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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95部分阅读

女眼中没有丝毫的玩笑之色,下意识地低头嗅了嗅,却丝毫没有闻到长孙湘雨口中所说的什么白梅香。

    “没有啊……”愕然地说了一句,谢安招招手叫近费国等一干人。

    费国、苟贡等人围着谢安嗅了半天,相继摇头,说道,“启禀三位夫人,大人身上,确实没有什么胭脂的香气……”

    “你看!”谢安无辜地摊了摊手。

    见此,长孙湘雨与梁丘舞以及伊伊对视一眼,三女一同走到谢安身旁,仔仔细细地嗅着谢安身上衣服。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丘舞忽然拉起了谢安的右边衣袖,皱眉说道,“这里!”

    在谢安愕然的目光下,长孙湘雨与伊伊嗅了嗅那只衣袖,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安,你太让我失望了……”

    “姑爷,你……”

    “奴家前几日怎么说来着?你都忘了,是吧?”

    眼瞅着三女那不信任的目光。谢安欲辩无词,苦笑着说道,“好好好,为夫知道这些日子是有些冷落了你等,可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吧?”

    “呸!”长孙湘雨轻啐一声,没好气说道。“你以为奴家三人闲着没事诬陷你?”

    “难道不是么?”谢安古怪地望了一眼三女,语气莫名地说道,“这几日,我可是都在太狱寺啊,哪有什么工夫……像你所说的那样,与什么女子鬼混?要不然你们问费国等人……”

    见此,费国点点头说道,“启禀三位夫人,大人这几日都与末将等人在一起。除大夫人与二夫人外,不曾见过任何女子!末将敢用性命担保!”

    话音刚落,其余众将亦纷纷点头,就连苟贡也不例外,唯独钱喜正打量着东公府内价值不菲的摆设,暗咽唾沫,看他两眼放光的目光,多半寻思着如何不动声色地顺几件回去。

    “当真?”梁丘舞颇为意外地望了一眼众家将。

    众将将点点头。抱拳说道,“末将等人绝不敢欺瞒大夫人。大夫人明鉴!”

    “这就奇怪了……”左手轻轻拎起谢安的右手袖子,长孙湘雨皱眉问道,“你这几日,当真不曾背着奴家等人,与其余女子鬼混?”

    “当然没有!”谢安哭笑不得地说道。

    长孙湘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不自信地喃喃自语道。“奇怪,若不是摸过哪个不要脸的女人的小手,你手上何以会有白梅香的胭脂?”

    见长孙湘雨似乎还有些怀疑,谢安连忙说道,“冤枉啊。实在是冤枉……我这些日子,真的没有见过什么女人啊,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少舟老师,荀老哥,孟大夫……”说到这里,谢安的话音戛然而止。

    等等!

    今日早朝之后,虽说见过不少人,可真正与自己握过手的人,只有……

    [方才,全赖孟大夫出手解围啊,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谢少卿言重了,对了,本官还要去太医院探望李贤殿下,就不便久留了,告辞……]

    [孟大夫请!]

    [谢少卿请!]

    回忆着早朝之后在皇宫玉石台阶之前一幕幕,谢安眼中惊色越来越浓。

    不会吧……

    难道……

    那个孟让竟然是金姐姐假扮的?

    丝毫没有破绽啊,难以置信……

    奇怪,金姐姐没事假扮御史大夫孟让做什么?

    等等……

    [安哥哥,依奴家猜测,李承差不多时候该对爱哭鬼下手了……]

    脑海中回想起长孙湘雨下午所说的话,谢安只感觉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目视梁丘舞,急声说道,“舞,你方才从太医院赶来时,御史台御史大夫孟让,还留在太医院陪伴李贤殿下么?”

    见谢安忽然一反常态,露出一副凝重之色,梁丘舞心中微惊,点点头说道,“是……我已劝过孟大夫,说李贤殿下已服了药,正在歇息,不知何时会醒来,不过孟大夫还是执意要陪伴在李贤殿下身旁……”

    糟了……

    心中暗道一句,谢安急切问道,“换句话说,眼下李贤殿下身旁,仅孟让一人?”

    梁丘舞摇了摇头,不明所以地说道,“还有四位哥哥……”她口中的四位哥哥,指的正是东军四将。

    听闻此言,谢安心中方安,转身走向屋外,口中说道,“走,去太医院!”

    与长孙湘雨对视一眼,梁丘舞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怎么了,安?出什么事了?”

    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梁丘舞,谢安脸上露出几许微笑,笑着说道,“我只是忽然有种预感,可能行刺李贤殿下的凶手,此番或许又要对李贤殿下下手……”

    “竟有此事?”梁丘舞闻言双眉一凝,沉声说道,“那我与你一道去!”

    话音刚落,谢安连连摆手,笑着说道,“舞,你这几日辛苦了,还是在府上歇息一下。今日,就由为夫替你值守吧,就费国等人在,还有东军四位哥哥,出不了事的!再说了,只是预感而已。说不定是我杞人忧天呢……”

    “可是……”

    见梁丘舞似乎还要坚持,谢安心下一动,附耳对梁丘舞说道,“女人睡眠不足可是天敌哦,你看看你,这几日累地黑眼圈都出来了,憔悴好多呢,这样下去老得快哦……”

    梁丘舞闻言大惊,下意识地抬手摸着脸蛋。结结巴巴说道,“有……有吗?很……很……很明显吗?”

    谢安太了解梁丘舞了,他知道自己这位娇妻一旦惊慌失措,说话就会结巴,眼下见其说话结结巴巴,不难想象,她被谢安这一番言辞吓到了。

    强忍着心中的笑意,谢安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有哦。不信你回房照照镜子?”

    “那……那……那我今日还是歇息一下好了……”丢下一句话,梁丘舞慌慌张张地到卧室去了,这让屋内众人莫名其妙,弄不懂堂堂[炎虎姬]梁丘舞,究竟是听到了什么事,才会这般惊慌失措。

    目视着谢安带着他手底下一干人浩浩荡荡地走向府门。长孙湘雨眼中闪过一丝疑色。

    这坏人,是故意要支开小舞么?

    为何呢?

    莫非……

    他知道那个刺客的底细?不,他认得对方!

    想到这里,长孙湘雨不动声色地走到庭院,轻轻一拍双手。

    只听唰地一声。一身黑衣的漠飞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长孙湘雨背后,叩地抱拳。

    “跟上去!奴家要知道今夜太医院所发生的一切!”

    “是!”低了低头,漠飞身形一跃,消失在夜幕之中。

    且不说梁丘舞回到卧室后破天荒地对着铜镜梳妆打扮起来,也不说长孙湘雨一边与伊伊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一边等待着漠飞带回来的消息,且说谢安带着他手底下那一干人快速赶奔太医院。

    之所以支开梁丘舞,那是因为此番用不着她的武力,毕竟从众危楼刺客口中得知,金铃儿前些日子之所以听命于五皇子李承,在冀京造下那桩桩血案,无非就是五皇子李承掠走了数十危楼刺客与数百孤儿,借此胁迫金铃儿。

    而眼下,谢安已替金铃儿解除了这个后顾之忧,不怕她不乖乖就范。

    反过来说,倘若梁丘舞此行跟在身边,反而不妙。

    而就在谢安一干人急匆匆赶向太医院时,在太医院八皇子李贤养病的屋子内,坐在床榻一侧的御史台孟让正时不时地打量在屋内守卫的严开、陈纲、项青、罗超四人。

    正如谢安所预料的,这位御史大夫孟让,正是金铃儿所乔装,真正的孟让,眼下正被绳索绑地严实,塞在其府邸的柴房角落。

    金铃儿之所以留着这孟让的性命,无非是她了解到这孟让似乎与谢安关系不错,因此不曾加害。

    但当金铃儿有些为难的是,她尽管凭着精湛的易容术骗过了梁丘舞,却始终无法支开屋内严开、陈纲、项青、罗超四人。

    说实话,依着眼下这种情况,金铃儿能够轻易地将李贤杀死,可问题是,杀了李贤之后,她自己亦难以顺利脱身。

    倒不是说她惧了严开、陈纲、项青、罗超四人,只是她知道,这四人与谢安关系极好,因此不忍伤到他们罢了,毕竟,虽说东军四将威名在外,可在她金铃儿面前,还不够看。

    当然了,金铃儿也能够暗中散下迷|药,迷倒东军四将,继而在杀死李贤后,顺利逃过。

    可问题在于,这么一来,东军四将一样要背负守卫不严的罪过。

    算了,还是用药将此四人放倒吧,有那小贼在,应该能够替他四人洗脱罪名……

    想到这里,金铃儿不动声色地从袖口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正要有所动作,忽听屋门吱嘎一声,谢安带着众家将走了进来,吓地她当即收起了手中的瓶子。

    这小贼,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

    心中暗自纳闷,金铃儿站了起来,用与孟让一模一样的音调与口吻,拱手说道,“谢少卿!”

    “孟大人还在啊,”与东军四将打了声招呼,谢安走了过来,笑着说道,“李贤殿下眼下境况如何?”

    “一切安好,御医嘱咐过,只要让李贤殿下善加调养,不碍事……”

    “那就好!”谢安如释重负般点了点头。

    “谢少卿为何来此处?”

    “还能有何?李贤殿下一日未醒,本府便一日无法从殿下口中得知当日具体,无法替他洗刷罪名啊……”

    “原来如此……”金铃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谢安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异色。

    “哦,对了,天色不早了,孟大夫想必还未用饭吧?不如我等在隔壁屋子浅酌一杯?”

    “这个……”

    “孟大人不是不给面子吧?”

    “……好吧!既然如此,下官恭敬不如从命!”见谢安将话说到这份上,金铃儿只好点头同意。

    或许是当初在汉函谷关外的周军帅帐内被谢安欺负过太多次,潜移默化间,金铃儿在谢安面前,总是不经意地将自己摆在弱势的位置。

    跟着谢安走到隔壁的厢房,望见屋内桌上早已备好酒菜,仅仅踏入房门一步的金铃儿隐约已有点不太对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听唰唰两声,有两根绳索套住了她的双手手腕。

    该死!

    金铃儿心中暗叫不妙,双手手腕一反,抓牢那两根绳索,正要反抗,却见在她面前的谢安转过身来,凑近脑袋,附耳在她耳边细声说了几句。

    “那些被关押起来危楼众弟兄,以及数百孤儿,小弟已经替金姐姐救出来了……金姐姐,还不束手就擒么?”

    金铃儿吃惊地望着谢安,眼中闪过几丝难以置信。

    “不相信我的话?”谢安歪着脑袋问道。

    咬了咬嘴唇,金铃儿默默松开了反握绳索的双手,低下头,恢复她真正的声音,低声说道,“谢谢你,小贼……”

    谢安闻言笑了笑,摇头说道,“这可不是我想听到的……”说着,他抬起左手,托起金铃儿的下巴,继而右手在她脸颊附近一摸,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缓缓撕了下来。

    望着那算不上美艳、却又颇有成熟女子韵味的容颜,谢安轻笑一声,语气莫名地说道,“抓到你了哦,金姐姐……”

    金铃儿闻言只感觉心中一软,心中不由涌起几分复杂的情絮。

    “啊,你又一次抓到余了,小贼……”(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得偿所愿?

    ——大周弘武二十四年正月二十四曰,戌时,太医院——正值月稀深夜,在太医院内院一排厢房对过的院中,费国、廖立、苟贡三人环抱着双臂站在院里,时而接头私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内院深处走来一人,看其容貌,正是谢安府上家将之一,马聃。

    “老马,安置妥当了?”廖立打着招呼问道。

    马聃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依大人的意思,已将八皇李贤殿下移至太医院深处厢房,苏信、李景、齐郝三人接了东军四将的班,代替他们守卫着李贤殿下,不过,东军的四位将军亦未离去,在隔壁小憩……”

    费国等三人闻言点了点头。

    将八皇李贤移往更为安全的厢房,这是谢安之前吩咐下的事,毕竟,尽管金铃儿已经束手就擒,但这并不表示八皇李贤已彻底脱离险境,要知道,太李炜与五皇李承兄弟二人在冀京权势滔天,手底下能人不少,此番折了金铃儿,但说不定还深藏着本领堪比金铃儿的刺客,如今已归顺谢安麾下的东岭众便是最好的例。

    倘若因为一时的疏忽,导致八皇李贤最终还是遇害,那谢安到时候连哭都哭不出来,且不说天李暨对此将会是何等的态度,单单长孙湘雨与梁丘舞那里,谢安便不好交代。

    归根到底,此番谢安是故意支开了梁丘舞的。

    “你等站在此处做什么?——大人呢?”望了望左右,马聃疑惑地问道。

    听闻此言,费国、廖立、苟贡三人对视一眼,表情有些古怪。

    期间,廖立朝着院对过不远处那尚且亮着烛光的厢房努了努嘴,语气莫名地说道,“呐,在那屋审问人犯呢!”

    “就是方才你与费将军一道缉捕捉拿的刺客?——那个扮作御史台御史大夫的女人,金铃儿?”马聃诧异问道。

    廖立耸了耸肩。

    马聃闻言皱了皱眉,紧声说道,“老廖,你怎得这般不晓事?——那个女人心狠手辣,你如何能让大人亲身涉险,单独审问那个女人?——别忘了,那个女人在短短三曰内,便行刺了百余位朝中大臣……”说着,他转身便朝廖立所指的厢房走去。

    见此,廖立哂笑一声,连忙喊住马聃,低声说道,“老马,倘若我是你,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搅大人……”

    马聃闻言不明所以地转过头来,诧异问道,“什么意思?”

    “嘿嘿!”廖立笑了笑,与费国交换了一个眼神,意有所指地说道,“老马啊,你当初是在长安时才降大人的,比不过我,洛阳时便归顺大人,承蒙大人器重,担任护卫……”

    “你说这个做什么?”马聃表情有些不悦。

    见马聃似乎是误会了,廖立摆了摆手,解释说道,“老马,别误会,我不是比较我等资历,只是,我那时在大人身边担任护卫的曰较久,有些事,你不知情,可我却知晓……听兄弟一句,这个时候去打搅大人,大人不会领情的,或许,还会将你斥退,再者,那个女人不会加害大人的,莫要艹那份不必要的闲心……”

    “……”马聃闻言面上疑色更浓,思忖了一下,古怪说道,“莫非……大人与那个女人相识?”

    “嘿!”廖立轻笑一声,摇头说道,“这件事兄弟只能说到这,好了好了,到这里来吧,或许今夜我等要在这里站一宿也说不定!——总之,到这里来吧!”

    马聃将信将疑地走了过来,正要说话,忽然双眉一皱,感觉到一丝寒意,机警的目光死死盯着院内那一排厢房的屋顶上,仿佛看到一道黑影闪过,正要有所动作,却见费国一把按住他抽剑的动作。

    “费将军?”马聃诧异地望着费国,却见他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看清楚了,是自己人……”

    “啊?”马聃一脸愕然,仔细盯着对过厢房屋顶上那一个黑影,继而望着苟贡古怪问道,“那不是你东岭众的漠飞么?他在那里做什么?”

    苟贡摇了摇头,面色古怪地说道,“方才我已用暗号与老三联系过,不过老三那家伙没理睬我,可能是二夫人叫他盯梢吧……二夫人的聪慧,诸位比在下更清楚吧?”

    “……”听着苟贡那仿佛带着什么深意的话,众将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几分古怪之色。

    “总之,我等在这里看守就好,恪守本职,莫要插手大人家务事!”咳嗽一声,费国打破僵局说道。

    众人闻言瞥了一眼那厢房,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言之有理!”

    而就在众将目光所向的厢房中,金铃儿一如当曰在函谷关外周军帅帐,双手被反绑在床栏上,面红耳赤地被谢安喂食。

    尽管曾经已经历过一次,可金铃儿依然还是感觉万分的羞涩,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小贼,你就不能先放了余么?”

    “那可不行!”用调羹从汤碗中舀起一勺汤水,放在嘴边吹了吹,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