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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94部分阅读

不会让他胡来。不过是借着他老子的名号,将这些东西顺顺利利卖到青海、西藏而已

    听了这话,曹颐就晓得十六阿哥这是记着仇,要给年家父子下个套。

    这内务府的买卖,上手容易,可是打秋风的多。

    年家如今有个贵妃,还有两个公,看着显赫不假,可这份显赫,只是对朝臣说的。

    在宗室眼中,年家不过是汉军旗,只因是换上潜邸旧人,才有了今日体面。他们轻易不会与年家争执结仇,可是方便割上一刀的时候,也会很乐意下手。

    到时,年家会做人还罢,要是不会做人,就要结怨结仇。

    要知道,大清的宗室,虽比不得前朝,没有封地,可是名义上却有与皇上“共议国事”的权利。

    又是一窝蜂的都圈在京城,最在乎的就是面子,最怕的就是丢份。

    以年羹尧的倨傲,年富的小家子气,两下里不结仇才怪。

    曹颇点头,默认了十六阿哥的安排。

    不管年富出于什么目的,确实算计过他,如今“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让其也尝尝被算计的滋味正好。

    庄亲王府在海淀也有王园,所以十六阿哥如今也住在城外,拉着曹颐,又规戈了一番“鸦片大计”。喝了几盏茶,肚子有些饿了,十六阿哥也不跟曹颗外道,直接叫曹颇预备吃的,用了晚饭,又拉着曹颗溜达两圈,消消食,才慢悠悠地走了。

    曹颇送走十六阿哥,心中却有些奇怪,总觉得十六阿哥好像在故意拖功夫,不爱回家的样子。

    回房后,他就与初瑜提了此事,而后问道:“这两日你在岳母那里,可听十六爷那边的事儿?莫非王府有什么变故?”

    初瑜听丈夫提及此事,面色有些古怪。半晌方道:“还真是听了一嘴,如今外头都等着看十六叔府里的笑话!”

    曹颇听了,不由皱眉,道:“太福晋为难十六爷?”

    他知道庄亲王太福晋与十六阿哥之间相处的不算融洽,怕十六阿哥因此背了“不孝”的恶名。

    即便是贵为亲王,也要提防悠悠众口。要不然,不说旁人,雍正就不会饶了他。清朝这几位皇帝,不管实际如何,对外可都是推崇“孝道”的。

    初瑜叹了口气:“先是逼着十六叔立弘普为世子,见十六叔不应,又强做主给十六叔纳了个侧福晋。弘普、弘明两兄弟,如今都养在太福晋身边。皇上移驾畅春园,太福晋就带着新侧福晋来海淀,留了十六婶与十六叔其他妾室在王府,又不许十六叔回城住

    这样做,就有些过了。毕竟十六福晋还不到三十岁,立了弘普,将来有嫡子怎么办。

    谁不知道,宗室诸王中,十六阿哥与十六福晋称得上恩爱夫妻。老福晋这样

    连曹颐听了,都不禁有些着恼。

    他与十六阿哥交好,与十六福晋也熟识。同那些以泼辣闻名的满洲姑奶奶不同,十六福晋是个贤惠、温柔的女子。

    就凭已故侧福晋李氏害了她三个儿子,她却能容忍弘普、弘明平平安安活到现在,吃穿用度不曾亏待半分,就已是难能可贵。

    而且,她又不是伪善之人。也没有因自己无子,就千方百计地拉拢两个庶子。弘普与她疏远,她也没有与之计较;弘明乐意亲近她,她也没有因李氏的缘故就迁怒到弘明身上。

    十六阿哥对她,已经不仅是怜爱,而且还有敬重。随着年纪渐长,十六阿哥也渐渐收敛早年的花心,夫妻相处甚是和谐。

    再说请封世子,朝廷有规矩,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这王府阿哥要满二十才能请封世子或者爵位。

    现下逼着十六阿哥,不过是让十六阿哥口头答应。

    老福晋不会给十六福晋留体面,十六阿耸却不会不顾夫妻之义,自是不可能应的。

    弘普半大小子,正是叛逆的时候,未必晓得体恤人,说不定就将十六阿哥与十六福晋埋怨上。

    老福晋这招“养子亲孙小小”固然是为了防止过继的儿孙待自己不孝顺,却也太阴损了些。坏了弘普与十六阿哥的父子之情,让弘普只能依靠她。

    曹颇恨恨,可毕竟是十六阿哥家事。十六阿哥既然提也没有同他提,可见有自己的解决方式。

    只是这太福晋,实是太招人厌了些”,

    这样抱怨的,不只曹颗一个。

    庄王府海淀花园,提着灯笼,在前给十六阿哥照亮的赵丰心中也嘀咕着。

    他侧着身子,偷瞄了十六阿哥一眼”看他满面寒霜,晓得自己这位主子的耐性怕是要到头。

    他猜得没错,十六阿哥确实如此。

    这个侧福晋,是太福晋的外甥女,太福晋做主抬进来的,也是满州大姓,只是旁支,所以家中很是巴结太福晋这个亲戚。

    早在选秀前,她就来过王府小住。只是十六阿哥为避嫌,除了在太福晋处见过两遭,并无私下往来。

    虽说是太福晋做主,在选秀时求了皇后,让皇后直接指的,但既纳进王府,十六阿哥也就勉强接受。

    毕竟是个丰五、六岁的美人,又是名正言顺的侧室,洞房花烛,十六阿哥也生过怜爱之心。

    只是这份怜惜,同十六阿哥与十六福晋十几年的夫妻之情相比,就算不得什么。

    因此,为了给妻子留体面,不让妻子太伤心,十六阿哥每月里还是大半月宿在妻子住处,这位新进门的侧福晋与其他福晋那里等同,一月一、两天,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偏爱。

    太福晋虽提点了十六阿哥两遭,可也没有理直气壮让十六阿哥“宠妾灭妻”的道理。

    等到皇上移驾畅春园,太福晋便寻住机会,只带了侧福晋来海淀,又不许十六阿哥回京,这是耍让侧福晋“独房专宠”目的无他,不过是为子嗣。

    太福晋现下虽笼络弘普兄弟。可不用想也知道,等她外甥女生下阿哥,弘普兄弟就要靠后。

    十六阿哥宫里长大,见识过后宫女子的心计,哪里还看不出太福晋的用心。

    只是太福晋用孝道压着,他心中不满,面上还要顺从。

    毕竟太福晋七十多了,不用别的,只需脑袋上包个帕子,称病不起,就让能十六阿哥夫妇背上“逆子恶妇。之名。

    十六阿哥早先并没有迁怒于侧福晋,但是也做了防备,让赵丰悄悄地她的饮食中动了手脚,使得她暂时不能受孕。

    这次太福晋强逼着十六阿哥留在海淀,还让他在侧福晋屋安置,引起他的反感。

    同宿三晚,他碰也没有碰侧福晋。

    不是迁怒,是想要看看侧福晋的品性。若是侧福晋心里想着他,他乐意顺水推舟地宠爱一二,也哄得老福晋不再找茬;若是侧福晋心里看重的是旁的,他也不缺女人。

    可是今晚,当太福晋阴阳怪气地为侧福晋“做主”时,十六阿哥就晓得,这个女子往后就是摆设。

    他停在院子门口,看着亮着灯火的正房,低声问赵丰道:“让你换的药,换了?。

    “是,爷!”赵丰硬着头皮道。

    十六阿哥眯了眯眼,这才大踏步地进了院子。

    赵丰忙小跑地跟了上去,正房已经有人听了动静,有个身形高挑的丫鬟出来挑竹帘。

    “爷回来了”随着娇滴滴的声音。一个旗装美人,从帘子里露出半张粉面来。

    这就是那侧福晋,十六阿哥伸出胳膊,搂了美人进屋。

    赵丰自是识趣,等竹帘撂下,才转身离了侧福晋的院子,去隔壁他的住处。

    想着太福晋的强硬,还有侧福晋的得意,赵丰不由撇撇嘴。

    这些人啊,难道不知道谁才是王府真正的主人。

    母以子贵,妻以夫贵,若是没了母子、夫妻情分,总有她们后悔的那日。

    到底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她们以为,十六爷承继庄王爵位,是十六爷“高攀。”却忘了十六阿哥是先皇皇子,今上皇弟。

    十六爷能得先皇宠溺,皇上信任,自有过人之处,岂是她们能随意摆布的。

    赵丰侍候十六阿哥二十多年。晓得自己主子的性子。他要是不痛快了,也不会让旁人痛快。之所以前边忍了太福晋这许久,除了爱惜名声,也因为可怜老太太七十多岁,孤苦伶竹。

    这一年多相处下来,太福晋步步紧逼,这可怜也成了可恨。

    他一梦正酣,睡至天明。

    等到天亮洗漱完毕,用过早点,赶到侧福晋院子外侍候时,就发现这院子里侍候的丫鬟婆子都战战兢兢,提了十二分小心,再也没有昨晚的得意与欢喜。

    少一时,十六阿哥神清气爽地从上房出来时,身后跟着低着头个女子,不是旁人,正是侧福晋的贴身丫妾。

    赵丰见状,心中笑得不行,却是强忍。

    就听十六阿哥吩咐着,即日起给廖氏开脸,为庶福晋,让赵丰收拾一处院子,安置廖氏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姨妹(上)

    病情来势汹汹,请了两次太医过府,诊断的结果都不好。

    年老太爷八旬老人,哪里经得起这些,紧跟着病倒。而在这之前,年熙之妻七格格也患病。

    府中人心惶惶,都有提及鬼怪风水之言,还是老管家坐镇,狠狠地处置了两个,才将这些闲话压下。

    宫里贵妃得了消息,焦急不已,央求了皇上,想要从畅春园回城省亲探父。

    年老太爷虽有两子,却都是封疆大吏,不在京城。年贵妃这个做女儿的,少不得要多操心几分。

    雍正很是给爱妃与年家面子,亲自带了年贵妃到年家探亲。

    年熙已是昏睡不起,年老太爷也失了往日硬朗。韦好七格格大病初愈,瞧着也有些憔悴,却也勉强料理得家事。

    雍正见到年老太爷,安慰一番,又让随从的太医院案首给年熙诊脉,结果却是知道年熙的病因不是宿疾发作。而是急怒攻心所致。

    年贵妃没想到会是这个缘故,忧心仲仲地追问年老太爷一番。

    年贵妃虽有亲子,但是对年熙这个侄子也有过教养之恩,非寻找姑侄情分可比。雍正这边,也比较看重年熙。

    年老太爷见女儿追问,面带愧色,并不肯讲述详情,只说是自己的过错,因琐事斥责了孙子,说的话重了些。

    一面是侄儿,一面是老父,年贵妃虽心中难过,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软语安慰老父。

    雍正冷眼旁观,却瞧出有些不对头。

    年老太爷这边。一老一少,都病倒,年富这个做孙子、做弟弟的,本应侍疾,现下却一直没有露面。

    年贵妃过了一会儿,也想起此事,老太爷只说年富出城去巡庄去了。

    据他所说,年家在城外有几个大庄,有年家早年置办的,还有皇上赐的,分属年家两房。因年老太爷老迈,年熙身子不好。所以这些年来庄子都由管家盯着。今年年富在,年老太爷便让年富去了,有两处庄子在保定,所以就算现下要送信。也要过些日子才能见人回来。

    年贵妃倒是没有多想,只说当使人去找年富回城侍疾。庄子什么的,哪里比不得人重要。

    雍正早已得到消息,知道年熙这次昏厥。并不干年老太爷之事,而是与年富有关。年熙昏厥后,年老太爷命人将年富关进祠堂。

    现下,年老太爷当着女儿都没有说真话,看来是不愿皇家干涉年家家事。

    雍正虽恼年富,可是见年老太爷如此安排,也没有节外生枝。

    只是带了年贵妃回畅春园后,他下了密旨,彻查年府之事。

    不查还罢。一查真相,却是令人膛目结舌。

    在年氏兄弟发生争执那日,还真有人在廊下耳闻目睹此事。

    原来,这七格格的病,是被吓病的。年富这个小叔子,对长嫂委实太热络了些。虽说不在这边府里住,却借口给老太爷请安,隔三差五地过来。

    每次都要到长兄这边溜达一围,碰到长姓七格格的时候,虽礼貌周全,可言行中还是带了些“热络

    七格格哪里见过这咋”虽不敢逾雷池一步,却也又羞又恼,跟着就病了。她虽不大。却也知道,只要沾上这样的事情,就算自己没错也要热一身腥。

    偏生又是家丑,不可对人言。她存了心事,这才病倒。

    年熙得知此事,便使人寻了年富过来,告诫他往后少到这边后宅走动。

    年熙强忍怒气,年富却是恼羞成怒,反而拿年熙八字说事儿指责他自私残忍,明知自己克妻,还接二连三说亲,如今又娶了七格格。

    最后虽没上演全武行,却是气倒了年熙。雍正虽器重年羹尧,可是并不喜欢性子张扬的年富。听了这件事,更是恶了年富,连七格格都有些埋怨上。

    年老太爷关了年富,还使人送快信往西安,看来是要等年羹尧来给年富定罪”,

    这些年家家事,详情只有年家人与雍正晓得,外头则是沸沸扬扬地说什么的都有。倒是没有牵扯到七格格身上。只说年家两位公子不和,年熙八字太硬,克长辈与妻室。

    曹颐听到的,便是这些流言。

    可是他实际知道的,要不这些传言多些。虽不知道年熙、年富兄弟反目的原因,他却是晓得年熙的病与年富有关。

    只因他与十六阿哥都使人盯着年富,所以晓得年富的行踪。

    年富被关祠堂后,十六阿哥气得直跳脚。他可是都准备齐当,就要在御前“举荐”年富,却是阴错阳差,让年富躲过一劫

    海淀曹园,初瑜住处。

    七格格手里拿着帕子,哭得伤心。她梳着旗头,穿着浅绿色底花十仇舟装。吊凡为人妇。可今年才十五,年少性败。看了毋则叩以川悯。

    初瑜这个做姐姐的见状。心里也跟着不好受,忙道:“别哭了,哭得狠了,仔细伤眼睛。”

    七格格抽噎着站起身来,对着初瑜,双膝一弯,就要跪下。

    初瑜唬了一跳,忙起身扶住,轻斥道:“七妹妹这是作甚?。

    跟着七格格来的丫鬟婆子,也都缓过神来,上前来搀扶七格格。七格格摆摆手,低声道:“你们都退下。”说着,又看了看乐春、乐夏一眼。

    初瑜心中,已是带了几分不喜。

    若是姊妹之间,真有要紧话,何苦要先来这么一遭。在下人面前,倒好像是自己这个做姐姐的让妹妹受了委屈。

    可是七格格满眼满脸的祈求,眼泪簌簌的,委实叫人看了不忍。

    初瑜心中一软,开口叫乐春她们也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姊妹二人,七格格红着眼圈,哭道:“大姐姐,求求您,就帮我们一次,让方太医给我们大爷看看病吧。”

    初遇听了,却是踌躇不已。太医院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寻方太医有用么?

    如今年熙虽不算病危,却也凶险。年羹尧更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要是曹家这个时候荐太医过去,年熙的病好了还罢;若是有闪失,怕是要迁怒到曹家头上。

    一边是没有怎么相处过的异母妹妹,一边是婆家,她当然更维护曹家的利益。

    “七妹妹,方太医早已不再我们家,他早就去了十三叔王府初瑜想了想,说道:“七妹妹来求我,还不若去求十三叔、十三婶。”

    七格格听了,眼泪又下来。

    方种公供职怡亲王府,并不是秘密。

    谁都知道,怡亲王府嫡长子先天不足,这几年全靠有神医之称的方种公调理。这两年,也有去怡亲王府求医的,方种公却是见也不见。

    在京城这些年,他算晓得,京城水深,就算是治病救人,也能引起诣天祸事。

    十三阿哥虽贵为王爷,却也不好强逼方种公出诊。毕竟方种公愿留在王府照料十三阿哥的嫡长子,还是看在曹颐的情分上。

    年熙病倒后,七格格也曾过怡亲王府,求见十三阿哥与十三福晋,恳求延医之事,最后还是失望而红。,工

    现下,太医院里的老太医,已经悄悄透出话来,叫七格格预备后事,省得到时仓促。瞧着他的意思,年熙怕是熬不到冬天。

    虽说七格格怕年老太爷受不住,使人瞒着,可老人家到底看出端倪,便叫孙媳妇来求曹家。

    若不是他有些中风,半拉身子发麻,他都要亲自来曹家。

    连十三阿哥与十三福晋都不敢冒险,初瑜又怎么会大包大揽。只是她嘴上没有应承下来心里却是想着,等丈夫回来,还是好好与之商量商量,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守寡。

    她是过来人,自是看出七妹妹眉心未散,走路内闭,还是处子之身。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