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妻乃上将军 > 妻乃上将军第242部分阅读

妻乃上将军第242部分阅读

    被吸引到了荆州罢了。

    南征讨逆周师西路军、即当时八贤王所率领的冀州军……

    以及南征讨逆周师东路军、即当时安平侯谢安所率领的大梁军……

    这两支军队加到一块足足十九万兵马啊,若是没有秦王李慎等三王替太平军分担来自大周朝廷的围剿兵马的威胁,以当时刘晴、伍衡所率领的十万太平军。一支只擅长小规模厮杀、根本没有大规模战事经验的军队,如何敌地过身经百战的冀州兵与大梁军?

    为何枯羊在横江水域战平了八贤王李贤,然而他自己却不曾有丝毫的兴奋?很简单,因为那时李贤麾下的,只不过是一帮丝毫不曾有军队作战经验、只知蛮横冲杀的江南绿林豪杰罢了。

    或许在一对一方面,就算是一名冀州兵也不会是一名绿林豪杰的对手。但若是一万人对一万人,冀州兵绝对能毫不费力就将后者打地溃不成军,毕竟军队作战与单凭一己蛮力的厮杀是截然不同的。

    正因为如此,即便在前几日的战事中战平了八贤王李贤,枯羊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而要命的是,如今他们所要面对的,再不是八贤王李贤麾下那帮绿林豪杰,而是大周军的京畿正规军。冀州兵。

    六万冀州兵……

    单凭自己手中三万兵力,枯羊就算再是自负,也不会说出什么能够阻敌于江北之类的话来。

    难胜!

    想到这里,枯羊沉声说道,“王建,明日你随我一同赴宴……”

    “末将明白!”拱手抱了抱拳,王建低声说道,“大帅的意思是……”说话时。他很隐晦地做了一个手势,一个表示要投诚的手势。

    枯羊见此皱了皱眉。不过倒也没说什么。或许在王建看来,他枯羊明明有着这般好的路子能够向大周朝廷投诚,何乐而不为呢?但对枯羊来说,他事实上并没有打算投降的意思。

    毕竟,撇开姐夫谢安、亲姐伊伊不谈,他公羊家全家老小可是死在大周军队手中的。甚至据说,他的亲生父亲公羊沛,更是在坚守金陵城楼的时候,被梁丘公的小儿子梁丘敬一箭射死。

    尽管当年顾念着梁丘家抚养亲姐伊伊长大成|人的恩情,枯羊有意想过要抛开这段恩怨。但似这等血海深仇,又岂是轻易能够消解的?

    降?

    嘿!若是他枯羊当真想过要投靠大周朝廷,早在三年前,他便可以借助姐夫谢安的权势,脱身于太平军,投身于大周军方,又何必等到如今?

    “虽说大致亦能猜到我那位姐夫此番邀我赴宴的用意,不过,还是姑且前去会会吧!——对了,这件事莫要透露给任何人,尤其是在金陵的魏虎!”

    “魏虎大人……末将明白!”王建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毕竟太平军内部人人都清楚,二代天权神将魏虎,那可是四代主帅伍衡麾下忠心耿耿的猛将。倘若枯羊与谢安的关系暴露,别看魏虎与枯羊平日里关系不错,照样会对枯羊兵戎相见。

    次日晌午,枯羊领着心腹爱将王建以及其余数名侍卫,离开牛渚的大营,来到了江边。

    远远地,枯羊便瞧见了江中飘曳着一叶扁舟。

    或许是注意到了枯羊这一行人,那一叶扁舟缓缓驶向岸边,停在枯羊面前。

    摆渡的是一名孔武有力、虎背熊腰的壮汉,枯羊一看便知此人绝非寻常人物,抱了抱拳,说道,“太平军,枯羊!”

    那看似不好相处的壮汉亦抱拳回礼,沉声说道,“大狱寺重牢典狱长,狄布!”

    [刑部本署辖下大狱寺重牢典狱长狄布,东岭众四天王之首……]

    眯了眯眼睛,枯羊心中微惊,不过脸上却未有什么表示,从容自若地问道,“谢尚书在此舟内么?”

    狄布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语气不知为何缓和了许多,抬手说道,“我家大人已在舟内恭候多时,请!”

    “有劳!”

    朝着狄布抱了抱拳,枯羊带着王建以及数名侍卫弯腰钻入小舟,来到船舱。他这才发现,谢安正坐在舟内席上,静静地等候着他的到来。

    “谢尚书……”枯羊抱拳主动打着招呼,毕竟谢安是他的姐夫,尽管枯羊不好意思在这种情况下直呼姐夫,但是按照礼仪。他的确需要主动向谢安打声招呼,更何况,他对姐夫谢安的印象着实不差。

    “谢尚书……呵呵呵!”听闻枯羊的称呼,谢安轻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倒也没多说什么,抬了抬手,语气轻松地说道,“枯羊,你我之间。有三年余不曾见面了吧?”

    在谢安说话的同时,席位侧首边有一位容貌俊秀如贵公子般的男人站了起来,啪地一声合拢了手中那柄精致的小金扇,笑眯眯地说道,“小舅爷请!”

    “……多谢苟少卿!”枯羊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或许王建等人不认得这位看似陪酒的男子究竟是何人,但是枯羊心中却清楚地很。

    一个精于用毒、一旦被其抓到漏洞便能轻易击溃一支劲旅的家伙……

    看似文质彬彬,实则极具威胁!

    刑部本署辖下大狱寺少卿、东岭众四天王之二,苟贡……

    [东岭众的四天王。竟然来了两位么?]

    就在枯羊暗暗心惊之时,忽听一声利刃抽鞘的声响。枯羊愣了愣,毕竟他实在没想到谢安会在这种时候翻脸。

    而待他瞧清楚之后,他顿时面色微红,因为他发现,抽刃的竟是他身旁的王建。

    只见此时的王建一脸惊骇之色,手握着利刃死死盯着船舱的深处。脑门上冷汗直冒。

    [怎么回事?]

    枯羊心下一愣,下意识顺着王建的视线望去,旋即,他亦惊地双目微微紧缩。因为他看到,船舱内的角落。竟然还盘坐着一位看似二十五六的男子,容貌虽不及方才的苟贡那般俊秀,但亦称得上是相貌不俗,只可惜眉宇间神色冷漠,一看便知不会是什么善于之辈。

    [大周天子直属、北镇抚司司都尉,东岭众四天王之三,漠飞……东岭众中最可怕的刺客!]

    枯羊下意识眯了眯眼睛,右手虚扣佩剑剑柄,而就在这时,苟贡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歉意说道,“小舅爷莫怪,苟某这位三弟向来内向乖张,虽说前一阵子发生了某些事,叫他终于敢摘下脸上蒙面,但是,依然还是不喜开口……小舅爷莫怪!——请!”

    枯羊闻言望向漠飞,却见漠飞冷冷瞥了一眼他们一行人,旋即便闭上了眼睛,自顾自闭目养神去了。很显然,人家根本就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咳!”颇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枯羊在谢安的对面入席坐下,而在他身后,心腹爱将王建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面红耳赤,急急忙忙将手中利刃重新放回剑鞘。

    而从始至终,谢安丝毫没有表示,甚至于,就连王建方才拔剑,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不过想想也是,虽说谢安此行只带了狄布、苟贡、漠飞三人作为护卫,但要知道,有这三人在,纵观天下之大,除非梁丘皓、梁丘舞、阵雷、李茂那等天下的大豪杰亲至,否则,又有几人能够伤到谢安?

    相比较而言,别看枯羊此行所带的护卫人数上占优,可若是真要打斗起来,恐怕一个照面就会被放倒,毕竟双方的实力实在是差的太远了。

    “牛渚离此路途不算远、却也不算近……总之,先饮一杯吧!请!”可能是注意到枯羊略有些尴尬,谢安主动开口替他解了围。

    “不敢当……”举起杯盏,枯羊一口饮尽,毫不怀疑这杯酒水中是否下有毒药,要知道,在他与谢安席侧陪酒的苟贡,便是极其善于用毒的名家。

    可能是有感于枯羊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会在杯中下毒,苟贡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与敬佩,笑着说道,“不愧是小舅爷,当真是豪气!”说着,他又替谢安以及枯羊满上了酒盏。

    对于苟贡刻意的恭维,枯羊淡淡一笑。事实上,比起苟贡,还是坐在角落的漠飞对他的压力更加沉重。毕竟他枯羊走入船舱时,漠飞就一直坐在角落,一动未动,然而枯羊以及王建一行人进来时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如此也难怪王建不经意瞧见漠飞后会误以为船舱内突然间多了一人,因而骤然拔剑自卫。

    酒水,明明是能够融洽关系的东西,但是在这一叶扁舟内,谢安与枯羊却是越喝气氛越是尴尬,在聊了几句有关于伊伊的话题后,他二人竟是不自觉地沉默起来。

    终于,枯羊忍不住了,凝视着谢安沉声说道,“姐夫此番请我来此小酌,不会就是只为了喝酒吧?”

    事实上,枯羊并不是没有料到谢安会主动邀请他赴宴,甚至于,他连谢安即将想要表达的意思都清清楚楚,无非就是想借亲情拉拢,希望能够策反他枯羊罢了。

    “……”谢安闻言沉默了片刻,忽而轻笑着说道,“枯羊,说实话,你此番能来,我甚感欣慰,前一阵子在江陵,我亦设酒水请我那位妻兄,可惜,他却未曾赏脸……”

    枯羊的脸色顿时黯然下来,他当然清楚谢安口中的那位妻兄指的究竟是何人,无非就是他太平军第三代主帅梁丘皓。从某种意义上说,梁丘皓与他枯羊非但有教授武艺的恩情,更称得上是亲戚。

    “姐夫是想劝降我么?”酒过三巡,枯羊忽然抬头问道。

    凝视着枯羊那有些复杂的眼神,谢安舔了舔嘴唇,点头说道,“不错!——我不觉得你有什么理由非得跟着那伍衡造反!”

    “没有理由?”枯羊轻哼一声,抬头直视谢安,摇头说道,“我公羊家与大周有着血海深仇,姐夫不是不清楚……”

    “比起报仇,延续公羊家不是更为重要么?”

    “哦?”似乎是从谢安的话中听出了什么深意,枯羊轻笑说道,“看来姐夫还真是胜券在握啊……就这么有自信么?试试吧!——上天是否许我公羊家报此血海深仇……”说了半截,他站起身来,转身走向船舱出口。

    “嘿!”谢安淡淡一笑,竟也不出言阻拦。或许,他是听出了枯羊言下之意。

    临走到舱门处时,枯羊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淡淡说道,“对了,我这边虽敌不过姐夫麾下冀州兵,但是……姐夫终归是晚到了几日!”

    “晚到了几日?”谢安闻言皱了皱眉,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也难怪谢安会感到纳闷,毕竟他此番来援可是比八贤王李贤想象的还要早,而且要早上一个月左右。

    似乎是注意到了谢安眼中的疑惑不解,枯羊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笑意,压低声音说道,“就在昨日,我收到捷报,广陵……沦陷了!”

    “……”谢安闻言双目紧缩,下意识地捏紧了酒盏。

    他当然清楚广陵沦陷意味着什么。广陵沦陷,这意味着太平军的势力由此踏足扬、徐二州,长江天险再无法阻挡太平军反攻大周的脚步。

    [怎么可能……那伍衡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攻克广陵?!]

    望着枯羊一行人离去的背影,谢安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般。

    而与此同时,枯羊一行人却已下了小舟。

    回头瞥了一眼小舟,王建疑惑问道,“广陵大捷?何以末将丝毫不知?”

    “嘿!”枯羊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笑意,喃喃说道,“啊,谁知道呢!”

    “诶?”

    ps:对于书友【悲儿】找出的漏洞,无从辩解,时间隔得太久了,以前写的有点忘记了……呜呜呜……

    咳,诸位高抬贵手,就当李贤忘了吧~遮脸遁走。(未完待续。。)

    第七章 妻弟、姐夫(三)

    “什么?广陵被攻克?!”

    当谢安返回横江,将枯羊故意透露给他的消息告诉八贤王李贤后,李贤满脸震惊,那不觉而瞪大的眼睛,让熟悉他性子的将军们暗暗咋舌,毕竟似这等惊慌模样的八贤王殿下平日里可不甚多见。

    “不可能!这不可能!”连连摇着头,八贤王李贤踱步在帅帐之内,禁皱双眉沉声说道,“广陵虽仅万余守兵,然小王此前提早一步叫徐州州府梁书率数万丹阳兵南下协助广陵。从兵力看来,广陵城中的守兵并不逊色伍衡,怎么会在短短月内沦陷?”

    “但是,亦不排除有内贼暗助的可能……”说这话时,李贤最为信任的心腹季竑望了一眼在谢安席侧伺候酒水的秦可儿。他倒不是针对秦可儿,毕竟此女的底细与眼下的境况,谢安早已与李贤通过气。

    “广陵刺客……么?”负背着双手吐了口气,李贤低头思忖了一下,忽然转首对秦可儿说道,“谢秦氏,小王冒昧询问,此前谢秦氏曾掌控大半的广陵刺客,如今,那些人已脱离谢秦氏掌控么?”

    听闻那一声谢秦氏的称呼,秦可儿娇容泛红,略有些羞涩地望了一眼谢安,继而点点头,也不隐瞒,如实说道,“齐王殿下明鉴,小女子过往虽属广陵刺客,然在小女子手底下谋生的,皆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小女子离开广陵已有足足七八月,想来那些无辜的女子皆被万立所恐吓,是故,不敢再偷偷写信将情报传递给小女子……”

    李贤闻言皱了皱眉,倒不是怀疑秦可儿这些话的真实性,他只是感觉遗憾罢了。毕竟广陵刺客的情报网遍布大周,若能将其收纳于大周朝廷,他便可以对太平军的举动了若指掌。就拿眼下来说,倘若广陵刺客的情报网依旧归于秦可儿掌控,那么,李贤便能清楚得悉广陵、甚至是整个江东、扬州、徐州的情况。并针对情况作出最佳的应对。而遗憾的是,谢安虽然成功地拉拢了秦可儿,但是秦可儿却被广陵刺客首领万立给架空了。

    “不如由我金陵众前往广陵打探一番……”金陵众二代当家丁邱抱拳插了句嘴。

    李贤闻言眼睛微微一亮,但是旋即眼神又略微变得暗淡,摇摇头叹息说道,“来不及了!——纵然是你金陵众,从此地横江往返广陵,来回也要十日光景,更何况我大军开拔……非十五日无法抵达广陵!倘若眼下广陵当真已经陷落。十五日,足够伍衡攻至扬州府与徐州府二者任何一地!——到时候纵然我军赶上,代价也实在太大……”

    帐内诸将面面相觑,唯有谢安、苟贡、费国、马聃、廖立、秦可儿等心思敏捷之人才明白李贤口中的代价指的究竟是什么。

    要知道,扬州与徐州乃大周少有的极为富饶的郡,比之荆州南阳有过之而无不及,倘若二地当真有一处遭到太平军的攻打,哪怕是李贤与谢安及时前往援助。对于当地的破坏亦是不可估量。

    更要命的是,眼下正值三四月春季。而扬州与徐州更是大周产粮重地,万一因为战事的爆发而导致境内百姓延误了春耕,这将会直接导致今年的米粮产量大幅度缩水。

    徐州、扬州产粮缩水这意味着什么?

    众所周知,年前李贤为了与秦王李慎以及太平军刘晴一支开战,非但调集了冀州军与大梁军,更调空了徐州、扬州、青州、河内等地方官府库藏内的粮草。一旦徐州、扬州的百姓在今年延误了春耕,那么,等到下半年,待各地百姓家中存粮耗尽、当地官府库藏内仅有的余粮也耗尽,整个徐州与扬州将会面临断粮的窘境。

    倘若到时候境内百姓购买不到足够活命的粮食。在经野心之辈在背后挑唆,可想而知将会演变成何等规模的民变。

    那可是整整两州的百姓!

    一想到这里,李贤心中万分惊恐,脑门亦不由渗出丝丝冷汗来,毕竟这件事将会导致的严重后果,绝对是眼下的大周所无法承受的。

    想到心中烦躁不安,李贤加快了来回在帐内踱步的速度。

    望着李贤在自己眼前一晃一晃地来回踱步,谢安不由翻了翻白眼,没好气说道,“坑人王,你就不能消停会么?——广陵沦陷的消息,也只是从枯羊口中得知而已……”

    李贤那是何等聪慧的人物,闻琴声而知其雅意,细思片刻点头说道,“唔,不否认也有这个可能!”说着,他轻哼着摇了摇头,苦笑说道,“安平侯那位小舅爷,看来亦是一位眼光卓越的奇才啊……一句话便戳中你我心中最为担忧的所在!——金陵公羊家独子……”

    “那现下怎么办?”谢安略有些惆怅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走到帐内桌几旁,李贤目视行军图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