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妻乃上将军 > 妻乃上将军第95部分阅读

妻乃上将军第95部分阅读

    凉?还是汉中?”

    三皇子李慎舔了舔嘴唇,抬起头几番张嘴欲言,却又作罢,在足足犹豫了半响后,这才低声说道,“汉中……”

    “汉中好啊,”天子李暨闻言笑着说道,“北可取西凉,南可取蜀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正符合你[先自安、后安天下]的性格……只可惜,谋划虽好,却难以成事,你太小看太子与老八了,你觉得你那两位兄弟,会看不出你意图,叫你当那重耳?”

    “那就静观日后吧!”三皇子李慎微微一笑,模样很是自信。

    望着他这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天子李暨心中忽然升起莫名的感慨。

    这位曾经戎马天下的大周皇帝,原以为能够看清自己一干儿子的所有意图,然而越来越多的迹象却表明,他那一干儿子似乎已渐渐超过了他,其中最过于明显的,便是太子李炜与五皇子李承,还有眼前这位眼界之远无人能敌的三皇子李慎……

    眼睁睁望着三皇子李慎逐步将自己的棋子逼入棋盘角落,天子李暨暗自叹了口气。

    宣文啊,你说的对,这天下,早已不再能让我辈逞勇的时候了……

    与此同时,大狱寺官署

    就在天子李暨与三皇子李慎这父子二人相互试探的时候,结束了早朝的谢安早已返回大狱寺内,向长孙湘雨详细讲述早朝上的经过,当听到吏部尚书徐植那一档子事时,长孙湘雨轻笑不止,大有阴谋得逞的得意。

    “怎么样,安哥哥?好歹也帮上一些吧?安哥哥前日还说奴家胡闹来着……”

    “你啊!”谢安闻言用手指轻轻一点长孙湘雨额头,没好气说道,“少给自己遮羞了,你再聪明,也难以算到今日之事吧?报复就报复,还不承认!”

    “嘁!”长孙湘雨闻言嘟了嘟嘴,气呼呼说道,“好嘛,人家就是小肚鸡肠的女人,安哥哥满意了?”

    见这个女人忽然晴转多云,谢安无奈地摇了摇头,拉过面露不情愿之色的长孙湘雨,哄道,“湘雨姐,我这不是担心你么?

    “安哥哥不是已叫漠飞担任护卫。暗中保护奴家么,能有什么事?分明是你嫌奴家心肠狠毒,可怜奴家……”说着,长孙湘雨作势欲泣。

    见此,谢安哭笑不得,尽管他知道长孙湘雨是装出来的。却也不好不闻不问,连忙哄道,“谁敢说湘雨姐是心肠狠毒的女人?湘雨姐可是才比天高的奇女子呐!适才,若不是湘雨姐提前算到了五皇子李承的图谋,我等可要吃一个大亏了!”

    一番甜言蜜语,这才将长孙湘雨哄地眉开眼笑。

    “这还差不多!”满意地笑着,长孙湘雨侧坐在自己日后的夫婿谢安膝上,右臂揽过谢安的脖子,双手把玩着手中的扇子。正色说道,“有件事奴家甚是不解,三皇子李慎当真遇害了么?”

    谢安并不清楚金铃儿那日所杀的其实只是三皇子李慎的替身,真正的李慎早已躲入了皇宫,此刻被长孙湘雨问起,有些心虚地说道,“是啊,前日我与荀老哥已去三皇子府上检验过尸体。确实是……咦,那日你也在呀。你没有看到么?”

    长孙湘雨秀眉微微一皱,点头说道,“唔,奴家那日确实也看到了,只是……”

    “只是?”

    微微摇了摇头,长孙湘雨皱眉说道。“三皇子李慎遇害,这着实有些出乎奴家的意料……安哥哥不了解李慎,李慎为人谨慎,从不轻易涉险,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却被爱哭鬼评价为日后最难对付的夺嫡之敌……”

    “呃?”谢安愣了愣,诧异问道,“李贤对李慎,竟然有这么高的评价?”

    长孙湘雨咯咯一笑,用眼神挑逗着谢安,轻笑说道,“要不然,爱哭鬼怎么会那般放心地留在江南?因为他清楚,有李慎在冀京,纵然是太子李炜,也无法一手遮天!”

    “这还真是……”谢安错愕地摇了摇头,难以置信说道,“不过,我实在看不出来,三皇子李慎有什么难对付的……”

    也难怪谢安会这么想,毕竟在他看来,三皇子李慎无论是才能还是势力,都根本不足以抗衡太子李炜,倘若那时长孙湘雨没有鼓动谢安与李寿主动肩负起西征之事,恐怕那位三皇子李慎早已死在太子李炜的阴谋当中。

    见谢安一副我不相信的神色,长孙湘雨翻了翻白眼,没好气说道,“奴家有说错过么?莫要小看三皇子李慎,在安哥哥未来冀京的那些日子,正是李慎与六皇子李孝、七皇子李彦一同遏制着太子李炜的势力……”

    “可他眼下已经死了呀……”谢安一脸古怪地说道。

    长孙湘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喃喃说道,“或许,还未死……”

    谢安张了张嘴,哭笑不得说道,“头都掉下来了,还未死?”

    静静地望了一眼谢安,长孙湘雨低声说道,“市井传闻,李慎在数年前便找了一批与他模样酷似的男子,蓄养在府上,作为替身……或许此番,死的仅仅只是替身而已!”

    “当……当真?”谢安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十有了!”长孙湘雨皱了皱眉,继续说道,“三皇子李慎一向便是六皇子李孝与七皇子李彦二人的主心骨,倘若李慎当真死了,那两位皇子,为何迟迟没有丝毫异动?按理来说,他们不该寻求其余皇子或者皇帝陛下的庇护么?”

    “可……可陛下适才在早朝上说得清清楚楚……”

    “问题就在这里!”打断了谢安的话,长孙湘雨美眸一眯,低声说道,“倘若奴家所料不差的话,三皇子李慎应该与陛下取得了某种默契……安哥哥试想一下,自己亲自儿子不明不白死在府上,陛下竟只是稍稍斥责了安哥哥与荀大人两句,些许责罚也无,这不合常理,不是么?”

    “经你这么一说,倒是……”摸了摸光洁的下巴,谢安眼中露出几分异色,喃喃说道,“确实,陛下的反应有点不太对劲,再怎么说,也是死了一位皇位继承人啊……”

    “还有一点,”打断了谢安的话,长孙湘雨低声说道,“杀三皇子李慎,这恐怕并非是太子李炜的主意!”

    “为什么?”

    “今时今日,太子李炜没有必要再杀三皇子李慎。论势力,太子李炜几乎已一手遮天,论身份,太子李炜乃嫡子,乃顺位皇位继承人,只要太子李炜不被人抓住把柄。三皇子李慎绝无可能上位……”

    “那就是,太子李炜害怕自己有朝一日失势?”

    “……”颇有些气恼地望了一眼谢安,长孙湘雨没好气说道,“倘若太子李炜当真有一日失势,杀不杀李慎,还打紧么?”

    “呃,这个……”被长孙湘雨一语道破关键,谢安讪讪地挠了挠头。

    无奈地望了一眼自家爱郎,长孙湘雨继续说道。“如此看来,唯有一个解释!真正的主谋,是清楚太子李炜日后会被废,却又不想三皇子李慎占[长幼有序]这个便宜的人,换而言之,此人继承皇位的顺位,在三皇子李慎之后!”

    “你的意思是……”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谢安眼中不由露出几分惊骇。

    “五皇子李承!”长孙湘雨一字一顿说道。

    “难以置信……”谢安一脸惊愕。毕竟在他看来,太子李炜极其爱护他的弟弟五皇子李承。甚至不惜用唾手可得的偌大刑部与他谢安交易,又为此舍弃了东岭刺客这庞大助力,为的就是叫他谢安不得起诉五皇子李承。

    但是却没想到,太子李炜视为最亲近之人的弟弟五皇子李承,竟然在背地里暗自图谋不轨……

    这一刻,谢安第一次对曾经的宿敌太子李炜报以同情。为他替他弟弟所付出的一切感到不值。

    而长孙湘雨显然没有注意到谢安心中正暗自替太子李炜叹息,冷笑着继续说道,“其兄太子李炜确实是最佳的掩护,就连奴家也不曾注意……只可惜,李承太过于急功近利。竟叫人暗杀三皇子李慎,因而暴露自己!此乃他此局最大失策!”

    谢安自然清楚自己这位娇妻绝不会无的放矢,闻言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长孙湘雨闻言咯咯一笑,蔑笑说道,“只要知道是何人主谋,奴家便可顺势算计!李承,比其兄李炜差远了!”说到这里,她回顾谢安说道,“安哥哥,据奴家猜测,李承十有要对爱哭鬼下手了……”

    “当真?”谢安闻言一惊,毕竟他很清楚这些日子在冀京连番行凶的刺客究竟是谁,他迫切想要抓到这个令他又怜又叹的女人。

    这次,绝对要抓到她,否则……

    想到这里,谢安双眉一皱,沉声说道,“我即刻去太医院布下重兵!”说着,他拍了拍长孙湘雨的翘臀,示意她起身,继而疾步朝着屋外而去。

    目送着谢安走出屋子,长孙湘雨手捏纸扇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忽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双手轻轻拍了几下。

    当即,便有一人从窗外翻入屋子,单膝叩地,双手抱拳。

    看此人模样,正是东岭众老三,[镰虫]漠飞。

    “二夫人,有何吩咐?”

    只见长孙湘雨低头思忖了一番,正色说道,“漠飞,派你手底下的人走一趟南边,去泰山!奴家要知道,西军[解烦]眼下究竟还在不在泰山!另外,冀京城西冀州军驻地,多派些人,替奴家监视其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是!”漠飞抱了抱拳,一转身,踏在窗台之上,翻身到屋外,不知去向。

    瞥了一眼窗户,长孙湘雨缓缓展开手中的纸扇,忽而又合拢,继而走到书桌前,铺好宣纸,取过笔来,在纸上写了一个偌大的[寿]字。

    “照眼下这等形式发展下去……莫非天命竟会叫我夫那个不成器好友坐享帝位么?奴家要不要再添把火呢?唔,还是算了吧,要不然回头又要被那个坏家伙训斥……眼下还是尽量要顺着那个坏家伙的心意,唉,想不到我长孙湘雨有朝一日竟然也需与人争宠,真是时也命也……”

    暗自叹了口气,长孙湘雨将那张纸揉成一团,随手丢在一旁,继而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闭着双目,用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额头。

    比起冀京眼下的事态,自己这边更加不妙啊……

    二月初四……

    再过十几日,自己与自己曾经的闺蜜,恐怕就不能再像以往那样亲密了……

    别怪奴家呀,奴家再怎么离经叛道,对于名分亦是颇为看重的……

    不过,舞姐姐那边……不对,小舞那边有伊伊替她助威,而自己却是孤身一人,总显得有些势单力薄呀……

    不对不对,眼下应该思考如何对付太子李炜与五皇子李承,将谢安那个坏人扶上高位才是,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思忖争宠之事呢?真是的!

    不过……

    那个坏家伙向来不看重什么身份,倘若小舞与伊伊联手抵制自己,自己日后嫁入夫家,多半会吃亏……

    不太妙呢……

    嘁!怎么又去想这种事了,眼下应该……

    就在长孙湘雨被自己心头胡思乱想的事物弄地险些抓狂之际,她好似忽然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右手,嗅了嗅,继而眼中露出几许疑色。

    “咦?虽说淡,可这种香气……白梅?”

    自己从来不用这种香型的胭脂呀,怎么身上会有这种白梅的香气?

    满脸疑惑地思忖了一番,长孙湘雨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望着谢安方才所坐的位子。

    “那个家伙,不会在外面还有其他的女人吧?”喃喃自语一句,长孙湘雨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直将贝齿咬地咯咔咔作响。

    毫不怀疑,当谢安回来后,他将会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风雨。(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线索?(二)

    当日傍晚,东公府

    作为此宅邸的老主人,梁丘公正提着水桶,站在院子里替花草浇花。

    对于梁丘公、胤公这等已半截入土的老人而言,这恐怕已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消遣方式。

    忽然间,梁丘公面前主宅的偏厅传来一声悲沧的惨呼,简直可以说是惨绝人寰。

    “唉,这帮孩子,还真是不嫌闹腾……”失笑般摇了摇头,梁丘公微微叹了口气,继续手上的作业 ”“ 。

    而与此同时,在主宅偏厅之内,作为方才那声悲呼的主人,谢安正一脸悲愤地望着坐在上首的梁丘舞、长孙湘雨以及伊伊三人。

    在门口附近,费国、苏信、李景、廖立、马聃等家将,以及苟贡、钱喜这两名东岭众成员正依在门旁,饶有兴致地望着殿内。

    “想不到大人在短短几日内,竟两番经历三司会审……真不愧是大人!”苏信窃笑般的话语中,充斥着幸灾乐祸般的笑意。

    门口附近众人闻言皆笑,就连老成的费国亦点了点头,故作深沉地说道,“唔,确实是三司会审……”

    可能是他们的笑声过响,惊动在殿内被审的那位,以至于谢安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们,继而,又转头望向坐在位子上的三位娇妻,一脸悲沧地呼道,“冤枉啊,三位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啊……”

    在几日前,他谢安贵为大狱寺少卿,在官署内升一堂,汇同卫尉寺、光禄寺、宗正寺、御史台等数个朝廷内司法衙门,三司会审,审讯八皇子李贤醉酒杀人一案。

    那时的谢安。是何等的威风,尽管此案公堂并不对外界开放,但是冀京市井百姓,依然从各个渠道找到了些许小道消息。

    身为冀京人,谁要是不认得这位风云人物、眼下的朝中新贵,那他便不算是冀京人。

    然而眼下。这位朝中新贵,却成为了被审问的对象,被其家中梁丘舞、长孙湘雨以及伊伊三位娇妻联手审问,恰如其分,三司会审……

    听闻谢安此言,伊伊第一个忍耐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惹来梁丘舞与长孙湘雨二人没好气的目光。

    “不许笑,伊伊。平白弱了气势!”长孙湘雨带着几分责怪说道。

    “可是……真的很好笑呀……”说话时,伊伊情意绵绵地望了一眼谢安。

    似乎是注意到了伊伊的目光,谢安笑了笑,装模作样地向梁丘舞与长孙湘雨行了一礼,说道,“两位公堂大老爷在上,敢问在下不知所犯何事?”

    听谢安这番话,长孙湘雨倒也来了兴致。手中折扇轻轻一敲扶手,故作深沉地说道。“人犯谢安,公堂之上,岂容你狡辩?还是老老实实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道来,否则……”

    “家法伺候!”梁丘舞接口说道。

    望着梁丘舞与长孙湘雨这番作态,谢安又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说道,“在下实在不知所犯何罪,还请两位公堂大老爷明示!”

    虽说话语中带着几分玩笑,不过谢安确实有些弄不明白,他不明白为何他从太医院回来后。就被梁丘舞与长孙湘雨拉到这里,进行审问。

    “还要隐瞒是么?好,本府就叫你心服口服!”打着官腔说了一句,长孙湘雨手中纸扇一指谢安,语气莫名地说道,“本府来问你,你身上何以会有女子的胭脂香味?”

    “啊?”谢安歪了歪脑袋,莫名其妙地望着长孙湘雨,继而眨眨眼睛,笑着说道,“本府……咳,在下身上有女子胭脂香味,这有什么稀奇的?保不定……是从两位公堂大老爷身上染到的也说不定哟!”

    或许是听出了谢安话中的深意,梁丘舞与长孙湘雨俏脸微红,不约而同地啐道,“不许胡说!”

    见此,谢安举了举手,投降般说道,“好了好了,别玩了,为夫今日跑了好几个地方,又要设置南镇抚司六扇门的人手,又要在太医院安排人马守卫,累得很啊……”

    “谁跟你闹着玩了?”长孙湘雨闻言脸上露出几许不悦,皱眉说道,“你身上所染胭脂香味,根本就不是奴家……咳,根本就不是本府所用之物!”

    “呃?”谢安愣了愣,本以为三女与他闹着玩的他,隐约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下意识地望向梁丘舞。

    似乎是注意到了谢安的眼神,梁丘舞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我从不胭脂香粉!”

    “……”谢安闻言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望向伊伊,结果还没等伊伊有所表示,长孙湘雨不耐烦地说道,“你这几日连伊伊的手都没碰过,如何会从伊伊身上染到胭脂香味?再者,伊伊所用胭脂,也并非那白梅香!究竟在何处与哪个不要脸的女人鬼魂,给本府从实招来!”

    望了一眼梁丘舞,又望了一眼长孙湘雨,谢安这才意识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