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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寻:思君赋第1部分阅读

厉害,兴许在大家眼中,她没有傻了,已是万幸。

    随即她有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为何眼下不能告知她往事呢?这糊里糊涂的待着,不是逼她胡思乱想么。

    路思乱想的沈惜月最终体力不支,终于进入梦乡。

    开门的声音响起,沈惜月立马醒来,感觉有人进来,却不是秦浩远的脚步声,她有些紧张的问道:“谁?”目不能视之人往往比常人更加警觉。

    “小姐,奴婢们是梅苑的丫鬟,来伺候您泡药浴。”一个女孩子脆脆的声音。

    沈惜月认得这个声音,这便是她醒来之时觉得不大稳重的丫头,于是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奴婢叫小舞,跳舞的舞。庄主命奴婢们伺候小姐药浴。”小舞规规矩矩的回答。

    沈惜月觉得今日这丫头倒是稳重,说到稳重,她又觉得她自己也难当这二字,幸好她已经订了婆家,而秦浩远貌似也不大介意。

    想到秦浩远,“庄主呢?”虽然看不清,却知道天已经大亮,

    “庄主在前厅会客。”

    沈惜月没有再说话,任由一干丫鬟为她褪去衣衫,再将她抱入浴桶。水温刚刚好,泡在里面,沈惜月舒服得一点也不想动。不断有人往桶里添热水,以保证桶里的水温。

    泡完药浴,小舞喂沈惜月喝了一点淸粥,刚收拾完毕,秦浩远就带着林谷踏进沈惜月的房门。

    “惜月,该为你用针了。” 秦浩远将坐在桌边的沈惜月抱上床让她躺好,朝林谷招了招手,自己往后退了退。

    林谷将一切准备妥当,对沈惜月轻声说道:“惜月,我要开始了。”

    “等等!”沈惜月急忙喊道,“会不会疼?”

    林谷与秦浩远对望一眼后笑道:“会。”

    “啊……”沈惜月突然很想跟面前的两个男人打个商量放弃针灸疗法。

    “可有不疼的法子?”秦浩远问道。

    沈惜月赶紧竖起耳朵,同时越发觉得秦浩远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好青年。

    只听林谷说道:“倒是有一个。”

    沈惜月赶紧问道:“什么?”

    “一个手刀将你打晕了。”

    秦浩远附和:“我看行。”

    沈惜月这才悲催的发现这两个人居然拿她开玩笑,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心一横牙一咬说道:“我不怕疼!”

    林谷确定她准备好,手一挥,便将手中的数根银针扎在了相应的|岤位上。

    不多时,沈惜月就后悔刚刚的逞能了,像是蚁虫在啃噬,脑袋都疼懵了,还不如被打晕。

    秦浩远发现沈惜月的脸色愈发的惨白,额头与鼻尖已渗出薄汗,柔夷死死的拽着被角,知道她在极力的忍受着疼痛,心中也是备受煎熬,望向林谷,“还要多久?”

    “一炷香。”

    秦浩远皱眉,“那……”

    林谷没等他说完,便点了沈惜月的睡|岤,终究是不忍见她如此苦痛。

    自沈惜月醒来,日日清晨泡完药浴,秦浩远陪着她说会儿话,便点了睡|岤让林谷为她施针。待林谷施完针,秦浩远便去处理庄里的事情,不过不管多忙,也必定在用膳前赶到梅苑陪她一起用膳。由于久病未愈,她的胃口自是极差,顿顿只能吃下少量流食,厨房便变着花样为她做各种粥,尽量保证所需营养。

    饭后的汤药自是顿顿不可落下,虽极其畏苦,但经历过醒来后第一次被秦浩远以那般亲昵的方式喂药后,她只能硬着头皮强压下胃里的恶心将药汁悉数吞下,在秦浩远看来竟有些大义凛然之意,不禁露出些温柔的笑意,赶紧将早已备好的蜜饯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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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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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便如此不紧不慢的过了半月。

    沈惜月虽然眼睛还未完全复明,但比刚醒来那时已清明了许多,精神也渐好,于是她便觉得那个不靠谱的林大夫其实还是挺靠谱的。

    这日,沈惜月扎完针灸后醒来,小舞扶着她坐到铜镜前为她梳妆。

    “小姐长得真真好看呀,莫怪庄主这生喜欢,连小舞身为女子都要被小姐迷了去!”小舞一边为沈惜月梳着乌黑的长发,一边发出感叹。与小姐相处的这半月,从未见小姐对下人发过脾气,更莫说为难下人,知道小姐是极其温和的性子,说话便不似在其他主子面前那般拘谨。

    “是么。”沈惜月微笑着,自她清醒后因失忆又失明,是以她未曾见过自己的容貌,听小舞如此称赞,也不知是真是假。

    况且她坚持认为自己并非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故而对自己的容貌并不上心,只希望能早日康复。久病之人比谁都清楚能拥有一副健康的身子比什么都重要。最重要的是,她已经在清醒的状态下喝了半个月的苦汤药,喝得她一想到那黑乎乎的东西,便有一种恶心呕吐的冲动。

    “小舞长这么大,还未曾见过比小姐更好看的女子。”梳好头,小舞盯着沈惜月的脸,又道:“只是小姐脸色过于苍白,而且太过瘦弱,小姐要快点好起来,莫再让庄主担心了。”

    听到这里,沈惜月知道小舞又该长篇大论了,索性安静听小舞说话,幸而小舞的声音还算悦耳。

    “下人们都说庄主是世间极少的好男子,模样生得俊不说,待小姐真是极好……如若有男子用庄主待小姐的一半好来待小舞,那小舞定会非他不嫁了。”

    听到最后一句,沈惜月知道小舞的一番感慨告一段落,因为小舞谈起秦浩远的好来,每次皆以“莫再让庄主担心”开头,以“小舞定会非他不嫁”作为结尾。

    自沈惜月醒来,如小舞这般称赞秦浩远的话,她自别的小人口中也听过不少,虽然她身边的下人不过几个丫头并一个老妈子。

    她知道秦浩远对她好,她虽眼盲,可心却不瞎,他对她的好,怎能不清楚。虽然记忆中没有他,但这具身子貌似并不排斥他,想来在失忆之前,二人定是感情不差。

    “小舞,今日外头天气可好?”

    小舞瞧瞧外头,“昨晚下了雪,今日已放晴。”

    “下雪了?”沈惜月有些吃惊,不曾想如今已是寒冬,但自己仅着两件单衣却并未觉得寒冷,难道这脑子坏掉了,导致感官都坏掉了?那她想笑的时候,脸上露出的不会是哭的表情吧!这着实是个惊悚的事件!

    “庄主疼惜小姐,这梅苑的屋子和别处的屋子是不同的,这墙壁里都烧着碳呢,所以小姐在屋里并未觉得寒冷。”

    听了小舞的话,沈惜月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有些异样的情愫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没想到他竟能为自己打点得如此周全,一颗心跳得有些不太安分。

    平复了一下心绪,沈惜月说道:“小舞,扶我出去走走吧。”在屋里闷了半月,待得都快发霉了,方才又听闻外头下雪,越发的想到屋外去感受一下清新的气息。

    “万万不可啊,小姐,外头太过寒冷,小姐大病未愈,身子肯定受不了的。要是庄主知道了,肯定不会饶过小舞的。”小舞被沈惜月吓到了,小姐竟然想去雪地里走走。

    “小舞不必惊慌,你放心,有你们这般精心的照顾,我的身子已不碍事,我们仅在院子里走走,如果我觉得难受我们马上进屋可好?”

    小舞本就对这位亲善的小姐很有好感,此时沈惜月这般请求让她不忍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应了。

    沈惜月一直觉得小舞除了话有些多显得不够稳重以外,总的来说是个好姑娘,这下她觉得小舞还是一个知道变通的好姑娘。

    “小姐啊,您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小舞啊,如果……”

    “小舞。”沈惜月打断小舞,“有时候话少也是一种美德。”

    小舞面上一红,知道沈惜月在说她啰嗦,于是紧紧闭上嘴巴,服侍沈惜月穿了厚厚的棉衣棉裤,脚上穿了加绒的皮靴,又在外头套了件纯白的兔毛大氅,觉得还是不够,又在皮水袋里灌上热水让沈惜月抱在怀里,这才搀扶着沈惜月出了房门。

    沈惜月出得门来,一阵凉风夹着梅花的香气扑面而来,她不由惊喜得叫出声:“是梅花!”

    “梅苑里自是有梅花的呀!”小舞见沈惜月喜悦的脸庞,顿时觉得即使被庄主责罚也值了。“而且梅花在漠北不易成活,庄主知道小姐喜欢,可花了不少心思呢。”

    沈惜月觉得,秦浩远这个人夹着梅香,钻进了沈惜月的心里,清新中又带了丝丝的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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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6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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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惜月嗅着腊梅清冷的香气,舒服得恨不得在雪地上打几个滚。当然,她只能想想,如果真这么做了,估计不到一个时辰,全庄上下都会知道,脑袋受伤的未来庄主夫人,脑袋果然坏掉了。

    沈惜月在这半月中时常在想,从前的自己是怎样的人,明明她就是一个不喜受约束的性子,定是受不得圈养的生活,这样的性子应当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可她对于下人的伺候,倒是并不觉得突兀,想来从前的她便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不知从前的她是生活在怎样的人家。

    小舞见沈惜月发呆,紧张问道:“小姐可是觉得不舒服了?”

    沈惜月回过神来,“小舞,扶我到梅树下走走。”

    沈惜月对梅花的喜爱仿佛是与生俱来,虽是看不见,那靠得更近些,也算是多些慰藉。

    “小姐,那边的雪未曾清扫,不便行走,咱们还是就在此处吧。如果让小姐摔倒,那可了不得了。”小舞有些为难,怕小姐受伤又不忍看她失望的表情。

    “无妨,我喜欢在雪地里行走,即便是摔在雪里,只要没有结冰,也是摔不坏的。再说了你在我身边,就更是无须担心了。”

    小舞无奈,只得小心的扶着沈惜月踩着积雪往梅树下走去。

    沈惜月目不能视,一切感官都让她觉得欣喜,连踩着积雪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她听来也觉得格外悦耳,隐约觉得自己曾在别处也做过这踏雪寻梅之事。

    站在梅树下,沈惜月微仰着头深深地吸一口气,梅花的清新滋润了肺腑,说不出的舒服。要能再来壶梅花酿,那滋味真是神仙也不换了。

    秦浩远进来的时候,眼前置身于白雪腊梅间的绝色女子,乌黑的秀发简单用玉钗绾了一个髻,此时正闭眼仰头轻嗅着梅香,清丽脱俗如欲羽化而登仙。他不由得心里一紧,竟然真的怕她就此随风飘走。

    听到踩着积雪的脚步声,小舞回头一看居然是庄主,吓得“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里,颤抖着声音赶紧叫道:“庄主!小舞该死,不该……”

    “你先下去,看看午膳备好了没有。”

    “是。”见秦浩远没有责备自己,小舞松了一口气,赶紧站起身退下。她虽然跟小姐很亲近,可对庄主,她可是怕得紧。当初小姐昏迷不醒之时,庄主发起脾气来真是吓死人了。

    秦浩远支开小舞,又见贴身小厮清风也识趣的跟着离开后,便将沈惜月打横抱起。沈惜月赶紧搂住他的脖子。

    依偎在秦浩远的怀中,沈惜月的心跳得如擂鼓一般,生怕他听到,赶紧深深吸了几口气。

    “惜月这是打算学那嫦娥仙子丢下为夫奔月而去么?”秦浩远抱着沈惜月往屋里走去。

    沈惜月正努力的平复着躁动的心绪,并未听清秦浩远的话,只听得“奔月”二字,心下有些奇怪,这大白天的谈什么奔月,于是脱口而道:“奔月这种事情,还是夜间来做比较妥当。”

    秦浩远眉头一皱,“难道惜月真有此打算?”

    沈惜月嘴角一抽,“奔月是个力气活,还是留给能者来实现吧。”

    秦浩远哈哈大笑,心中好不快活。他的惜月,就活生生的在他怀中与他逗笑,此生足矣。

    回到屋内,小舞为沈惜月换下厚重的棉服,再扶她到堂屋的软榻上坐下。秦浩远坐在她身边,将她搂在怀中。

    沈惜月觉得今日自个儿格外的不争气,往日里秦浩远偶尔也会有些亲昵的动作,她并不排斥,但从未像今日这般动不动便心跳加速。

    秦浩远并未注意到沈惜月的异常,“待惜月眼睛复明,我便陪你一起看雪景赏腊梅。”

    温柔的气息喷在耳后,一阵酥麻由耳垂向全身漫延,沈惜月柔声应答:“好。”

    秦浩远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沈惜月顿时羞红了脸,那娇羞的姿态,让他看得痴了。

    沈惜月心情自是不错,午膳居然多吃了一碗粥,秦浩远看在眼里,自然也没有责怪小舞私自带她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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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7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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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数日,沈惜月身子已基本康复,再也不会稍微动弹一下就喘上了,只是眼睛还有些模糊。她觉得自个儿做个正常人仅差临门一脚了,于是格外配合林谷的医治,连那恶心的汤药也喝得特别的自觉,她自认为她绝对能算得上病人中的典范。

    这日午膳前,秦浩远赶到梅苑,见小舞独自侯在沈惜月的房门口,便问:“小姐未曾醒来?”

    小舞低下头,恭敬的回道:“是。”

    秦浩远进得里屋,见沈惜月安详的睡在床上,便坐在床边,轻抚她小巧的脸庞,上天垂怜,终是没有失去她。

    沈惜月感觉有人触碰,知是秦浩远,也没有抗拒,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的男子剑眉星目,鼻若悬胆,此时薄唇轻抿,唇角漾起浅浅的笑意。沈惜月觉得自己果然是赚大发了,如此俊朗的男儿,竟是即将与她共度一生的未婚夫婿。

    忍不住想要触碰那近在咫尺的脸庞,当她果真伸出手抚上眼前的俊颜时,却觉得自己仿佛曾经这样做过许多回,虽然不记得一切,甚至不记得他,可对他的依恋却是那么的熟悉而自然。

    秦浩远一怔,再瞧她一双美眸已有了生气,不由心中一动,小心翼翼问道:“惜月,你看得见了?”

    沈惜月慢慢坐起身,点点头,莞尔一笑,倾国倾城。

    秦浩远一把抱住沈惜月,“惜月……”

    沈惜月靠在秦浩远的肩上,她自是看不到秦浩远的眼中已是泪光连连。铮铮男儿竟柔情如斯。

    沈惜月很是欣喜,觉得自己终于算是个健全的人了,虽说身子还比较弱,好歹是不能算废柴了。但此时还有件顶顶重要的事情,需要跟秦浩远核实一下。

    “浩远……”沈惜月小声的叫着,“我是否往后便不需服用汤药了呀?”

    秦浩远一怔,没想到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这个,不免觉得有些想笑,放开她,爱怜的看着她期盼的双眼,“还是让林谷为你看看再说。”

    说完站起身来冲外高声唤道:“来人。”

    候在门外的小舞赶紧进来。沈惜月一看,梳着丫鬟头的女孩十四五岁年纪,白皙的脸上有几颗淡淡的斑,这便是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陪伴自己的小舞。

    秦浩远道:“去请林先生。”

    “是。”

    不多时小舞便带了人回来,沈惜月偷偷打量着来人,这容貌清俊、气质如玉的男子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一个月来,她已经熟悉了他身上清新的药草香。

    林谷为沈惜月做了一番检查后,转身对秦浩远说:“已经没事了。”

    秦浩远微微点头:“林谷,大恩不言谢,这些日子有劳了。”

    沈惜月心知如果不是林谷,她这条小命或许早就不在了,连忙跟着道谢:“多谢林先生。”

    林谷一怔,但是马上恢复正常,脸上是如玉般温润的笑容:“不必客气,我先告辞。”说完便转身离去。

    沈惜月望着林谷离去的背影心想,不知这位靠谱的青年神医是何方大神,他能直呼她的闺名儿,想来与她的关系应是很亲近的,而且他和秦浩远还一起戏弄过怕疼的她,可他助她双眼复明,这么值得人振奋的事情,他的表现似乎有些太过淡定了吧。

    但她转念一想,貌似大神级别的人物,都活得比较分裂,于是她便释然了。她有些好奇,不知道把啰嗦的小舞派到他身边去,能否激发他内心的马蚤动呢?

    “庄主,午膳已经备好。”小舞已知沈惜月复明,乐得眉眼弯弯,但碍于秦浩远在,不敢太过随意。

    沈惜月这才想起自己刚刚醒来,还未来得及梳洗,便对秦浩远轻声道:“浩远你先在厅里稍等片刻,我梳洗一下就来。”

    此时秦浩远虽是不愿和她分开片刻,却也知道他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