的肉就全堆成了坨状,看着特别滑稽。

    “你传教的吧,对不起,我对普度众生,施恩颂德没兴趣!”

    度恩又想关门,谁知那胖子力大如牛,硬是用肩膀顶住,两人在门口死命推挤,僵持不下。

    “松手!再不松手我可要报警啦!”

    度恩飞快地在他脸上晃了一下手机上911的号码。

    “别误会别误会,你听我说嘛,你看,我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有个兄弟叫雷漠,是个塔罗神手,还有。还有,那个女塔罗师,叫什么什么……”

    “你认识莱朵?”

    度恩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把门打开,胖子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在玄关上。

    李度恩终于看清楚眼前的男人了。他不止高大肥胖,还长着一张关公脸,皮肤黝黑,印堂发亮,眉毛又浓又粗又茂盛,一双深陷肉睑的眼睛不大不小,神采奕奕。

    “啊!对对对。莱朵,她叫莱朵,没错,就是她。”

    真的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度恩暗自思忖着。

    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谁跟你确认名字。我是问你怎么会认识莱朵的?”

    “这个……说起来有点复杂,总之,我认识她,今天早上,我还请她吃过早饭呢。不信你打电话问她。”

    度恩再次上下打量眼前的胖男人,奇怪,就连他的声音听上去也好熟悉。

    “你到底是谁?”

    “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顾,叫怀礼。胸怀的怀,礼貌的礼,你应该认识若尔吧,我就是跟他打听到你们的消息的,你家的地址也是他告诉我的……”

    “若尔是不是老糊涂了,他凭什么未经我允许就把我家的地址告诉你!”

    “这怪不得若尔,是我,那什么……”

    “等等!”度恩伸手打断了他的话,脑海里一直转着他的名字。

    “顾怀礼…顾怀礼……哦!~~~你是那个……”

    “怎么样?是不是想起来了?”

    顾怀礼额头上正急不可耐冒烟蒸发的热汗啪嗒啪嗒地掉在度恩家门口的地板上,他感觉很不好意思,偷偷用脚底的袜子使劲擦。

    李度恩恍然顿悟,他是竹庙街的那个招人嫌的江湖风水师,这家伙怎么会无端端找上门来呢?他愈发觉得这事蹊跷了。

    …………

    “你也目睹了赫拉克之死的梦境?”

    “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赫拉克的战场梦境开始的,而这个梦你从来都没做过,直到雅典娜的智慧之泉进入了你的身体,封锁了炫金塔罗的能量。”

    “你是在暗示我解锁的钥匙在战神赫拉克的身上?”

    “我没有暗示,我在明示!灵魔战车不仅从我的潜意识冥想里接二连三地冒出来,还重演了当年天界的那场战役,我看见了赫拉克的战神之矛,阿瑞斯的白金战斧,还有被战斧一刀砍下的脑袋,那些战车牌在我的意识里电光火石刀光剑影地打群架,唯独那张月亮牌,依然纹丝不动地悬挂在幻象战场的最上方,月亮牌代表噩梦与灵感,于是,我知道,我所看到一切不是我脑海里的想像,而是我的意识通过塔罗进入了你的意识之后所呈现出来的真实梦境,那是你的梦!我进入了你的噩梦之中!而我的问题是如何才能帮你解开雅典娜的魔咒,塔罗告诉我答案在梦里!就在你挥之不去的噩梦里!”

    “可是,那反复出现的噩梦只是在重复上演赫拉克和阿瑞斯决斗的一瞬间,这对我究竟有什么意义?赫拉克死在了阿瑞斯的手下,他早就消失了,不存在了,这张代表着他的战车牌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雷漠茫然无措地看着莱朵越来越兴奋的眼睛,对这样的讨论丝毫没有信心。

    这时,莱朵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张早就准备好的手绘塔罗战车牌,一字排开放在雷漠的面前。

    “雷漠,你仔细看看这几张塔罗师的手绘牌,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雷漠低头审视桌面上的十张战车,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再从最后一张往回看,一开始没什么感觉,可是,反复几次之后,雷漠赫然发现了一个他从未注意到的细节!

    “战神之矛!这些手绘牌的神形、战车、色彩、图案符号组合以及绘画风格全都不一样,只有战神手上的战神之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全都是一模一样的!”

    “没错!而且不是只有你眼前的这十张,我敢打赌,奇莲塔罗珍藏馆里的每一副塔罗牌,包括你自己画的那些塔罗战车,还有全世界所有塔罗师手上的那些塔罗牌的战车画面上的战神之矛全都是一样的!”

    “是巧合么?……”

    雷漠的心跳在莱朵已经兴奋到极点的情绪中不断地加快,并因此而感到极度的忐忑不安。

    “当然不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雷漠依然呆滞地看着她的眼睛,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

    “这意味着,有人亲眼见过赫拉克的战神之矛,并把这个重要的信息藏在了塔罗牌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潜移默化地把这个秘密一代接一代地传递给下一位塔罗师,直到有一天,某个塔罗师突然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

    “塔罗催眠!”

    雷漠终于触及到了莱朵内心深处真正想要告诉他的东西。

    “bgo!我们全都被画出人间第一副塔罗牌的鼻祖大师给催眠了!大家都知道,时至今日,无论是考古、历史、还是科学,都无法证实神秘学工具究竟起源于何处?而塔罗牌是公认最缜密的一个宇宙系统,78张牌里所蕴含的能量和智慧至今都未曾被完全参透,所以,那个画出人间第一副塔罗牌的鼻祖大师他究竟是人还是神根本就无法验证,但是,是他决定了塔罗的绘画符号并就此延续流传到了现在,如果他是个人,那么他一定是一个见过不少神物、神器和神迹的某个幸运的神人,然后,他把他所有的奇遇、所听、所见、所闻都绘制在了这套牌中,留待我们后人去破解。”

    “所以你认为,这个塔罗鼻祖大师肯定和我们一样亲眼见过某些来自天界的神明,并接受过他们的帮助?”

    “人间之人,要接受神明的帮助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忘了你是怎么得到智慧女神的泉水的?鼻祖大师一定也得付出他的代价或者承诺,比如,代替神明保护好那些战败之神消失后遗落在人间的珍宝和武器。”

    “你觉得,战神之矛就藏在人间某处?”

    莱朵摇头。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雷漠,那些梦不是没有意义的,相反,它一直在试图告诉你一个答案!”

    莱朵凝神屏气地止住了话语,那一刻,雷漠感觉自己的心脏差一点,就要跳出胸膛了。

    “找到赫拉克的战神之矛!只要你能找到赫拉克的金矛,就能解开雅典娜的智慧之锁!”

    〖

    第十九章 凶 兆(下)3

    冷静。

    雷漠在听完莱朵这一连串的分析之后,撞进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冷静!

    “如果真如你所说,雅典娜的恶作剧是和古战神赫拉克有关的,为什么爱修觉、克罗诺他们会毫无头绪,全都不知道呢?”

    “他们不会又是在玩什么试炼的小把戏吧。”

    莱朵当然知道克罗诺受爱修觉他们之托,在小岛上把雷漠他们几个当做炼金石来赢取智慧之泉的事,至此以后莱朵便认定,即便是守护人类的古神明,也都是一群不安排理出牌的天界怪咖。

    “如果真的只是针对我的又一场秘密试炼,克罗诺不会特地还来和我一起分析赫拉克的噩梦,他们可不擅长人类虚情假意的那些无聊表演。”

    这倒是实话。

    莱朵转念一想,觉得还是自己多虑了。

    “那克罗诺对此有什么说法?”

    “他也觉得我和赫拉克之间必有因缘,他说,也许……”

    “也许什么?”莱朵的眼睛忽然瞪得好大,雷漠本能地靠在了椅背上。

    他很不想说出那句话,可是,为什么就连克罗诺也非得逼他亲口说出来呢?难道只有这么一次次地强调,他才肯承认这个事实的确存在么?

    “他说,也许,我的终极导师另有其人……”

    “说实话,我也这么想,正因为如此,我才坚信你不可能就这么败在雅典娜的手上,她锁住你的塔罗牌,肯定另有目的,总之,这个锁一定有得解,但是,解锁的风险也不会小,你知道那些新神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消灭你的机会的。”

    莱朵的话不无道理,雷漠站起身,走到沙发前坐下。独自陷入了沉思中。

    他的确需要想一想,让他独自在那儿好好整理一下思绪比说什么都好。

    莱朵沉默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已经凉了,带着一丝回甘的苦涩,流转在唇齿之间,她知道现在雷漠的思绪很乱,一时间要让接受这么多信息的确有点难,但是,她同样确信没有人比雷漠更了解一个灵魔塔罗师的直觉有多么精准与神奇,更何况。莱朵也从未感觉自己这么有把握过。这次的感应真的很特别。特别到……

    “你一定还有什么忘了告诉我。”

    莱朵正忖度着,雷漠的话音忽然又从背后传了过来,她放下茶杯,转头去看他。

    “什么意思?”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就差那么一点点……”

    雷漠独自抱头自语,让莱朵有些茫然。

    “你好好想想,肯定遗漏了什么。”

    莱朵回转身,低头凝视桌面上的那十张战车牌,再度回忆。

    寂静无声的空间里,时针一秒接一秒地疾步前行,滴答往复。大约十分钟过去了,莱朵还是没有开口,雷漠也越发沉浸在自我衡量的思虑中。但两人都感觉到了直觉的逼近,就在相隔不远的沙发与餐桌的距离之间,慢慢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门铃刺耳地响了一声,意外地打断了他们。

    “我想起来了!”莱朵突然站了起来,走到雷漠的面前。

    “那张月亮牌!那不是我所认识的牌。”

    “怎么说?”

    “那张月亮牌的背后有光,一开始并没有,但是,在战车牌灵魔旋舞的时候,它突然发出了奇妙的炫金之光,我体内的塔罗牌全都是长年累月的灵修所得,不可能具备这样的能量,难道说,告诉我这些秘密的并不是我你之间的感应,而是你身体里的那副炫金塔罗?是它让我代替你去感应?暗示我告诉你这一切?”

    就是这一点点。

    雷漠的心因此而彻底归零,彻底冷静。

    他终日混沌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雷漠,你体内的神能塔罗并没有死,它只是变成了一只蛹,而你就是那只蚕,你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化蝶破茧,到了那个时候,雅典娜的智慧之泉就再也阻止不了你了!”

    “要从哪儿开始才对呢?”

    “你得先知道你是谁,弄明白你和赫拉克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因缘际会,你为什么会一直梦到他临死前的那一刻,他到底是不是你的终极导师?有了这些答案,我想,它自会引领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莱朵的话音刚落,急躁的门铃声终于忍无可忍地大作起来。

    雷漠本能地站了起来。

    “你坐着,我去。”

    莱朵约莫知道来者是谁,但还是有点担心雷漠魂不守舍的样子会吓到人。

    不出所料,来者正是李度恩,但是莱朵万万没想到,她好不容易甩掉的那个死胖子居然会和度恩一起出现在雷漠的家门口。

    “顾怀礼,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们俩怎么又搞到一起去了?”

    “瞧,我说你朋友认识我的吧!”

    顾怀礼得意地瞥了李度恩一眼,度恩懒得理他。

    “他还好么?”

    “好得很,你来得正好,总算有点眉目了,我们正想找人一起商量商量,一会儿我打电话给景寒和希罗。”

    “不用了,她们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太好了!这下人可就全齐了。”

    “关你什么事?!”

    莱朵和度恩异口同声地把顾怀礼给顶了回去,感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外来者简直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他怎么找上你的?”度恩换鞋的时候,莱朵忍不住在他耳边嘀咕。

    “是若尔告诉他的。”

    “他怎么谁都认识?这家伙纠缠了我一个早上,随便打发打发就行了,带他来这儿干什么?”

    “他能说服若尔来找我,事情肯定不简单。”

    “他是不是把早上没跟我说完的话跟你说了?”

    度恩耸耸肩点点头:“所以我就把他给带来了。”

    直到这时,莱朵才恍然警觉自己似乎真的错过了什么,那必定是个不好的坏消息,因为顾怀礼是来警告他们的,这点她记得很清楚。

    还能有什么更坏的呢?

    莱朵真不敢想,也许这就是她急着逃开顾怀礼的原因,因为直觉告诉她,那个坏消息一定与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

    第十九章 凶 兆(下)4

    “跟各位正式介绍一下,我……”

    “不用介绍了,我们都知道,你是竹庙街的那位赫赫有名的土豪风水大师。”

    擅长在电视上滔滔不绝演讲的顾怀礼,没有想到会在这几个年轻人面前完全丧失话语权,每次开口,总会被打断。这一次,是那个叫景寒的姑娘,她看上去圆脸大眼还蛮可爱的,怎么一开口就这么得理不饶人?还有那个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叫贺希罗的女孩子,长着一对美人鱼一样的眼睛,莹紫色的瞳仁就像两道x光射线,随便一扫,就能把你看个通透。

    顾怀礼实在是小看了这几个孩子。说实话,对他这样年过四十的男人来说,这几个少年跟孩子没什么两样,可是,他们一旦聚在一起,这间屋子里的风水磁力就会变得特别强,顾怀礼完全能感受得到他口袋里的微型罗盘没头没脑乱转的疯狂频率,简直就像是一只藏在兜里活蹦乱跳的小青蛙,他必须时不时地偷偷把它给按住,才能缓解罗盘感应所带来的紧张。

    “你想要找的人都齐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说话的是雷漠,他喜欢这个酷酷的塔罗高手,虽然眼下顾怀礼几乎感应不到他的磁场频率,但是他一点都不怀疑,这个少年,才是他们几个之中最深藏不露的那个。

    “我急着找你们,是想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

    其实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说,于是,“坏消息”那三个字是从舌尖上滚出来的,顾怀礼发现第一个变脸的就是莱朵,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和早上见她的时候判若两人,她兴许是预感到了什么,此刻,女塔罗师的脸色影响着其他在坐的每一个人,大家似乎都被她难以启齿的阴郁直觉给笼罩了起来。气场愈发低迷,让顾怀礼更觉自己孤立无援。

    他们一定会觉得这很荒唐。

    凭什么要相信他呢?凭什么呢?

    顾怀礼告诫自己不要有杂念,必须尽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

    “大约在三天前,我不小心,呃,这…算不算不小心其实也很难说,总之,那天原本店里是有个大活动的,若尔知道,那天一大早就封了路。媒体把整条竹庙街围堵得水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