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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81部分阅读

他两房的堂兄也被革了将军爵位。

    曾为大清建立无数武勋的肃武亲王后裔,传承四代仅剩下三个爵位嫡支的亲王爵,与衍璜两个异母兄弟的奉国将军爵。

    衍璜是真的怕了。

    忧心忡忡之下,这个正值壮年的的和硕亲王病倒卧床。

    堂叔侵占军需之事,他也有所耳闻。虽王府这边没有参合可却是晓得自己那两个兄弟也是有牵连的。

    若不是皇上顾忌宗室风评,怕是他兄弟的这两个将军爵位都保不住。

    而他自己早年身体受损,伤了子孙根子,绝了子嗣,至今王府只有一个嫡福晋,数个通房,有名分的妾shi一个都没有,宫里也没有再指人下来。

    堂堂一个和硕亲王,病卧在床,换做其他王府,早就有无数人上门探疾。

    显亲王府,却是冷冷清清,只有几个王府管事奉命过来请安。

    衍璜的心,拔凉拔凉,悔的肠子都清了。

    若是他晓得堂叔的案子现在事,哪里还敢弄这些多余的动作为王府长脸?

    躺在炕上,他直觉得万念俱灰,就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衍璜听了,不由皱眉。

    他实在心烦,早就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的。

    就见有人liáo了帘子进来:“二叔,庄王爷来了!”

    进来的,正是他兄长成信三子永杰。

    自从他病倒,永杰就被打过来shi疾,其中深意不必言。

    衍璜越气苦,他还担心手足兄弟的爵位,对方就盼着他早死了。

    如何不灰牟,因此待这永杰也是淡淡的。

    可现下永杰通报的消息,却不容他不重视。

    他忙翻身下炕,因起的急了,觉得一阵晕眩,差点跌倒在地。

    永杰忙上前扶了,脸上切切实实地出几分关切。

    衍璜闭眼缓了缓,推开永杰,唤人进来给自己更衣。

    这会儿功夫,十六阿哥已经到了,见状忙道:“就知道要折腾,又不是外客,哪里就需要如此,快好生躺着。”

    衍璜见状,忙要弯腰做礼,被十六阿哥给扶住,按到炕边。

    这时,衍璜才看到十六阿哥身后站着一人。

    待看清那人相貌,衍璜不由怔住。

    是扎萨克图郡王长子恒生。

    十六阿哥见状,侧身一步,指着恒生道:“不是我拦着们舅甥亲近,只是门g克毕竟是外门g古世子,虽在京中长大,可同其他王俯亲近不打近,与这边却不好太亲近,之前还没来香亲。现下外头的流言太难听,爷都听不过去了,带着他给请安。”

    罢,他就示意恒生上前。

    恒生老实地大礼参见,道:“见过舅舅,请舅舅大安。”

    衍璜好一会儿才醒过神,强笑道:“好,好,外甥快起来”

    虽之前他心里确实不忿恒生与显王府的不往来,可也没想到十六阿哥直接带了恒生登门认舅。

    他已经认定雍正厌弃显王府,正如惊弓之鸟”听了十六阿哥的话,竟觉得有十二分的道理。

    旗主亲王,勾连外门g古汗王世子,皇上会怎么想?

    原本的满心不忿,立时化作感ji,看恒生也觉得顺眼起来。

    永杰在旁,却是气个半死。

    因这个恒生,显亲王府早成了笑话。庄亲王又如此偏帮女婿”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虽是三等奉国将军的鼻子,可因为叔叔无嗣,早已被父亲默认要过到王府的,所以也添了心气,不由在旁冷哼一声。

    十六阿哥听到,不由看了永杰一眼”对衍璜道:“这是…”

    衍璜瞪了永杰一眼,回道:“这是侄儿兄长三子,过来请安。”

    着,呵斥永杰道:“还不快给王爷请安。”

    “孙儿见过十六叔祖,请叔祖安。“永杰忙打了个千儿,满口热络地道。

    十六阿哥听了,不由挑挑眉。

    虽都是一个祖宗传下的血脉,可不是谁都有资格管他叫“叔祖”的。

    永杰的老子成信见了自己,也没资格就自己“叔叔”永杰就叫上“叔祖”?

    是乘机巴结,还是狂妄无知?

    衍璜只觉得自己的太阳xué跳了跳,摆了摆手道:“快些回去,同阿玛,我大好了,不需人服shi……”

    永杰还想开。”被衍璜呵斥着“还不快退下”这才愤愤不平地走了。

    十六阿哥见衍璜满脸通红,显然气得不轻,心里寻思一回,就晓得根源。

    看来衍璜这王府也不太平,不定又要重现庄王府旧事。

    当年老庄王无嗣,侄子们为了爵位斗得几乎见了生死。

    只是衍璜正值壮年,他们就惦记爵位会不会太早了?

    瞧着衍璜的做派,对恒生并无厌恶,十六阿哥松了一口毛。

    恒生却是坦坦dàngdàng,没有半点愧疚。

    他早听养父过,嫡母两子一死一残,即便不是他承爵,爵位也不会落到嫡兄弟身上,多是要落到那个得宠的侧妃之子头上。

    这爵位,本不是他去抢的。

    要是显王府这边怪罪到他身上,他也无话可。

    今日央了十六阿哥带自己前来,只是不愿流言波及到养父养母身上。

    若是他坚持不认显亲王府这边亲戚,没有人会按着他的头过来,可却少不得质疑他的教养。

    他虽不是心思细腻的,可也能察觉人的好恶。

    显亲王对他并无多少厌恶,他自然就投桃报李,添了几分真心恭敬。

    衍璜哪里又察觉不到?

    显王府有下仆随着三格格出嫁,也有消息传回来,对于汗王府那边的情形,他也略知一二。

    外甥断腿之事,虽与恒生有些干系,可最大的嫌疑人反而不是恒生,而是汗王那个门g古侧妃。

    衍璜是宗室,这些嫡庶相争的把戏,哪里不晓得?

    若不是恒生横空出世,承了汗王嗣子,怕是自己那妹子与外甥早就被那侧妃害死,给她自己的儿子开道。

    此时才想明白这个,他更是悔上加悔。

    为了面子,弄那些手脚,到底同曹颙生嫌。要不然的话,爽爽快快地接受恒生这个外甥,借着曹颙的姻亲,是不是也能与其他宗室王府更亲近些?

    这样想着,衍璜待恒生的态就越温煦,与之叙起家常。

    恒生也是宫里历练出来,晓得“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一句,应答的就有些生硬,不时地望向十六阿哥。

    十六阿哥晓得衍璜这些年的不容易,倒是没有打断他的热络,笑眯眯地看着舅甥两牟亲近。

    恒生被曹颙言传身受,向来礼敬长者。

    衍璜不仅是他名义上的舅舅,看起来又像是奔五十的人,他心里虽有提防,可面上却半点不失恭敬,老老实实地回答衍璜的问话。

    衍璜见状,便觉得这个外甥也是真心想要亲近自己的,心下大喜,心头烦闷立时驱散大半。

    恒生这边,却有些词穷了。

    他与这个舅舅,实在不熟,可这舅舅怎么都问到曹颙的家务上去了?

    十六阿哥在旁,见衍璜越来越不像,忙“咳”了两声。

    衍璜这才现,自己太ji动,忘了边上的十六阿哥,忙讪笑道:“十六叔,这,侄儿实在喜欢外甥,怠慢了十六叔,还请十六叔恕罪……………”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无碍,只是年纪轻轻的,别病当大病养,差不多就行了,别让皇上操心……”

    又了两句,十六阿哥便带了恒生告辞。

    衍璜想要亲自相送,被十六阿哥给喝住,只能走到廊下,目送着两人远去……………,

    待出了显王府大门,恒生才想起一事,道:“王爷,我在丧中,过来探疾,是不是太过失礼?才使得那位三阿哥恼了?”

    京中是有这样的忌讳,毕竟生病的人都在乎吉凶。身上带孝的人是不好登门的。

    十六阿哥嗤笑道:“不要理睬他,他倒是盼着显亲王病重。瞧着,显亲王可有恼的意思?”恒生想了想,道:“显亲王看着憔悴些,精神倒是还好。”

    十六阿哥笑道:“他不过是心病,心病去了,用不了两日就活蹦乱跳。咱们不将他当病人,他只有欢喜的:若是真像他那两个兄弟似的,一副给他预备后事的模样,反而要惹得他恼”

    正如十六阿哥所糕,没出两日,衍璜就“痊愈”重新出现在朝堂之上。

    直到此时,衍璜才知晓一事。

    外头除了他不满十六王爷为女婿夺嗣的传言之外,竟然还有个更致命的传言,那就是他因堂叔革爵,对皇上心存怨言,才抱病不出。

    听到这消息的那刻,衍璜只觉得手足冰凉,骇得yu死。

    虽是心病所致,可前些日子他确实病了,避府不出。可他的两个好兄弟就是聋子?丝毫没听过这足以让衍璜丢爵的流言?

    却没丰一个人想着告诉他一声。

    他待兄弟如手足,兄弟却是连等他死也来不及,巴不得他立时被革爵……………,

    七月二十三,曹颙夫fu回到京城。

    既然是惊动皇上的“重病”当然不能养了半月就活蹦乱跳。白太医给开的方子,依旧是各种滋补。

    就好像曹颙的身体千疮孔,不得不靠他这个杏林高手吊命一般。

    如此一来,就连雍正这边,也只当曹颙病的重,心里唏嘘不已。

    雍正晓得,怕是换了任何一个人,权衡利弊之后,宁愿选择水淹皇陵,也不敢在皇陵前炸桥。

    曹颙偏生这样做了。

    不过是因他全心为公,没有si念。

    这样的臣子,雍正不护着,难道还要处罚?

    那三个弹劾曹颙的御史,早被雍正降职。若非几位大学士力劝,他都要将几位拿着朝廷傣禄,却甘为宗室狗腿子的臣子革职、永不录用。

    可想想几位大学士所,要是待言官处置如此之重,怕以后会阻塞言路。

    只是曹颙这边,还是要赏的,各色精贵补药也跟流水一般,在曹颙回京当日就赐到曹颙:白太医也获得旨意,暂留曹颙当值,为曹颙调理尊体。

    曹颙既病着,不能请见,便让堂弟代自己上了谢恩折子。

    雍正亲自召见曹颙,询问曹颙病情,又问了李氏近况。

    曹颙少不得了一番感恩颂德的话,无非是皇上恩典下,在白太医精心调理后,堂兄身体渐愈,再养些日子就能痊愈:伯母那边,虽有惊吓,但在堂兄、堂嫂的劝慰中,算是稳定,如今吃着长斋为堂兄祈福。

    雍正听了,到底放心不下,又亲自召见白太医,确认曹颙身体情况。

    白太医之前的折子将曹颙的病情报得极重,这回当然不会自己打自己脸曹颙本没大病,现下更是调理的差不多。

    他怕别人现端倪,少不得一副感触颇深地口气,将曹颙赞了又赞。

    曹颙人虽病的重,可性格坚毅,每次将昏厥时就咬牙tg着不倒,在人前不虚弱……

    曹颙人全心奉公,即便病重卧床,在盛京时扔放下不下防洪之事,每日强tg着过问防洪之事。确认无事后,方能阖眼入眠曹颙人shi母至孝,为了怕李太夫人担心,强拖病体,整肃病容,看着几乎要痊愈似的,背地里药量却要翻倍才能支撑到最后,白太医几乎都要相信自己的全是实情,并无半点夸张。

    曹颙做到这个地步,曹颙竟做到这个地步!?

    雍正这才明白,为何粘杆处关于曹颙的回报为何会有些反复。

    一会儿病的甚重,一会儿又将好。

    他虽没有怀疑曹颙是装病,可多少有些疑惑。

    现下听了白太医的话,他才明白这其中矛盾之处所为何来。

    雍正只觉得自己的眼圈热,这个曹颙,自己真的没有看错曹颙,九如院。

    曹颙捏着鼻子,连喝了两碗药汤子,胃里翻滚,差点呕出来。

    初瑜见状,忙捏了一颗i线,送到丈夫嘴边。

    曹颙含在嘴里,只觉得甜丝丝的,驱散嘴里的苦涩。

    他看着两个空碗一会儿,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一碗?”

    初瑜横了丈夫一眼,道:“老爷奔波回京,精力不济,自然要虚上几日,才能慢慢转好……”

    她现下已经晓得丈夫生病的实情,可既是惊动御前,那就只能当成大病养,要不然就有欺君之嫌。

    因此,对于白太医的各种医嘱,初瑜也极尽配合。

    毕竟丈夫元气不足是实情,趁着这段日子闲着,好生调理一番也好。

    她与曹颙都暗暗庆幸,幸好白太医与陈太医有旧,同曹颙算是旧相识。要不然换个耿介的老太医,曹颙的处境就要尴尬。

    他们两口子还不知道,白太医不仅仅帮曹颙掩了真实病情,还给御前狠狠地给曹颙表功一番!

    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慎独(求月票)

    在曹颙安心养病之时,夫妻两个还有件事需要解决,那就是往简王府下定之事。

    原本两家定要在七月底下定,重阳前后迎娶。即便曹颙父子都领了差事离京,曹家这边也没打算改期。

    天佑是随着四阿哥南下的,四阿哥中秋节前总要回京。天佑那边,耽搁不了婚期。

    关外更不必说,七月末八月初天气就转寒,降雨就少了,防洪的差事也就差不多。

    没想到,曹颙却来了一场“大病”。

    如此,过礼就不得不改期。

    首先是家主“重病”哪里还轻松地操办喜事;二是在曹颙“重病”的情况下定礼请期,即便是早就定好的,可外人看来却有“冲喜”之嫌。

    六格格是曹家嫡长媳,未来的宗fu,曹颙夫fu怎么会让她背着这个名声过门?

    再说,那样也显得曹家行事“狂妄”容易引得宗室排斥。恩如此一来,下定的日子肯定要延期。

    回京次日,初瑜就使人往简亲王府递了帖子,上面写了若简亲王福晋的空,两日后登门造访简亲王福晋。

    简亲王夫fu爱女心切,正惦记此事。

    曹颙盛京“病重”和瑞郡主北上shi疾,这在京中本不是秘密。

    只是曹颙病的太巧,正好在他在皇陵前炸桥后病下,就有人觉得里面有猫腻。

    就是雅尔江阿也不相信曹颙又病了,又不是灯笼糊的,年前那场大病才好半年,这会就又病趴下。

    对于皇陵炸桥之类的,雅尔江阿并不觉得向来行事谨慎的曹颙有这个胆魄。

    在他看来,曹颙是今上器重的臣子,行事定也奉了上意。

    皇上怕水淹皇陵,让人借题发挥,让曹颙权衡利弊炸桥也是有的。曹颙自己,不过是替皇上背了黑锅。

    连皇上都不在乎太祖皇陵,哪里轮得着简王府这边操心。

    简王府一系,并非像其他宗室诸王那样是太祖血脉,始封王是太祖的侄子。

    简王府是老牌王府,在盛京有王府与王庄,雅尔江阿就打发心腹管事去盛京打探消息。

    只能说曹颙谨慎惯了,除了初瑜与白太医之外,连伊都立都当他“病入沉疴”更不要说只能在外围打探的简王府管事。

    于是,雅尔江阿与完颜永佳收到曹颙确实病重不起的消息,不免开始担忧。

    倒不是盼着宝贝闺女早点出嫁,而是担心曹家的境况。

    曹家长房看似风光,可兴衰都是曹颙在支撑。即便有几个堂弟出仕,毕竟隔了房、分了家的。

    要是曹颙真有个万一,年纪轻轻的天佑就要成为曹家家主。

    即便曹家有爵位,可爵位与官职权力压根就不是一回事。天佑的年岁,又委实太年轻了些,就算在服制后,皇上加恩,也不会品级太高。

    即便姻亲故旧都是高门,可亲朋是亲朋,又不是自家。

    曹家想要恢复现下的体面,少说也要十数的功夫,还要看天佑是否青春于蓝,未来的皇上会不会像现在的皇帝那样器重曹家。

    不是雅尔江阿势利眼,不过是爱女心切,想着曹家只要有曹颙在,姑爷只要在shi卫处熬资历就行。

    shi卫处差事清闲又体面,也使得小夫妻两个能有多时间相处;真要是天佑成了曹家家主,为了家族兴衰,忙里忙外的,不仅自己受累,连六格格也不得闲。

    永佳是女子,想的更多些。

    要是曹颙真有万一,六格格的婚期就要延后三年。六格格今年十六,三年后就是十九岁,天佑那是也及冠之年。

    承嗣担子又重又急,六格格的日子如何能舒心?

    另外永佳想到娘家那边,当年家里受大哥牵连虽降了爵位,可因父亲在军中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