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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99部分阅读

    忧郁,却是越发地惹叫人心疼。

    因怜她受的这些苦楚,雍正对于这个宠妾,这些年就多了几分怜爱与纵容。

    年氏前些日子身子不好,雍正也有些日子没翻她的牌子,眼下有些意动。

    年氏有着心事,正思量着如何开口,没有留心雍正的反应。

    雍正见她目光闪烁,网升儿欲念,一下子又冷下来,道:“爱妃面带忧色,可是有什么心事?”

    这两年,明里暗里投向年家的朝臣不是一个两个,那些人巴结的,不是威风凛凛的抚远大将军年羹尧,而是宫里这个生有皇子的贵妃。

    雍正是经历过九龙夺嫡之苦的,自不会让自己的儿子们重蹈覆辙。在对年贵妃的怜爱外,他便也生出提防之心。

    之所以他没有出面干涉大臣们的“站队”就是想用年家这块磨刀石,试一试朝臣中谁是有私心的,谁又是真正忠君可用的。

    年氏本要开口请他拿主意,见他相问,便道:“还不是为年熙之事。现下他虽好些,可谁晓得以后。不知哪个无良和尚在老太爷跟前撺掇的,说年熙与他父亲八字相克才年寿不久。老太爷糊涂,竟是要打算将年熙过继到长房。长房无嗣,过继一个侄儿也是人之常情,可也没有过继二房嫡长子的道理。臣妾上次归省,听说此事,劝着老太爷。老太爷当时没说什么,臣妾只当他老人家听了劝。没想到现下年熙病好了,老太爷又提起起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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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年熙的八字(下)

    雍正听了,不由皱眉。年熙在年家三房的尴尬处境,他也知晓几分。

    对发妻留下的嫡子如此薄情,雍正心中对年羹充已是有所不忿。而年羹尧那个代父进京请安的三子年富,又是个不知孝悌的。前些日子,年熙病还不大好的时候,他便跟着嫡母萄四下钻营,想要结门贵亲。

    雍正不想去追究,这是年羹尧想要在京城接内援,还是年富竖子的自作主张。可是身为帝王,他已经不能容忍年家再拉拢权贵人家。

    “老太爷怎么会有这个念头?即便长房要过继侄儿,不是还有几个小的?怎么会说到年熙身上?”他生性多疑,少不得在思量年家老太爷此举的用意,问道。

    年氏已经听出他口气不对,忙道:“能为了什么,还不是老人家疼爱长孙的一点私心。虽说老太爷有好几个孙子,可最疼的还是年熙。与其看着他在二房不自在,还不如让他去长房孝敬臣妾的大哥、大嫂。臣妾的大哥、大嫂都是宽厚人,待年熙这个大侄儿素来慈爱。

    雍正点点头,晓得-氏所说的“私心”还在年家的爵位上。

    年家现下一门两公,年老太爷与年羹尧身上都有公位,前者是恩封,后者是功封。按嫡长子传承制,年老太爷的爵位是要传给嫡长子年希尧。年希尧无子,这爵位最后要落在他嗣子头上。

    年熙过继到长房,既离了二房的是非,还能继承老太爷的爵位。老太爷这般安排,确实是一片慈心。

    虽说对年老太爷与年希尧兄弟有防范之心,可对于年熙的关爱之情,雍正也是真心实意。

    老太爷的安排固然周到,却也委屈了年熙。要是年熙母族势力犹在,早有人为他出头。之所以使得觉罗氏得寸进尺,也是因纳兰府的衰落。想到此处,雍正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他想起年羹尧的继室觉罗氏,是康亲王府旁支辅国公苏燕之女。两家的亲事,还是康悼亲王椿泰在世时微的冰人。当时九龙夺嫡,八阿哥风头正劲,年氏还没有入雍正王府,年家左右逢源。

    要说年熙母族纳兰府,早年也掺合夺嫡之事,是不折不扣的“八爷党”0可毕竟人丁凋零,剩下的子弟也上不了什么台面。这康亲王府,却是好好地在那里摆着。

    宗宫中,康亲王府身份超脱。它是礼烈亲王代善嫡系子孙,同平亲王府、顺承郡王府同源,嫡支、旁支子弟加起来,数以百计。即便现下康亲王府雌伏,宗室中也无人敢怠慢。若非如此,觉罗氏也不会以王府旁支的身份,就能在年家折腾成这样。

    从年熙这些年的孤苦,雍正想到自己少年时,心中多了几分怜意:“老太爷问过年熙没有,年熙怎么说?”

    年氏叹了口气,道:“他是个孝√腼的,还能怎么说?只说是愿意遵从祖父吩咐,在伯父、伯父膝下尽孝。可是却不敢为嗣,只盼着伯父龙马精神,给自己添个小堂弟。”

    年希充已经是半百之人,在这个时候已经是有寿元之人,想要添子,谈何容易。年熙虽不愿违逆祖父之命,可仍是不愿过继长房。过继之后,逢年过节想给亡母上柱香,都不能够。

    雍正听出年熙的意思,却是不以为然。只要年熙过继给年家长房,即便以后年希充真的添了老生子,这爵位该是年熙的,还是年熙的。

    雍正沉吟片刻,道:“过了中秋节,让老太爷上个折子吧!

    圣于年羹充那边,既是对嫡子照看不到,同意与否,雍正就不放在心上。年氏听了,晓得皇上要为娘家做主,忙带了感激起身谢恩……曹府,客厅。

    年熙还不知道,自己过继长房之事,已经在帝妃闲话家常中的终成定局。现下,他正兴致勃勃地同曹颗说起“摊丁入亩”、“火耗归公”的好处。曹颁是户部堂官,先不说那“摊丁入亩”单“火耗归公”一项,就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身为后世之人,曹颗自晓得这两条政策,丰盈了国库,使得康熙末年已经呈败相的朝廷,又坚挺起来。只是赞成归赞成,曹颗却无意与年熙一样做出头鸟。“景行对地方民生多有关注,是要谋一任父母官?”曹颗岔开话道。年熙闻言,一下子怔住。

    看着曹颗满面温煦,不接自己先前的话,年熙才反应过来自己交浅言深。

    就连自己被祖父提点后,行事也多了思量,又怎么能怂恿旁人身陷险地。更不要说,这旁人,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年熙脑斗子的汗,一下子就涌出来,心里添了羞愧之意。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提起这些,只是不自觉地以为,曹颗身为一时俊彦,肯定会明白地方吏治的,知晓改的必要。“大姐夫以为,如何方能国富民强?”年熙鬼使神差地问道。

    曹颁心中暗笑,他承认“摊丁入亩”、“火耗归公”还有一个“官绅一体纳粮”确实是丰盈国库的好办法。可是这不是国富,只是将银子从官绅的口袋中,收拢到朝廷的口袋中,并无其他变化。对百姓来说,就是减少了地方盘剥,少了些许负担。

    他面上露出沉思的神色,过了一会儿,道:“百姓是国之根本,想要国富,就要先民富;想要民强,就要国强。”年熙听了,眼睛一亮,道:“请大姐夫指教!

    曹颁晓得,雍正朝的改革是历史的趋势,即便他不凑趣,也早已有不少如年熙这样目光犀利的人看出朝廷的危机,因此。他就略过此处,道:“想要民富,要轻徭役、少赋税、兴水利、重农耕;想要国强,则需精兵、强兵,震慑番邦,阻敌于边疆之外。”

    曹颁说的有些泛泛,可是也没法子,毕竞不能说什么政治清明、君贤臣忠之类技人以柄的话。年熙见曹颗没有提到眼下朝廷的结症,眼神一下子瀹下来。客厅的气氛一下子沉闷下来。

    年熙的笑容有些勉强,说话也不似先前那么有兴致。他心中,休恤曹颗避凶趋吉的做派,可多少也有些失望。曹颁这边,却是对年熙的印象更好。

    年熙身上,依旧保留了赤子之心。

    想着年羹充的败亡,就在明年,曹颗有些不忍,道:“要是景行身体好些,最好能到地方转转。只做京官,容易纸上谈兵;做过地方官,增长见闻不说,也容易因地制宜,有的放矢。”说到这里,顿了顿,道:“再说,令尊这两年实是风光盛了些,景行去地方避避也好。年熙听到最后,面色惨白,有句话合在嘀里,终是没有问出口。

    虽说连襟两人为人处事有所不同,可年熙也感觉到曹颗的善意,心中只有感激的。

    因是头一回过来做客,不好太打扰。午饭过后,年熙夫妇便同众人辞行,回了年府。回府后,年熙直接去了老太爷的院子。

    老太爷闲着无事,正坐在石榴树下的藤椅上眯着眼睛养神,手中握着一盏紫砂壶。“租父……”年熙速行几步近前,想要开口询问,却又有些犹豫。

    年老太爷睁开眼睛,唤丫鬟抬椅子出来,叫年熙坐下说话:“迳是怎地,脸色儿很是不好?是做客辛苦?还是身上又不自在?年熙听命坐下,看了眼廊下侍立的小丫鬟,没有立时回话。年老太爷看了他一眼,挥挥手,打发小丫j!们退下。“老太爷,老爷是不是有什么凶险?老太爷打算让孙儿承继长房,是不是为了避祸?”年熙长吁了口气,探过身子问道。

    年老太爷盯着孙子,看了半天,方道:“赵之垣去了西安,蔡铤罢官回京,你以为皇上还能再容你父么”年熙听-了,只觉得手足冰凉。

    这赵之垣原任直隶巡抚,因在康熙六十年年羹充回京陛见时招待不周,与年羹尧结怨。等到雍正登基,因年羹尧弹劾,赵之垣丢了巡抚之职。接任他任直隶巡抚的李维钧,正是年羹尧的心腹。

    蔡璎原任四川巡抚,因与年羹尧政见不同,被年羹尧参劾,罢官问罪,押解回京。不仅将西北经营成自己之地,还伸手到京畿,这已经犯了人臣大忌。

    看着祖父神色平静,年熙心如刀割,起身跪在老太爷膝前,哽咽道:“会不会牵累到老太爷?”

    年老太爷摆摆手,道:“我都活到八十,哪里还说连累不连幂?瞧了这些年,老头子也看出来,皇上并非寡恩蒋性之人,多少也会顾念些旧情。你长大后便在京中,与你父亲不相干,过继到长房,也能保我年家一脉香火。”

    年熙已是泪如泉涌,俯身道:“孙儿既是老爷长子,岂能独善其身?孙儿身体病弱,怕是于子嗣上也艰难,老太爷慈爱,还请从弟弟中另抒一人!”老太爷直起腰身,沉声道:“抬起头来!”年熙侧过身,抹去脸上的泪,抬起头耒。

    “留你传承我年家,不是要子孙如猪狗一样苟活,而是为了有朝一日,我年家子孙能再挺起胸膛说话!老头子信不着旁人,只信你!”年老太爷看着年熙,目光如刀,缓缓说道。

    足足过了有一刻钟,本熙只觉得自己的膝盖已经没了知觉,额头的流下的汗与泪水混在一处,模糊了视线,方慢慢地俯身在地,轻声道:“孙儿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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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女儿的幸福

    洁眼。中秋将系,曹府琐事渐因今年与曹家走动的人家,多了魏白家与桂姐处,初瑜早早就使人预备了瓜果葡苟、螃蟹月饼这些迎节的东西送过去。

    不说那成筐带了白朴的葡萄,脆生生的花皮西瓜,就说这月饼,是由稻香村的师傅过曹府烤制,用的原料比铺子里的还要精细三分,馅料花色也是应接不暇。闻起香喷喷,吃了就叫人撒不下手。

    魏白是粗人,不觉得什么;芳茶却是瞧出,这些东西比早年织造府过节时预备的月饼还要精致。曹府门第越高了,老太太、太太们待人却还是温煦。

    魏黑与香卓虽依附曹府,可日子并不比他们二房差。耀辉跟着七爷长生一道学习,吃穿用度也跟外头的公子哥似的。

    这日,芳茶跟随嫂子香草去国公府给曹颐请安。

    富养体、贵养气,曹颐的言行气度,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受了惊吓进京的三姑娘。

    芳茶在真心恭敬的同时,也因旧日不懂事之处添了羞愧。

    香草心中,对于曹颐也是带了羞愧的,却是与芳茶不同。像她这样打小侍候的,长大后多陪着姑娘出阁。当年姑娘体恤她,她也舍不得父母,最终留在了曹家。香草是个实心人,在感念三姑娘恩德的同时,也总觉得自己存了私心,犯了不忠不义之罪。

    为这个缘故,这些年来,虽已是放了出来,脱婢为民,可香草心中还是将曹颐当成主子。逢年过节请安不落外,每年曹颐过生日,香草都要亲自做鞋袜。

    等曹颐添了两个小阿哥后,香草再过来送的,就多了小阿哥们的小小衣服小帽子什么的。

    曹颐与她打小一块长大。情分也比常人亲厚,说话之间,带了熟捻与亲近。连带着。对芳茶也客气几分。还笑她们两个有缘分小时候一处,大了为她姓。

    芳茶看着这满眼富贵,心里越发平静。

    当晚回到家中,看着健硕的丈夫,两个懂事孝顺的儿子,芳茶的脸上露出真心笑容。

    虽说是老夫老妻,可因魏白年长,对于芳茶这个少妻向来疼到心尖子上。见妻子欢喜,魏白心情也大好。

    用罢晚饭,他就早早地打发儿子下人们退下去,挨着芳茶坐下,道:“奶奶出门半日也乏了,我来给奶奶揉揉腿。”

    看着五大三粗的丈夫做温柔小意状,样子滑稽,芳茶不由“扑哧”一乐,推了他一把,道:“二爷别作怪,叫人瞧见了成什么,妾身可受不得

    魏白的手,已经从芳茶的小腿上,移至到她大腿上,摩挲着道:“耀宗都十岁了,再给他添两个小兄弟?。

    芳茶见他不老实,抓住他的手,嗔怪道:“遭罪的不是二爷,二爷倒是说起话来不腰疼!”

    魏白晓得她不是真恼,舔了脸近前道:“遇到什么欢喜事,奶奶也同小的说说?”

    芳茶抓了魏白的胳膊,柔声道:“二爷,赶明儿使人好好修修城外乡下庄子上的屋子,等老大、老二娶了媳妇,咱们就到庄子上养老

    魏白听了,不由怔住。

    他之所以携妻儿回京,除了舍不得兄长与曹颐外,还有一大部分是为了家人,为了儿子们的前程,还有妻子有亲戚熟人走动,不再像在河南时那些冷清。

    “城里不好么,你怎么又想回乡下?。魏白小心翼翼地问道。

    芳茶睨了他一眼,笑道:“还能为什么,念着那些溜狗逗猫的日子。城里虽好,却是不如乡下自在悠闲。就说这葡萄”卖相虽好,可比不得自家葡萄架上摘下来的新鲜。二爷喜欢吃西瓜,来年就在庄子添一块瓜地。二爷想吃了,就直接去瓜秧上摘。”

    魏白听了,也想起乡下日子,生出几分想往,“嘿嘿”笑道:“给我添瓜地,给奶奶添点什么?。芳茶抿嘴笑道:“鸡鸭大鹅是少不了的,旁的就不求了。往后再赶上过节,咱们就用乡下的东西送礼,谁让咱们是乡下人家。”

    魏白拉着她的手,道:“不用等老大老二娶媳妇。既是奶奶喜欢乡下,明年暖和,咱们就去庄子住,权当避暑。天冷儿的话,还是住城里便宜。”

    芳茶点点头,笑了,”

    曹府,萎院,上房。

    李氏坐在炕上,对曹颗说起今日进宫的见闻。今日,李氏与初瑜婆媳见宫探望密太妃。

    就听李氏道:“密太妃在慈宁宫西宫殿,院子不大,却是雅致,后边就是慈宁宫花园,草木景致也好。香玉现下就在西字殿当差,有太妃娘娘照看,调理得倒比在家时还水灵。孙珊也在慈宁宫当差,在陈贵人身边。听说是陈贵人得了消息,主动央求太妃娘娘帮忙的。她倒是个感恩的,自己名个不高,却也念着孙家旧情说到最

    听母亲这么一说,曹颗想起那个曾住在菊院的陈表姐。虽失了天然,却是不折不扣的美人,如今却只能在慈宁宫等着年华老去。

    不过想想二十一阿哥,今年已经十四岁,再过六、七年就要封爵开府。以雍正对幼弟们的优容,以及二十一阿哥少年恭谨的形式做派,这爵位当不会太低。

    到了那时,陈贵人母以子贵。就能出宫奉养,日子未必比不得密太业已舒心。

    就是养个卜猫小狗还有感情,更不要说香玉在曹府生活这么多年,又是个乖巧伶俐晓得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听说她与孙珊安置的好,曹颐也真心高兴。

    要知道,这在慈宁宫当差还有个好处,往后太妃出宫奉养,她们也有希望早日出宫。

    “五儿呢?如何?”曹颍问道。

    要是能选择,他是反对五儿进宫的。可事已至此,他还是希望堂妹的日子好过些。他素有怜贫惜弱之心,同为堂妹,他同初瑜一样,对打小失父失母的五儿要更偏爱些。

    “没有瞧见她,可听着太妃的话,她的日子过得还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