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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02部分阅读

    一边,摆弄着一只万花筒,见父母见来,就慌着小胳膊站起来,欢喜地喊人。

    曹颇捞过儿子,哄了两句。夫妻两个,陪着李氏说了几句话,才回梧桐苑安置。

    次日一早,曹颐梳洗完毕。想着要去西郊接年羹尧,便叫

    用罢早饭,他倒是没着急直接出城。

    年羹尧一行,昨日宿大兴官驿,就算辰正早上八点出发。也要将午时才能抵京。这奉命带领王公大臣去郊迎的,正是十六阿哥。

    曹颐便直接去了庄亲王府,与十六阿哥同往南城。

    十六阿哥阴沉着脸,顶着一对黑眼圈,脸色很是不好。

    见曹颐骑马而来,十六阿哥便招呼曹颐上了他的马车。

    “太福晋又折腾十六爷了?。见十六阿哥阴沉着脸,曹颐终是忍不住,问道。

    十六阿哥的神情比哭还难看,道:“十四嫂薨了”

    曹腼听了,唬了一跳。十四阿哥虽“奉旨守陵。”可是封了郡王的。一个郡王嫡福晋薨了,京里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这是得了急症?”曹颇问道。

    十四阿哥“守陵”后,家眷也随着迁出皇宫,随之同往。

    曹颇曾在平王府见过十四福晋,记得她与自己姐姐年纪相仿,同自己姐姐早年私交甚好,后来才渐渐疏远了。

    “谁知道,皇上也是直接得的丧信,下旨斥责了十四哥一顿,并无举丧之意十六阿哥怅怅道。

    “宗人府不举丧,完颜家那边?”曹颗问道。

    十六阿哥长吁了口气,道:“怕是还没得信。皇上的意思,直接使人在黄花山选址落葬。小

    固然十四阿哥不得圣心,十四福晋却是皇家媳妇,后事岂能如此草率?毕竟,十四福晋诰封还在,有朝廷礼制在。

    雍正却下令草葬,对十四阿哥一支的厌弃,已是毫不掩饰。

    十四福晋嫁入宫中二十年,即便政见不同,可十六阿哥早年也受过她的照顾,见她落得这么个下场,心里自是难过。

    曹颇不会有闲情逸致去同情十四福晋死后哀荣,引得他挂心的是即将随着年羹尧进京陛见的完颜永庆。

    这倒霉催的。

    既是十四阿哥姻亲,又在年羹尧麾下立功,要是雍正清理西北军政,永庆怕是跑不了。

    两人都没心情闲话,闷坐着出了城,顺着官道,又南行了十里,倒了礼部议定郊迎之地。

    奉旨来郊迎的官员,有外地进京的八、九个地方大员,还有六部九卿十几个堂官,剩下的就是几十个礼部官员。

    等室这边,除了十六阿哥,还有十七阿哥,简亲王雅尔将阿平亲王讷尔苏,淳亲王府世子弘曙,信郡王德昭,多罗贝勒满都护,被降为镇国公的十二阿哥允掏,镇国公普照,辅国公诺图。

    除了这些王公,还有六、七个宗室将军,封爵虽不显,但是在西北军中当过差,所以也得了恩旨,过来郊迎。

    曹颇随十六阿哥下了马车,同几位认识的王公打了招呼,便踱步到迎驾的官员这边站着。

    伊都立与李卫也在接驾人之中,曹颗过来时,这两位正在说话。

    “王公以下跪迎,这叫什么事儿?难道皇上真要封他为西北王不成?”伊都立带了愤悄说道。

    “还以为能见识这样的大场面,是美差,没想到,哼哼”。李卫倒是没有接的话,只是也带了几分抱怨。

    曹颇已到跟前,网好听到这两句,心里直抽抽。

    “西北王。都出来,伊都立这张嘴,是不是太肆无忌惮了?早年他嘴码字皮是皮,却是官卑权无人关注。如今已经是京堂,就是容易埋祸。

    幸好年羹尧如秋后的蚂非,蹦醚不了两天,否则就凭伊都立这一句话,就要结下仇怨。

    这会儿功夫,伊都立与李卫已是见着曹颇,都收了话,与之招呼起来。

    寒暄过后,曹颗才晓得,在一复钟前,有礼部官员懈旨而来,王公以下官员要跪迎,伊都立与李卫两个正因此愤愤不已。

    保定府之事,尚未传到京城,曹颐听了这“跪迎”旨意,只觉得天雷阵阵。

    怨不得伊都立说出“西北王。这样的话,这份体面不是臣子能享的,已经是亲王、郡王的待遇。

    只是雍正愿意加恩年羹尧,曹颗可不愿当磕头虫。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来,摸了摸肚子,皱着眉向两人告了个罪,要寻僻静地方“方便”。

    “要是不舒坦,乎若请假先回去歇着?”伊都立见他如此,带了几分关切。

    曹颇摇摇头,道:“不至于,只是夜里着了凉,肚子有些不舒坦”

    没等伊都立再开口,便听李卫道:“正好我也要解手,便随大人同去

    两人便离开官道,往官道右侧不远处的小树林去了”,!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为臣难

    讣了林中。避开众人视线,曹腼的年从肚子卜放“

    李卫见状,笑道:“看来大人同我一个心思,不耐烦给年羹尧下跪,来个尿遁

    两人相熟,现下又无外人,曹颗也没什么掩饰的,道:“好好的,怎么又节外生枝,加了跪迎这一出?”

    “大人方才不在,所以没听到八卦。听说年羹尧三日前保定府就来了这么一出,让郊迎的官员跪迎。许是皇上要全他体再,在京里也作此安排李卫说道。

    曹颇听了,很是无语。

    年羹尧在西北的倨傲与强势,是他亲眼所见,京里的传言也是五花八门,可那毕竟是在西北,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如今进了直隶,天子脚下,年羹尧还来这么一出,只能说是自己寻死。

    两人成心拖过“跪迎”的点,又想要看这出戏,便顺着山脚,往半腰上走。

    时已深秋,林中已经便染秋色,添了几分萧瑟。

    曹颇与李卫行了好一会儿,寻一处视野开阔的树下站定。

    “为人臣者,实是不易。直到今日,李卫方明白大人这些年为何藏拙,不像旁人那样妄图高位。”看着山下官道上接驾的王公大臣,李卫长吁了口气,道:“功成名就易,善始善终难。”

    见李卫感触颇深,曹颗转过头,看着他道:“又阶青云可待,昔日成就未必在年羹尧之下,还要记得今日此景,以此为鉴方好。”

    李卫神情有些恍然,喃喃道:“何以至此,留三分余地不好么?今日这一跪,就要送掉年莫尧半条命。不管他性子如何桀骜,皇榜进士是真,抚四川是真。平叛西北是真。就算有过,即便功过不能相抵,亦是罪不至死

    虽说两年的功夫,使得他从正五品郎中。升到从二品布政使,可李卫得以青云直上,不在于对朝局的掌握与帝心揣摩,而是勤勉当差。

    对于朝廷风云,帝王权谋,他看着都是雾里看花。就像今日,他不知道,为何皇上会选择“捧杀”一个功臣。

    虽说他小小李卫,与权势赫赫的年大将军,不是一个份量,却仍是生出物伤己类之感,让人心生惶恐。

    年羹尧是皇上的门下奴才,他李卫也是皇上的门下奴才。年羹尧被耸为心腹,他李卫也是被皇上视为“私臣

    “年羹尧总督四川、甘陕三省,抚远大将军又节制云贵兵事,这加起来就是五省之地。外加上年羹尧使人入江南官场、直隶官场。他若不死,皇上岂能心安?。曹颗淡淡地说道。

    李卫这两年就在云南,自是晓得年羹尧对西南的影响力,可是仍是皱眉道:“节制云贵兵马,不是皇上下旨么?不过是为了青海事。省得兵马与后勤拖沓,耽搁战事,才归由年羹尧节制”直隶与江南官场,确实有许多西北官补缺,即便其中有年羹尧举荐之人,用不用还不是皇上说了算”皇上若是不愿意,开始不这样捧着年羹尧,不就好了,转这样一圈做什么?”

    曹颇听了,如醒糊灌顶一般,脑子里一下子清明起来。因后世说起雍正,都说是“喜怒无常寡恩刻薄”其中固然有被侵害利益的士人阶层的诋毁。可也不是空|岤来风。

    这使得曹颐从第一次见到雍正起,便倍加小心,即便晓得他终成大宝,也没有往跟前凑合,就是怕了他的“喜怒无常”。

    可要是真是“喜怒无常”的随性之人,又怎么能在康熙朝众多皇子博弈后荣登大宝?

    早年就觉得雍正对年羹尧的荣宠不对劲,已经超过君臣情分,即便有外戚的缘故,也还是觉得有些过了。

    现下听了李卫这一番话,曹颐才反应过来。

    从登基开始,雍正面上对年羹尧一步步加恩,落在旁人眼中。是年羹尧的权势越来越大。实际上,当众人都盯着年羹尧权势诣天时,后头是皇上梳理了西北、西南,紧接着又借着提拔年莫尧旧部的名义,梳理了江南与直隶官场。

    看上去,年羹尧的权势,已经影响大清十三省中的九省之地,实际上是新皇行雷霆手段,将九省之地的官员换了大半。

    即便地方官对调动有所不满,毕竟他们多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扯着“忠君爱国”的遮羞布,没有几个会直接怨恨到雍正身上,迁怒之下,所有的积怨自然都指向年羹尧。

    而后,雍正再处理年羹尧,不仅能震慑天下,还能化解百官怨愤,使得他们归心,”

    这会儿功夫,远处已经传来马蹄声响,扬起阵阵烟尘。

    等着郊迎的王公大臣,也都看到远处来人,移动列队,相伴的,还有礼乐声。

    “来了李卫低声道。

    曹颇没有接话,只是眯着眼睛,眺望远方,心里已是打定主意,待见到永庆,无论如何也要将他留在京中,早日从

    数百将士,皆是骑马而行,看起来颇有气势。

    随着这些人渐渐由远及近,郊迎这些人已经分成两拨,宗室王公都下马出轿,站在众人之前;文武大臣,则是列队于众王公之后。

    虽说隔得远,可曹颐与李卫仍是看得清清楚楚。

    离王公大臣十几丈远,那些将士就止住脚步,而后为首之人,策马慢慢行向郊迎众人。

    原本站在王公后的文武大臣,身子都挨了半截。看来,骑马上前那人,就是这次郊迎的正主年羹尧。

    按说这个时候,年羹尧当下马,除了面向宫城叩谢皇恩,还要假模假样地谦逊几句。

    可年羹尧却没有下马的意思,仍是骑在马上,停在众人跟前。至于开没开口说话,曹颐与李卫实是隔得远,就不得而知。

    须臾功夫,东羹尧就调转马缰,重新回到将士中。

    而后。等他再策马出来时,身后跟了十几个将士。剩下将士,按照规矩,是不能进城的,只能安置在丰台大营或是南苑大营。

    看罢这出“郊迎。情景剧,曹颐与李卫早先对年羹尧生出的那点同情心都烟消云散。

    “这也太狂了。马上受百官礼不说,见了这些王爷,仍是不下马。”李卫膛目结舌道。

    曹颇想了想,道:“许是故意的,到了这一步,要是他对宗室太恭敬,未必落好

    好戏落幕,两人从山腰下来,走出林子时,王公大臣与年羹尧等人,已经身影渐远。

    李卫与曹颐的小厮牵马在官道边等着,已经是满脸急色。旁边还有伊都立与他的随从。

    见他们两介。出来,众人牵马迎了上来。

    伊都立的视线在曹颐身上打了好几个转,确定他还是囫囵个儿,半点不缺,才松了口气,道:“去了这许久。怪唬人的,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寻乎若去了看到他担心,曹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往林子多走了几步,就有些转向,耽搁了功夫

    伊都立不疑有他,道:“出来就好,这么多人跪着,又不缺一个两个。”

    郊迎的差事完了,曹颗、伊都立还要回户部当值,李卫却是休假中,等着吏部的消息。因此,进城以后,李卫便先行一步家去,剩下二人,则是去了六部。

    回到户部,曹颐便看到方才郊迎的两位尚书下马车。

    因参加郊迎的官员太多,他们两人倒是没留意曹颐曾消失一阵子,打了声招呼,进了户部衙门。

    曹颇缓行一步,吩咐随行的张义,让他往永庆家走一遭。

    若是永庆陛见后直接回家,曹颐落衙后便过去;要是永庆陛见后,出城归军中,就叫他过后有时间往曹府走一遭。

    将到落衙时分,张义回来复命,永庆已经从宫里出来,正在家中等曹颐过去。

    曹颇听了,就带了几分急切,将手头的差事交代下去,出了衙门前往永庆家。

    永庆家的管家七斤,见曹颗来了,忙迎了上来,殷勤往院子里带:“方才我们爷还使人问了一遭,赶巧曹爷就到了。我们爷先去看了老太太,二爷跟着来了,正在厅上同我们爷说话

    这几年永庆不在,曹家对这边宅子颇为看顾,逢年过节都是初瑜打发人过来送礼,偶尔还接庆大奶奶母子过府做客。

    七斤也是常去曹府的,感念曹颐对自己主子的照拂,也就多了几分热络。

    转过影壁,就听到客厅里传来永庆兄弟的笑声。

    曹颇去年往西北办差,见过永庆;永胜这边,却是与兄长好几年没见了。

    曹颇脚步有些踌躇,自己实是太沉不住气,就算要劝永庆,也不差这一天半天。

    “爷,二爷,曹爷到了”七斤的声音里透着欢快。

    永庆与永胜正叙别情,听到动静,都从厅上迎了出来。

    “乎若永庆笑着同他见过。

    永胜亦随之见过曹颐,看到曹颐胸前的蜜蜡朝珠,不由多看了两眼:“曹兄也郊迎去了?方才我问大哥,大哥却说没看到曹兄

    听了这话,永庆也望向曹颐。

    曹颇讪笑道:“人有三急,网好那功夫去了林子中”

    养心殿中,雍正坐在龙案后,脸色铁青一片,恨恨道:“联真是长见识了,在联的面前,大喇喇入座,眼中还有联这个皇帝么?。

    十三阿哥躬身站在案前,听了这话,心中一激灵;十六阿哥站在十三阿哥身后,低眉顺眼,心中却是腹诽,那是皇上众目睽睽之下。金口玉言赐坐,谁还能违旨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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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社仓

    颊从永庆家的出来时小带了几分醉意六劝永庆留京的话,他没说;十四福晋薨了的消息,他也没说。只是陪着心情甚好、兴致颇高的永庆、永胜兄弟,吃了接风酒。

    年羹尧这次回京,要等到万寿节后,才返回西北。

    曹颇想到此处,便没有破坏气氛。

    秋风萧瑟,曹颐醉后有汗。被冷风激得一哆嗦,脑子也有些晕乎乎。

    回到家中,他就有些不舒服,喝了碗醒酒汤便安置了。

    并是有些着凉,次丹一早,卓颐就觉得脑袋昏沉沉的,鼻子不通气。

    他便偷得浮生半日闲,使人去衙门里告假。

    他觉得自己没事,多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初瑜却不放心,仍请了太医过来。

    结论与曹颐想的一样,偶感风寒。

    太医给开了发汗补气的方子,留下医嘱,叫好生进补。

    不过从里屋出来,背着曹颐时,太医却对初瑜多说了两句,说曹颗这病表上看是外感风邪所致,可内里却是心火郁结,少眠浅睡有干系,请初瑜好生开解。

    丈夫性子老成,寻常烦恼也不会着急上火。

    要说丈夫心情不好,就是上回幼子与婆母先后染疾,再有就是官场上那个外放传言。

    初瑜晓得丈夫纯孝,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好生孝顺侍候婆母,省得婆母生病,丈夫着急;另外,心里又将引起口舌官司的伊都立骂了又骂。

    曹颇不知太医多说了这两句,见妻子婉言劝自己多宽心,还觉得迷糊。只是他没有多想,还以为自己最近情绪不高,落在妻子眼中所致。

    吃了药,又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已经是未正(下午两点)。

    曹颇觉得气闷,便穿了夹衣,在院子里遛弯。

    院中的梧桐叶,已经枯黄,秋风吹过。飘飘悠悠地落下两片树叶。他使人拿了把椅子,在廊下坐下,倍感无聊。

    初瑜见状,拿了件氅衣,亲手给他披上。

    曹颇抬起头,轻声道:“要是跟着我离开京城,外放几年,会不会觉得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