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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79部分阅读

了。

    只是,老爷子不是清谈之人,已是迫不及待想要回去查询西北共垦荒多少顷地,换做苞谷会增产多好。如此。不仅能解决西北大军的口粮问题,还能省了养马的银子。

    他站起身来,打量了曹颐一眼,道:“好,很好,曹大人沉着稳重。有忠正公遗风!老朽就不打扰曹大人了。曹大人且忙。”

    曹缅跟着起身,口中谦逊着。亲自送张伯行出去。

    望向张伯行的背影,看着那细细的花白辫子,曹颐暗暗松了口气。

    这老爷子实是不容易,希望他能得临了临了,得个善终。

    当年康熙对张伯行,先是捧得不行,而后一下子摔打到地上。调回京城十几年,也都是冷落着。换做其他人,早就熬不住,请辞回乡教养孙子去了,张伯行却依旧想着百姓民生。不管放到什么职位上,都兢兢业业,恪尽职守,,

    张伯行走了没一会儿,就有笔帖式过来传话。尚书孙渣齐那边,召唤几位堂官过去。

    户部衙门这边,同地方官衙不凤

    在两位尚书的带领下。几位侍郎与下边司官都各司其职。只有逢五逢十的日子,众人才齐聚堂上,聆听两位尚书大人的教导。

    今天,是三月十九,还不到齐聚的日子。

    曹颗虽然疑惑,还是起身往孙渣齐处。

    他的屋子离孙渣齐最近,所以他到时,只有孙渣齐与田从典两位尚书在,其他几位侍郎还没到。

    曹颗给两人见过。右侧椅子第一位坐了。

    这是几位堂官平素议事的小厅。每个人的位置都有固定的。

    少一时,其他三位侍郎也到了。

    赫成额与张伯行居左一左二,李周望个于曹颐下首。

    瞧着他们的三个的样子,张伯行与李周望一切如常,只有赫成额,神色有些恍惚。

    曹缅见状,心中纳罕。

    没想到,此次的孙渣齐请众人过来,正是为了赫成额。

    皇上已经有旨意下来,赫成额差往归化。侍读学士托时署户部侍郎。

    众人听了,面色各异。

    六部堂官,出京办差,并不稀奇。可是派出去了,自己的差事就有人署理。这就使人费思量。

    众人的目光,都望向赫成额。

    赫成额面色灰败,却是强笑着。起身与众人道:“本当与两位大人与众位同僚作别,只是皇上命我后日出京。功夫有些仓促,在下就不能全礼了。”

    到了这个时候,任是谁也瞧出,他是受贬谪。

    这几个月,雍正对外行雷霆手段,发作了不少地方大员,但是对京官,还是以加恩为主。

    就拿户部来说,孙渣齐与曹腼都得了世爵。

    直至今日,看到赫成额,众人才明白。什么叫“雷霆雨露”。

    一时之间,众人都缄默,厅上气氛有些沉重。

    孙渣齐“咳”了一声,道:“同衙为官数年,本当为赫大人设宴践行。既是赫大人行程仓促,那明日赫大人与托大人交接完毕,我等就在衙门中给赫大人作别吧?”说到最后,却是望向其他等人。

    ,可

    宴场上规矩,除非是不能缓和的死敌,否则都要留三分余地。

    赫成额虽无大功,毕竟是户部老人,在户部的资历还在其他侍郎上。

    摸不清皇上的心意,也不敢设宴为其践行,但是该有的送别礼数,还是要有的。

    赫成额见尚书大人顾全自己的脸面,百感交集,哆嗦着嘴唇。躬身道:“不敢劳烦诸位大人。这几年,多受诸位大人照拂,还请受在下一拜。说着,已经是抱拳环拜。

    孙渣齐与田从典只受了半礼,其他三人都起身侧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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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金枝

    看着管家曹元送传旨的内侍离去,李氏与初瑜婆媳面面相觑。

    李氏有些恍然,总觉得自己听错了,开口问道:“媳妇,皇上这口谕,到底是什么意思?”

    初瑜心中,亦是惊诧莫明。

    大行皇帝临终前,收回三柄如意,是保全李氏,同时也是隔断李氏导皇室之间的纣缠。

    大行皇帝驾崩后,新皇也只是赐下遗物,并没有传李氏灵前祭拜,看着也像是默认了大行皇帝的决定。

    如今,新皇却像是改变了主意,叫李氏随着几位长公主车架后送灵。

    “许是皇上对婆母存了体恤之心,才下了这道恩旨。”初瑜斟酌着。说道。

    李氏神色变幻不定,退后两步,挨着一张椅子坐了,露出几分疲态,低声道:“好好的闹这个,又要叫人看笑话。”

    初瑜侍立在旁,也不知皇上这“恩典”对自家是好是坏。

    李氏摇摇头。道:“先皇”是满百日就发引么?”

    初瑜想了想,道:“具体安排,媳妇也不晓得。只走到时要祭先太庙与家庙。要等着吉日吉时,才能发引。想来也不会耽搁几日,估莫月底前就要出京。”

    进了四月,天气就热了。

    “这样说来,没有几日了。”李氏道:“既要出门子,相关琐事,就要劳媳妇操心。”

    初瑜见她面色不好,就陪着她先回兰院。

    李氏回到兰院,犹豫半响,道:“这要出门十来日,怕是瞒不住你外祖母那边。原是说好了,这几日就去海淀园子的,却是要耽搁了。罢了,若是她问及,只说外命妇都要跟着去。”

    初瑜应了,跟着绣鹤两个服侍着李氏去了外头的衣裳。

    李氏上炮坐了,初瑜告罪一声,回梧桐苑安排出行之事。

    虽说皇上口谕中,没有提及初瑜,但是婆婆出门,她这做媳妇的总要跟着侍奉。

    “老太太与我的马车罩子全要换成素色的,马车上坐卧的,也用青色细布赶制一套。”初瑜使人传来几个管事媳妇,挨个吩咐道。

    “跟着去的丫头小厮,也要重新制几套素衣。”

    “带去的行李物件,不能见绸缎,不能带绣花。”

    “银棵子准备两匣子,银制钗环准备两匣子,供老太太赏人使。”

    初瑜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了,而后扶着额头,想着还落下什么。

    想着要出门十来天,府中总要有人当家。曹颐是二品侍郎,若是没有意外,多半也要随圣驾。

    初瑜有些迟疑,旁人都好说,交代好管家闭好门户,叫东府小叔帮着照看外头的事就好。

    内院之中,却有个高氏,是长辈。

    若是李氏与她都不在的时候,高氏听说李家的事,可是不大好。

    虽说在宅门丰,鲜少见外客,也要提前做好准备。

    只是这个,得等曹颐回来,让丈夫做主。她是做媳妇的。要顾及到婆母的情绪,不好直接做主安排此事。

    曹颇回来,就听曹元听了宫里来人传旨让李氏随着几位长公主送殡之事。

    说起来,这也算是“恩旨”了。

    想着今天在永和宫外雍正清冷的声音,曹颐也猜测不出雍正的想法。

    明明是母子斗法,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曹家来?

    他心中虽诧异,却还是想着衙门里的事儿,吩咐曹元道:“使人打听打听,赫成额家有什么变故”或是他们家在外任职的族人有什么动静”

    赫成额是户部的老人,惯在六部当差的,总不会莫名其妙就碍了皇上的眼,总有点事端才行。曹颗与他同僚数年,对他为人处事也多少了解些,不像是有胆子违法律条的。

    是雍正要整顿六部,还是清洗异己?

    曹元身为曹府总管,平素负责人情往来,也晓得赫成额是哪位。

    “老爷,赫成额有个弟弟,在四川任道台。”曹元想了想,道。

    “四川”曹颐一下子想起年羹尧来,心中有些不自在:“嗯,那使人这两日好生打异,看看有什么不对。准备一百两银子,再准备两斤上好的烟叶,前几年十六爷送来的白玉嘴的烟斗也找出来,明早一道交给小满,带到衙门去。”

    赫成额是个烟枪。早年烟袋锅子不离手,这几年则是换了烟斗。

    十六阿哥前几年推出的烟斗、烟卑,赫成额都买了好几套。

    作为君子之交的同僚,曹颐预备这份程仪,也算够了。

    安排完这些,曹颐才回内院。

    比。,万

    李氏网从芍院回来,在兰院门口与曹颐碰个正着,母子两个一起进了院子。

    到了上房,她拉儿子到扰边坐下,摸了摸他身上的吉服,道:“怪沉的,不过穿着,显精气神。”

    曹颇见她并无异色,道:“十一”让造彼璃,要不母亲这边也早点换卜彼璃窗。““玻璃做窗户,太靡费了,岂是寻常人家能用的?这窗户纸都是月初新糊的,五月里又换窗纱。哪里用得着玻璃?”李氏摆摆手,道。

    京城夏季炎热,夏天都是换纱窗的。

    曹颇笑道:“如此一来。十六爷的发财大计怕是要等到中秋后才能奏效。”

    李氏听了,少不得过问两句。

    ,万比北

    曹颇就将十六阿哥筹银之事说了,李氏听了,犹豫了一下,道:“颇儿,外头怎么有闲话,说十六爷捐了王府家财,你看咱们这过,

    “母亲,既是闲话,何必放在心上。不管如何,那是十六爷与皇上兄弟之间的事,同咱们家有什么相干?”曹颗道。

    李氏听了,松了口气,道:“谁又稀罕那些劳什子,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吃糠咽菜也欢喜。”

    曹颇晓得,她是被李、孙两家的变动吓到了,安慰道:“皇上能想起使人来传旨,可见是个顾情分的。母亲且安心,就是舅舅那边,也终会太平的。”

    李氏不愿同儿子提及这个,说起出行之事,她道:“要一直跟着几位长公主的仪仗么?都不熟悉,遇到岂不是要生出尴尬?”

    曹颇就将几位长公主的情况大致提了一句,其中荣宪长公主与下嫁孙家的意靖长公主因久居京城,李氏也曾在平郡王府见到过。

    李氏想了想,道:“能不能不随公主列,跟着命妇班?”

    曹颇不明白雍正此举的用意,道:“明儿我寻十三爷打探打探,看看皇上的用意再做安排。”

    大行皇帝出殡,宗室命妇多要去送殡。

    像七福晋、十三福晋、十六福晋、十七福晋都与曹家相熟,平郡王福晋也会去的。

    可是李氏即便不随公主列,按照规矩,也没有资格与这些亲王、郡王福晋同行,要列于众人之后。

    “问问好,能换就换,要不然,我总觉得忐忑,不好见人”李氏长吁了口气。道:“有你们几个,我早就心满意足,实没有攀附富贵的心思

    母子两个说这话,初瑜也过来了。

    少不得提及四月里乡试之事,天佑早央求了曹颐,提前在顺天府挂了名。左住、左成虽眼馋,但是他们院式考得成绩靠后,反而没有资格直接参加乡试。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儿子上进是好事,但是曹颗也怕他累着。

    “算算日子,到时候差不多也从皇陵赶回来了。只是这些日子,你多看顾些,不要叫他太累了。”曹颐道。

    初瑜点头,对长子也有些不放心。

    众人正说着家常,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曹帕来了。

    他身上还穿着制袍,看来也是才从翰林院回来。

    他进了屋子,先给众人请安,李氏问道:“这般找急忙慌地赶过来,可是东府有什么事?”

    曹帕笑道:“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侄儿想伯娘了,过来给伯娘请个安,顺道跟大哥说说礼哥儿下场之事。”

    李氏见他如此,还以为他是听说有内侍传旨担心自己,才过来探望,笑道:“没事就好。”

    曹幅素来与李氏亲近,陪着说了几句话,眼角却一直瞄向曹颐。

    曹颇见状,起身道:“母亲,我网好有事儿寻小五说话,我们先去书房。”

    李氏摆摆手,道:“去吧去吧,只是一会儿就要摆饭了小五不许走。今儿昌平庄子送了不少野菜过来,叫人给你做野菜饽饽。”后一句,却是对曹帕说的。

    曹颇与曹帕两人应了,挑了帘子出去。

    出了兰院,曹烦便急声道:“大哥,麻烦来了,可如何是好?”

    曹颇听了,心里“咯噔”一下,道:“仔细说,怎么了?”

    “有个女子寻上门了,找二哥。”曹幅涨红着脸道:“这叫什么事?大着肚子,瞧着那样子,怕是有六、七个月了,二哥今儿当值,不在家中,管家不敢往里报,安置在门房里,使人迎了我”说着,带了几分埋怨:“二哥也忒糊涂,二嫂这几年苦熬,他还这样,这不是打二姓的脸么?”

    曹颇听了,皱眉道:“从哪里来的女子?姓甚名谁,可都打听清楚了?”

    “只说是从西宁来的,其他的不肯说,说要见了二哥才肯说。”曹帕道。

    曹颇揉了揉眉心,心中着恼。

    曹颂去西北是从军,容留妇女,抡起来还是罪名。若只是露水姻缘,怎么又招到家中?

    静惠过门十年无子,若是兆佳氏晓得此事,不管曹颂与静惠夫妇如何想,怕她就要将这妇人安置下来,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春雷(上)

    ;颂要明早才能从宫里出来。也总不能将来路不明的女纹样收留一晚。若她肚子里真是曹家骨肉还好,若不是岂不是成了笑话?

    要一个血气方网的大男人,禁欲六、七年,也是艰难。曹腼虽埋怨曹颂,但对他的行为也理解,毕竟这与三百年后不一样,对男人来说,三妻四妾是常态,没有忠诚于婚姻那么一说。但,曹颐却仍是得顾及静惠的感受。

    兆佳氏性子不着调,东府全靠静惠掌家,曹颗实不愿意曹颂与她夫妻之间就此生了嫌隙。

    这会儿功夫,兄弟两人也走到前院。

    曹颇缄默一下,叫了个小厮,吩咐道:“去叫张义两口子过来。”

    曹帕还在等堂兄拿主意,道:“大哥,要不您先去见见?”

    曹颇横了他一眼,道:“胡闹!别告诉我,你亲自去见了?。

    曹帕讪讪道:“二哥不在,管家不敢拿主意”

    东府虽有好几个)孙辈,但是曹颂这一房却没有儿子。这女子又大着肚子上门,想来管家也不敢随意怠慢。

    曹颐却没有去见的意思。长兄为父,他要是去见了,就要使得静慧处境尴尬。

    他踱步走到书有心里想着西宁与京城的距离,四、五千里路。

    一个孕妇,即便有婆子、苍头照看,也是吃力。按照常理来说,即便想要寻曹颂,多半也是当生下孩子,等孩子结实些再上路。

    如今她大着肚子上门,却是有违常理。

    想到这里,曹颐不由皱眉。

    这般迫不及待地,难道是怕曹颂没有亲眼所见会不认账?

    什么情况下,曹颂会不认账?

    娼门?

    曹帕见曹颐脸上阴晴不定,踹踹着说道:“要不,先使管家送她到客栈安置,等二哥明儿回来再说?”

    “她怀孕几个月了?”曹颗没有回答,随口问道。

    “肚子挺大的,具体多少,我也不晓得”只是看她穿着宽松,走路扶着腰,管家说,想来有六、七个月”曹帕道。

    曹颇见他说的没底气,只觉得好笑,心里却在往前推日子。

    西宁到京城四千多里,妇道人家赶路,最少得需要两个多月。怀孕的妇人,三月才作胎稳当。

    这女子的肚子,最少在五个月以上。

    “暂且别动,她大着肚子,出入曹府,落在旁人眼中,怕是要牵扯到你头上,”曹颐道。

    曹帕听了迷糊,随即明白过来,红着脸道:“我岂是那种不知忠义的东西?”

    国孝期间纳妾,那是罪过。

    ,万比北

    即便曹烦心底坦荡,也要顾及到人言可畏,于名声有污。而曹颂那边,就算能对人撕巴清楚,的时候不是在国丧期间,或是消息还没到西北的时候,谁又会去体恤他独寝不易,多是会说他德行有失。

    这眼看着,又是先皇大殡的关头。

    想到此处,兄弟两个对视一眼,都担忧不已。

    若是真有人留心此事,借题发挥,曹颂怕是难逃一劫。

    书房里气氛有些沉闷,就听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