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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98部分阅读

话也说不出口。就将谋官的事撂到一旁,说起旁的,气氛渐渐缓和起来。

    王府,花园,八角亭。

    兆佳氏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致。很是意外,道:“妹妹,你们府去年不是大修了么,怎么这园子还是旧日模样?外头的院墙看着鲜亮,王府大门也气派,这里面则委实质朴了些。”十三福晋坐在她对面,亲手给她倒了一盏花茶,道:“我们爷恋旧,不让翻修。”

    十三阿哥府早年虽是皇子府,一切是贝子规制。升了亲王府。不移新府的话,就要升建旧府。

    兆佳氏想想方才看到十三福晋的屋子,家具摆设也是旧日模样,再看看十三福晋身上八成新的旗装,眉头微蹙,道:“修王府,不是当内务府花银子?难道,其中还有什么说头?要我说,妹妹同十三爷就该迁府。不说旁人家,就说十七爷的新府,不过是郡王规制,只是因是新建的,都比这边宽敞,看着也气派。”

    二福晋道!”是不用花自家的银子,可内务府银子也不兜们爷又是爱操心的,这两年宫里虽有不少赏赐下来,可我们爷转手都捐给内库,就怕皇上银钱不凑手

    兆佳氏闻言,诧异出声:“竟是这样?怨不得皇上器重十三爷,皇上手足虽多,能为皇上做到这个地步的,除了十三爷,再没有旁人”

    姊妹相聚,固然欢喜。

    可十三福晋也晓得,姐姐、姐夫也不是闲人,不会真的无事上门来叙家常。

    只是姐姐不说,她这当妹妹的也不好开口相问,否则倒像是不愿让人上门似的。

    兆佳氏与妹妹说了这几句话,将跟前侍候的丫鬟打发下去,倒是比丈夫还痛快,直接禀明来意。

    十三福晋笑着听着,却是不肯应承。

    为人妇多年,即便是娘家姐姐、姐夫,也不会让她忘记为人凄子的责任。

    十三阿哥身居显位,多少人看着,不能说步步惊心,也是高处不胜寒。姐夫这边,如今在兵部侍郎位上,不能说屈就。

    兆佳氏见十三福晋不接话,也不再继续掰扯,向四下里看了看,见没有外人,方压低了音量到:“我家老爷的差事成不成,且不去管他。听说白柱也张罗外放,妹妹万不可一时心软纵了他。他那个毛驴脾气,除了自家人。哪个能受得了?留他在京中,就算得罪了人。闯出祸事,还有我们这些做姐姐盯着、庇护。到了外头,谁会将他放在眼里。只是得罪人还罢,要是耽搁了差事,或是捅出什么篓子,不还是要连累到十三爷头上?。

    十三福晋听了,颇为动容。

    这些日子,她正被兄弟央求得心烦。听了姐姐这番话,即便晓得她有私心,却也无力反驳。

    等到用了晚饭,送走伊都立夫妇,十三阿哥与十三福晋回房时,不由相对苦笑。

    虽说他们都没有在伊都立夫妇跟前应承什么,可是心里多少也被他们夫妇说服。

    十三福晋下定决心,要看好自己的娘家兄弟,让他老实地在御史的位置上待着。

    御史是言官,性子耿介的人多,即便白柱有所不逊,也不显眼。否则别说是外放,就是给白柱换个衙门,以他为人处事,也只有得罪人的。

    十三阿哥这边,则是有些想成全伊都立。

    兵部侍郎听起来体面,可不是掌印官。上面有掌部夫学士与宗室亲王,再一层有满汉尚书,下边是各司郎中。

    这侍郎,也是费力不好讨的差事。勤勉差事,做事功绩来,要将荣誉归于两位尚书;要是差事做的不精心。或是下边司官出了什么砒漏,还要替尚书背黑锅。

    伊都立说那“孩儿枕。不值银钱,十三阿哥却晓得,那是三日前,他花费巨资才华天堂买的。

    以两家的关系,他还巴巴地送礼过来,虽说有些不合时宜,可情急之下,思虑不周,也是寻常。看来,他是真的很想要外放,

    价值十二万两银钱的古董放在家里,是什么感觉,伊都立总算是晓,得。那就是既喜欢得心痒痒,恨不得时时抚摸;又为难的要命,挣扎着要不要马上出手。为了外放,他卖了咋。庄子,兑了六万两银钱出来。

    这些银钱,并不是为了给十三阿哥送礼,而是为了他外放后日子过得自在。他是享受惯了的,过不得清苦的日子。更不要说,这次外放,他想要谋咋。离京城进些的巡抚、布政使,带着母亲到任上奉养。

    可是他也瞧出来,皇上最厌的就是贪官,要不然也不会一上台来就抄了那么多家臣子。

    他才不会像旁人似的,以为到了地方。就能欺上瞒下地捞银子。

    他虽去华天堂买古董,心里也明白,这些东西不过是在十三阿哥面前打个照面,十三阿哥不会收的。

    他原想着古董暂留手中。年底再将它卖出去。

    每年年底,京城送礼成风,古董字画供不应求,说不定还能买个好价钱。

    没想到,这一个孩儿枕,却花了十二万两银子。不仅花光他手中能动用的银钱,就是将卖地的这六万两银子加里,也还有几万的缺口。

    如此,除非他再卖东西,或者寻人借贷,要不然怕是不能如期归还从曹家借出的银子。

    伊都立能厚着脸皮跟曹颐开口借银子,因他晓得曹颗有,而且以两人的交情,曹颐也不会拒绝;可他放不下脸来,逾期不还。

    所以,这宝贝的孩儿枕,数日后再次出现在华天堂的“鉴宝会”上。

    因之前有消息放出去,上一个。“孩儿枕。卖了十二万的高价,这次底价就开了八万。

    最后,十四万售出,除去华天抽成的三成,伊都立还剩下九万八,前后折损了二万二。

    饶是如此,伊都立还在庆幸不已。要是原价卖出,那他就要损失三万六千两银子;卖不出原价时。折损就更多。就算他花钱素来大手大脚,动则几万两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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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九十章 年熙的八字(上)

    每说曹嗣并不着急让伊都右泳钱,但是对千他将“孩儿程么快出手,还是暗暗支持。

    毕竟,按照十六阿哥所说,这“华天堂”的账册,每月要递到御前。

    伊都立自以为拿着帖子去“鉴宝会”会隐匿自己身份,不会招摇。可京城这就这大块地方,哪里瞒得过有心人。

    虽说买进后十日后便卖出,损失了两万多两银子,可这不能说伊都立败家,只能说他银钱不凑手,就算冲动下买了好东西也存不住。

    在皇上没银子的时候,臣子豪富,绝不会是好事。现下看着吃了些小亏,说不定也是占了便宜。

    见识了两次华天堂的“鉴宝会”后,就到了七月末,中秋渐近。

    “稻香村”里开始买月饼,与往年相比,今东稻香村的月饼礼盒要豪华得多。价格却不便宜,从二十八两银子“福禄寿喜”到二百八十两银子“十全十美”能卖的这么贵,不是说这“稻香村”的月饼多么难得,而是在于这“月饼礼盒”的“礼盒”二字。今年的高等礼盒,都是用真金白银做的精巧盒子。

    那装十全十美的月饼盒子,是用足金二十两。

    “福禄寿喜”的盒子,则是用了十两银子。

    总是,就是刨除去所耗费金银与月饼的本钱外,平均每个礼盒能赚五十两银子。

    七种礼盒,每种五百盒,搁在京城十个稻香村铺子分售。

    京城人家,还是比较认“稻香村”的饽饽,礼盒方在铺子露面没几日,便口耳相传,便被众人熟知。

    不过还是议论的人多,买的人少。毕竟这价格不菲,真正的亲戚朋友过节走动,送这个还不若真金白银。

    今年跑官的人多,这真金白银又体面应景的“月饼礼盒”一下子成了送礼的首选。有个南省大员的子弟,一下子就买了五十盒的“十全十美”

    如此一来,可算是开了先河。那些跑官的人家,便将视线转移到稻香村的“月饼礼盒”上。

    到了八月初七,稻香村的三千五百个“月饼礼盒”便宣告售蔡。单这一项,就使得稻香村进项十七万五十两银子。

    几位铺子的掌柜,看着这势头良好,早就过曹府来请示,是否再赶制三批“礼盒”月饼都是现成的,主要是这金银所制的月饼盒。

    初瑜却否定了这个建议,叫他们专心饽饽这块,不要再想着取巧。

    稻香村不肯多加“礼盒”其他的点心铺子却早已眼红。早在稻香村金银礼盒开始热销时,他们就开始跟风,只是因他们名气不如稻香村,门庭有些冷清。

    等到稻香村礼盒售蔡后,那些晚了一步的,也看不上寻常的月饼了,就到其他铺子买了金银礼盒。

    事实上,这商人的眼光做事敏锐,跟风的不单单是饽饽铺子,还有金楼银楼。

    过了八月初十,已经有真正的金银月饼礼盒问世。不只盒子是金银所制,里面的月饼也是纯金纯银,分量也是越来越足。

    只是他们也明白,自己个儿卖的是个应景。要是要价狠了,那大家就自己找金匠制了。所以不过是在金价银价的价格上,提个一成到两成。

    虽说不能吃,可模样毕竟是“月饼”厚着脸皮拿这个上门,也可以说应景是不是。如此,买的人正经不少,倒是其他饽饽铺子的“月饼礼盒”显得没这个实惠,有些卖不动。滞销在手中。

    直到此时,那几个原本还想要继续卖“礼盒”的稻香村掌柜才觉得庆幸,只赞自家太太有“先见之明”

    实际上,并不是初瑜有“先见之明”而是这背后出谋划策的曹颐晓得“见好就收”

    既是要赚了实惠,还要不扎眼,才符合他的为人之道。

    这不,因稻香村的礼盒少,售廉的又早,加上后来的纯金纯银的月饼都出来了,稻香村先头赚的那些银子,就没有人再留意。

    他也是看到伊都立买地筹现银,想到自家身上。

    要是他赴外任,到时候西府也不会全跟着去,一家人要两地过活,所耗费要银钱也要翻倍。加上东府那边,曹项若是回京,就要面临分家的处境。

    虽说这些年东府也陆续置了外宅与土地,以备分家所用。可是他这做堂哥的,万没有自己日子过得爽快,让堂弟们掰着手指头过日子的道理。

    早在当年稻香村开业时,他便对妻子说过,将来要拿出一部分银钱来,贴补弟弟妹妹,初瑜也是应的。

    他已是想好了,等到东府分家,就拿出些银钱,分赠给三位堂弟。再以后如何,就由他们自己发展。左右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他这做哥哥的也不能看顾一辈子。

    如此,分给三个堂弟的,自己外放后带到外地的,正经需要一笔银钱,所以他才借着京城众人跑官这个风,给妻子出了这么个主意小赚了一笔。

    说来也好笑,有些外官,初到京城,消息不灵通,不知曹府与稻香村的关系,将“稻香村”的礼盒送到曹府。

    总共稻香村七种礼盒,曹府竟收到其中三种,包括银礼盒一种四盒,金礼盒两种四盒。

    这入口的东西,即便是自家铺子买的。中间经过转手,也只有赏下人的。只有那盒子,做的精巧,初瑜便分给妞妞与天慧装小物件。

    这日,正值曹颐休沐,他却没有出门送节日,而是留在家中侯客。

    早在三日前,年熙就使人送来拜帖,要在今日携妻上门。

    专门选在曹颗休沐的日子登门,可见也是有心的,加上两家是正经连襟,曹颐这个做姐夫的,自然也要慎重以待。虽说他心里明白,年熙八成为是道谢来的,却也不好失了礼数。

    听说妹妹、妹夫上门做客,初瑜满心欢喜。

    虽说淳王府五格格也嫁到京中,可是因夫家苛声,回趟王府已是不易,更不要说到姊妹家做客。

    李氏听了,便也很是看重,叫初瑜好好张罗席面,不要怠慢了亲戚。

    对于年熙能熬过生死劫,曹颇很是为他庆幸,可是想要年家最重要的靠山年贵妃年寿不久,年羹尧也下场凄凉,引汁速不知年熙会如何,泣欢喜就淡丫几有的时候,活着比死去更艰难。

    巳初上午九点,年熙夫妇如约而至。

    年熙看着仍比较清瘦,可与那次病榻相见,已经不可同日而语。那次是死气沉沉,现下不能说是勃勃生机,也多了精气神儿。

    那么重的病,调理了三个月就有这个起色,已经是难得。到了曹府后,年熙先同七格格一道,去兰院给李氏请安。

    早先他也陪着年家老太爷造访过曹府,可当时是外客,自是前厅吃茶,没有资格进内宅;如今,却是正经的姻亲,实在亲戚,自是要通

    说起来,年熙的外祖父纳兰容若,还是曹寅的旧友。虽说纳兰病故的早,可李氏早年也听丈夫念叨过。

    加上也听过年家这位嫡子的处境,幼小失母,继母不慈,少年时寄居雍亲王府,长大后亦是全赖年迈祖父照拂,李氏心中就多了几分怜意。

    这问顾之间,她就不自由地带了几分慈爱。

    年熙家中,继母是出身宗室,行事带了骄娇之气;伯母寡言少语,待人客气疏离;姑母虽疼爱他,而是因姑侄之间年岁相差不足十岁,更像是长姐。

    李氏这慈爱之态,引得年熙动容,回话之中也带了真心亲近与恭敬。

    李氏见他如此,越发觉得他不愧是大家公子,恭顺有礼,更是喜欢,道:“既是实在亲戚,要是不嫌弃我们家门第低,往后不妨多走动走动。你们连襟年岁也相差不了几岁,又同朝为官,正是当多亲近。”

    年熙脑中,生母的模样已经模糊。

    虽说他早就知道曹颐与自己父亲有嫌隙。同年家有所疏离,却是不愿违背李氏的好意,看了眼旁边坐着的曹颐,方看着李氏,道:“太夫人,大姐夫是晚辈的救命恩人,只要大姐夫不嫌晚辈笨拙,晚辈自是乐意多向大姐夫请教为人处事之道。”

    这岳父、娘舅、连襟,是旗人最看重的三门外戚。年熙乐意与自己儿子亲近,李氏也跟着高兴。

    在李氏处请安完毕,曹颐便陪着年熙去前院客厅吃茶,七格格则被初瑜请到梧桐苑,姊妹两个说体己话。

    正如曹颐所料,年熙夫妇正是为感激上来道谢的。

    除了真心感激的话之外,夫妻俩儿还预备了重礼。一部分归到中秋节礼里,一部分则是孝敬李氏的与给孩子们的见面礼。

    长生与天估、但生、天慧这几个曹家叔侄不说,就连妞妞与左住、左成这三个外姓子弟,也都人人有份,可见其用心。

    初瑜见还孩子们预备的见面礼太重,不肯收。

    七格格急道:“大姐姐要是不收,就是不待见我们这门亲戚。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同老太爷商量后,精心备下的,大姐姐即便不看在妹妹与我们本的情分,好歹要看在我们老太爷面上。”

    她抬出长辈,初瑜到是不好再说什么。

    七格格岔开话话,要见天慧与妞妞。

    她小时候,卓跟着七福晋到过两次曹府,认识妞妞与天慧。

    初瑜便使人叫妞妞与天慧过来,少一时,两人过来见客。一个称“七姐姐”一个称“七姨母”七格格还了礼,一个称“平妹妹”一个称“大姑娘”

    说起来,她自己个儿才十五岁,比妞妞才大一岁。

    就如同年熙有所变化一样,这三个月的功夫,七格格也褪去稚气,面容圆润,多了几许柔美。

    初瑜是过来人,自是能瞧出不同,心中也松了口气。

    既是妹夫已经能圆房,妹妹就有了指望。即便以后妹夫病情再发作,只要妹妹有个一儿半女,也算有所依靠。

    紫禁城,朗坤宫。

    年氏亲捧了盏茶,送到雍正手中。

    雍正接过,吃了一口,见她赢弱,道:“入秋了,你也早点加衣服,前几日还吃药,这才网好些,要是再病了,不是好顽的。”

    年氏听了这关爱的话,面上添了几许红晕,道:“谢皇上挂念,臣妾已是大好!”

    她是雍正潜邸妻妾中,年纪最轻的,十几岁进王府,今年三十出头。

    搁在旁的女子身上,这个年岁,已经是芳华不在,在她身上却是例外。她仍美貌依旧,保留着年轻女子的甜美与娇羞。只是因这些年波折太多,在享受独宠的时候,她也经历一次又一次的丧子之痛,使得她眉间添了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