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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96部分阅读

    香味儿,就像是另外一幅《清明上河图》。

    曹颗的心境,慢慢平和起来。

    初瑜难得有这样自在的时候。看着道路两侧摆起的各种杂货摊子,也挑挑拣拣的,买了不少东西。

    尽管她已经去了大部分首饰,可是市井中人,多是练就火眼金睛。更不要说,这海子边,就是富贵人家游玩的地方。

    所以每当她拿起东西,摊主索价不菲。

    初瑜却是只按照一成小两成的价格还价,直杀得摊主膛目结舌。曹颗见她起了顽心,不由失笑。这还是早年夫妻两个出来时,曹颐教她的,没想到过了这些年,她还记得。

    要买的东西很多,虽说这些东西不值钱,可毕竟是府里不常见的,上上下下总要分些耍。不一时,惊蛰手中就提了大包小包。

    曹枷陪着妻子在一个摊子前站定,这是个首饰摊子。说是首饰摊子。不过是些绢花二铜警什么的,顶好的就是几副银钗、银耳环什么的。

    曹颗的视线落在摊子边一个样式简单的荆钗上,伸手拾起,交到初瑜手上:“荆钗不值钱,亦能做聘礼”。

    初瑜回头看着丈夫,但笑不语。

    这一句是《荆钗记》里的唱词,夫妻两个前几日才从庄王府花园听过。

    夫妻两人成亲十多年,都是内敛的性子,除了新婚那两年,其他时间都是老夫老妻,鲜少有柔情蜜意的时候。

    难得听丈夫来上这么一句,虽用的是戏词,却也引得初瑜心中欢喜。

    只有首饰摊子的小贩,也听到这一句,看了看初瑜手上的荆钗,又看了看初瑜的打扮,虽是素净些。头上却戴了花,不像是寡妇打扮。

    偷情都偷到件边了?

    小贩心中正疑惑,就听到有人冷哼一句,道:“做聘礼,莫非要停妻再娶?”

    声音里带了怒气,日颓回头,就见弘悼站在自只身后,横眉竖着那样心,佛是言不合,就要冲自己挥拳头。

    弘绰身边,站着几个华服年轻人,提笼架鸟,有眼熟的,有陌生的。也都挤眉弄眼地看着自己。

    曹颗见状,不由一怔。

    虽说早年这个小舅子同自己有过嫌隙,可是早已修复。这弘悼成亲。自己与初瑜还送了厚礼。

    不过,眼前这情景却是有些眼熟。

    “哎呦喂,这就是你姐夫,不是说是个从不纳妾的君子么?怎么还逮了现行?”一人阴阳怪气说道。

    “这天下哪儿有不偷腥的猫?不过是畏于王府权势,人前光鲜”只又一人说道。

    初瑜站在丈夫身后,已经认出来的是弟弟,还有其他几个宗室子弟。她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出来,毕竟今日夫妻两个这般也算是肆意。传到宗室中,就要成旁人嚼舌的话柄。

    虽晓得弟弟误会丈夫,她也没有着急出来辩解,多少也存了戏德之心,想要看看丈夫如何应对。

    没想到丈夫还没说什么,就招来这番冷嘲热讽,话中已经有辱人之意。

    初瑜忍不住,站了出来,道:“二弟,是我!”

    “大姐”弘掉瞪大了眼睛。露出几分难以置信:“大姐不是住在城外避暑么?”

    旁边帮闲的几个宗室子弟,听到这称呼,也都收声。

    “今儿有事回城,回家后嫌院子里闷热,就拉着你姐夫出来。”初瑜回道。

    弘掉的满腔怒意化为尴尬,“嘿嘿”两声,看着曹颐道:“是我想左了,姐夫莫恼!”

    曹圃早年也曾因曹颐受委屈。怨过塞什图,倒是没有怪弘绰的意思。只是看了一眼旁边帮闲的几个宗室子弟,有些担心。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弘绰身边这几个宗室子弟,看着都不像有出息的样子。

    其中阴阳怪气那家伙,更是长的跟麻杆似的,站在那里不说话的时候,还老是不停地打哈欠,看着就像个大烟鬼。

    “不过是误会。也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改日得空,也过来坐坐,恒生前些日子还念叨你。”曹颗笑着说道。

    如今在外头,不是说话的时候。他便没有留弘绰的意思。

    “嗯,改日去寻姐夫吃酒,今儿有朋友在,我就先走了。”弘悼闹了个大误会,也正不好意思,答了一句便带着众人匆匆离开。

    被弘绰一打岔,夫妻两个失了闲逛的兴致,离了海子边回了曹府。

    “弘绰还没差事?”曹颇问道:“他也二十四、五了吧,这样闲赋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年初时,弘悼封了辅国将军,内务府另分了住处。作为成年又不能承爵的阿哥。他与他的子孙将成为淳王府的旁支。

    “比我小四岁,今年二十四了。”提及这个弟弟,初瑜也忧心仲仲:“早年还好,二弟随着阿玛当差这两年,反而是诸事不便宜”

    与康熙在世时大肆用宗室子弟当差不同,如今龙椅上那位,恨不得事必躬亲,虽也加恩宗室,可是防范之意更浓。

    若是红带子觉罗,还能谋求外任。早年闽淅总府就是觉罗;宗室子孙。除非特旨出兵,否则终身都要拘在京城。

    “这样混下去,总不是办法!”曹颇道:“实是不行,挂个侍卫,也比在外头胡混强。”

    “阿玛现在的身份,需避嫌疑。不好让二弟进宫当差。”初遇叹了口气,道。

    曹融听了,皱眉道:“总要想个法子,要不然好人也混废了!”

    闲散宗室子弟,并非一个两个。曹颇这些年也是常见的,只是今日轮到弘悼,让人见了心中喘嘘而已。

    曾几何时,弘绰满腹抱负,一心要上疆场杀敌,如今却只能提笼架鸟混日子。

    因李氏与孩子们都在园子那头,所以初瑜也不好在这边久留,等到次日曹颇落衙,夫妻两个就一起出城,回了城外住。

    在这之前,曹颗曾打发人去年府外看了一眼,并无缟素。

    要知道,以年熙的状态。昨晚定是凶险至极。能熬过昨晚,也多了一份希望。

    这以后,虽说曹颗没有使人日日去年府。却也始终留心那边的消息。

    还好,并没有不好的消息传出来。连方种公过去诊治的消息,也没有从年府流传来,看来是年老太爷吩咐加人,不让多嘴。

    十来天的功夫,转眼而过。

    等得了消息,方种公已经离开年府回了怡亲王府时,曹颐的心终于放下一大半。

    算算日子,年熙最凶险的日子。鼻于熬过去,

    什刹海边,某宅。

    院子里支起一处高台,高台四角竖了木头柱子,柱子外头抱了厚厚的棉布。柱子之间,有小孩胳膊粗的绳索连着”,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好汉庄

    习下。松听毋了此景,不由瞪大了眼睛,回头道!“二腰,心讹是你捣腾出来的?不是说是饭庄么,怎么还有戏台?”说话间,看着几介,壮汉在不远处举着石墩子,又改了口:“还有武馆?”

    话虽说着,他自己也有些不信。

    旗人从马背上得天下,八旗男人年过十岁,就要习骑射。权贵人家多有校场,那些石墩子也是常见的,可是他明明记得,哥哥告诉自己,他使人开了家饭馆。

    弘悼得意洋洋地翻了个白眼,道:“浑说什么,明明是饭庄,这里就是“好汉居”气派吧?”

    弘听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却还是随着弘掉上前,心中却是腹诽不已。不过三进的宅子,哪里就说得上气派不气派的?

    往前走几步,才发现这院子的不同。四圈都是屋子不说,还都是开了四扇门的。有的屋子里已经坐了人,扬着嗓门高谈阔论。

    早有管事的躬身迎过来,弘所一看,也是眼熟,正是哥哥的奶兄韩路。

    哥哥分府另居后,韩路之父就成了新府的大管家,这边生意交给了韩路,可见哥哥对他们父子的倚重。

    “二爷,五爷,”韩路躬身请安,引两人进了西厢靠北的屋子。

    屋子里,摆了张圆桌。摆着只硕大的铜茶壶,还有半尺直径的青花夫碗。

    弘听不由称奇,道:“二哥,怎么不去上房?”

    “上房都是散座,东西是包间乐意做包间的就坐包间,乐意做散座的就坐散座,不这么着也不行,你也晓得,那些爷们都惯会挑礼儿。要是都是包间,都要抢正房,谁会舍了脸去坐厢房?”弘绰哼哼地说道。

    弘听闻言,看了旁边的韩路一眼。能想得这样周到细致,指定不是自己那个莽哥哥,当是这位“饭庄”大掌柜。

    这个时候,弘悼已经吩咐道:“你五爷爱吃牛肉,来上三斤酱牛肉,再来两只烤羊腿,二斤大饼!一坛“魁星酒

    韩路应声下去,弘听听得一愣一愣的,道:“二哥?这还真是饭庄?”“哈哈,谁还唬你不成?”弘绰笑道。

    这会儿功夫,又有几人进了院子,是简亲王府子弟带了朋友过来,同弘绰也有旧,上前彼此见过,而后去了对面的包厢。

    兄弟两个一边说话,一边喝着大碗茶,韩路亲自带了几个青衣小小厮,将酒菜送上。

    两只一尺半见方的大盘,一只里面装了块酱牛肉,一只里面装了两只烤羊腿,一只放了一叠大饼。

    那酒坛子也粗狂,一坛子少说也有五、六行酒。

    兄弟两人面前,摆了青花瓷碟,碟子上除了竹筷子,还有一把半尺长的竹刀。

    还没等兄弟两人动筷,院子里就响起一阵锣声。

    弘听抬头,真好正对着院子里的高台。

    高台上已经跳上一人,穿着仿绸大褂,却难掩身上彪悍之气,一边敲锣,一边大着嗓门说着吉祥话。虽说有请安问好之意,可是他这窥硕的身材,硬朗的长相,使得他没有卑贱之态,反而让人觉得豪爽无比。

    等他说完吉祥话,就见又有两个壮汉上台,一个穿蓝,一个着暗红,都是短打装扮,辫子围在脖子上,赤着胳膊。

    弘听其状,道:“原来是摔跤!”

    弘绰得意洋洋地点点头,道:“想不想玩两把,后院有还有两个台子,是供客人耍的。我每天都要练上两遭,活动活动筋骨果然要舒坦许多”

    台上只剩下两人,把臂纠缠在一起,四下屋子里,时有叫好之声酬

    京城里,又哪里有秘密可言,更不要说雍正皇帝,最是关切京城动态。

    就在弘绰的“好汉居”开业没几日,粘杆处的密报与御史弹劾的折子,就已送至畅春园。

    “能看摔跤戏的饭庄?”雍正将两处折子,搁在一处,沉吟半响,问来议事的十三阿哥道:“十三弟怎么看?”

    十三阿哥想了想,道:“不过是年轻人找趣儿的地方,说起来去那里混日子,倒是比赌馆妓坊好些”只是都是年轻人,难免有气盛发生口角的时候。闹得厉害了,拳脚相加也是有的,虽说年轻人多点血性也是好的,却也难免叫长辈们跟着操心”说到最后,带了几分无奈。

    雍正挑了挑局,道:“弘昌也去了,”

    弘昌是十三阿哥庶长子,今年只有十九岁,却已经封了贝子。分府另居。他的处境与弘悼相同,不过是封爵比弘绰高。

    虽是王府长子,可是因下边有几个嫡出的弟弟,父亲与嫡母又恩爱,使得弘昌

    十三阿哥点点头,道:“都已经成亲的人,还不稳重,这些日子很是迷摔跤。他又不是长的结实的,却是十局九输,我这做阿玛的,都跟着丢脸。总算有些韧性,倒是不是一无是处。”

    话虽是斥,语气却无责怪之意。

    雍正敲了敲桌子,道:“也不好让他们老闲着,你与简亲王商量商量,拟个单子上来。年满二十岁的无差事宗室子弟,挑些可用的进侍卫处!先历练几年再说。”

    十三阿哥闻言,有些诧异,道:“皇上,这侍卫中,宗室子弟都有定额

    “侍卫本就不多,加些宗室侍卫名额。”雍正金口玉言,敲定此事。

    与那些势力使人忌惮的王府嫡宗不同。这些宗室旁支,更容易收服所用。

    这个“饭庄”之事,使得雍正见识到宗室子弟的勇武一面。这些人用好了,说不定是制衡各王府嫡宗的法宝,,

    要是往后有哪个王爷贝勒不听话,总有承继王个之人”

    转眼,到了六月中旬,十六阿哥三十寿辰。

    因是整着,寿宴没有摆在海淀王园,而是摆在庄亲妾府。

    曹颇夫妇两个,也回城参加寿宴。

    十六阿哥是皇弟,又是实权王爷,这上门道贺的客人络绎不绝。

    就是曹颐,也不过与十六阿哥打了个罩面。不过曹颐却是能看出,他是真心欢喜,气色已经比半月前好处许多。

    早先凝聚在他眉间的阴郁之气,已经烟消云散。

    早在月初,他就借口筹办寿宴,回城居住。没有带那个侧福晋,而是将新纳的庶福晋带回城。

    人人都说,十六阿哥有了新宠。

    还说侧福晋偷鸡不成蚀把米。想用心腹丫鬟拉拢十六阿哥,却是让新人上位。嫁入王府半年,就失了宠爱。

    曹颇晓得,这是十六阿哥对庄亲王太福晋的反击。

    以他与十六福晋的感情,是不会一味坐视嫡妻受怠慢。

    果不其然,这次王府寿宴,太福晋就在海淀“养病”没有露面。十六福晋入王府一年半,终于不再受掣肘,名副其实地当家主事,扬眉吐气。

    十六阿哥能如此,想来是不再忌惮太福晋的弹压。

    经过这两年对太福晋的忍让,京城权贵都晓得十六阿哥虽是王府承嗣之王,却是事太福晋“至孝”

    同对侄子侄孙们防范甚严的太福晋相比,十六阿哥与十六福晋待人和善,不吝钱财,对王府旁支子弟多有照顾。

    想来,即便往后太福晋想要生事,怕也要被人看成“年老糊涂”不说旁人,就是那些王府旁支子弟,也不会有几个向着她。

    从寿宴归来,初瑜也提及此事,很是为十六福晋欢喜。

    “家和万事兴”想着十六阿哥这两年的为难,曹颐很是庆幸,自家的日子还算太平。

    他又想起跟在弘绰身后的韩路,开业不到一月的“好汉居”换了大掌柜,不再是韩路,而是一个生面孔,身份是弘绰的家奴,韩路的“表兄”

    曹颇虽没有亲眼所见,却是听说此事,心中原本那些隐忧也烟消云散。

    有人接手就好,想必用不了多少日子,弘悼就有差事下来。这件事,是他推波助澜,却不是他出面指点。那处房产,是弘悼分府后,初瑜这个做姐姐馈赠的。

    这个开“饭庄”的主意,也是初瑜说给弘绰。

    有“稻香村”珠玉在前,弘绰倒是没有怀疑姐姐生财的本事。

    弘绰封爵是辅国将军,岁俸银三百一十两,禄米三百一十斜。即便名下有些庄子,出息也有限。他又是个大手大脚惯了的,这些银子哪里够使唤?不过是才分府不久,手中有些积蓄,才没有打饥荒。

    因此,听了姐姐的“指教”弘绰就兴致勃勃地开了“饭庄”

    曹颇的用意,就是希望他们闹出些动静,引起雍正对这些子弟的关注。毕竟他们都是闲散宗室,没有根基,就算闹出些动静,皇帝能忌惮的也有限。

    曹颇没指望这个饭庄能长久,想着等弘俾差事下来,估摸这饭庄的寿命就到头。否则的话,开的久了,难免有营私结党之嫌。

    没想到现下却是换了大掌柜,那所谓的“表兄”八成就是粘杆处的人了。

    这样也好,虽说往后弘绰只担了饭庄东家的虚名,却也算是为雍正当差,在御前也能挂上号”(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来客

    魏信之妾桂姐,带着魏信三个儿女,从江宁乘船抵京。护送他们北上的,除了曹家派过去的几位管事,还有魏信的兄长魏仁。

    从去年魏家老太爷、老太君先后病故,曹颐就使郑虎去过江宁,与魏家兄弟商议北上迁居之事。

    一来二去,拖到现下才成行。

    虽说祖父母病故后,江宁还有几位伯父,可已经分家。没有父母庇护的几个孤儿,若是有亲长疼爱,也轮不到曹颐这个外姓人来做主。

    魏信长子文杰,已经十七岁,去年中举,而后因服丧才没有参加会试;次子文志十五,今春中了武举,此次阖家进京,也是为了便宜他们兄弟前程。

    魏信三子文英早年已过继魏家三房。留在江宁,并没有跟着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