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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68部分阅读

    ,即便是在两家关系疏离的情况下,曹家表叔祖还能不计前嫌地指点照拂他父亲,如此不让顾伯平真心感ji?

    他到底年少,即便极力克制,可眉眼之间的感ji之sè却掩也掩不住。

    曹颙伸手将顾伯平扶起,少不得问两句多大,读什么书云云。

    这边叔侄相见,初瑜在马车里得了消息。

    就在顾纳提出,先带儿子给初瑜请安,初瑜已经打发婆子过来,禀道:“老爷,太太说了,外头见礼不便,到底不便宜,既是表少爷带了女眷,便请女眷过来同车返京,路上也好说话。”

    话虽说的婉转,可顾纳哪里不明白?如此安排,不过是是因他们马车坏了,想要捎带带他们回京,又顾忌他们夫妻的颜面。

    如此好意,顾纳只有感ji的,哪里会不领情?

    他打发儿子过去传话,少一时马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fu人牵着一个小女孩、一个小男孩下了马车。

    那fu人三十出头的模样,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裳,神态优雅从容。

    小女孩只有六、七岁模样,长得冰雪可爱,惹人堪怜;男孩年纪更幼些,也就三、四岁年纪。

    曹颙视线从那fu人身上略过,看到小女孩时却有些意外。

    据他所知,顾纳只有两子一女,儿子居长居末,女儿居中。女儿出生不满周岁就炀了,两个儿子一个出生在京城,一个出生在顾纳任,曹颙都叫人预备过“百岁”与“周年”,所以多少记得这些。

    现下,怎么多出个小姑娘?

    这会儿功夫,蔡氏已经带着两个孩子上前,顺从丈夫吩咐,毕恭毕敬地带着两个孩子给曹颙请安见礼。

    曹颙能受顾纳父子的礼,却不愿意fu孺跪在自己眼前,便吩咐旁边的婆子扶住蔡氏,带蔡氏与两个孩子上了初瑜的马车。

    叔侄有叔侄的寒暄方式,女子与女子之间也是同样是。

    不过初瑜待人温和,蔡氏又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也算投机。

    曹颙与顾纳都已经上马,没等曹颙发问,顾纳就老实交代了那小姑娘的出身来历。

    这小姑娘虽不是顾纳夫妻亲生,可是却等亲生女儿一般养着。这女孩的父母,就是蔡氏的庶姐姐庶姐夫,当年嫁给九阿哥一个得力门人为填房……ro。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宫婢

    九阿哥下场欠好,九阿哥昔时的门人更是处境不堪。

    像顾纳这样与九贝子府关系其实不甚密切的还好,他那个连襟却是侄了大霉,被寻了由子问罪发配,死在去往宁古塔的路上。

    虽没有祸及妻儿,可蔡氏庶姐本就是填房,前头又留有成年的几个儿子,在老父病故后就闹腾分炊。若非蔡家还有几个子侄在京,蔡氏庶姐怕是连嫁妆也保不住。

    即便带了女儿回了娘家,蔡氏庶姐也没能熬过命数,终是病倒。

    在咽气前,蔡氏庶姐到底不安心自家女儿,听幼妹家外甥女天折,便留下一封信,将嫁妆与女儿托付给幼妹。

    蔡氏怜惜庶姐命运多蹇,又见外甥女冰雪可爱,便受了抚孤之请。

    曹颙听了顾纳所,也只能唏嘘两声。

    自康熙六十一年雍正即位,到雍正四年,被抄家流放的官员不是一个两个。

    要是没有自己的呈现,在后世所知的那个历史上,曹家也在抄家之列。

    顾纳见曹颙情绪不高,收住这个话题,问起曹颙的身体来。

    他几个舅子虽品级不高,可妾在京中,曹颙患病之事,也传到顾纳那边。

    只是他收到的消息比较晚,待晓得此事时,已经是曹颙养病将痊的消息。

    曹颙点颔首,道:“我还好,有些病症,可年前休养一个多月也好利索。侄是,即便政务再忙碌,也要珍惜身体。还年轻,想要这仕途上大展宏图,总有机会,可也要有个好身体才能熬下去。”

    顾纳闻言,不由一愣。

    曹颙了这句,就杜口不言,悠然地骑在马背上,怡然自得眺望远处的春景。

    他那一句话,像是什么都没有,又像是什么都了。

    “是,颗叔,…,顾纳正色谢道:“侄儿谢颙叔教弘…,

    曹颙轻轻摇摇头,没有接她的话,反问起顾纳上京的见闻。

    两人边谈边行,只觉得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京城。

    待一行人进城,初瑜想着他们马车不廉价,便使人对丈夫,是否绕路将他们夫妇先送回去。

    顾纳在京城有房,不过是在南城。

    通州却在京城西边,若是让初瑜专程送他们回家,那要绕半个京城。

    曹颙尚未应答,顾纳已经连道使不得。

    他虽是回京叙职,升官在即,可脑袋上究竟结果戴着九贝子府旧人的帽子,还不知皇上会如何相待。要是与曹颙过于亲近,保不齐牵连到曹颙。

    曹颙稍加思量,便也没有勉强,只打发张义就近找了个车马行,雇了一辆还算干净的马车给蔡氏母子。

    在分道前,曹颙对顾纳道:“今日同行回京之事,瞒不住有心人,也没必要瞒。如此以后,两家有了走动的由头。过几日应酬少了,就带蔡氏与孩子们过来。”

    顾纳应了,目送曹颙一行远去,才翻身上马,带着妻儿回家。

    虽都是回京叙职,可他一个知州,自是比不得那些督抚大员,可以直接递牌子请见,而是要先到吏部,等着吏部堂官3见。

    皇上日理万机,自然不成能回京一个官员就见一个。

    吏部如何引见,几多官员一起了见,都是有章程的,所以顾纳这边其实不急……

    曹府这边,拢共也不过那几个主子,如今走了一半,一下子就冷清下来。

    曹颙每日往返衙门与家里,感觉不到,初瑜的感觉却很明显。

    就连措置家务事,也带了几分心不在焉,不知道是不习惯这种冷清,还是挂念出门的几个家人。

    这下,就连曹颙都感觉出妻子的异常。

    曹颙只当妻子前些日子照看自己累到,便要她卸下家务,专心休养。

    天慧早在妞妞出嫁前,就同妞妞随着初瑜管家,现下趁着府中清闲也可以练手。有什么不足之处,还有罗嬷嬷与常嬷嬷两个在旁,其实不需初瑜多操心。

    罗嬷嬷与常嬷嬷两个,即是昔时的罗姑姑与常姑姑,在曹府供奉十多年,年岁减长,自天佑以下便改了……

    曹颙夫妇早已同两位嬷嬷商议过,曹府负责两位秉承嗣子、养老送终之事,二位则作为天慧的随嫁嬷嬷,为天慧的助力。

    早在两位嬷嬷到曹府供奉没几年,淳王府就将他们两家转到初瑜名下,如今他们的兄门生侄都在初瑜的陪嫁庄子上当差。

    不管天慧如此机敏,有些事不是她好抛头露面的。有两位从宫里出来的嬷嬷在旁,怎么也吃不了亏去。

    两位嬷嬷如今是初瑜名下包衣,又得主子的看重膏泽,自然是满口应下。

    在曹家十数年,她们两个也是看着天慧长大的,自是晓得曹颙夫妇待这个女儿的疼爱看重,更甚于两个儿子,也乐意跟着天慧身边效力。

    曹颙夫妇未雨绸缪,为女儿早早选下随嫁人选,也是有缘由的。寻常权贵家的姑娘,出嫁时除陪房下人、陪嫁丫鬃,多还有||乳|母嬷嬷或者保母嬷嬷随嫁。为的就是在自家姑娘受委屈时,可以出面分一二。

    天慧虽是被曹颙夫妇娇养,可身边并没有常伴的||乳|母与保母。

    她时候的||乳|母停奶后,便被初瑜打发出去了;身边自幼的保母因那个时候天慧不会话,有所怠慢,被撵了出去。

    自那以后,天慧身边便没有常驻保母嬷嬷,只有几个嬷嬷轮班当值几今年长的大丫。

    现下婆婆与叔子、儿子都不在府,正是家务最少的时候,交给女儿打理,初瑜也没有什么不安心的。

    只是有一件事,她想了起来,便对丈大提及。

    原来,初瑜的是雍正元年皇上赐下的那十个宫女。

    虽进了曹府后,她们除宫籍,可哪里能同曹家家生子与外头买来的丫景一般看待。

    那十人中,除犯官女眷三人籍没入宫之外,其他七个都是上三旗包衣人家的女儿选入宫的。

    如今五年过去这些婢子年岁渐长,稍大的几个,已经可以指人。

    李氏出京前,初瑜曾就此事请婆婆示下。这些人的身契虽在曹家,可究竟结果是皇上赏给李氏的如何措置,还需李氏做主。

    李氏不耐操心这个便发话让媳妇做主。

    初瑜又怎好自作主张?

    内务府包衣人家枝蔓相连,要是一个措置不铛铛,谁晓得获咎了哪个?

    可是要是拖下去,比及长媳进门,再打发她们出去,影响又欠好。

    晓得的不会什么,不晓得内情的不定还要将“善妒,的帽子戴在六格格头上。

    初瑜不肯给儿子与没进门的媳妇留麻烦,便想要早些解决此事。

    这算是内宅事,可也不单单是内宅之事。

    雍正此举,固然有施恩曹家之意可未必没有其他目的。

    曹家上下,对此心知肚明,可偏生还得做出感恩不尽之态,对着十个宫婢看上去也全无提防之意。

    李氏向来怜贫惜弱便留下那犯官女眷三人、还有个看起来最瘦瘦一个,其他六个让曹颙夫妇放置。

    剩下六人中,三今年长的入了梧桐苑,补了一等丫鬃的缺;三今年幼的则跟着天佑、恒生、永生院子里当差,不过因年岁,只是二等丫鬃的例。

    梧桐苑有八个一等丫鬃的缺,这三个补上侄是也其实不显眼,大家便相安无事下来。

    其实哪个有异动哪个传递了消息,都在曹颙眼中。

    只是他并没有不成对人言,便也由着她们去。

    不知是她们在宫里规矩学的好,还是畏惧初瑜的身份即便有几个有姿色的,也都本天职分。

    她们当差矜矜业业做事亦勤勤恳恳,其实不亚于曹家家生子。

    数年下来,她们没有劳也有苦劳,初瑜自是希望她们能指个好人家,全了主仆一场的情分。

    曹颙最不赞成的就是主子指婚那一套,要是姻缘和美还罢,要是夫妻不协的话,心里岂不是膈应?

    “还是问问本人的意思,愿意回归本家的就出府,乐意留在府里的再。”曹颙想了想,道。

    即即是内务府人家,也不是人人都需要将女儿送入宫的,稍休面的人家都舍不得将女儿送进宫做宫女。

    这些经选入宫的女子,要不就是家境欠好,要不就是另有恩仇,曹颙不肯插手太多,可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女孩离开曹府后处境不堪。

    初瑜笑道:“如此也好,左右也不是顶着急。即便要打发她们嫁人,也得等老太太回来,让她们给老太太磕了头再走。”

    曹颙点颔了,那样太惹眼,还是先可着将到年纪这几个,的就先留下。嫁妆什么的,可以优待些,但别忘了言明是因皇上膏泽,剩下几个的,还是依照府里的规矩,到了年岁再。”

    旁人还好,那几个犯官女眷按制不得除奴籍,生死荣辱都在曹家众人的一念之间。

    初瑜游移了一下,道:“林儿她们几个,却是任由咱们措置,可究竟结果曾是官眷,虽沦落为奴,可保不齐有平凡之日,若真的指给府中下人,倒真的是恩义不成反结仇。”

    曾颙想了想,道:“昔时随同这十个宫婢赐下的,不是还有六户包衣吗?若是那几个乐意出嫁,就从那几乎给她们找人家;若是她们不肯嫁妆,就打发到庄子里养花种菜………”

    官场上的事,谁也欠好。

    要是哪天对方真平反了,却发现女儿成了曹家家奴之妇,外乎乎外不女成了曹家家生子,那除怨恨也不会有另外。

    曹颙所作的,不过是留有一线余地而己…

    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问话

    没过几日,曹颙收剥简亲王府的请帖,是简亲王福晋下给初瑜母女

    简亲王福晋二月十六生辰,在王府设宴,请了几家女眷听曲看戏,客人名单上,包含初瑜母女与曹颙。

    收到请帖时,初瑜也只能感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

    宗室权贵中,谁不晓得简亲王继福晋是个不爱热闹的。除非需要的应酬,她鲜少在外交际,嫁入王府这些年,为了自己的缘故,对外宴请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这一次有悖常态,主动设宴,多半是为了六格格的缘故。

    六格格的婚期就定在九月里,这不过是半年功夫。

    多几次机会,让她接触婆母姑,彼此相熟,也省的她嫁进曹颙忐忑。

    论起来,初瑜是她同族姊妹,曹颙是她母亲闺中好友,六格格早年也曾见过这两位。就连天慧,她也在平王府见过。

    只是那时六格格年幼,天慧就更了,也只是见过罢了。

    待初瑜对曹颙提及此事,曹颙却想到天估,道:,“虽没有给天估帖子,可既是晓得此事,天估也欠好做不知,给他零丁预备一份礼,让他在宴饮前一日去简王府请安贺寿。”虽晓得丈夫的是正理,可想到宝贝儿子往后需要孝敬的尊长就多了两位,初瑜心里难免泛酸,道:,“比及我生辰,看看六格格孝敬我什么?”

    曹颙“哈哈”笑道:“夫人不消泛酸,那时候媳fu已经过门,还能短了孝敬不成?不定要收双份孝敬,还有大格格那份。”

    初瑜,“扑哧”一声也跟着笑了,道:,“儿子真是给旁人养的,还好娶了媳fu进门,权当多两个女儿,却是也不亏。”

    曹颙颔首”道:“如此想就好,都是孩子,能包涵就包涵些,遇到不合心意之处,也不要生闷气。都老伴、老伴,以后眼里只看着我就行了”让他们的随意。”

    初瑜听着这话不像,横了丈夫一眼,不忿道:,“瞧老爷的,难道我是那恶婆婆?还要老爷先敲打我?”

    见妻子着恼,曹颙忙道:“不是这个意思,还不是担忧身体”

    舍不得操心劳神么?孩子们渐大,也不克不及累我们操心一辈子。即即是怀胎十月生下的”可既是养大了,教养的也不错,就得让孩子们自己有担负。教妻训子,是他这个当丈夫、当老子的责任,可不克不及推给咱们老两口。”

    丈夫满脸关切,归根结底又是心疼她的缘故,初瑜只觉得自己之前的恼怒有些无理取闹,讪讪道:“老爷安心,我会珍惜自己,只是老爷这声1老两口,我可是不敢应承。老爷看着年轻着呢”正是壮年”哪里就老了?”

    曹颙笑着o了o胡子,心里想着怎么让自己面相更老成些。

    皇上已经显现老态,怡亲王也现日幕之相,自己活蹦乱跳的,别再碍眼。

    他却不想想,他当雍正、怡亲王是同龄人”那两位却将他当作子侄晚辈。

    没两日,又轮到户部轮值,曹颙一如往常,掐着时间乘轿子到了宫门外。

    比及内shi将众人引进宫门,前往养心殿,已经到了晨正时分。

    在外侯见的几个堂官自是一路上提心吊胆,寻思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故变动。

    只有曹颙,因得了顾纳消息,晓得今日朝前吏部尚书引着进京叙职的外官陛见,因此却是其实不为今日朝延后意外。

    果不其然,将到养心殿时,一行人就迎面遇到吏部shi郎与十来个穿戴各级补服的官员。

    从所着补服看,这些官员从正七品到正四品不等。

    别他们,就是那负责引荐官员到御前的吏部shi郎,见到曹颙与刑部两位尚书在,也只有躬身遁藏的份。

    曹颙往人群中扫了一眼,顾纳正在其中。

    非论是品级,还是年纪,顾纳都不起眼。

    曹颙微微颔首致意,心里想着如此不惹眼也好,如此泯灭众人之中,也比太过惹眼,让雍正想起顾纳曾在九阿哥门下要好。

    他却不晓得,雍正已经将顾纳记住,并且不上是好印象。

    待内shi引着众堂官进入养心殿时,雍正的脸色就欠好看,望向曹颙的目光尤为犀利。

    曹颙站在队列中,虽没有抬头,可却感受到雍正不善的盯视。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紧,心里已经飞快地在寻思自己近日有无过错,是不是哪里犯了忌讳。

    可想来想去,还是茫然无头绪。

    曹颙既想不出来,就安下心来不再想。

    顶多也就是鸡蛋里挑骨头的训斥一番,已经经历一次,曹颙只觉得自己的脸皮越来越厚。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