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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78部分阅读

    臣呢?

    总之一句话,既然是[冀京四镇],就不得干涉皇嗣之争,你硬是要插手干涉其中,想当从龙之臣,也不是不行,但是要记得一点,倘若不慎站错了位置,前一任的西国公便是前车之鉴。

    想来,天子李暨有意提拔谢安之余,亦在提醒梁丘公,叫他警告谢安,莫要以为身居高位,背后有着梁丘家作为后盾就可以肆无忌惮,毕竟说到底,谢安与梁丘舞,才是梁丘家的未来。

    “多谢陛下!”梁丘公深深向天子李暨行了一礼。

    李暨微微一笑,双手握住梁丘公与胤公的手,三人朝着养心殿走去,边走边说道,“人生苦短呐,当初你二人辅佐朕登基为帝之事尚历历在目,不想一晃眼,三十余年过去了,朕当了皇帝,两番对阵南唐,终得大获全胜,得以扩展我大周半壁江山,也算是不为此生了……”

    “陛下励精图治,超过历代先皇!”

    “呵,身后之事,还是留于后人评价吧,朕唯一的遗憾呐,就是不能与你二人结成亲家,本来多好,老虎的孙女嫁给老四,宣文府上那个鬼丫头,嫁给老八……”说到这里,李暨叹了口气,摇头说道,“也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谢安,前后夺朕两位儿媳……”

    梁丘公与胤公对视一眼,表情均有些尴尬。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你二人可以不必再介入夺嫡之争,不必为朕那些不成器的儿子们反目成仇……我等都知晓,夺嫡之事,那是何等的凶险,明枪冷箭,防不胜防!”说到这里,李暨转头望向胤公,似笑非笑说道,“话说回来,你家那个鬼丫头,就心甘情愿给人做小了?”

    “咳咳,”胤公满脸尴尬,故作咳嗽几声,苦笑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件事,老臣可不打算插手,湘雨那丫头看似很中意那谢小子,事到如今,只是老臣那愚子独自一人为此事怄气罢了,罢了,就让他们去闹吧!——至于湘雨那丫头,老臣可不觉得她会吃亏,无论是眼下,亦或是日后……”

    梁丘公闻言皱了皱眉,不悦说道,“宣文,你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到啊!——说清楚,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晓得前来后到?”

    “又不是集市买菜,何来的前来后到?——正如陛下方才所言,各凭本事!”

    “你!——岂有此理!”

    见梁丘公吹胡子瞪眼地怒视胤公,李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时辰后,因为昨夜渎职一事而被暂时免除了大狱寺少卿职位的谢安,与梁丘舞、伊伊以及一干府东公府的家丁。在府门外恭迎圣旨。

    谢安哪里知道一个时辰前天子李暨与梁丘公、胤公二人商谈的事,见莫名其妙有圣旨驾到,心下惴惴不安,更何况那前来宣旨的大太监身后,其中一名小太监还捧着一柄装在一只狭长黄|色剑袋中的宝剑,不明就里的他,还以为天子要赐他死呢。

    就在谢安忐忑不安之时,只见那位大太监摊开圣旨,尖声宣读圣旨道,“天子诏曰:委前大狱寺少卿谢安。暂代刑部尚书之职,赐掌天子剑,汇同卫尉寺、大狱寺、光禄寺三尉,以及御史台与东军,联手追查昨夜行刺一干朝臣之刺客,望将功赎罪,勿负皇恩,钦此!——谢大人,接旨吧!”

    暂……暂代刑部尚书之职?

    谢安本以为。这次不被削为庶民就算是皇恩浩荡,却不想莫名其妙间。天子李暨竟叫他暂任刑部尚书之职,追杀昨日行刺十余位朝中大臣的刺客,这着实令他万分吃惊。

    “安,还不接圣旨?”梁丘舞小声提醒着谢安。

    “啊?哦哦!”谢安如梦初醒,恭敬接过圣旨,高声说道,“臣谢安,谢陛下荣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此。那位大太监又取过身后小太监手中的天子剑,双手捧着递给谢安,轻声说道,“谢大人,此乃天子剑,见此剑,如陛下亲临!——陛下吩咐了。在谢大人查案期间,倘若有何人阴奉阳违,或是抗命不尊,亦或是拒捕反抗。杀无赦!——谢大人,接剑吧!”

    将手中的圣旨递给梁丘舞,谢安双手接过那柄天子剑,在那大太监的示意下,抽出剑身,检验真伪。

    不过说实话,似这等贵重之物,就连梁丘舞也没见到过,又何况是谢安,只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见此,那大太监拱了拱手,笑着说道,“恭喜谢大人,贺喜谢大人!——谢大人此番可是因祸得福啊!——哎呀,奴应当称呼[代刑部尚书]谢大人才是!”

    此时谢安正愕然地望着自己手中的天子剑,没有反应过来,好在梁丘舞久在朝中为官,做事谨慎老练,抱抱拳,替谢安说道,“多谢公公吉言!——这番,三位公公辛苦了……伊伊,取三封银子来!”

    那大太监闻言眉开眼笑,连连说道,“上将军客气了,这奴如何敢当……”

    “应当的,应当的!”

    不多时,伊伊便取来三封银子,一大两小,大的自然是给那位宣旨的大太监,粗粗估计,至少有一、二百两,至于那小的,估摸着也有数十两,一份给那两个小太监,另外一份,则给那一干随行的宫廷侍卫。

    捏了捏手中那一大封银子,那名大太监更是喜地眉开眼笑,在说了一番祝贺的话后,便领着那两个面露喜色的小太监以及众侍卫返回皇宫复命去了,只留下梁丘舞、伊伊以及东公府一干家丁家仆,还有那捧着天子剑尚未回过神来的谢安。

    见此,梁丘舞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圣旨递给伊伊,叫她回府后妥善保管,继而走过来扶起谢安。

    “舞……”

    “什么?”

    “陛下,委我暂代刑部尚书?我是刑部尚书了?”

    “是代尚书职务……对对对,尚书尚书,谢尚书……谢尚书,可否能与妾身回府内再商谈此事?——街上旁人都瞧着呢,也不怕旁人笑话!”

    “哦……”望了一眼街道远处围观的百姓,谢安这才反应过来,与梁丘舞回到府内主宅厅堂,坐在椅子上望着手中的天子剑,一脸匪夷所思地说道,“这太奇怪了吧?”

    “什么?”

    “今日的早朝你也在,太子李炜与八皇子李贤,仅仅只是因为起了口角之争,便被押到宗人府面壁思过,反倒是昨夜渎职的我,被暂停大狱寺少卿职务刚过一个时辰,就变成了代刑部尚书……”

    在谢安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梁丘舞皱眉说道,“此事我也甚是不解,不过,眼下可不是思忖这些的时候,陛下委你查清昨夜行刺十余名朝中大臣一案,此事干系重大……你觉得是何人?”

    抚摸着手中的天子剑,谢安深思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毫无头绪!——或许是太子李炜,或许是八皇子李贤,或许……还有第三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qid)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四章 端倪

    由于上元节一夜之间十余名朝中大臣遇害这件事干系太大,因此,谢安也不敢有所怠慢,在领了圣旨后,便赶赴事发地点勘查。レ-si露ke-&spdes;思&herts;路&c露bs;客レ

    说实话,对于刺客圈子里的事,谢安起初觉得,还是带上大舅子陈蓦比较好,毕竟陈蓦本身就是一位既能充当沙场宿将、亦能客串月夜刺客的顶尖高手,勘查案发地点时有他在旁,他自然会提点谢安一些有关于刺客方面的事。

    但很可惜的,这回大周天子李暨指名了要梁丘舞陪同谢安一同查案,因此,谢安也只能暂时让陈蓦藏身在他府上避免外出了,说到底,媳妇陪同总要比大舅子陪同来得有感觉,不是么?

    带着费国、苏信、李景、齐郝等一干家将,谢安与梁丘舞二人乘坐马车来到了上元节凶杀案案发地点之一,朝阳街北侧细柳胡同。

    在这条胡同里,太子李炜一党极为重要的关键人物,御史台右都御使于贺,被人行刺于此。

    当谢安与梁丘舞赶到时,卫尉寺卿荀正早已带着麾下的巡防司卫兵封锁了整条胡同,瞧见谢安与梁丘舞来到,荀正一脸笑容地迎了上来。

    “老弟这回可是因祸得福啊,老哥昨ri还为老弟担忧呢,不曾想老弟吉人自有天相……眼下老哥得唤老弟一声谢大人了!”

    谢安苦笑一声,自嘲说道,“老哥就别拿小弟开玩笑了,小弟眼下可是白身啊!暂罢大狱寺少卿之位被,不过是代刑部尚书职务,无俸禄、无津贴……”

    “老弟可真是……”荀正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道,“纵然是老哥这等愚人也看得出来。陛下这是有意要栽培老弟,只要老弟追查出凶手,那个字自然得以勾销……到那时,老弟可是官居一品了!”

    “前提是查得出来啊,查不出来,大狱寺少卿的位置都不见得保得住……”

    荀正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在苦笑着摇摇头后,转身向梁丘舞作揖行了一礼。

    因为荀正与东军、与梁丘家关系密切,是自己人,因此梁丘舞也不过多客气,在点点头作为回礼后,打量着四周问道,“荀大人是几时派人封的街?”

    见梁丘舞问起正事,荀正脸上笑容一收。正sè说道,“今ri子时前后!子时二刻得到的消息,子时三刻派人封街!”

    “期间无人动过么?”

    “这个……”荀正犹豫了一下,转身望向远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在远处一片血地之中,光禄寺卿文钦正吩咐着现场数名仵作查验尸体。

    见此,梁丘舞微微皱了皱眉。与谢安对视一眼后,大步走了过去。

    或许是听到了靴踩积雪所发出的吱嘎吱嘎声响。站在一片血地中的光禄寺卿文钦转过头来,望了一眼谢安、梁丘舞等人,眼中稍稍露出几分犹豫,继而朝谢安等人点了点头,仅此作为礼节。

    对于谢安,文钦这位光禄寺卿、领侍卫内大臣、北军禁卫统领多少感觉有些别扭。毕竟在此之前,谢安可以说是他们太子一党势力的敌人,眼下突然间转敌为友,实在是叫他有些不适应。

    不过话说回来,文钦既然是冀京四镇之一。自然也不是庸才,他如何会不清楚,比起谢安,八皇子李贤才是太子李炜眼下最主要的政敌?

    而对于谢安来说,他起先也感觉有点尴尬,不知该如何与文钦搭讪,而如今文钦冲他一点头,事情倒是好办了许多。

    照猫画虎,冲着文钦点点头作为礼节,谢安自来熟般问道,“文大人,查地如何?”

    可能是因为此次的目标一致吧,文钦也不曾隐瞒,瞥了一眼前的马车,摇头说道,“除于贺于大人外,两名马夫亦被杀害,本府已派人查探过附近,并无人目击此案!是老手!”

    “无人目击行凶?”谢安满脸愕然,要知道,朝阳街可是昨ri上元节最热闹的几条街道之一,那刺客在朝阳街附近杀人,竟没有一人注意到?

    文钦摇了摇头。

    谢安微微皱了皱眉,顺着文钦的目光望了一眼马车内外的三具尸体,刚吃过午饭不久的他,只感觉心中泛起一阵恶心。

    而这时,梁丘舞却走了上前,伸出右手食、中二指,一探马车内于贺的尸体脖子处,继而又查看了那两名车夫脖子处的刀痕,随后,转头望了一眼四周,手指一处府宅围墙皱眉说道,“那刺客就在这里等着于大人,待马车经过时,一跃而下,一手捂住一名马夫口鼻,将其刺死,旁边另外一名马夫正要惊呼,亦被其捂住口鼻割破喉咙致死……马车之内,于贺听到动静,察觉不对,正要撩帘张望,却被那刺客隔着布帘钉死于马车之内……三人,皆是在还未喊出声前就被杀死,一击必杀!”

    “匕首?短剑?”谢安好奇问道。

    仔细查看了一眼三具尸体的伤口处,梁丘舞皱眉说道,“应该是匕首无疑,不过要比一般的匕首稍长几分……”说到这里,她望了眼文钦。

    见此,文钦点了点头,附和说道,“推断长两尺余,阔一寸,稍长于寻常匕首,短于刀剑……”

    望了眼梁丘舞,又望了一眼文钦,谢安只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家伙,竟然能从尸体的创痕推断出刺客所用凶器的规格……

    尤其是舞,竟然从现场遗留下的痕迹,推断出刺客行凶的过程,这让谢安暗自有些吃惊。

    他隐隐感觉,他有些小瞧自己这位看起来笨笨的妻子了,尽管她的确没有长孙湘雨那般聪慧,但是她对于刀剑、兵刃的了解,实在令人惊叹。

    或许是注意到谢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吧,梁丘舞微微一愣,小声问道,“怎么了。安?莫非我猜得不对?”

    谢安闻言摇了摇头,低声赞道,“怎么可能会不对?简直就是一语中的啊!我决定了,ri后若是查案,定要带着你,让你做我副手!”

    梁丘舞微微一愣。待明白过来谢安实在称赞她后,脸上扬起几分喜悦的笑意,娇嗔般瞪了谢安一眼。

    而这一切,却被文钦看在眼里,还以为二人是在打情骂俏的他,着实有些不悦,皱皱眉说道,“谢大人,陛下委你主查此案。不知谢安对此有何见解?”

    见文钦突然与自己为难,谢安有些不解,待一瞧他面sè,顿时明白过来。

    显然,作为太子李炜一党的文钦,迫切想要追查出杀害于贺的凶手,而谢安却在此与梁丘舞亲亲我我,也难怪这位北军禁卫统领心中不悦。

    想到这里。谢安咳嗽一声,歉意说道。“是本官失态了!对于于大人遇害一事,本官暂时还无法做出任何判断……去下一处吧!”

    “哼!”文钦冷声一声,拂袖而去。

    望着文钦冷面离去的背影,谢安心中多少有些尴尬。

    总归是出了十几桩命案,而且被害的还是朝中正五品以上官阶的大臣,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啊!

    拍了拍脸颊。谢安振作jg神,与梁丘舞等人朝着下一个案发地点而去。

    那是在朝阳街西北侧的永顺胡同,被杀的乃中书侍郎张籍,与之前的于贺一样,这位中书侍郎大人昨夜坐着轿子返回家中。却在途中遭遇刺客,连带着自己与四名轿夫,皆数被杀,鲜血流了一地。

    而这一回,谢安没有再与梁丘舞说说笑笑,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每一处他觉得可疑的地方。

    望着谢安那严肃的神sè,文钦的脸sè这才转善几分。

    从午时一刻到酉时二刻,谢安、梁丘舞、荀正、文钦等人逐一来到那一干大臣遇害的案发地点,从朝阳街到永安街、左安街,那十余名大臣的遇害地点并不相同。

    而眼下谢安在的地方,便是右安南街的长顺胡同,昨夜子时前后,太子李炜一党的朝臣、詹事府詹事周正,在此地被害。

    “不对劲……”

    当梁丘舞与文钦相继说出了各自的看法后,谢安摇头晃脑地打量着四周。

    “什么?”文钦闻言皱了皱眉,不悦说道,“谢大人莫非觉得,本府的推断有误?那好,就请谢大人来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一路之上,见谢安闭口不言这桩案子,文钦心中多少有点看不起谢安,如今见他似乎不满意的推算,心中更是不悦。

    谢安闻言抬头望了一眼文钦,见文钦满脸不悦之sè,摆手说道,“不不,文大人误会了,本官不是那个意思!”说着,他右手指了指马车内周正尸体,犹豫说道,“文大人,你看,周大人也仅仅只是一人遇害,替他驾驭马车的马夫,只是被人打晕……但是为何御史台右副督御史于贺于大人、中书侍郎张籍张大人、门下侍郎蔡瑾蔡大人等数位大人,却是连自己带马夫、轿夫,一同被杀呢?为何只有刑部尚书王恬王大人,刑部侍郎洪德洪大人、詹事府詹事周正周大人,骁卫参将吴肃吴将军,轻骑参将王昌王将军等寥寥数人例外?”

    “这……”饶是文钦方才对于判断案件判断地头头是道,这会儿面对着谢安所提出来的提问,亦是哑口无言,犹豫了半响,试探问道,“谢大人莫非得到其中隐忧?”

    望了一眼文钦,谢安思忖片刻,忽然说道,“文大人,本官要见太子殿下!”

    “……”文钦闻言一愣,眼中闪过几分惊sè,迟疑般点了点头。

    乘坐着马车,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