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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66部分阅读

    老实许多。昨儿四爷逗他,将她的布老虎藏起来她就记了仇,再不肯同四爷说话。直到四爷受不了拿出布老虎,她才肯再开口。”

    敏姐儿像是听出春华在说自己,有些欠好意思,转过身去,将小

    脑袋瓜子埋在李氏怀里。

    李氏摩挲着敏姐儿,神情越发慈爱。

    昔时生长女时,她是管家太太,既要打理内务,还要背负承嗣之责,加上女儿由老太太抱过去养育,母女两个相处的时间有限。

    即即是骨肉至亲,可母女两个之间的相处,也是客气多过亲近。

    而后,虽又生下曹颙,多年后又添了永生,可儿子与女儿不合。

    儿子小时还算乖巧,稍大些就不再粘着母亲。

    像初瑜与妞妞那样,名为姑嫂,情分如同母女般,彼此说个悄悄话,让李氏看了羡慕。

    别女里,天慧因幼时眼疾之事,被曹颙夫妇两个视为心肝宝贝,李氏这做祖母的,也挤不到近前。

    对妞妞,李氏早年的观看有些复杂,十几年相处下来,才慢慢融洽。

    至于曾在曹府住过的另外一个女孩儿李香玉,因不肯让别子、削女认为自己偏疼娘家人,李氏就没丰太亲近。

    若是媳妇再给自己添个别女就好了,李氏心中一动,决定明儿叮咛人多往寺庙里捐香油钱,在佛祖面前好好求一求二此时的曹颙,正在书房坐着,手中端着一杯热茶,惬意地听曹项考校几个孩子功课。

    天宝与天豫年岁在这里摆着,不过才启门g,考的就是三百千。

    永生与天阳两个的功课,则要多几道问题。

    除这几个小的,天估、恒生他们四个也没落下。除四书五经里的问题,曹项还引经据典,问了好几个杂书上的例题。

    天估自在应对,左成寻思的时间久,左住与恒生则是吭哧吭哧,没一会心b夫,就急得满脑子大汗。

    对这个考验结果,曹项其实不满意,只皱眉望了望曹颙。

    曹颐明白他的意思,即便左住他们抛却科举,可左住他们几个还小,正是年少感动的时候,念书即知礼,还能磨平他阿门的性子……,

    泪奔。又这个时候了

    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佳音

    小年过后三日,就是香玉出阁之期

    虽说只是妾室名分,可因是十三福晋抬举,即便没有三媒六礼,可亦有冰人与礼单。

    密太妃知晓这般放置,对十三福晋甚为满意。

    她晓得十三福晋如此,多半是看在自己面上。

    名不正则言不顺,福僧阿还年轻,让后少不得添妾室通房。

    香玉若是没名没分地抬进府,谁晓得以后会不会有人仗着溺爱骑在她头上。

    李家李煦这一支,本就是王家的外削,在李家小辈中,香玉又与堂兄们不合,她亲祖母又是王氏之女。

    除王氏之外,就只有香玉从血脉上同密太妃最亲近。

    加上这几年,香玉在密太妃身边侍奉,乖巧懂事,密太妃对其亦是真心疼爱。自己养的身边的侄别女,若是被人不看重,老人家心里也犯堵。二因此,不管李家那边预备得如何,密太妃给预备下一份丰厚的嫁妆。

    除衣料首饰外,还有前门外的两间铺面。

    香玉打小养在高太君身边,而后又在曹家待了几年,与伯父伯娘堂兄弟们本就不算亲近。

    加上李家家道中落,现下那点薄产还是李氏母子的帮衬,哪里还顾得上香玉这个出嫁女。

    除密太妃,挂念着香玉出阁之事的,还有李氏。

    不为旁的,只为香玉曾陪在高太君身边十来年。

    李氏年岁渐长,终于晓得人越老越怕寂寞。高太君年轻的时候性子冷清,可到老到老因抚养香玉的缘故,使得老人家多了很多人情味儿。

    就为这个,也为顾念堂兄,省的堂兄为别女嫁妆之事犯愁,李氏早早地就使人预备丰厚的添妆之物。

    这一点,她却是同密太妃的想法不谋而合”那就是预备是简单的金银首饰,还有可以每年收租的铺面,就是怕香玉妆裹太寒薄,学士府又是高门,日子过的辛苦。

    以李氏与初瑜的辈分,委实没需要为了晚辈成为妾室去吃酒的”

    尤其是在家里的顶粱柱卧床养病的时候。

    况且,香玉做妾不是做妻”说起来到底欠好听。

    最适宜的情况,就是天估代尊长们出面。

    可现下天估既是休假,“侍疾”加入白事倒无人会说什么,加入喜事、喝酒吃席,就不铛铛。

    若是被人盯上,说不定就要被罩上一顶,“不孝”的大帽子。

    可曹家人要是不面,非论是李家也好,还是旁人也好,多会觉得曹家势利眼,疏远外家。

    李氏思前想后,便同初瑜说了,麻烦曹项代曹颙往李家走一遭。

    看到长房这一支无人过来做客,李孱面色尴尬,李煦面皮也跟着抖了抖。

    曹项不肯意李家人误会堂兄与伯母,忙使从袖子里o出礼单道:,“舅太爷也晓得,我大哥正病着”嫂子、侄儿也欠好出来应酬”便央了侄儿过来代贺。”

    李鼻向来厚道,听了这话,难免自责道:,“是我的不是,孚若正病着”姑母她们那里有心情出来吃酒?”

    这话说完,李煦亦带了关切”望向曹项,道:,“你大哥将养了好些日子,身体到底如何?”

    他已经是古稀高龄,且家道衰落,可到底走过惯富贵日子,眼下这般清寒委实有些受不住。

    他对李家列祖列宗布满愧疚,无时无刻不盼着别子们在仕途上有所进益,恢复家门荣光。

    非若如此,他又怎么舍得自己最器重的明日别随着户部商船溧洋。

    可因他这个祖父的拖累,李诺、李语几兄弟的前程注定曲折。若是没有曹照拂,止步内务府小吏也未尝没可能,重震李家更是想也不消想。

    不管曹颙是否乐意与李家亲近,只要李氏在世,曹颙就不会看着李家落难。

    曹才是李家唯一能依靠的人。

    曹项回道:,“先前己经将养得差不多,只这几日变天,又犯了娄症。”

    李煦叹了一口气道:,“他小时身子就弱,又受了好些罪,说不定就是那时留下的病根。”

    曹被拐之时,李已经及冠,听父亲提及此事,想起昔时随着姑母到苏州来的小男孩,不由地怔住。

    即即是他们父子,那时也以为曹颙即即是曹家明日长子,可成绩也不会越过父祖,多半会继续在织造任上。

    谁会想到,曹颙进京后青云直上,而立之年就做到封疆大吏,回京后亦是从一品部堂。

    曹项虽晓得堂兄小时被拐之事,可只是影影绰绰,知道的其实不详尽。

    曹被拐,罪魁祸首是顾家之人。

    顾家不但仅是曹寅生母家,还是曹寅元配顾夫人的娘家,欠好细说。

    早年在江南也好,还是京中也好,人人都晓得三大织造联络有亲,有几个晓得曹寅并不是孙太君亲生,李氏也并不是曹寅原配,只是继室填房?

    不是李氏心存不忿,故意抹杀顾氏先夫人的存在,而是别老太君听不得硕家。

    如此一来,顾家就成了曹府忌讳,对曹颙被拐之事,众人也就知之不详。

    如今别太君也好、曹寅也罢,都已经故去,也没有什么欠好再言说的,李煦就对曹项讲起昔时旧事。

    曹项闻言,不由咋舌。

    实没想到打小被亲长视若心肝的堂兄在幼时受过那么大罪,也没想到皇上与怡亲王早在皇子阿哥时还救过堂兄的姓名。

    更没想到的是,大伯父生母出自曾掌江南士林牛耳的顾家,亲舅舅是已故文坛大家顾景星。

    三个没想到里,曹项最关注的就是第三个。

    大伯书房里有许多顾氏藏书,曹项本以为是因顾氏衰落藏书外流所至,现下看来多半是硕大家的馈赠。

    大伯父温者之风,也就找到根源梧桐苑,上房。

    曹拿着一封信,展颜而笑待妻子将药汤端到眼前,也就不那么勉强,痛快地接了饮尽。

    他虽不耐烦喝药,可因最近咳的厉害,便只能又听陈太医建议,又喝起汤药。

    “可是遇到什么喜事?”见丈夫心情好初瑜也觉得欢快起来。

    “顾纳要进京了。”曹颙扬了扬手中的信:,“他是个心中有丘壑的,只是少时坎坷磋砣多年,如今总算在仕途上有所进益。”

    顾纳名门之后,少年及第,本当前程似锦却是为了报恩的缘故,早早地入了九阿哥门下。

    九阿哥在世还好先是外放,而后回京,仕途还算平顺。

    雍正即位后,他受九阿哥牵连,因政绩尚可,并未罢官,只是贬为外官。

    顾纳是个肯吃苦的,在知州任上兢兢业业,倒也做出不菲成绩。

    今年天下官员大计,顾纳得了,“卓异”根据吏部消息这次进京陛见后,他就要升四品知府。

    顾纳是康熙四十八年进士,昔时同年中,做到知府任上比比皆是像马俊就已经做到正三品大理寺卿。

    可这次升迁,对顾纳的意思却是不合。

    预示着皇上已经不再因昔时九龙夺明日的缘故对这些曾为皇子阿哥门人的官员打压摒弃或者是经过大浪淘沙,再次接纳这些确实有才调的官员为朝廷效命。

    以顾纳的才调,四品知府只是起步。

    加上他是科班身世,升迁补官不会像那些杂牌官员吃力,前程大好。

    说起来,顾纳昔时入九阿哥门下,还是为了曹家的缘故。

    曹虽对他的做法不成取,可难免存了愧疚。

    也是因他明里私下照拂,顾纳在处所上才少受掣肘,得以是施展所长:这次天下官员大计时,又是曹颐黑暗打点,使得顾纳在处所的几项显眼政绩,没有被旁人占了去。

    不过曹颐晓得,自己能做的也只有这些,真正决定顾纳仕途的只有宫里那位。

    如今看来,皇上已经不想再追究昔时党服诸皇子阿哥官员的责任。

    想来也是,八阿哥、九阿哥早已过世,十四阿哥亦淡出,皇权稳固,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初瑜笑道:,“这真是好消息不竭,也是与赵同一样进六部?要是能进户部就好了,几多能为老爷分担些。”

    赵同早年外放为知县,因精于刑名,后来升了通判。

    其间措置了几件大案,很走出彩。

    加上这次大计亦是“卓异”赵同就被举荐入刑部,从正六品通判连升两级为正五品郎中。

    这其中固然有曹家照拂的缘故,可政绩都是实打实的。

    曹欣慰地址颔首,道:,“他只不过随非磷学习两年,就有这般成绩:若是非磷肯入仕,成绩定是可期。”说到最后,他颇为遗憾,总怕自己担搁了蒋坚。

    蒋坚所擅长的是刑名,若在合适位置上,即便不得举荐任官,也当名扬天下:在他这里,却是小小无名书吏,委实大材小用。

    初瑜晓得蒋坚是有大才的,可女子眼界,万事没有自家人重要。

    若是蒋坚真出仕,又哪里给丈夫寻合心意的幕僚?

    丈夫看似待人温和,实际为人最是挑剔,多是与人连结距离,真心接纳之人有数。

    想到这里,初瑜笑着说道:“这就是所谓的人各有志。蒋先生无心出仕,老爷还能强逼?老爷若想回报一二,倒也不难,只是日子要等得久一些。”

    ,“夫人说的是小雷鸣?”曹颙挑了挑眉。

    初瑜颔首道:,“正是。前些日子钟氏带着小雷鸣进府给老太太请安。都说三岁看老,钟氏知书达理,将儿子教养的极好。听说已经开始启门g,保不齐能教出个大才子来。”

    夫妻二人口中,“小雷鸣”是蒋坚与钟氏长子,因降生那晚赶上下雨鸣雷,||乳|名就起为“雷鸣”

    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发现

    李家这边欢欢喜喜为香玉备嫁,学士府兆佳氏的心情却委实不算好。

    儿子是和硕额驸,丧妻后不好再娶,只能纳妾。可即便是妾室,也要分三、六、九等。

    李氏香玉包衣出身,又是经小选入宫,即便现下除了宫籍,身份也委实太低了些。

    加上她犯官之后,父母皆亡,实寻不到什么出彩之处。

    若是纳回府中,给福僧阿做个寻常妾室,也就罢了;可这媒证具全,以侧室之礼迎娶,委以家事,兆佳氏就满心不乐意。

    即便高门显宦重视门风,不会让女儿居妾室之名,那从差一等的人家里找,何愁寻不到满意的?

    即便嫡女不好找,还有庶出的闺阁千金。

    可是妹妹是好心,她也不好在人前抱怨什么,只好在无人处同丈夫唠叨两句。

    伊都立却是满意这门亲事的,这李香玉即便有千百个不好,也有一个好,那就是在曹家长大。

    曹颙夫妇的人品在那里摆着,曹家儿女又都懂事乖巧,这李香玉与曹家小辈相伴长大,品性还能错了?

    他与曹颙相交多年,不能结亲早已被当成憾事,现下虽绕的远些,可也比其他人家要满意。

    他睨了妻子一眼,道:“既是小姨做主,你就欢欢喜喜地受了吧,左右往后也不在你跟前服侍。”

    兆佳氏听了,不由愣住:“老爷这是怎么话说?”

    伊都立道:“老2明年也要娶妻,最迟老大他们要在老2娶妻前搬出去。福僧阿有内务府安排的和硕额驸府,不必再挤在这边。”

    兆佳氏闻言,一下子站起来,尖声道:“为什么要让他搬出去?他是家中长子,连格格出嫁,也是嫁到这边,怎么好好的又让他搬出去?”

    “夫人失态了。”伊都立摇摇头,道:“夫人亦是大家子,还想不到为什么老2成亲前要让老大搬出去?是想不到,还是不愿想?不管老大是否现在纳侧室,总要搬出去的。”

    说到最后,伊都立也带了几分寂寥。

    他们虽有三个嫡子,可福僧阿毕竟是嫡长,而且是三个嫡子中最懂事贴心的,父子两人感情最深。

    兆佳氏复又坐下,心里发苦,却不知该怪哪个。

    妹妹愿意将嫡女下嫁,她是满心欢喜,媳妇进门,小两口亦恩爱。谁会想到老天无情,好好的媳妇就这么去了。

    碍于规矩与皇室颜面,自己的儿子要做一辈子鳏夫。

    即便纳侧室生儿育女、打理内务,侧室也终究是侧室,有填房之实,却无填房之名。

    若是次子、三子未娶妻还罢;等到二奶奶、三奶奶进门,大家相处起来就要尴尬。

    妯娌不是妯娌的,万没有嫡媳妇对大伯子侧室恭敬的道理,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各种麻烦。

    等到福僧阿有了儿女,在这大学士府,亦是庶孙庶孙女,无法与堂弟堂妹比肩……

    不提兆佳氏的各种纠结,腊月二十六这天,李香玉还是被一顶轿子抬进了学士府。

    即便比不上娶妻,可学士府这边亦发了帖子,摆了酒席,新娘子陪嫁之物也摆出来晒妆。

    嫁妆还算体面,陪嫁中除了四个丫鬟、四房仆人,还有密太妃给的两个嬷嬷。

    这两个嬷嬷本是早宫里当差的,随着密太妃出宫就府,如今密太妃将人给了李香玉,可见对这侄孙女的真心疼爱。

    来吃酒的内眷,少不得恭维兆佳氏一二,无外乎大爷好福气,能纳太妃的侄孙女为侧室。

    即便现下李家不如以往,可李家还有位老姑奶奶在。

    连公主旧府都赐下,可见皇上对李太夫人的另眼相待。

    再说,有点年纪的人,谁能忘了圣祖爷六次南巡,曹家、李家数次接驾之事。

    这李氏生在李家,养在曹家,先后经李太夫人、密太妃两位教养,规矩品行定是错不了,比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强太多。

    好话人人都爱听,况且这些恭维也有理有据,兆佳氏的心思转还过来,对李香玉也就不那么抗拒。

    等到次日,新妇敬茶。

    兆佳氏见李香玉长得虽好,可神情安静恬淡,装扮亦淡雅可人,言行之中尽显规矩,丝毫挑不出错处。

    这般品格,搁在一般人家做妻也使的。

    想着她的出身,自幼丧母,由曾叔祖母抚养,而后小选入宫后就被密太妃带在身边,兆佳氏也就明白她性子安静的缘故。

    原来的那点不满,立时化作满心怜惜。

    她从胳膊上脱下一对蜜蜡手镯,搁在茶盘上,柔声道:“往后别叫夫人,就随着大爷叫我额娘。”

    除了他们夫妇,伊都立的几个儿女也都座。

    对于兆佳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