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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歌第17部分阅读

    早分手也是因为你移情别恋了对吧?什么‘他总是把不开心的事跟你说让你觉得很有压力很烦’,全是借口,对不对!”

    “我没有介入到他们之间。”霍思燕脸色有些苍白,“我跟迟早还没在一起,而且我跟迟早表白的时候,他跟程亚菲已经分手了。如果他不喜欢程亚菲了,我也不喜欢迟早了,为什么我们不能选择其他人?我只是追随着自己的感情和心走,这样做有什么错?”

    “为了追随自己的感情和心,就可以伤害别人的感情和心吗?你太自私了,你有没有想过,就算程亚菲跟司祺已经分手,但你这样贸然介入,将来如果你真的跟司祺在一起,你要她怎么面对?天天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跟自己的前男友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卿卿我我吗?”

    “她说了,她不介意,他们还可以做朋友的!”

    “你怎么知道的?”一直沉默的程亚菲突然开口,“我没告诉过你,是……司祺告诉你的?”

    霍思燕的默认是最好的答案。

    程亚菲的眼圈红了,她转过身子,不让我们看到她的表情,瘦弱微驼的肩膀轻轻颤抖。

    我心痛如绞。

    程亚菲跑远之后,我目光如炬的盯着霍思燕,锐利的视线几乎要在她的身上剜出几个洞来:“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我自认为跟你亲密无间对你足够掏心挖肺,却没想到在你心里竟然把朋友放在这么低这么可有可无的位置。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我扭头离开,我只想找到那个傻得要命只知道把心碎留给自己的程亚菲。就像当初我不能把霍思燕一个人扔在马路上跟随肖子俊离开一样,今天,我不能扔下她。

    我和霍思燕就此决裂。

    我不再参加乐队的演出,彻底跟她形同陌路,她是那么骄傲,从来不会主动低头妥协,也对,也没什么好妥协的,她根本不曾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的生活突然变得很简单,只剩下家和学校的两点一线,肖子俊和许曼卿曾经试图劝过我,都被我冷冷的拒绝了,“我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哄她?她是大小姐,她的感情和心特别金贵,她的面子特别值钱,对不对?我忍了很久了,真抱歉,这次我恕不奉陪了!”

    他们俩被我激烈的言语和态度顶得哑口无言。

    周末的补习班我和程亚菲依然会去,司祺也不例外,只是我不再理他,他被我彻底拉进了黑名单里。他想跟我说话,但却总是碰了钉子,自然觉得尴尬,慢慢的也就放弃了。

    有一天下课后,我和程亚菲看到霍思燕等在补习学校的楼下,其实我们同时看到了对方,我们就站在操场的两端,隔着放学后汹涌的人流遥遥相望。司祺从我们身后跑过来,我和程亚菲看着他走向霍思燕,我在程亚菲的眼睛里看到了如此隐忍的受伤和失落,一股怒火又在胸腔里熊熊燃烧了起来——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向全世界公开你们的恋情吗?一定要在程亚菲面前秀恩爱?

    霍思燕和司祺走远后,我垂下头,愧疚而失落的情绪让我的心像是被翻来覆去的炙烤的铁板上的鱿鱼,“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多事,把司祺介绍给你,事情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程亚菲摇摇头,“关你什么事呢?你也是希望我开心,谁也不是有意去伤害别人的,没人会料到事情发展到最后会成为这个样子。”

    “我觉得像做梦似的,好像不久以前,我们几个还围着我家的桌子分吃泡面,我还站在北极尖叫的舞台上面敲鼓敲到脖子几乎要断掉,你和司祺,霍思燕和迟早还甜甜蜜蜜开开心心的,为什么这世界可以在一夜之间变成我完全不认识了的样子?”

    这个问题,程亚菲也不知如何回答,于是我们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青年的梦,蓬勃而向上 第三十三章 失去什么,留下什么

    更新时间:2011-2-13 1:36:05 本章字数:2568

    短短半年之内,我所相信的所有的东西,几乎全部以摧枯拉朽的速度迅速的分崩离析。

    我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感时伤怀,直升的压力让我必须开始收心投入到紧锣密鼓的复习当中。开学第一天,孙蝈蝈就找我进行了一次恳谈,她很诚挚的拍了拍我的手,“我对你很有信心,只要你保持现在的状态,学校推荐你去参加一中的直升考试一定没问题,可是我看了看你之前的成绩,发现你的体育成绩太差,已经严重的拖了你的后腿,虽然体育只有三十分,就算没有这个分数,你过一中的分数线也是没问题的,但是如果你想要抢到直升班的名额,必须分分必争,容不得一丁点的马虎和失误,你知道吗?”

    我交叠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程亚菲的体育很好,仰卧起坐、立定跳远和800米跑三项都是满分,而我,除了仰卧起坐是满分之外,立定跳远只有165,勉强及格,800米跑更是以超过5分的龟爬速度抱了个大鸭蛋。程亚菲想要陪我练习跑步和蛙跳,我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摇头选择了拒绝。初三的时间本来就是争分夺秒,她需要把精力更多的用在自己薄弱的项目上,怎么可以白白为了我而浪费属于自己的宝贵时间?

    我给自己制定了一个短时间的锻炼计划,不骑自行车上放学,改为跑步,毕竟,耐力是可以训练和培养的东西,只要肯下功夫,我不信这世界上还有我翻不过去的山头。

    从姥姥家到四中骑自行车大约需要十几分钟,道路崎岖路况复杂,上下坡都有,第一天跑步上学,我只跑了大约十分钟便开始气喘吁吁,喉咙和气管里像是被刀子用力刮一样翻着血腥气,双肩上的书包里装满了书本和试卷,怎么着也有六七斤重,跑步的时候一颠一颠的,肩部的肌肉渐渐开始抽搐,发出阵阵酸痛。我咬着牙,把书包拿了下来抱在怀里,脚步略微放缓算是稍事休息,待气息渐渐平顺便又加快了脚步。

    肖子俊骑着自行车从后面赶了上来,他伸出手扯住我已经过肩束在脑后的马尾,说道:“你干吗自虐,有车不骑改用跑的?是不是学得脑袋都秀逗了?”

    “我……我……我要练……练跑步……”我语气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

    “……书包给我。”肖子俊单手扶住车把,空出的手伸过来一把夺过我的书包,然后塞到了前车筐里。他并没有加快速度,一直跟我比肩,在我坚持不住的时候便用激将法骂我,待我重燃斗志不服输的开始飞奔便笑得乐不开吱。

    “你准备考哪里?”我陪他去车库停车,从他的手里接过我的书包。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心里满是忐忑与不舍,我必定要考一中,可是这个地方却跟肖子俊相去太远,我可以叫嚷着友谊地久天长,但现实却往往冰冷而残酷,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们终是走到了未来的分岔口上。

    “考什么,念不念高中,对我来说还不都是这么回事。”他云淡风轻的笑了笑,竟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一般事不关己。

    我有些恼怒,每晚熬夜复习到力竭,我揉揉酸涩的眼睛,想到这一路跟肖子俊并肩走过的点点滴滴,总感觉自己要丢下他独自奔赴大好前程的行为,像是一种对友谊的背叛,但原来想不开的只有我一个人,暗自纠结和不舍的也只有我一个人,思虑至此,我气冲冲的对他嚷道:“你怎么这么不知上进?不念高中,不考大学,你准备干吗?去工厂当工人还是去工地搬砖?所有人都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努力拼搏的时候,你却只想着吊儿郎当的混日子吗?”

    我甩手就走。

    事后,我自知是我任性而多事。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前面的路的全力,旁人有什么立场去干涉,更何况我又不是他的谁。

    我去向他道歉,他一笑置之,“你也是关心我,如果我们只是陌生人,你才懒得搭理我对不对?”

    我用力的点头。

    他摸摸我的脑袋,笑容灿烂如冬日午后的阳光,让我的心头漫过一丝暖意。

    学校为了整体提高初三学生的体育成绩而把原先的课间操改成了跑步,四中校门外是市植物园,每天中午体育老师负责吹着口哨撵所有的初三的学生围着植物园跑一整圈,距离少说也有两千米,而且有上坡有下坡,有个别学生为了逃避跑步选择了坐出租车,霍思燕便是其中之一。

    “裴佩……”起跑前,许曼卿挤到了我身旁,“霍思燕她说她等一下要打车,让我来问问你和程亚菲要不要坐。”

    我看到曼卿的眼睛里满是哀求,她大概是希望我能够顺着霍思燕给我的梯子顺理成章的下来,她并不知道我这次是真的动了气,不是不痛不痒的开玩笑。我一脸漠然,“不麻烦了,我没她那么好的体育成绩,我还要凭借每天这两千米来提高我的体育成绩,她如果想找人搭伙拼车,让她自己来找程亚菲好了,如果她还好意思的话。”

    此时,哨声刚好响起,我甩开许曼卿的手,像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程亚菲的脚步声均匀的跟随在我身后,我不需要回头也知道是她,曼卿并没追过来,她大概回去找霍思燕“复命”去了吧?我冷笑。

    跑出去几百米,胸腔里憋闷的感觉让我四肢开始瘫软,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一双熟悉的大手适时的扶住我的身子。我回头,是徐飞,他皱着眉头,满脸关切,“跑不动了就去旁边歇歇。”

    “没事,现在如果停了不就前功尽弃了?”

    我发誓,我只是说跑步,不是说其他的,但徐飞显然不是这样想,他身子一凝,随即笑容勉强,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我陪你一起。”

    我抿紧嘴唇不再说话。

    跑到上坡的地方,我仰望着看不到尽头的陡坡,心中难免生出一丝绝望之感,一边张开嘴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身不由己的停了下来。徐飞的手伸了过来,牢牢的握住我的手腕,不容我挣脱,轻轻一带,我便跟着他重新跑了起来。

    整个上坡的过程,徐飞一直是这样拉着我片刻都不曾松手。我在他的带领下渐渐超越了大多数女生跑到了前面,我眼睁睁的看着汗水沿着他的笔尖和脸颊坚毅的线条滑落到下巴,然后滴落在脚下,心里说不出来是甜还是酸。我很想伸出手去为他擦掉那些汗,但是那一瞬间自己的双手却重如千钧,怎样也无法抬起来。

    青年的梦,蓬勃而向上 第三十五章 你们的分手,我有没有错

    更新时间:2011-2-13 1:36:06 本章字数:3340

    肖子俊的亲生母亲并没有善罢甘休,他们继续登门,一哭二闹三上吊,只为了把肖子俊领回安徽老家“一家团圆”。

    我问程亚菲:“你觉得生恩和养恩哪一个比较重?”

    程亚菲略一思索,答得很坚定,“当然是养恩了。感情是需要培养的,生恩只是生理上给一个人生命,但如果没有后天的照料和教育,这个人就不能说是真正的活着啊。”

    肖子俊的想法跟程亚菲一样,所以他坚决拒绝了亲生母亲提出的和他共同生活的要求,但对方十几年的想念和几年的苦苦寻找又怎么会轻易偃旗息鼓善罢甘休?那妇人追到了学校,早晨肖子俊骑着单车甫一靠近校门,便看到那妇人独自一人在校门旁边左顾右盼。

    肖子俊对于她的纠缠一开始还尽量保持冷静,劝说她离开,但他本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日子久了便现出了凶相,再也不给那妇人好脸色看。

    “那个天天等在学校门口的阿姨是谁啊?她和你什么关系?”谢灵珊问。

    “别问了,不关你的事。”肖子俊显然不想谈及过多,沉下脸来。

    “我是你女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谢灵珊一双水眸中汪满了盈盈的泪水,她凑近肖子俊,纤纤素手轻搭在肖子俊的胳膊上。

    肖子俊像尊沉默的雕像,坚毅的侧脸隐没在身后火红的漫天霞光中,显得有些悲伤又有些悲壮。谢灵珊见撬不开肖子俊的嘴,便扭过头来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裴佩,你知道吗?”

    “我不告诉你的事,你觉得她会告诉你?”肖子俊眉头紧皱。

    “那你的意思是,她知道?”谢灵珊的手微微松开,后退一步,柔柔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怒意,“为什么?为什么你的事可以告诉她却不告诉我?她是你的谁?你难道忘了我才是你女朋友?有时候我明明离你很近,可是却又好像怎么都走不到你的心里,完全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因为你心里有一个地方一直固执的不肯对我开放,无论我怎么努力,你都看不到……”

    “你如果继续纠结这些无聊的问题,那我们分手好了。”肖子俊面无表情的扔下这句话,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谢灵珊脸上破碎的眼泪仿佛完全完全不能动摇到他。事情急转直下,我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肖子俊离开的时候谢灵珊正蹲在地上嘤嘤的哭着,她齐腰的长发披散下来,盖住大半的脸庞,我辨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羸弱的肩膀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着,纵使咬紧牙关,那丝绝望低沉的哭腔依然从齿缝间丝丝缕缕的溢出来。我想上前安慰她,但又觉得有些心虚,做不到理直气壮,因为他们的分手我多少要负一些责任。

    经过那天海边的事,虽然我和肖子俊都小心翼翼的躲避着一些什么,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可逆转的永远的改变了。原先,我们或多或少的肢体接触,我都只会感到温馨和安全,现在,稍微距离的靠近都会让我的身体本能的产生异样的情绪,那天晚上他留在我身体上的记忆始终晰到无法抹杀和掩盖,我的皮肤会不受控制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像是触电一样,一股酸麻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

    我问程亚菲,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程亚菲听后微微一笑,“你别总是想对得起所有人,你能顾得上你在乎的这些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在乎谁啊?”我笑眯眯的贴近她的脸。

    “比如我啦,肖子俊啦,徐飞啦,许曼卿啦,霍思燕啦……”

    “别提她!”我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似的瞬间变脸。

    “你别不承认。”程亚菲掩面偷笑,“如果你不在乎她,就不会失望和生气对不对?如果她是和你毫无关系的路人甲,你会在乎她做什么吗?”

    我哑口无言。

    “裴佩,你别生她的气了,我跟司祺的事其实与霍思燕无关,他如果不喜欢我,就算没有霍思燕,也会有‘张思燕’‘李思燕’‘王思燕’,况且,你算算距离毕业还有几个月,我们真正能这样朝夕相处的日子又还剩下几天?这样白白浪费在没有意义的冷战和互相伤害上,你难道不觉得很得不偿失吗?”

    “可能你会觉得我矫情,明明不关我的事,明明受伤害的是你,你都原谅她了,为什么我还抓住她的小辫子不依不饶的不肯罢休。其实事情过去了好几个月,我心里的那股子气早就散的差不多了,我只是……失望,我对她很失望你明白吗?我没想到她会去挖好朋友的墙角,有时我甚至忍不住去想,假使未来有一天,她看上了我的男朋友或者老公,我没她漂亮没她开朗没她讨人喜欢,我凭什么跟她争?她只需要勾勾手指头,就可以把我老公迷的七荤八素,然后她再一脸无辜的跟我说他们是两情相悦请我成全,我除了哭哭啼啼的退出还能怎样?就算我今天勉强跟她和好,我们心里的疙瘩已经永远在那里了,以后,我不会放心让我的另一半跟她接触,我会防着她,这样勉强的友谊要了还有意思吗?会不会把原来积攒下的点点滴滴美好的回忆也全部抹杀掉?你……明不明白?”

    “裴佩,其实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太完美主义了,好像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很容易因为一件事就给对方盖棺定论判死刑,有些错,就算曾经犯了,也不代表以后会再犯,会舍不得这份友情的人绝对不只有你一个。更何况,你纠结于一个没有发生以后也不一定会发生的事,就这么轻易的放开霍思燕的手,一旦时间久了,大家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到时候想要弥补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我做不到像你这么大度。”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你说我完美主义我认了,有些东西我的确较真的很。”

    要改变一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