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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55部分阅读

学士位上终老;剩下一半,真是熬到七老八十,耳聋眼花皇上才放人“病退”,再剩下的就是因罪免官的了。

    究竟结果年夜学士是天子近臣,伴君如伴虎。

    不克不及否认的是,家族里出来一个年夜学士,对家族来是几代人的好处。

    自打曹项入翰林,曹颙自己想要入阁的心思就淡了。

    他掐指算着日子,要是历史没有年夜变动,自己最好在乾隆即位时下来。

    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知趣,一辈与乾隆关系也亲近,甚好。

    十六阿哥见不得曹颙这惫懒模样,冷哼一声道:“除爷,还能有谁为操心?年底兵部官员有所调动,爷可是筹算皇上举荐。”

    曹颙讪笑两声,道:“莫非我哪里获咎了十六爷?兵部排班,可是在户部排班之后?”

    十六阿哥瞪了他一眼,道:“别跟爷装糊涂!户部上面有十三哥同张廷玉压着,格局已定,即便累吐血,也显不出功绩来。兵部排班虽在户部后,可西北不太平,眼看兵部就要年夜用。”

    这番话,可真是实心实意为曹颙筹算。

    曹颙心中感激,面上也添了郑重:“十六爷为我好,这我晓得。可我有几斤几两,十六爷还不晓得?兵部尚书总要知兵事,我哪里能能力坐那个位置?”

    十六阿哥低声道:“这几年下来,还没看出皇上的脾气天性?难道西北兵事起了,皇上就真的能让兵部尚书放置军议?兵部尚书能做的,不过是兵饷粮草这块,同户部的差事不同不年夜。也太实诚了些,京里消息灵通,谁不想着借借西北的光,只不动如山。”

    曹颙尴尬地摸了摸下巴,道:“我也有私心,已经打发人往江宁去了。”

    十六阿哥嗤笑一声,道:“眼皮子浅,格局太了不是!即便将曹颂弄到西北军中,他身份资历都排不上个儿,不过是充数罢了,想要捞点功劳,也得看时运。有了时运,还得真刀真枪,拼了性命去挣功劳。有了功劳,几多功绩能落到他头上,还得再看上面的人良心有几多。这中间,有几多变数,即便想要照拂,也使不上力力气。哪里有在京中,稳坐垂钓台来的自在?”

    曹颙听了,不由跟着心动。

    兵部尚书位上,最怕的就是粮草扯皮,可如今户部有银子,上面的皇帝又是厌恶官员伸手的,这个兵部尚书坐起来就轻松许多。

    可真要在兵部尚书任上有了建树,那离入阁又近了一步,曹颙有些游移。

    十六阿哥叹了一口气,道:“左右还有一段日子,自己思量吧。可要想要了,以皇上的心性,要是想用,就容不得撂挑子……”

    曹颙点颔首,道:“嗯,我仔细想想……”

    回到曹府时,天已经擦黑。

    京城秋意渐浓,路上也开始有了落叶。

    曹颙骑在马上,看到一片落叶盘旋着落到马鬃上。他捡起落叶,莫名地有些感伤。

    要是雍正在位的时间久些,十六阿哥的这般放置,就比曹颙的筹算要更稳妥:可生老病死,又如何能被人力左右?

    雍正事必躬亲,十三阿哥累死累活,似乎他之前的种种动作,都没有起什么作用。

    可涉及帝王建康寿命的话,即便亲近如曹颙与十六阿哥,也是提也不克不及提……

    回到家中,曹颙就听到一个消息。

    曹佳氏打发人过来,定下了后日启程回盛京之事,请曹颙夫妇明日过去一趟,顺便将天慧接回来。

    “怎么这么慌忙,之前不是还要好好歇几日才回去吗?”曹颙有些疑惑。

    初瑜道:“不安心七阿哥吧,七阿哥还呢……要是将七阿哥带回来,许是能安安心心地多待些日子……”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小人之心

    了一夜无话,第二天曹用罢早饭,依旧如往常一般,带着蒋等人去了户部衙门

    将到衙门时,曹颙想起十六阿哥昨日的话,对蒋坚道:“非磷,兵部那边除西北消息外,还有其他消息没有?”

    蒋坚寻思了一下,道:“没听到其他处所有消息,东南这两年年景尚好,苍生都有活路,自然不搞三搞四;西南土人太零散,早已无力抵当朝廷。”

    看来雍正年间将要迎来的平西战役,天时与人和都占上了,朝廷的赢面年夜于往年………,早在曹颙出来前,跟妻子约好了,让妻子下午先行去平亲王府,他落衙后直接过去。

    因此,等曹颙从衙门出来,到平亲王府时,初瑜已经早到了。

    不单初瑜在,曹颐也在,姑嫂几个聊得正热闹。

    因姑嫂几个话中提及天慧亲之事,所以天慧早避下去,其实不在跟前。

    其实,曹颐这边,也有心与娘家联姻,可是因有曹佳氏在前头,轮不到她话。等曹佳氏碰壁,缘由还是因血脉亲缘,曹颐便晓得兄嫂这个意思,更是欠好提了。

    现下,曹佳氏与的曹颐姊妹两个看好的,都是宗室里的旁支子弟。家里人口要少,要不就是没婆婆,要不婆婆就身世低,是绵性子的。

    依照她们的意思,最好是同国公府与亲王府的旁系,要是有个不铛铛,她们姊妹两个也能借明日支身份上话。

    不过,想要找到十全十美的人家,哪里是那么简单的?袭爵太低的话,也怕往后生计艰难,天慧受委屈:袭爵高的话,不知几多人盯着。

    听年夜姑芋与姑子得热闹,初瑜不由失笑。

    在座这三个”可不都是嫁给人口简单、尊长残落的人家?

    可是即便这样精挑细选的人家,曹颐还有失子之痛,曹佳氏也曾被“妒毒”恶名侵扰,到底一半看娘家依仗,一半还得看自己经营。

    想到这里,初瑜有些笑不出。

    曹颐正值壮年”天估、恒生也开始当差,几个姑奶奶都加入宗室”天慧不缺娘家依仗,可她哪里有曹佳氏与曹颐的手段?

    曹佳氏是曹家老太君教导出来的,曹颐因少时坎坷心中自有丘壑,天慧伶俐是伶俐”性子有些傲了些。

    见曹颙来了,姑嫂几个住了话头。

    曹颐仔细看了曹佳氏两眼,见她气色还好,暗暗松了口气。

    难得凑到一块,曹佳氏便留了饭。

    饭后,曹佳氏同弟弟零丁了几句话。

    曹这才晓得福彭差事已定之事,曹佳氏的意思,是想要回盛京开解丈夫,早日上折子让爵。

    那样的话,再过个三、两年,“让爵”事件平息了,他们一家想要回京也廉价。

    这天下最年夜的是皇帝”不管心里乐意不乐意”胳膊哪里又拧得过年夜腿,与其固执惹人生厌,还不如早些知趣些好。

    该的话,曹颙早就了”现下也就没同姐姐多罗嗦。

    有福彭在,即便讷尔苏隐退”平亲王府一脉也坚挺得狠。

    因明早曹佳氏解缆,嘱咐曹颙不消过来送行,让他这回记住,天慧的亲事,千万别越过她这个明日亲始母。

    曹颐自是一一应了,才带了妻女回府。

    李氏已经晓得曹佳氏回盛京的消息,却是并没有什么舍不得。

    在老人眼中,儿女日子过得好,才是真的好。究竟结果走出嫁的女儿,即便留在京中,母女两个也见的次数不多。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京城秋意更浓。

    李氏与初瑜婆媳两个的日子,都有些忙碌。不只初瑜经常带了天慧出府,加入各府宴请,连带这些年不怎么爱出门的李氏,也多了很多往来交际。

    她年纪年夜,辈分长,到旁人家做客,比初瑜更容易见到年轻晚辈。

    虽天慧亲事不急,可曹颙恨不得乐意让母亲多出门转转,自是支持。

    九月初,吏部放置新进士选官,魏文杰正在其中。

    另外处所,曹颙也不安心,就使人放置了浙江省一知县。

    虽只是个中县,可不附郭省府,官场人际相对简单些。上面还有个李卫在,轻易不会呈现什么闪失。

    再加上淅江与江苏挨着,魏仁想念侄儿,骨肉相见也廉价。

    魏文杰不知道李卫与曹家关系,不过也晓得自己借了曹家的光,才能选官这么顺利。

    即便只是中县,可能选在两江富庶之地,比那些去偏远省份苦熬的同年不知要强上几多。

    这一日,探问到曹颙休沐,魏文杰过来致谢。

    魏文杰既然已经成家,如今正式授官,也算立业,有些话曹腼就要交代一番。

    尤其是江宁魏仁那里,总不克不及让他们兄弟一直对明日亲年夜伯误会下去,使得骨肉亲情没了转圜余地。

    他没有直接对魏文杰,而是留他吃茶,而后使人往庄王府寻魏文志。

    魏文杰心中忐忑,言谈之间也带了拘谨。

    早年还不显,随着进京这两年,开始接触权贵,魏文杰才真正明白曹家与自家身份是天壤之别。

    早年他只当曹颙是父亲的故交,即便官职高些,两家还有乡土缘分。

    究竟结果,魏家是江宁乡绅之首。曹家作为外来户,在江宁那几十年中,也受过魏家的助力。

    待到魏文志入籍,补了王府侍卫,庄氏带着丰厚嫁妆嫁入魏家,魏文杰才明白自己到底错过子什么。

    如今兄弟依然是兄弟,可旗民有别。

    魏文志不但自己直接以从五品的王府侍卫出仕,比及一子落地,还能袭庄家功爵。其他儿子,只要到十六岁,就能补差事拿丁银。

    魏文杰心里也曾鄙夷自己,男子汉在世,当靠自己高昂图强,不当想着旁门左道。可对着妻子何氏依旧柔弱的模样”心底怜惜却越来越淡。

    他自幼见过的女子有限,广州时家里的几个姨娘,都是以色侍人,不见有什么利益。

    回到江宁老家,祖母与伯母都是精明妇人。

    他之所以选择何氏,也是喜她柔顺”能做个宽和长嫂,善待兄弟与妹子。

    魏文志来的不算快,曹颙已经使人换了两遍茶,魏文志才急忙忙地赶到。

    他是王府三等侍卫,每日差事也极清闲,除随侍十六阿哥左右外”就是在王府驻守。

    依照规制,亲王府共有一等侍卫六人,二等侍卫六人,三等侍卫八人,都是有品级的,其他长随护院就不是官,而是奴了。

    一等二等侍卫三天中休一天,三等侍卫则是四天中休一天。

    今天不是魏文志休沐的日子,他其实不知兄长今日来曹家,否则就让其等上一、两天,两人一道来了。

    如今兄弟两个虽比邻而居,可文杰有自的同年好友,文志有自己的侍卫同僚,除子到曹家请安外,兄弟两个同出同进的机会本就不多。

    对兄长撇开自己来曹府,魏文志面上不显,心里有些憋闷。

    前些日子”何氏收到姑母魏何氏家书,提及外官年夜计之事”意思是托魏文杰在京里帮魏德走动走动,看是否是借着年夜校天下官员,帮魏德留心一二。

    魏德不可是何氏姑父,还是文杰、文志兄弟的族叔,对文杰又有半师之谊。

    文杰心中为难,便对文志提了此事。

    文志其实不赞成兄长为此事求曹,曹离开直隶前,将魏德提拔到清苑知县任上,已经是看在他们兄弟的情分上。

    现下魏德清苑知县上才一年半,再谋其他官职,有得陇望川之嫌。

    若是曹颙有心提点魏德,不消他们兄弟去也会提点;若是无心提点,他们冒然上门,也显得太不知好歹了些。

    文志得直白,文杰心里就有些不高兴,只当弟弟眼高了,不将官职低的族叔放在眼中。

    今日撇开弟弟,自力来曹府,也是他犹豫之后的一种选择。

    对曹颙这个二品年夜员来,照拂一化品知县,不过是举手之劳。

    文杰想着自己是晚辈,即即是厚着脸皮,帮一下族叔也无可厚非。究竟结果,那是他的族中尊长,往后在官场上年夜家也是同气连枝。

    可是没想到,没等他开口,曹颙就打发人去找文志。

    文杰心里有鬼,原本想好帮族叔的辞也咽了下去。

    曹颐觉察出文杰的拘谨,却也没想旁的。

    在曹颙看来,随着年纪渐年夜,文杰得失心越重,有的时候想的太多,行事之间少了坦荡。又因是长子的缘故,他凡事又喜欢自己拿主意,听不进劝导。

    这样的性子,在官场上容易碰壁,人际往来中,也难获得真正助力。

    正因如此,曹颙才多操一回心,将他放置到淅江做官。

    想着他左右还年轻,看顾一下,也省的他挫折太过,在官场上吃了年夜亏。等文杰年岁渐长,在官场上见识多了,性子也就圆滑了。

    待文志给曹颙见了礼,曹颙便叫他坐了。

    曹颐脸上露出郑重,道:“今年年初从江宁回来前,曾受们年夜伯托付一件事。因担忧文杰考试分心,一直拖着没。现下文杰已经正式授官,们兄弟也能算是安家立业,有些话也该告诉们了。”

    文杰听了,眉头微蹙:文志则楞了一下,笑着道:“不过乎请世叔照看我们那些老话,年夜伯也真是,我们都年夜了,孝敬世叔还来不及,哪里就那么不懂事还要累及世叔操心?”

    见文杰不吱声,曹晓得他对魏仁心有芥蒂,有些后悔没有早点为魏仁辩自可这也委实不克不及怨他,在魏仁拿出那三十多万两银子前,连曹颙都心存误解,以为魏仁侵吞了魏信的银子。

    究竟结果,魏仁送文杰兄弟上京时,带了两万两银子,连侄女的嫁妆银子都算在里头,一副安设侄子们自立门户的意思。

    文杰受了伯母的气,又带着年少的弟弟、妹妹远离家乡,心中对年夜伯有埋怨也正常。

    “不是这些话,是同们父亲相关的。”曹颙淡淡地道。

    文志收敛笑意,文杰也忍不住直了直身子。

    曹颐的心里,也有些沉甸甸,道:“这话来也长,还是从头起吧。们的父亲本是富户乡绅家无忧无虑的少爷,因老太太溺爱幼子,成了飞扬嚣张的性子。我那时也不过十2、三的年纪,与他不打不成相识,成了至交好友。

    后来我祖母故去,我居丧守孝,他性子跳脱,想要出去闯闯。我家那时在太湖养珠,正好要放置人去广州开铺子,见魏信如此,我便将此事托付给他。我出本金,他出人,算是合股做买卖。

    他十八岁下广州,在广州待了十几年,正经赚下了很多银子。按理来,那些买卖,其实不是魏家出的本金,赚多赚少也只是们父亲自己的,不合魏家其他人有什么相干。不过他年少未成家,对父母又孝顺,每年赚的银两,年夜大都还是使人送回江宁。

    魏家是年夜族,只们祖父这一房,就有五个儿子。们父亲排行最,其他人早已娶亲生子。

    银子多了,是非也就多了。

    不只们父亲寄回江宁的银子入了他们的眼,连广州那边的买卖,都开始惦记上了。

    一家子至亲骨肉,开始算计起来。因有曹家在里头,他们不敢明抢广州的买卖,一个两个的,都想要娘家妹子、娘家表妹给们父亲做明日妻,捏着身契的丫鬟也一波一波往广州送,不过是想要将父亲拉拢过去,好放置人名正言顺地插手广州的买卖。

    们父亲性子最是豪爽洒脱,哪里受得了这些龌龊?

    早年们父亲支起那摊,一半是为了帮我,一半是找个事做,省的被人当作是无用纨绔。

    银子也赚了,能力也显了,们父亲不耐烦那些乌七八糟的,就将买卖收了。他选择出洋,除想要见见世面,也是对家人心灰意冷,想要出去散散心……“……”

    这些事情,文杰、文志也都影影绰绰地知道些,只是没有这么详细。

    现下听曹起这些,兄弟两个心里不无愤慨。

    他们不是心疼那些被尊长们吞并的银子,而是想着被亲戚强逼出洋的父亲。

    一口气了这些,曹颙有些口干,吃了半碗茶,接着道:“我早对们过,们父亲出洋之前,曾进京一趟,在我这里留了一些银子,“…

    不过是怕们将来有什么委屈,两手准备………

    前些年见们年夜伯护不住们,让们在江宁受委屈,我实在看不过眼,打发人接们进京。们年夜伯拿了两万两银子,在京城给们置产,我心中也曾有埋怨,觉得他不该该如此。即便江宁魏家旧产五房均分,们兄弟也不该只得这一点家产。更不要,魏家在江宁的财产,有很多是用们父亲赚的银子添置的………

    到这里,他顿了顿,道:“直到今年,我才晓得,自己是人之心了。”

    听到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