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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7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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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此时谢安正与马聃、廖立二人准备离开,闻言转过头来,疑惑问道,“表哥还有何事?”

    陈蓦挥挥手退去了下人,就连廖立与马聃二人也被他请出了屋外。

    “有件事为兄在心中藏了一下午了,憋地难受!”

    谢安愣了愣,见屋内并无外人,遂笑着说道,“大舅哥但说无妨!”

    只见陈蓦面色一正,皱眉打量着谢安,沉声说道,“今日下午,在马车上,兄弟说要娶那个叫做金铃儿的女人?——可是当真?”

    “……”谢安犹豫着点了点头。

    见此,陈蓦沉默了,半响之后,望着谢安诚恳说道,“兄弟,为兄并非矫情之人,有些话,当说则说!——你与我虽非同胞手足,但我当你是亲生兄弟般对待,为何?”

    谢安犹豫一下,说道,“因为……舞?”

    “不错!”陈蓦毫不掩饰,沉声说道,“舞乃我堂妹,你又是她夫婿,是故,你乃我妹夫,无论何时何地,但凡你夫妇二人之事,为兄必竭尽全力,绝不敢辞……但正因为血浓于水,是故,为兄有些话不得不说!——莫要辜负她!倘若兄弟做出什么叫她伤心的事,就算是大周皇帝护着你,为兄也要让你向她磕头认错!”

    望着陈蓦那严肃的神色,谢安为之动容,点点头,轻笑着说道,“此事,大舅哥尽管放心,小弟绝不负她!”

    “好,好!”陈蓦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歉意说道,“兄弟莫要怪为兄,为兄只是……”

    望着他眼中那几分歉意神色,谢安笑了笑,说道,“大舅哥的想法,小弟明白,好不容易有了亲人。又岂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伤心,对吧?——不过嘛,小弟倒是觉得,大舅哥是杞人忧天了,小弟若是做出那等事,哪还轮得到大舅哥来教训小弟?小弟家中那位,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啊!”

    陈蓦愣了愣,继而失笑般摇了摇头。附和说道,“对,对,为兄倒是忘了!——险些将她当一般女儿家看待……”

    “呵呵,那小弟先走了?”

    “兄弟路上小心,有什么事,叫人来传个话……”

    “嗯!”

    与陈蓦寒暄几句后,谢安告辞离开,与马聃、廖立二人乘坐马车朝东公府而去。

    途中,谢安忍不住反复回忆陈蓦方才的话……

    他感觉很不可思议。

    明明陈蓦只见过梁丘舞一次。甚至于,后者当时还要杀他。可他却这般护着梁丘舞,仅仅因为他是她的堂兄……

    这就是亲情么?

    “真是不可思议的羁绊啊……”

    “唔?”驾驶马车的廖立好似是听到了谢安在车内的感慨之词,好奇问道,“大人,何事?”

    “不,没什么……”谢安摇了摇头,忽然。他撩起了车帘,好奇问道,“廖立。马聃,你二人家中有兄弟姐妹么?”

    廖立闻言一愣,笑着说道,“兄弟倒是没有,倒是有两个姐姐,如今早已婚配,大姐嫁到了益阳,二姐在青州渤海郡……”

    “有联系么?”谢安好奇问道。

    廖立摇了摇头,苦笑说道,“不怕大人笑话,待老父病故后,末将走投无路,曾投奔二姐,二姐与二姐夫使了不少银子,才让末将在南阳一带当了一个三百人将,本想出人头地后再去拜会二姐与二姐夫,却不想南阳暴动,末将不得已与张栋将军等人一同当了反贼,又有何面目去见家姐?这一晃眼,就四五年了……”

    “那如今呢?——朝廷已赦免你等罪行,为何不去渤海郡见见你二姐?”

    廖立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当初离开时,末将曾对二姐与二姐夫发过誓,待有朝一日末将跻身于将军,再去拜会他夫妇二人,报答他二人恩情!”

    “原来如此……”谢安恍然大悟,拍了拍廖立肩膀说道,“有那一天的!”

    “那就要看大人了!”廖立笑着说道。

    “喂喂喂,你这么说,我压力很大啊!”

    “大人乃朝中新贵,日后前程不可限量,末将跟着大人,自然有出人头地的那一日!”

    谢安闻言倍感好笑,忍不住揶揄道,“嘿!——初见时,见你脾气暴躁,想不到,还有这般心机?”

    廖立闻言一愣,扰扰头尴尬说道,“大人还记得?”

    谢安双眉一挑,戏谑说道,“如何不记得?——在洛阳时,你小子那时可是恨不得将本官碎尸万段啊!”

    “嘿!——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廖立面色涨红,尴尬说道。

    望着他尴尬的表情,谢安暗自好笑,转头问马聃道,“马聃,你呢?”

    马聃闻言微微一笑,继而叹了口气,苦涩说道,“末将原先有个哥哥,不过很早便故去了……”

    “哦!”谢安拍了拍马聃肩膀,作为安慰。

    “大人呢?”马聃问道。

    “我啊,”谢安苦笑着叹了口气,正要说话,见马车已行驶到了东公府府门前,轻笑着说道,“呐,这不就是么!”

    廖立与马聃二人相视一笑。

    下了马车,谢安领着廖立、马聃二将朝府内而去,至于马车,东公府府门前的东军卫兵自会看管。

    沿着廊庭一路来到前院正厅,谢安远远便瞧见梁丘舞正站在厅前,望着府上下人将那一盘又一盘的酒菜放在桌上,看得出来,她很看重今日的家宴,否则,又岂亲自来监督。

    “舞!”谢安远远喊了一声。

    梁丘舞闻言转过头来,迎出厅堂大门,抬头望了一眼西面已落下的夕阳,点了点头,说道,“今日还算守时!”

    “那是!”谢安嘿嘿一笑,身后,廖立与马聃二人走上前来,抱拳说道,“末将见过夫人!”

    由于他二人乃谢安家将,因此。他们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称呼梁丘舞为舞将军。

    “两位将军辛苦了,”梁丘舞微微一笑,抬手说道,“妾身已命人在偏厅准备了酒菜……”

    “多谢夫人!”

    梁丘舞点点头,吩咐下人道,“来人,带两位将军到偏厅用饭!”

    廖立与马聃二人朝着谢安与梁丘舞抱了抱拳,跟着东公府府上下人朝偏厅去了。毕竟今日是人家梁丘家的家宴,就算是李寿来了,恐怕也讨不到座位,又何况是他们二人。

    望了一眼廖立与马聃二人离去的背影,梁丘舞转过头来,皱眉问道,“她呢?”

    梁丘舞口中的她,指的是长孙湘雨,但是由于与谐音,谢安会错了意。还以为梁丘舞知道了陈蓦的事,心中一惊。表情怪异地说道,“什……什么他?”

    梁丘舞微微皱了皱眉,疑惑说道,“她不是去找你了么?”

    “什……什么?没有啊……”

    “没有?”梁丘舞愣了愣,皱眉说道,“奇怪了……湘雨今日没有和你在一起么?”

    “湘……湘雨?”谢安瞪大了眼睛。

    梁丘舞微微皱了皱眉,疑惑问道。“不然还是何人?”

    “没没没,”谢安讪笑着连连摇头,忽然。他面色微变,猛地抬起头来,惊愕说道,“舞,你说,湘雨今日来找我?”

    “是呀!——今日你一早便被荀大人喊走了,那个女人起来后,在府上待地无趣,中午用饭之后,便去大狱寺找你,说是你昨日不守信用,要给你好看!——没有遇到?”

    谢安面色微变,缓缓摇了摇头,惊声说道,“半个时辰前,我刚从大狱寺出来……”

    梁丘舞闻言,亦是面色猛变,喃喃说道,“糟了,出事了!”

    “出事?”

    “唔!”梁丘舞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今日清晨,那个女人缠着我,硬是要与我等一同家宴,我被她磨地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答应了她……”

    谢安心中一惊,他知道梁丘舞想表达什么。

    长孙湘雨这个女人,向来喜欢算计、捉弄别人,因此,见梁丘舞准备办家宴替梁丘公接风洗尘,她这才死死缠着梁丘舞,硬要搀和其中,为的就是看梁丘舞与谢安在家宴时尴尬的表情,看他们如何向梁丘公解释她的事。

    可眼下,这个女人却音信全无,这可不像是她的作风……

    “她什么时候去找我的?”

    “据伊伊说,大概是未时前后!”说这话时,梁丘舞从正厅的壁柜上取过了那柄名为狼斩的宝刀。

    二人急急忙忙走向府邸大门,准备去找长孙湘雨,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两个府上下人,神色很是慌张。

    “小姐,姑爷,不好了,长孙小姐被人带走了!”

    与面色大惊的梁丘舞对视一眼,谢安心中又惊又疑。

    要知道长孙湘雨可是当朝丞相胤公的孙女,兵部侍郎长孙靖的女儿,在冀京,她可以说是少数一部分能够呼风唤雨的一类人,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会被劫持?

    “何人如此大胆?”梁丘舞厉声问道。

    那两个家丁对视一眼,小声说道,“长孙侍郎……”

    “……”梁丘舞愣住了,气势一滞,与谢安面面相觑。

    “你说可是兵部侍郎长孙靖长孙大人?”

    “是,小姐!”

    “……”梁丘舞愕然地望了一眼同样面色惊愕的谢安,思忖一下后,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一名家丁缩了缩脑袋,小声说道,“两个时辰前,长孙小姐要出府找姑爷,叫小的二人驾马车送她,结果在前往大狱寺的途中,撞见了长孙侍郎的马车,长孙侍郎命长孙小姐即刻回府,长孙小姐却说她与长孙家已无瓜葛,长孙侍郎闻言大怒,叫随从强行将长孙小姐以及小的二人带到了侍郎长孙府……就在方才,他们才放小的二人回来……”

    谢安与梁丘舞对视一眼,默然无语。

    倘若是其他人劫持了长孙湘雨,那自是好办,凭着梁丘舞的武力与地位,直接上门讨人便是,甚至于,谢安还能请陈蓦相助,纵观天下之大,又有几个人是这一对堂兄妹的对手?

    但是一牵扯到兵部侍郎长孙靖,这事就麻烦了,毕竟长孙靖是长孙湘雨的生父,纵然长孙湘雨口口声声说她与长孙家已无瓜葛,但在二字当首的大周,长孙湘雨的行为,只会被人认为是忤逆父亲,是莫大的不孝,没有几个人会去考虑在这背后的种种事物。

    “安,回屋去吧……”轻轻推了推谢安,梁丘舞轻声说道。

    “回……回屋?”谢安惊愕地望着梁丘舞。

    仿佛是看出了什么,梁丘舞微微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总归是这是长孙家的家务事,你我都没有资格插手干涉……”

    “可是……”

    “回屋去吧……从长计议!”尽管梁丘舞的声音依然是那般温柔,但是语气之中,却带着几分不容反驳之意。

    “……”咬了咬牙,谢安转身朝着厅堂走去。

    对于长孙湘雨这个女人,谢安起初是非常厌恶的,为人骄傲自大、做事心狠手辣,兼之心机深沉,但是在随着日复一日的相处,谢安这才渐渐发觉,她其实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只能怪,上天生得她太完美了,无论是容貌、还是智慧,这使得她有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仿佛神祗般高高在上,而更糟糕的是,与她的容貌以及智慧极其不匹配的,她有着一段相当糟糕的童年……

    愤世弃俗的人并不可怕,而愤世弃俗却又聪明绝顶,不受世俗礼法约束的人,这才是最最可怕的,而她,正是这样一个女人……

    当她对某件事物有着浓厚兴趣的时候,她顶多只是一个喜欢玩闹的女人,可当她心情恶劣、对什么事物都不感兴趣的之时,她便是一个最最危险的女人……

    而这样一个女人,却与谢安有着无法割舍的关系……

    如果没有她,谢安绝对无法娶到身份差距极大的梁丘舞;如果没有她,谢安恐怕至今都只是李寿府上的书童,整日里与李寿提心吊胆,提防太子李炜的报复;如果没有她,谢安与李寿根本无法平息长安叛军……

    总而言之一句话,没有长孙湘雨,谢安根本不会有如今的地位,连太子李炜亦要为之忌惮的地位。

    当夜,回到自己府上歇息的谢安彻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因为,让他倍感头疼的事,又多了一件……

    第十九章 招揽人手

    大周弘武二十四年正月八ri,因为长孙湘雨被带回长孙家而辗转反侧了一宿的谢安,早早便起床洗漱。

    往常住在东公府的时候,谢安几乎要赖床到梁丘舞结束早间的习武功课,将他从被窝里拖出来,然后服侍他穿上大狱寺少卿的官服。

    天下间,也只有谢安能够享受这等来自梁丘舞的艳福,然而眼下梁丘公已回到东公府,因此,在与梁丘舞正式完婚之前,谢安也只能乖乖地在自己府上歇息。

    毕竟作为人家未来的孙婿,谢安好歹也要顾全一下梁丘公这位老太爷的颜面,在尚未正式与他孙女完婚的情况下,一宿宿睡在人家孙女闺房,这种事可没有几个老人会坐视不理。

    半个时辰后,简简单单用过早饭,谢安带着廖立、马聃二人前往大狱寺当差。

    临走时,见陈蓦似乎尚未起身,谢安也没去叫他,只是吩咐下人,在陈蓦起来后,提醒陈蓦到大狱寺找他,毕竟对于这位常动不动就惹祸的大舅子,谢安还是颇为担心的。

    乘坐着马车来到大狱寺,谢安很是惊讶地瞧见,大狱寺官署前,竟然站着几个熟人,不是外人,正是苏信、李景、齐郝等人。

    “你们怎么来了?”谢安轻笑着与三将打着招呼。

    苏信走上前来,抱抱拳说道,“是这样的,大人,昨ri傍晚,我等收到了兵部发下的赦命……”

    谢安闻言双眉一挑,揶揄说道,“哦?升官了?”

    李景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朝廷论功行赏。打算迁我等一干人为地方守备将领……末将迁至任城,苏信迁至定陶,齐郝迁至细阳……”

    尽管感觉有些遗憾,但谢安依旧露出几分笑容,说道,“这不是很好么?地方都尉。这可是不小的官啊!”

    苏信、李景、齐郝三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继而,李景轻笑着说道,“确实是不小的官,不过末将等三人合计了一下,还是辞谢了兵部的任命……”说着,他抱了抱拳,正sè说道。“大人,如今我等三人已是白身,还望大人收留!”

    望着苏信、李景、齐郝三人脸上洋溢的笑容,谢安愣住了。

    说实话,方才当李景说到兵部对他们的封赏时,谢安心中着实感觉有些遗憾,毕竟他有心想将跟随他西征的众将收归麾下,但是却苦于不好开口。

    廖立、马聃二人之所以心甘情愿当谢安的家将。那是因为他 ” ” 们曾经当做叛军,在朝廷中留下了。因此,若是没有贵人扶持,他们这一辈子恐怕也再难身居高位,然而苏信、李景、齐郝三人则不同,他们乃大周地方正规军出身,此番又立下了这等大功。毫不怀疑他们能够升任正四品以上的地方武官,成为手握兵权的将领。

    要他们放弃即得的名誉与地位,投身谢安府上当一个无权无势的家将,谢安还真不好意思开口。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苏信等人竟然主动辞谢了兵部的任命。

    “你们可真是……放着从三品的官不做。竟要来本官府上当一个家将?”

    望着谢安脸上复杂的神sè,苏信嘿嘿一笑,咧嘴说道,“一个从三品的外官而已,不做就不做,要做呀,就做京官……如今我等好不容易攀上大人这杆高枝,哪能轻易放过?哥几个,你们说是不是?”

    李景与齐郝对视一眼,附和一笑。

    尽管苏信说的很是粗俗,但谢安依然有些感动,点了点头,轻笑说道,“既然你等这般看得起本官,本官只能说……ri后绝不亏待你等!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你等暂时充当我大狱寺捕头,随本官理事!只是有实无名的差事哦,月俸、津贴朝廷一概不下拨,不后悔吧?”

    苏信等人对视一眼,抱拳齐声说道,“固所愿尔!”

    见三人一副信誓旦旦之sè,谢安心中不禁有些感动,正要说话,却见苏信脑袋一歪,笑嘻嘻说道,“末将可是听说了哟,陛下赏赐了大人五十万两银子,外加五千两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