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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72部分阅读

    ”天佑追问道。

    天慧再大方,此时也臊红了脸。

    可初瑜与天佑都望着她,她想起母亲刚刚的眼泪,忍着羞涩道:,“只看了一眼,瞧着却是比大哥要白净些……”

    这也算是好话了,天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难免了一下自己的脸,有些幽怨。

    进宫做shi卫,再体面也是看门的,少不得风吹日晒。

    平素却是没觉得什么,要是被妹妹嫌弃,那就欠好。

    见儿子哑声”初瑚姿着问道:,“那言谈行事呢?瞧着如何?”

    天慧看了长兄一眼,眼里添了几分温柔,缄默了半响,道:“行事做派,却是与大哥有些相似其实不使人生厌”

    碑林里,舒赫德已经看得差不多”等着天佑过来。

    天佑来后,又带着舒赫德去了寺后的塔林。

    这里是供奉坐化僧人的舍利佛骨的,鲜少对外开放。

    灵天佑指着眼前的树木道:“这就是我虽说的宝贝。虽说是天生天养,可这灵光寺的塔林也不是谁能进来的,若非家父与主持大师有旧,我也无缘得见。”

    天佑既这般说,舒赫德只有定睛望去,原本已经平静的心又缭乱起来,耳根子开始娄烫。

    眼前是两棵参天古树,共生相依,一槐一柏,槐树要粗壮些”柏树略显清奇。

    用老苍生的话来说”这样相生的树叫,“槐抱柏”极为难得。说它是一宝,天佑也不算撒谎。

    它还有个文人墨客惯用的雅号,就是,“连理枝”。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里的“连理枝”说的就是这样彼此相依相生的树木。

    见舒赫德看得仔细”天佑挑挑眉,道:,“怎么样?是宝贝吧?听主持大师说,这古槐自打建寺就有了,可以追溯到唐大化年间,距今足有一千来年,柏树也有八百年。别说是外头,就是这个宫里的几株连理树,也没有这今年头久远。”

    舒赫德颔首,道:“古木本就生长不容易,能存世这许久,确实珍贵。”

    天佑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开始思量,要怎么开口才不跌份?

    舒赫德不会揣着明白当糊涂吧?

    随即,他在又将这想法压下,若是舒赫德是那样作伪藏j的人,两人也不会脾气相投,做了知交好友。

    天佑将拳头放到嘴边,清了清嗓子,转过身来看着舒赫德,道:,“你我相交多年,我也就不合伯容绕圈子,实在是与伯容相投,心里就生出小念头来,想着若是同伯容成了亲戚,往来就更自在只是那样的话,往后少不得要占伯容廉价,就要听伯容叫一声兄长了”

    这话已经说的不得再清楚,舒赫德心里几多有了些准备,并没有太受惊。

    要是前面的话,还有其他可能的话:那后边一句,就点出关键之处。

    天佑既不遮不掩,舒赫德自然也不会说全靠祖父祖母做主之类的虚话。

    他收敛笑意,出几分郑重,道:,“承益,你是晓得我家的,虽有相府之名,可只是家族旁支,祖父科举出仕,并未得家族几多助力,虽未分宗,可族人多是远亲,堂亲薄弱祖父仕途亦非一直平顺,早年也有坎坷之时,直到康熙末年情况才转好略有薄产,可现下两个叔叔还没有分炊,到时候我们兄妹亲缘情薄,没有父母呵护,我是男子,尚可自己奔前程:家妹那里,也到了出阁的年岁,家母的嫁妆,除留下一二做念想之外,多是要传给家妹……”

    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天佑不由动容。

    天佑也是长子,天佑也是长兄,哪里不明白舒赫德做长子长兄的心。

    天佑上有父母,还疼惜妹妹疼的不可,生怕她有半点委屈:更不要说舒赫德,除长兄,还要身兼父母之职。

    这世道女儿不容易,母亲的嫁妆,多传给女儿,也是世家常例。

    天佑亦正色道:,“难道在你眼中,家父家母是溺爱子女无度之人?

    还是我身上带了骄奢恶习,让伯容觉得曹府家风不正?”

    舒赫德闻言,忙摇头道:,“绝无此意,承益勿要恼我我只是欠好隐瞒,怕委屈了……怕委屈了……”

    说到最后,他却是说不下去……

    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 花褪残红(求保底月票)

    从塔林出来,天估便带着舒赫德离开了灵光寺一五五三

    该点的都点过了,再亲近就显得刻意。若是让舒赫德觉得,他是上杆子嫁妹,就欠好了。

    再说,八字还没有一撇,若因行事轻率引起闲言碎语,也让人心烦。

    究竟结果佛诞将至,前往西山礼佛的人很多。

    担搁久了,保不齐碰到哪家女眷。曹家一家人在没什么,有个外姓少年跟着,少不得引人测度。

    舒赫德骑马相随,心中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滋味,既带了几分期待,又有些忐忑。

    这时,就见天估捂着肚子,道:“折腾了大片刻,还真有些饿了。”

    岂止是他肚子饿,舒赫德亦起来大早,被天估引得,也觉得饥肠辘辘。

    天估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正午时分,便笑着说道:“难得伯容出城,今儿定带伯容试试鲜儿。”

    待从寺庙山门,佞京城标的目的行了四、五里路,天估便带着舒赫德下了官道。

    过一条岔道,就到了一个小庄里。

    瞧着天估的样子,倒像是熟门熟路。

    西山这边驻扎着几个大营,侍卫处的年轻侍卫们,有时候偶尔来这边练习鸟枪。

    对这些勋爵子弟来说,大营里的饭菜哪里是能下咽的,少不得找个处所试试山野村食,换换口味。即便节令所限,没有其他,还有野鸡、野兔之类。

    今儿天估带舒赫德过来的大王庄,便在西山南大营附近。赶巧的是,这里正好是镇国公府的财产。

    以天估的脾气,换做其他亲戚,绝不肯相扰的,可他同曹颙姑侄感情最好,这里的庄头又是曹家家生子,都是相熟的便也自在许多。

    早有庄头得了消息,带了从人迎了上来。

    那庄头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看来是个能钻营,殷切地打千请安。

    不像是对亲戚家的少爷,倒像是待自家小主子。

    天估虚扶一把,简单给庄头与舒赫德介绍两句便问饭菜预备得如何?

    今日过来这边用午饭,并不是临时起意天估提前已经使人打了招呼,因此庄子这边已经预备齐当。

    既是乡野村味,自然不会八碟八碗层层摆出来,除两个青hua海碗就四个碟子,总共六道鼻。

    因舒赫德还在服中所以有席无酒。

    除一道“盹和尚头”舒赫德曾吃过,其他的还都是初见。

    难得是干炸河鲜儿与醋汁苦麻菜这两道,合了节令,吃起来十分鲜美。

    天估舒赫德两个吃得十分尽兴,舒赫德虽没有说什么,心里已经想着回去就跟自家管家说一声,让郊外的庄子进些河鲜野菜。

    享了。服,也填饱了肚子,回程的两人心里都松快许多。

    舒赫德心里有些犹豫这个时候他本不当多事可想到妹妹,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承益,有些日子没见嵩年,不知他现下忙什么?”

    天估闻言却是不由一怔。

    嵩年是完颜永庆的侄子,与天估小半岁。

    完颜永庆虽从完颜府分出去单过可兄弟之间的感情却是比早年还要亲厚。

    因这个缘故,连带着曹府与完颜府也成了通家之好。

    在曹颙的几个朋友中,难得完颜嵩年的年纪与曹府天估几兄弟相仿,也算是打小就养出来的交情。

    两白旗官学与两黄旗官学虽不在一处,可八旗勋贵本就是联络有亲。

    虽说完颜家在正黄旗,完颜嵩年在两黄旗官学,可谁没有个表哥表弟的,加上两白旗那些官学少年,不乏家中的霸王,撺掇同窗,前往两黄旗官学耀武扬威也是有的。

    一来二去,还真的多出来不严交情。

    舒赫德即便功课做到好,可也不是书白痴,自不会与同窗格格不卜“。

    因此,他早年也具过完颜嵩年,只是彼此不大相熟罢子二。

    近年来,因同曹颙往来亲近的关系,同完颜嵩年也渐相熟。

    论起来,完颜家是满洲大姓里仅次于爱新觉罗氏的尊贵姓氏,是金朝卫绍王完颜永济的明日传削系,完颜府又是明日支苗裔,自太宗皇帝开始,皇家对完颜氏也多有尊重。

    永庆祖父勇武伯穆泰又是立过大功的,在老爷子在世时,完颜府也是京城显赫的权贵之一。

    可随着穆泰故去,万吉哈受长子牵累降爵,完颜府就呈日幕之像。

    加上开国已久,人心思定,即即是满人,心里也都觉得八旗尊显贵的姓氏只有爱新觉罗,又有几个记得女真人数百年前的皇族是完颜氏?

    比及万吉哈病故,永胜袭子爵,完颜府更显得冷清。

    即便而后有十四阿哥西征,可因其岳丈已经分炊,而永胜受兄长影响,其实不合十四阿哥这个堂姐夫亲近,并没有占什么光。

    却也是因祸得福,在今上即位后,完颜府也没有受太大牵连。

    不过完颜家家主永胜是武职,磋砣太久,如今年将不惑,依旧是正四品副护军都统上。

    嵩年父祖都是武官,祖母是皇室郡主,母亲是门g古贵女,都是爽快的性子。不知嵩年是否受其影响,性子简单,待人直爽。

    权贵子弟,最不缺的就是人精子。

    像嵩年这样性子简单些,反而让大家都少提防,容易与之亲近这个时候,问起嵩年,莫非舒赫德听说了什么?

    作为通家之好,永胜曾有心与曹府结亲。不过想着完颜家到底不比早先,曹府却是日出之势。

    这京城习俗,又讲究“高门嫁女、低门娶妇”。

    完颜家求娶曹家的闺女,虽不算高攀,可冒然开口,若是事有不谐,反而影响两家情分。

    永胜便请兄长帮着传过话,嵩年的性子品格有些像恒生,是个耿直良善的好孩子,曹颙夫妇爱屋及乌对这个世交侄儿也颇为喜爱。

    可正因为太过相熟,夫妻两个才没有与完颜家结亲的心思。

    就如他们夫妇将天慧当故意尖子,完颜府的福惠郡主也走出了名的疼别子,恨不得将嵩年当作眼珠子似的宝贝。

    自打嵩年十几岁,老郡主便带着媳妇四下相看,却是高不成低不就。

    这尊长要是偏心起来实在没法说。以老郡主对别子看得那么紧,可想而知嵩年媳妇进门,不但要侍奉婆婆,还要看太婆婆的脸色。

    加上完颜家枝繁叶茂,不比寻常人家的长媳曹颙夫妇舍不得女儿操劳,就没有应声。

    比及天估与六格格订婚曹颙夫妇更是不成能再考虑完颜家。

    否则的话,就成了换婚,不但说起来欠好听,若是闺女真受了委屈,还要顾忌媳妇这头,实是关系有些乱。

    天估心里惊诧不已,面上却若无其事地问道:,“伯容怎么想起嵩年?”

    舒赫德道:,“前眸子听人提及嵩年,说是他家要给他谋差事,便探问探问。”

    天估道:“有眉目了,若无意外能补蓝翎侍卫下个月就开始当差。”

    舒赫德点颔首,道:,“如此一来,当合了嵩年的心思,他本不耐烦念书。”

    这会儿功夫天估已经放下心来。

    完颜家有意与自己结亲之事,从未声张旁人哪里会知船即便舒赫德知晓,也不打紧”“一家有女百家求”也是世风如此。

    舒赫德本想多说两句嵩年的话,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自己还没同祖父商量,还是等祖父颔首,自己在琢磨其他。

    于是,他便岔开话,同天估说起几位往来交好的昔日同窗。

    有像天估这样,走科举正途的:有恩荫入仕,补了差事的:有随父上任,远离京城的:也少不了家道衰落,流放苦寒之地,或者发给官宦人家为奴仆……

    说到最后,舒赫德与天估彼此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兴阑珊。

    两白旗官学时那种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随着他们相继步入仕途,需要背负的自己的前程、家族的责任也越来越重。

    缄默了好一会儿,天估苦笑道:“等伯容出服,真要好好喝一顿,来个不醉不归!”

    舒赫德轻笑,道:“承益不会是攒下一肚子苦水,等着倒缸呢吧?”

    天估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知我者,伯容也”

    灵光院的一家三口,用了素斋后,并没有急着出寺,而是在灵光寺后山转了转。

    正是桃杏盛开之际,山腰的景色十分宜人。

    看着满山遍野的浅绿轻红,曹颙开始念叨海淀园子。

    圣驾月初开始,便从宫中移驾圆明园,现下有很多大员随责搬到海淀别院。

    初瑜笑道:“就算老爷再想那边,也要等些日子,等老太太回来,可就要搬场。”

    搬场之后,就得开始预备往简王府过礼:闺女这边,到时舒赫德也出服,总要卒下文。

    这样算下来,怕是一直到年底,都消停不下来。

    天慧只静静地站在初瑜身边,含笑听着父母闲话家常,目光却不由自在地落在左前方一株杏树。

    这株杳树长在南坡,hua期较周遭其他桃杏要早,hua枝间青绿隐现,地上残红点点。

    天慧的脑子里,不知为何想起一句宋词,“hua褪残红青杏小”。

    再有半月,小姑姑就要到产期,自己要添个小表弟、小表妹,小姑姑也要为人母。

    今日父母兄长这般放置,自己总有一日,也要像小姑姑一样,出嫁,生子……

    嘎嘎,爬到历史第四了,小九鞠躬感谢。

    不过第四到第八始终差距不大,令人纠结,小九继续苦求。

    汗啊,很多人料想是舒赫德相中的朱侯家次子,难道小九有误导?

    第一千三百四十章 青杏小(求保底月票)

    虽不知舒赫德回去后怎么同祖父提的,可是在下一次小朝会上,曹颥明显地感觉到徐元梦态度的不合。

    在圣驾未到前,老相爷还寻由子同菖颥说了几句话。

    舒赫德还没出服,在小朝前也不是提亲事的时候,可徐元梦还是说了“令郎不凡,小孙日后还需令郎多提点”之类的话。

    菖颧心中有数,谦虚了两声,少不得赞了舒赫德几句。

    徐元梦听了开怀不已,以他老爷子在官场打熬这些年的资历,本不是喜怒形之于色之人。

    如今喜形于色,除是真心满意这门亲事之外,也是在曹额面前亮相。

    换做舒赫德,或许还觉得“选妹夫”之事,是天佑这个兄长自作主张。

    可徐元梦老j巨猾,哪里不明白,若是没有曹颐夫妇的默许,西山之事绝不得成行。

    要知道曹府大姑娘不单单是明日女,还是曹府独女,她的婚姻大事岂是天佑一个弱冠兄长能做主的?

    若是天佑如此没脑子,也不会小小年纪就中了进士,而后由文转武到了御前做侍卫。

    曹家老一辈只剩下老妯娌两个,可谁都晓得,曹家最壮盛的是菖颥兄弟这一代。

    长孙若娶了曹家明日女,正可弥补无叔伯尊长提携的遗憾。

    从曹家几个姑奶奶多适宗室看,菖家姑娘的教养是错不了的。

    说起容貌,曹颥父子都是仪容俊美之人,曹家几位姑奶奶听说也多是肃静严厉秀丽,曹家大姑娘想来也错不了。

    或许换做其他人,几多要顾及些面子,或者依仗自己是八旗老姓,又是大学士门第,即便心里已经愿意地不可,还端着架子,做出一副勉强样子,想着压亲家一头。

    徐元梦却不是那等轻狂的,所谓大学士府邸,对其他人家或许要攀附。

    可对新贵曹家来说,未必是多高的门第。

    若是曹家真有意“高门嫁女”,直接从宗室里联姻就是。

    以曹家与宗室的亲近关系来看,那绝驳诘事。

    虽说徐元梦只做寻常地曹颤聊了几句,说话的声音也不高,可脸上开怀的神情却在落在众人眼中。

    专心修史、不管部务的老相爷,一下子待曹颥这个户部尚书如此熟络,难免引得人侧目。

    甚至还有人开始料想,是不是张延玉近日有什么不是落到皇上眼中,皇上将他的户部掌印免了,是不是还要让徐相接管户部?

    张廷玉站在前列,虽没有回头,却是觉察出众人炙热的目光。

    他在常在御前当差的,自是晓得自己没有什么惹恼皇上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