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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68部分阅读

过还好,雍正终是收回视线,在曹颙回禀户部公务时,雍正没有多什么。

    直到朝结束,有没有其他意外,曹颙心里几多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就在他随着众人退下时,陈福却过来传雍正口谕,命曹颙东暖阁觐见。

    曹颙面色不变,眼中的惊诧却是遮不住,心中惊疑不定。

    陈福这时眉眼却弯了弯,道:,“曹颙人快随奴婢过去吧,总欠好叫主子与王爷等着。”

    曹颙见状,心中大定,对陈福道:“劳烦大总管,曹颙谢过大总管。”

    陈福低声道:“曹颙人勿要客气,奴婢早年受过魏总管的恩德,往后魏总管那里,还要劳烦曹颙人多操心照拂。”

    这话的莫名,曹颙只觉得稀里糊涂。

    能给陈福恩德,且提起来大家还能晓得的,“魏总管”只有魏珠。

    可据曹颙所知,自打雍正即位,魏珠这位圣祖朝的红太监,就被发配景山寿皇殿当差。

    虽还挂着总管太监的衔,可实际上却相当于被软禁在景山。

    曹颙虽有些唏嘘,可对天子近shi这种高危职业来,魏珠能留下一命已经是侥幸。

    就因这个,对雍正即位的各种流言,曹颙是倾向于康熙确有遗命的。要否则的话,魏珠这个康熙近shi早当被灭口才是,哪里还能有性命在。

    不管怎么,两人到底十几年的交情,曹颙虽无力为魏珠脱困,却能照拂他心里最惦记的亲侄儿。

    只是此事机密,曹颙不敢托付旁人,还是请曹颙悄悄办的。中间不知拐了几多道弯,曹颙倒不怕查到自己头上。

    这会儿功夫,二人又转回养心殿,实不是话的处所,便都杜口不弃。

    进了东暖阁,就见雍正盘腿坐在炕上,虽依旧是板着脸,可却没有朝时的寒气逼人。

    十三阿哥则是坐在椅子上,神态平和。

    虽散朝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可曹颙还得依照规矩老老实实地磕头请安。

    雍正也不叫起,冷哼一声,道:,“既与顾纳有亲,想来也是相熟的,那告诉朕,顾纳这人如何?朕能安心使唤么?”

    是因为顾纳?

    因之前想到这个可能,曹颙心中其实不算受惊,可是脸上依旧出惊诧惶恐神色,老实想了一会儿,道:,“回皇上的话,顾纳幼时曾客居臣家,与臣相伴书,直到康熙四十四年举业,才离开曹颙进京应试。

    臣所相熟的是少年顾纳,书勤勉,shi母至孝待臣年长,往来的少了,臣也就欠好……”

    他心中其实是想要多赞顾纳几句的,又怕适得其反,给顾纳添麻烦,便斟酌了再斟酌才了这一番话。

    雍正听了,神色稍缓,道:,“听前几日从通州回来,曾与顾纳路遇同行,不另外,就的观感如何?”

    瞧着雍正神态,不像是厌弃顾纳,倒像是要重用,曹颙心中大定。

    这回他没有再寻思游移,而是痛快地回道:“臣那时瞧见顾纳的时候,几乎认不出。若不是见着他们雇佣的马车坏在路边,想要近前问询援手,就要失之交臂原记得顾纳相貌清俊,气度儒雅,没想到数年未见,他却是先是老成许多看着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过瞧着他精神头却是十足,话之间也少了酸气雍正的脸色平缓了,看着十三阿哥道:“既是十三弟赞成,曹颙又夸,那就这个顾纳。杭州附晋,知府早定下来早好。”

    十三阿哥笑着道:,“还是皇上慧眼识珠,想起顾纳来,要否则臣弟也是没头苍蝇,哪里能想出这样妥鼻的人选。”

    有曹颙在,到底话不廉价,雍正便摆摆发曹颙退下。

    直到曹颙出去,雍正才道:“当初顾景星凭借一点微末之名,全然不将朝廷放在眼中,屡征不朝,又能如何?他念念不忘前朝,端着架子,可为了给家族找靠山,还不是舍了亲妹做妾?他若是晓得他外甥尚主,外甥别子、别女身上都留着我爱新觉罗氏的尊贵血脉,不知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原来在应了李卫之请,恢复浙江乡试后,雍正还想要加恩浙江士子,好消弭先前因停乡试而带来的欠好影响。

    正好杭州知府因病致仕,杭州知府有缺。

    因之前看到粘杆处的消息,晓得顾纳是在江南士林中口碑甚高的大儒顾景星曾别,所以雍正便想要点他补杭州知府。

    不过想着顾纳曾在九阿哥门下,他心里几多有些不喜,才传曹颙,有了这番问话……

    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 代贺

    曹颙从养心殿退出来,神色不变,心里却隐隐地为顾纳欢喜。

    顾纳虽升知府之事,早就传出来,可是原本补的是山东的缺。

    山东虽也算富饶,可哪里不得上江南。杭州人杰地灵,又是浙江省府,杭州知府可算是肥缺中的肥缺。

    换做其他人任督抚,曹颙少不得还得担忧下江南水深、官场倾轧之类的,可现下浙江督抚一身的是李卫。

    李卫自己念书不多,可对念书人却十分敬重礼遇。

    顾纳是名儒之后,进士身世,又没有贪墨枉法的劣迹,再加上与曹颙的关系,李卫只有照拂,没有挑剔的事理想到这里,曹颙一愣,似乎有些晓得雍正点顾纳为杭州知府的用意。

    清朝“文字狱”并不是从雍正朝开始,却在雍正朝越演越烈,现下不过是开头罢了。

    曹颙的那点喜悦心情,立时被冲散。

    可他无力去改变雍正的敏感多疑,也想不起来是哪个官员粗心,将“陛下”的“陛”写成了犬字旁的“狴”:也不克不及阻止哪个不去西北岳钟麒轿前投书。

    其他的文字狱曹颙知之不详,记得最深的就是几件。

    一件是已经产生的,致使海宁望族查家抄家破族,浙江停了乡试的“维民所止”案,还有两件就是上面所提的两件事。

    第二件是一个别字引发的悲剧,因这笔误,雍正对那官员起了疑心,使人抄家,结果抄出“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这句诗句,结果被科罪斩立决。

    第三件事,引出了曾静、吕留良案。后世各种演义,什么吕四娘杀雍正什么的,因此曹颙记得深些。

    第一件事,曹颙是耳濡目染的。

    “文字狱”只是罪名罢了,根本缘由还是因查家早年站队,站在太子一边:即便太子二废后,他们也支持弘皙。

    说来,这不过是儒者信奉礼教,拥护明日长秉承那一套罢了。

    有这种想法的,并不是只有查氏一门,浙江文风开放,各种消息就多,所以雍正才恼羞成怒,停了浙江士子乡试。

    第二件事”即便遇到的不是雍正,怕那粗心的官员也落不得好。

    “狴”虽牵强附会有龙子之意,可在这个时候实不是好字,古人用“狴犴之灾”指代牢狱之灾。

    用这个字来指代“陛下”浅了说是大不敬,深了说就是“诅咒”雍正哪里能受得了?

    至于第三件事,是以满汉之别,撺掇手握重兵的大将军造反,更是触了龙之逆鳞。

    满人入关,因人数与汉人比例悬殊,本就对汉人严防死守。

    你这边造反的口号意思都摆出来”不诛九族还能跑了?

    曹颙o了o额头”不由自嘲地摇摇头,户部就户部吧,到底比刑部强的多。

    就是礼部,遇到“文字狱”的时候,也要参详科罪。可以预见的是,为了讨好皇上”众人议罪都是重罪。

    这也是惯例,要是皇上从轻发落,就是“法外开恩”:要是皇上有重罚之意,他们也没有违了圣意。

    户部平素虽繁琐些,可管的多是赋税田亩,却是没必要牵扯其中。

    户部轮职堂官都回衙门,只有曹颙被留在御前,蒋坚与左成都有些担忧。

    见曹颙回来,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两人虽在户部挂职,一个文书,一个笔帖式,可实际上主要工作就是协助曹颙措置政务。

    蒋坚会将公文标明偏重,需要参考的文书档案,则是由左成负责整理出来。

    因此,就不需要曹颙太废精力与心思。

    顾纳外放杭州知府之事,过几日就会呈现在朝廷邸报上,其实不需要可以隐瞒。可衙署里人多眼杂,实不是说话的地界。

    要是因曹颙多嘴一句,引得什么传言,传到御前,倒显得他肚子浅,藏不住话。

    比及落衙后,三人出了衙署,曹颙才对蒋坚与左成说了此事。

    实在是顾纳与曹颙往来的次数有限,顾家与曹颙的渊源又埋的太深,两人听了只当顾纳是曹颙寻常远亲,却是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们关注的,是皇上正式点顾纳为知府前,先问曹颙其为人,才决定是否再这人。

    其中,颇有深意。

    说明什么?

    说明皇上对曹颙的看重与信任。

    两人说得滋滋有味,曹颙听了,只是一笑而过,其实不记在心上。

    若说雍正的信任,谁能比得上十三阿哥?

    可后世历史上,十三阿哥即便天折了明日长子,也没有立明日次子为世子,而是选择还是孩童的明日幼子为继承人,为了什么?

    为了消弭他执掌朝政十余年的影响力,最关键是为了安皇帝的心……

    过了几日,在朝廷新一期邸报上,顾纳补杭州知府的消息终于见之于报端。

    曹颙便叫初瑜预备了一份礼,让天*代自己去顾宅走一遭。

    对,“表兄”这个名儒后人,天估其实不像永生那样感兴趣。

    即便晓得亲曾祖母出自顾氏,并不是他本以为的别家,可是他对顾家人并没有亲近之意。

    与其说他将顾纳当作是曾祖母远亲,还不若说是将其视为父亲故交。

    与曹颙关系疏离二十年,还能让父亲奖饰不出恶言,唯一使得天估好奇的只有这个。

    既到了顾家,除顾纳夫妇之外,少不得还见到顾纳几个孩子。

    顾伯平的年岁,比天估小一岁,可辈分却是侄儿辈,还得依照规矩叩头请安。

    天估哪个好受这个连忙扶住:,“你我年岁相仿,我哪里好受的这个?虽说长幼有别,可也没必要计较这个。

    顾伯平笑着听了,并未作声辩驳,可还是关注着父亲神色,见他微微颔首,从从谏如流不再。p拜,而是口称,“表叔””作揖到底。

    天估这才受了,并且叫人送上见面礼,连带着顾伯平两个弟妹的份也没落下。

    天估是御前侍卫,又定了个郡主格格为妻,又与顾纳平辈。顾伯平以为父亲定会像那日对曹颙那样,如对大宾”激动中带着几分敬重。

    没想到,顾纳自是慈爱地看着天估,如同长兄待幼弟般,除问及的天估等小一辈安好外,就是询问曹颙先前抱病经过。

    连曹颙的食补方剂,顾纳都没有忘记过问。

    天估并不是心无城府之人”不过在脑子里转了一个弯,还是实话实说。

    不说另外,就凭父亲让他传话,邀请顾纳阖家去曹颙赴宴:还有之前提过的,有意照顾即将留京入国子监的顾伯平,天估就晓得,父亲没有拿顾纳一家当外人。

    即是如此,就没甚隐瞒。

    顾纳越听,心里越沉重,精神恍然,脸上的担忧已经掩不住。

    天估见状,却是不忍心”抚慰道:,“表兄没必要太过担忧”陈太医说了,好生调度,父亲的身体会越来越好的。”

    顾纳想要挤出几分笑,却是挤不出来”只一本正经地看着天估,道:“承益,我晓得我担忧也是白担忧罢了,与颙叔身体无益,真正能为*叔分忧的,只有你。颐叔至情至性,权势金银都入不了他的心,他心里最牵挂的,还是你们这些骨肉家人。自打少年开始,*叔最操心的就是家族之事,就开始为家族规画,只有你能支撑起门户那日,颙叔才能真正安下心来休养。”

    听了这一番话,天估就晓得眼前这个远方表哥不但仅是父亲故交,还是父亲至交。

    天估已经站起来,对顾纳郑重谢道:,“小弟谢过表兄教训,小弟定尽力为父分忧,不让父亲再因这些琐事分心劳神。”

    见天估能听见自己的话,顾纳颇为欣慰,点了颔首。

    天估说了曹颙相请之事,顾纳立时应了。

    虽说曹颙之前就叮咛过一次,让他带妻儿到曹颙,可顾纳始终带了小心,不敢轻动,怕因自己的缘故给曹颙带来麻烦。

    现下,升官之事尘埃落定,还补了杭州这个富贵之地的大府,说明皇上并未厌他,自然也不会迁怒与之相交的曹颙。

    究竟结果是头一次上门,虽说顾纳留饭,可天估还是婉拒,又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去。

    顾纳父子二人,亲自将天估送到大门外。

    顾伯平有满腹疑问要询问,可又赶上相继来了两个客人,都是顾纳的同年。

    直到晚饭后,顾伯平得了空,对父亲提起自己心中疑问:,“父亲,为何您提及表叔公时如同卑幼对尊长,那表叔公比父亲还年轻几岁么?”

    若真是辈分约束,那面对天估的时候,顾纳也不会将其当作子侄晚莘,而是兄弟叙谊。

    顾纳没想到儿子迷惑了半天,问得是个同题。

    他目光迷离,像是陷入遥远的回忆。

    直到过了许久,他才叹了一口,道:,“尽管颐叔比我还小上几岁,可打小时开始,就是他照顾我呵护我。你不晓得,曹颙与顾氏族人不亲近,不但仅是因昔时奉圣夫人当家作主的缘故,还因顾氏族人险些就义了颙叔性命。颙叔是曹颙长房长孙,诸位尊长自是视若心肝……”

    他没有修饰,直接讲了昔时曹颙被拐之事。

    顾伯平听了,瞪目结舌,喃喃道:,“既受了这么大罪,表叔公怎么不记仇,还能照拂父亲多年……”

    他原本还想问一句,父亲有没有怀疑过父亲溺亡是曹颙的手笔。

    可又一想,才发现自己小人了。

    若是曹颙父子手段那般狠辣,也不会让父亲平平安安地长大泪,颙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 迎来送往(求月票)

    砸纳既正式补缺,那能在京里停驻的日子就有限。

    曹府的家宴,就设在天估造访顾宅三日后,正赶上天估与恒生休沐之日。

    除顾纳一家五口,曹府这边也是一家五口。

    顾纳是晓得恒生的,关于他归宗封郡王长子尚主之事也都有所闻。

    恒生则是听了天估的话,晓得这个顾纳与曹家往来的少,却能实打实地关心养父,便对他心生好感,很是亲近。

    稳重懂事的天估,固然能让顾纳心里奖饰:可热情豪爽的恒生,也极易让人心生好感。

    顾纳不由有所晃神,若是昔时自己一直在曹家,一直在曹颙呵护下,是否也能像恒生这般快乐自在。

    随即,他在心里唾弃自己,这是胡思乱想什么?

    恒生是襁褓之中,就到了曹家:他呢?昔时年岁虽不大,可都能做主嫁母,心里什么不明白?

    他记得顾家,记得顾家的荣耀,就像是曹颙全心为家族一般,他也想着自己出人头地,让世人再晓得顾家之名。

    少年轻狂,何等幼稚天真的想法……

    女眷这边,蔡氏与初瑜因先前路遇同行,却是没有那么陌生拘谨。

    只是在见过天慧后,蔡氏的目光就不自觉地随着天慧转,目光时而落在天慧的衣服与饰品上。

    初瑜见状,不由皱眉。

    可是蔡氏脸上又不像是羡慕嫉妒的意思,她看完天慧,又不自觉地打量外甥女雁儿,倒像是愧疚不忍之意。

    初瑜是晓得雁儿身世的,眉头不知不觉展开。

    天慧家有幼弟,虽即将及笄,可同孩子在一起时,也能哄着他们说话。

    雁儿与蔡氏次子仲平只觉得这个姐姐可亲可爱,都欢喜地围在她身边,看着她玩弄九连环。

    蔡氏终收回目光,嘴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初瑜轻声道:,“侄媳妇可是担忧雁姐儿?”

    蔡氏点颔首,道:,“早先还不觉什么,只想着我好生将她拉扯大,教养不失分寸,就算对得起侄媳姐姐的托付。可见了慧妹妹,侄媳才晓得之前思虑不足。雁姐儿在旗,不管将来是否选秀,说亲时总要许嫁到旗人家,可她至今还不会国语,也没有学旗人规矩。”

    她能全心全意为外甥女筹算,是个心善的,初瑜了乐意帮她一把。

    只是顾纳究竟结果是外放出京,与曹家的关系明面上亦是刚刚缓和,这个时候送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