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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55部分阅读

    难受……”

    闻着妻子身上传来的酒味儿,还有说话有些发硬的舌头,曹颙不由失笑。

    他坐起来,转身望着妻子。

    初瑜脸上红扑扑的,双眼迷离,果然有些醉了。

    已过中秋,夜晚天凉。

    初瑜却因吃酒发热的缘故,将被子都撩到一边。

    曹颙给妻子拉好被子,轻轻地拍了拍,道:“当娘的都这样,等天佑有了媳妇,你心里也会发酸的……恒生虽好,却是同天慧一道长大,做了十几年的亲兄妹……要是咱们将天慧说给他,他会好生待天慧……可兄妹与夫妻不同,要是两个孩子心里不快活怎么办……除了天慧是咱们闺女,恒生也是咱们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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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八十二章 变局

    第一千二百八十二章变局

    户部购买直隶稻米之事,曹颙还以为会拖上些日子。

    毕竟,关系到一大笔钱,后续事务也比较繁杂,没想到中秋过后没几日,十三阿哥便到户部,与几位堂官议定此事。

    参照江南最近三年的稻谷价格,最后将直隶稻谷收购价格定为六钱银子每石。

    每石稻谷出大米六成半左右,这样算下来,相当于朝廷每石大米上耗银九钱多。

    京城大米价格在一两二钱左右,这样看来直隶稻谷收购价并不高,可若是算上流通过程中的各种损耗,每石稻谷六钱银子的收入价,对百姓来说已经很实惠。若是民间粮商采购,绝对会比这个价格要低。

    直隶共有稻田六千余顷,稻田算是农活里的精细活,中等稻田产量也能达到每亩两石。这样算下来,朝廷就要预备七十二万两银子。

    这个数字算出来,上到十三阿哥,下到两位尚书、四位侍郎,大家都比较淡定。

    因为,户部银库有银子,即便拨出七十二万两,也算不上什么。

    看到众人这个反应,曹颙想起康熙末年他任户部侍郎时的户部。那时候户部银库账面上的银子,也不过是二、三百万两,还大部分被官员“借”走了。

    但凡哪里需要银子,户部几位堂官就得愁上几天。

    现在却是另一番情景。

    曹颙是去年九月才从直隶调回户部的,说起来并未出多大力。

    他看了看另一位尚书张廷玉,除张廷玉除了户部尚书外,还兼任翰林院掌院学士,雍正三年委署大学士,今年春天也去了委署的帽子,正式入阁。

    曹颙在户部,只做自己当做的,不操心太多的原因,就是因为身边有张廷玉在。

    曹颙作为京堂,除了大朝外,六日轮班一次小朝;张廷玉除了户部轮班外,还有翰林院轮班,大学士班,差不多每天都要在御前觐见。

    户部有什么差事,皇上对户部有什么安排,君臣两个自是相得。

    加上户部上面还有总理大臣马齐、总理王大臣十三阿哥,操心这一块的人实在太多,曹颙乐不得享清闲。

    张廷玉的神色,虽看起来淡定从容,可眉头微蹙,舒展不开。

    曹颙见状,心下一愣,不由望向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嘴唇紧闭,王威日盛,看着曹颙道:“直隶稻谷之事,就如此定议,由曹尚书督办此事。”

    “微臣谨遵王旨。”曹颙起身道。

    十三阿哥点点头,道:“如此,就先散了。”

    众人起身恭送,十三阿哥看了看张廷玉,两人一道出了户部中堂。

    曹颙回了自己公房,心里微沉。

    张廷玉如今兼理户部与翰林院事,翰林院最是清贵,庶吉士考试也举行完毕,能有什么愁事?

    能让张廷玉难掩忧色的,只有是户部这边的事,或者户部相干的事。

    蒋坚正收拾好一堆文书,送到曹颙这里。

    见曹颙似有所思,蒋坚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难事?”

    曹颙讲了早上部议的情形,又说了张廷玉似有忧色,十三阿哥也比寻常要肃穆。

    可是,要是真是户部的事情让张廷玉烦忧,曹颙不可能丁点儿未闻。

    蒋坚捻着胡子,凝思片刻,低声道:“同户部相干,大人消息又不灵通的,唯有兵事了。”

    曹颙听了,也是觉得如此。

    雍正年确实西北不平,除了雍正初年年羹尧出彩的那次平乱外,应该还有岳钟琪出征准格尔之事。

    一直延续到清朝末年的军机处,就应该是平准时建立的,现下还没有半点动静。

    这两年西北虽偶有摩擦,可总的来说是太平的,因为雍正三年朝廷与准格尔汗议和。

    这个岳钟琪从四川提督,兼甘肃巡抚,署川陕总督,接替年羹尧,成为总督三省军政的封疆大吏。

    除了实权外,岳钟琪身上还有军功,因雍正二年平定青海叛乱,得封三等公,成为外官第一人。

    “八成是如此了,要不然直隶收粮之事也不会这么快就定下来。”曹颙道。

    蒋坚的面上却带了几分雀跃:“若是二老爷有机会去西北就好了。”

    曹颙一愣,他倒是没想到此处。

    见曹颙愣住,蒋坚道:“二老爷是西征老人,即便现下不在京中,只要大人仔细运作一番,调回京城并非难事。”

    虽说站在家族立场,既然曹颂做了武官,去西北建功立业才是正途。除了爵位,还能在军中打下基础,为曹家子弟多准备一条路。

    可现下是冷兵器时代,曹颙实不愿曹颂用性命去挣功勋。

    见曹颙犹豫,蒋坚道:“要是二老爷放弃这个机会,就委实可惜了。二老爷在官场上,又不是爱钻营的性子,能有今日,多是靠大人照拂。可文武有别,到了现下这个品级,大人想要再照拂下去也不易。二老爷若是不转文职,只能平级回京,或是升一级在外任终老。可真转了文职,又不是二老爷所长,难有建树。”

    曹颂晋升不易,实在是他现在的位置太高了,三十出头,就是正二品总兵。

    比这品级高的武职京缺,只剩下从一品的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与内大臣,还有正一品的领侍卫内大臣与掌銮仪卫事大臣。

    以曹颂的资历,与曹家包衣抬旗的身份,这四种武缺中,只有内大臣有些指望。

    可能担当内大臣职位的,不是皇上绝对信赖的心腹,就是顶着这个差事养老的王公。

    曹颂两种都算不上,这内大臣想要熬上去也不容易。

    想到这里,曹颙的心情也变得抑郁。

    说到底,还是曹家根基浅的缘故,抬旗不到二十年,名下只有一个佐领,还是其他佐领孽生出的丁口杂拼出来的,人才稀少。

    如此使得曹颂在军中没有根基,没有资格竞争京旗都统,想要在正二品上再升一级,除了转文职外,就是升地方八旗都统。

    那样的话,曹颂想要回京,可就真要等到退休年纪。

    这时,就听蒋坚接着说道:“若是二老爷不能在军功上有所建树,这几年许是还不显,等过个十年、二十年,东府几位老爷就是嫡弱庶强的局面。”

    听到“嫡庶”二字,曹颙不由皱眉。

    曹頫为了曹项前程,从翰林院里出来,曹项以探花一甲探花的身份在翰林院里熬资历,加上他性情外圆内方,毅力能力都不缺,仕途可待,位至阁臣也有可能。

    曹颂这边,除了在军中如鱼得水外,在仕途建树上还真的比不上曹项。

    可身为兄长,若是被弟弟比下去,那欣慰中也会夹杂心酸。更不要说,在这个世上,家族中的地位,与仕途权势休戚相关。

    曹颙不过是普通人,在几个堂弟中,心里最是偏疼曹颂,自然希望他顺心如意。

    这一代兄弟几个还好,有他看着,也不会允许弟弟官职高了就对兄长不敬,可小一辈呢?

    曹颙想起王鲁生,所以对这个“嫡庶强弱”之类的意思很是敏感,不愿出现类似于王家内乱之事。

    蒋坚该谏言的都谏言了,便不再啰嗦,拿起几折公文,将要紧的几件事同曹颙禀告了。

    曹颙见状,将私事先抛开,将差事处理完。

    落衙后,蒋坚没有同曹颙一道回去,而是去兵部寻几个相熟的书吏吃酒去了。

    战事将起,自己不仅不担心国计民生,难道还要一门心思为家族谋利吗?

    曹颙骑在马上,摇了摇头。

    即便像他这样,看似不将功名放在眼中,可得了机会,还是做不了君子……

    等到第二天,曹颙一大早就从蒋坚口中得了准信,确实是西北有动静。

    准格尔汗策妄阿拉布坦死了,在西北闹腾了二十多年的策妄阿拉布坦死了。

    按理来说,这个不安分的准格尔汗死了,应该是朝廷之幸。

    可同年迈的老狮子相比,正值青壮年的新狮王更令人担心。

    新的准格尔汗,就是策妄阿拉布坦的长子噶尔丹策零。

    不知道是否是父子是天生的敌人,噶尔丹策零行事向来同策妄阿拉布坦相左。

    当策妄阿拉布坦勾结沙俄以对抗清廷时,噶尔丹策零联合堂兄与沙俄入侵官兵交战,反对同沙俄亲近;当策妄阿拉布坦同清廷议和,噶尔丹策零同沙俄又不清不楚起来。

    如此行事,如何能不让朝廷头疼?

    这场战争,不用等多久。

    即便朝廷愿意与准格尔继续和平共处,新汗王为了确立自己在部族中的绝对地位,也会闹出动静。

    没有直接对清廷宣战,也多半是“攘外必须安内”的缘故。

    等新汗王将部民整肃得差不多了,就该跟同清廷撕破脸。

    有些话是不能落于纸上,曹颙私下里吩咐张义一番,打发张义出京去江宁……

    景福宫,书房。

    福彭满眼放光,坐也坐不住,站起身来,望着弘历道:“四叔,是不是朝廷要在西北备兵了?”

    西北军本就没解散,朝廷这边即便准备,也是准备出征的京八旗精兵与八旗点将。

    弘昼在旁,忍不住笑道:“瞧你这火烧火燎的模样,还惦记出征不成?”

    福彭还不犹豫地点点头,道:“五叔,侄儿已经及冠,当领差事了。”

    弘昼心里虽也痒痒,可也晓得父亲不待见宗室,当不会给宗室建立功勋、增加势力的机会。

    他没有说话,弘历笑着说道:“急什么,你的差事,皇阿玛早就定好了,署镶红旗都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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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 各种安排

    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各种放置

    “委署镶红旗都统……”福彭低声喃喃,只觉得嘴里发苦

    即便没有这个委署,福彭现下也替父亲讷尔苏打理镶红旗旗务,现下有了官职,似乎更“名正言顺”,可却是连讷尔苏的名头都不消顶了。

    对皇上的用意,弘历心知肚明,心中虽有些腹诽,也欠好出来,只抚慰道:“从相熟的差事开始,也是皇阿玛疼。”

    “嗯。侄儿晓得,都是皇上体恤。”福彭冲养心殿拱拱手,面带感激道的。

    弘历见他并没有芥蒂之色,满意地址颔首。

    弘昼则是端起茶杯,垂下眼帘,抿了一口……

    一直到出宫,福彭的面上都是欢喜。

    回到平亲王府后,他又叮咛管家将跟着的长随、侍卫都赏了银子。

    依照朝廷规制,封爵亲王世子后可自力开府,府邸规格介于亲王府与郡王府之间。

    福彭封爵世子后,讷尔苏夫妇就离京,所以他依旧住在王府这边,内务府也没有给放置世子府。

    因曹佳氏回京,宗室交好的女眷这几日相继登门做客。福彭回来之前,世子福晋费莫氏刚送客人出府,还没有换下待客的衣服。

    见福彭面带欢喜回府,费莫氏忙起身相迎。

    福彭进了门,脸上的笑模样才一点点凝住。

    费莫氏在旁惊讶莫名,疑惑道:“爷……”

    福彭揉了揉眉心,问道:“额娘今天还好吧?”

    “好。只是瞧着额娘的意思,怕是不安心盛京那边,过两日早些回去。”费莫氏回道。

    福彭点颔首:“许是不安心阿玛与福端,四弟妹到底年轻。”到这里,顿了顿:“盛京什么都好,南北干货也不缺,却少南方鲜菜。额娘素来饮食清淡,这几使人留心些,将市面上南边来的细菜果子都归拢归拢,给额娘带过去。”

    费莫氏仔细应了,福彭转身出去见曹佳氏。

    曹佳氏因接了年夜半天的客,有些乏了,正歪着炕上,听天慧话。

    听福彭来了,天慧忙从炕上下来,退到曹佳氏身边。

    福彭进来,不见费莫氏,天慧屈膝见过,同曹佳氏低声了一句,退了出去。

    曹佳氏看了儿子两眼,随即心下沉了沉,挥挥发丫鬟婆子下去。

    她坐起身来,问道:“可是皇上什么关于咱们王府的事了?”

    福彭在炕边的椅子上坐了,回道:“儿子没见到皇上,是听四爷了,皇上给儿子正式放置差事……委署镶红旗都统……”

    曹佳氏不由怔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还真是让舅舅着了……”

    庄亲王府,花厅。

    桌子上除几个看碟,就是一笼屉红灿灿的螃蟹。

    十六阿哥面前,已经吃出一堆蟹壳。他用湿巾擦了擦手,将温着的一壶黄酒提溜出来,给自己斟了一盅,饮尽。

    曹颙坐在十六阿哥面对,也是连吃了几只带黄母蟹,才放下蟹八件。

    若是螃蟹宴,又太简便了些,不过是正赶巧处所上贡的螃蟹到了。

    处所贡品,除供奉宫里的主子外,各王府也有定规。

    十六阿哥晓得曹颙爱吃螃蟹,便使人请了曹颙过来。

    虽曹家庄子上也有河蟹,可哪里比得上这从南边贡来的湖蟹,曹颙吃得很是舒坦。

    待厮将席面撤了,两人做到炕上吃茶。

    刚吃了螃蟹,有些油腻,饮上一盏菊花茶,曹颙满脸的熨帖。

    十六阿哥见状,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真是越长越回去了,早年看还是个有成算的,这两年却是越来越没前程,如今要成吃货了。”

    曹颙放下茶盏,好奇地看着十六阿哥:“这是怎么话,十六爷,我虽没有位极人臣,可也是二品京堂。熬上一、两任,在往上挪一挪,能在吏部尚书上致仕最好。吏部虽位高权重,可吏部尚书可比户部尚书更不省心。能晚去就晚去几年,不克不及去的话,直接在户部尚书上致仕也好。”

    十六阿哥听得目瞪口呆,指着曹颙道:“才多年夜,就想到致仕了?”

    年夜清沿袭明律,文官六十致仕。

    不过律法是律法,对中初级官员有效,对三品以上年夜员,有几个六十致仕的?

    位置越高,越放不下权势,致仕年纪越晚。

    曹颙今年才三十四,正值壮年,前程年夜好。

    曹颙悠悠然道:“我也到了可以自称‘老夫’的年纪了,想到致仕有什么不对?”

    十六阿哥皱眉,道:“这叫什么话,就没想过要位极人臣,封阁拜相?”

    曹颙闻言,笑着摇摇头。

    他怎么没想过?

    因沿袭明律,年夜清官场上也行那套“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规矩,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官场上最不缺的就是特例。

    不是科举身世,可以赐“进士身世”;不是翰林,到翰林院兼个过走个过场就是。

    年夜学士满额四位,现下是马齐,张廷玉,萧永藻,徐元梦。

    其中,只有张廷玉与徐元梦是进士身世,马齐是荫生入仕,萧永藻是笔帖式身世。

    可是这两年,曹颙改变了主意。

    年夜学士显贵是显贵,可要是不犯过错,多半在任上终老。想要六十致仕,那是梦想;即便七十想要病退,也得看皇上愿意不肯意放人。

    从顺治朝开始算起,做到年夜学士位上,半数在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