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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79部分阅读

    闲话传出来。

    如今到了圣寿节,这宗室百官的朝见礼,却是免不了的。

    十三阿哥作为说客,前两日就到了永和宫,请太后给皇上留几分体面,接受宗室车官朝贺。

    太后这回,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再妥协。即便十三阿哥提及十四阿哥,也没能使得太后改变心意。

    “他若不怕身后骂名,尽管处置自己的亲弟弟。他不是只认隆科多为亲舅舅么,本宫哪里有资格为太后?就是他心里,也没有当本宫为太后过,何苦还要在人前装模作样?”太后的话尖锐中透着刻薄,还有浓浓的恨意。

    十四阿哥回京三个多月,哪里是能瞒住的。

    她已经晓得十四阿哥被拘景山之事,先前让十三阿哥带话给四阿哥,想要见小儿子,被四阿哥拒绝。

    她倚仗自己的身份,想要出宫,被侍卫拦截在永和宫宫门内。

    折腾一番,雍正不好处置她。却是将她身边的内侍宫女尽数杖毙。

    太后惊怒交加,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心中恨意越深。母子之间,连表面上的和谐也不能再维持。

    就是面对皇后,太后也不再有好脸色

    对于这天家母子之间的矛盾,曹颗听说过一二。

    今日,他随着宗室百官。列队于永和宫外,晾了一上午,最后是雍正亲自从永和宫里出来传太后懿旨,今日免朝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恩与罚

    众人从永和门退下来时。都是静悄悄不管心中如何思量,也没有人敢去仔细探看雍正的情绪如何。本该是吉祥喜庆的日子,却多了几许低迷。

    之前还是听闻,今儿众目睽睽之下,看着半晌不开启的永和殿正门,大家也算是明白皇帝与太后关系不协并不是传闻。

    众人随着礼部官员,出了东六宫,走到甫道上来,方算自在些。

    十六阿哥落后几步,等曹颐并行,低声道:“随爷走一遭”。

    曹颇听了,便也放慢脚步,随着十六阿哥拐向内务府衙门方向。

    离众人远了,十六阿哥就重重地松了口气,低声道:“谢天谢地,总算没闹将起来,要不然真不知当如何收场!她们母子斗法,看得额娘与我都跟着悬心,若是将十五哥牵连进去。岂不是冤枉?”

    母子成仇,说的就是这个。

    曹颇晓得十四阿哥有惊无险,活到乾隆朝的。太后现下这般折腾,压根就没有意义。到了今日,母子两个不过是争一口闲气。

    你封“舅舅”加恩终家;我就不受尊号,不认你这个儿子。

    只能说太后老了,失去执掌六宫时的沉稳与睿智,陷入义气之争。

    倘若在她心中,真断绝了母子情分,老老实实地登上太后的位置,就算不能干涉前朝事务,一个“孝”字,也能迫得雍正束手束脚。

    这般怨愤之下,未必没有真情。

    “该牵连的都牵连了,十六爷劝太妃娘娘安心就是曹腼说道。

    十六阿哥想想也是,就放开这话不提:“平玻璃出来了,我随我去瞧瞧

    曹颇应了,两人说着话,到了内务府本堂衙门。

    十六阿哥的书案上,放着个半尺来高、一尺见方的玻璃匣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叠平板玻璃。

    曹颇拿起一片看了,颜色发淡绿色,已经比较透亮。

    “如何?”十六阿哥挑眉道:“这样的玻璃,已经烧制了几十匣。皇上说了,这两日就先将宫里几处紧要处换上。”

    曹颇点点头,道:“厚度够了,看着比较结实;颜色也还好,虽还不能无色,但是看着也通透

    十六阿哥面上露出几分得色。道:“无色的也烧出来一些,但是不容易烧成,废料太多,一窑下来,也烧不出两片得用的。这个色儿,爷瞅着就挺好

    曹颇晓得,十六阿哥巴巴地叫自己过来,绝不会是炫耀这几片玻璃,就静待下文。

    果不其然,接下来,十六阿哥说了意图:“享若,为了多制这玻璃,内务府在琉璃厂添了五个窑。可是要等从宫里慢慢往后流行,快了也要一年半载,慢了则要两、三年的功夫。皇上将盐课、茶课今年的税银都拨到户部,内库就算还有些银子。也撑不过一年去。我还指望用玻璃窗上的收入来填内库的窟窿,享若你得帮衬一二。”

    曹颇听了,笑道:“十六爷可不是舍近求远?即使打着为内库筹银的旗号,还用得着旁人帮衬?。

    一道圣旨下来,自是水到渠成。

    十六阿哥这些日子,也算是春风得意。

    早先谁也瞧不上他这个汉庶妃所出的皇子,如今得袭了和硕庄亲王,在朝会列队排班时,仅次于康亲王、简亲王、肃亲王,是亲王班第四位。

    在他之后,才是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十三阿哥等人。

    他摆摆手,道:“乎若。盐茶税赋拨过去,使得你差事松快了,你也得成全成全我。六部九卿,京里有堂官做班的衙门,统统都换成玻璃窗。如此一来,官宦人家,就会留心此事,动静就大了

    曹颇一听,确实是不错的好主意。

    他想了想,问道:“十六爷,这一匝玻璃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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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两如何?这一匣子下来,就是三尺见方,三匣子就够一间屋子使的。京里的衙门,堂官常用的屋子,就是都按三间算,也不过四十五两银子一人十六阿哥抖了抖袖子,露出个巴掌大的象牙小算盘,三下五除二的算着。

    曹腼见状,嘴角直抽抽。

    眼前这人,莫不是是九阿哥上身了?

    “京城三品以上文职堂官,也就四十来人。再算二品以上武官,也不会超过百人。如此,也就是五千两银子的事儿。”十六再哥扒拉着算盘,说道:“乎若想个妥当的说辞,这点儿银子从哪里能挪出来了。”

    曹颇听了,道:“户部每笔支出,都有先例可循,岂是能随便编排理由的?这种新支出,只要皇上允了,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以我看,与其十六爷与我筹戈,还不若求了皇上旨意,以恩旨的形式下来,也能使得文武大臣沐浴皇恩。”

    十六阿哥摸了摸下巴,笑着说道:“如此,大善”。

    十六阿哥既然将收银子的愿”司在彼璃窗的推广卜,曹腼少不得说卜一句!,“十六祯孔联撇璃的价格不低,若是真推行到外头,少不得有人见利润眼红,跟着烧制的。十六爷若是想借此生财,还要杜绝民窑烧制才是。还可以对比这些上好的玻璃,再烧制些中下的,价格定得低下,如此就是寻常富户想要跟风,也能换得起。双管齐下,总能把着三、五年的收益。”

    两人说了一会儿,十六阿哥还是决定按照之前推行烟斗、烟嘴时的先例,将这些玻璃都添加内造的标识,既能区别外头的仿品,也能提高这玻璃的身价。

    说完这个,十六阿哥又说起过几日送先皇灵柜发引之事。

    除了皇帝带着宗室诸王与先皇子孙亲送外,文武大臣也要跟过一半。

    十六阿哥说道:“不管怎么说,皇阿玛素来待你不薄,你都当送一程。想来,御前拟的单子,也该有你的名字说到这里,不由有些黯然:“却是我,虽得了亲王爵位,子孙就要承庄亲王一脉的香火。”

    “孝不孝顺,不在这些。不管名分如何,十六爷还是先皇皇子、今上亲弟曹颐道。

    十六阿哥闻言,眉眼间添了几分傲气:“不错,我虽戴了个王爷帽子,还是先皇十六皇子允禄

    养心殿,东暖阁。

    除了在炕上盘腿坐着的雍正,屋子里还有两人,那就是穿着大礼服的十三阿哥与十七阿哥,兄弟三个议着大行皇帝发引之事。

    过几日,就是大行皇帝驾崩百日。

    钦天监,早已择了吉日吉时。

    雍正手中有个折子,正是礼部拟定的送殡人选。

    先皇诸子中,压根就没列十四阿哥的名字,在诸孙中,也少了十四阿哥一支。

    “他到是乖觉!”雍正叫折子撂下,嘴上露出几分讥讽,道。

    这说的是三阿哥了,十三阿哥与十七阿哥是做弟弟的,也不好说什么,只做未听见。

    雍正沉吟片刻,道:“如此一来,叫王公百官看了,到显得联小气,容不下亲兄弟”十四贝子身子不好,扶灵不便,封其长子弘春为固山贝子,率十四阿哥诸子送灵。”

    十三阿哥与十七阿哥听了,皆诧异不已。

    要知道,弘春虽是长子,却是庶出。嫡出的弘明不封,封了庶长子,爵位还与十四阿哥等同,这也是变相地将十四阿哥一支的权利,交到弘春手上。

    如此一来,十四福晋与弘明的处境就要尴尬起来,一家人如何相处?

    不过即便晓得这点,他们也没有多言的意思。

    太后今日这般不留情面,皇上迁怒到十四阿哥身上也不稀奇,只是便宜了弘春。

    几位王府的世子、长子不算。除了皇长孙弘哲外,平素不怎么为人知的弘春,成为皇侄中第二位封爵的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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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随其赏出个贝子,心下好些。

    他端起茶盏,用了一口,对十三阿哥道:“在四位长公主的列队后,加上李氏

    他说的四位长公主,是如今住在京城的固伦纯禧长公主、固伦荣宪长公主、固伦恪靖长公主公主、和硕惠靖长公主。

    其中,纯禧长公主是大行皇帝养女,其他三人是大行皇帝亲女。

    虽说她们在京城都有公主府,但是除了的惠靖长公主下嫁孙承运、荣宪长公主因先皇宠爱住在京城,其他两位公主都是鲜少回京城。

    现下几位公主,能齐聚京城,就是为了大行皇帝的发引之事,想要以女儿的身份,最后再送皇父一程。

    平素一切以雍正为马首的十三阿哥,此时却不敢承旨,踌躇道:“皇上,为尊者讳”皇上想要加恩李夫人,未必非得如此

    但,皇上哪里是能听人劝饿

    雍正冷笑两声,道:“联晓得,有那一起子小人,说联寡情少恩。联倒要让他们瞧瞧,联可曾亏待了哪个?晋爵的晋爵,封王的封王。李氏是大行皇帝爱女,联虽不能违逆皇父,让李氏收入皇家御蝶,却能全了皇父与她的父女情谊!”

    事关曹家,十三再哥与十七阿哥都分外留心。

    同十三阿哥的担心不同,十七阿哥则是带了几分欢喜。

    他之前领命,去修络皇陵,为大行皇帝移灵做准备。因差事办的好,得封郡王,这中间的喜怒哀乐,不好详述。

    只是因雍正的另眼相待,短短数月间,让他这个无权无势的皇子,也尝到了什么是“狐假虎威。的滋味。

    皇上点李氏随着长公主班送灵,算是挑明李氏与皇家的关系,对于曹颐未必没有好处。

    那些想要算计曹颐的,看到皇上有维护之意,也要掂量掂量自己个儿分量”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侍郎

    云;歌回到户部衙门时,只经有人在等着…”

    不是别人,就是从仓麋衙门调回本堂的户部侍郎张伯行。

    现下户部四位侍郎,除了曹颗与张伯行外,还有李周望与赫成额。

    这李周望出身名门望族,曾祖与祖父都是曾在士林中名震一时的大儒,父亲曾官至吏部侍郎,加尚书衔致仕。

    他本人是康熙三十六年的进士,而后就入了翰林院,二十多年来一直是学政官,官至国子监祭酒,去年才调户部。论起来,曹项还是他的学生。

    早年曹项初入国子监时。曹颗还曾以长兄身份,带着堂弟去拜访过李周望。如今却是同衙为官,说起来也算缘分。

    赫成额跟其他人比起来,则是名声不显。他是从六部主事,一步一步熬上来的,并无什么卓越政绩,只走出身满洲大户,人情练达而已。

    张伯行已过古稀之年,但是端坐在那里。腰板挺着直直的。

    见曹颗回来,他起身,平礼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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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歌心中。对这个“天下第一清官”还是敬佩的,忙请他上坐。

    张伯行主政江南时,与曹寅也有旧,见曹缅如此,谦让一番就坐下,说明来意。

    原来。他是为玉米种子来的。

    因南北交通不便利,许多省份的玉米试点要从明年种起。

    河南府官仓中囤积的玉米,除了部分调往各省做种子外,剩下的就要运回京城。

    “口外垦荒?”曹缅听了。有些疑惑。

    朝廷可是禁止百姓出关的。张伯行此举根本行不通。

    张伯行道:“这两年朝廷都拨大批银子饲养官马,却是受气候变化的缘故,多有损耗。眼下,曹大人推行这苞谷,不仅种子可养民,祜杆还可饲马,正是一举两得之事。口外土地辽阔。几处牧场到张家口之间,鲜有人踪。正可以移百姓。填口件。”

    曹颗没有张伯行的乐观。这老爷子没有去过口外,只是看着户部的土地丈量册子。才有这样的提议。

    曹缅早年做过太仆寺卿的,亲自跑过口外的。

    那边虽在朝廷的掌控内。但是却坐落着几处牧场,还有八旗练兵场。算起来。也算是军事要地。怎么会让百姓过去混居。

    那是大清与蒙古的缓冲地,就算朝廷真惦记那边的土地,也要顾及能蒙古人的想法。

    “大人,朝廷可是有禁令禁止百姓随意出关。大人想法虽好行起来却是艰难。”曹颐想了想,道。

    这条禁令,主要是防止汉人与蒙古人联系到一处。若是汉人与蒙古人恩有所关联,那满人的天下如何还坐得稳当?

    张伯行虽走出了名的耿直,但是也出仕数十年,不会不知道这点。今日说起这个,定有后招。

    果不其然,就见张伯行抚着胡须道:“移京旗,填口外,也能解决八旗生计。”

    曹颊方才是疑惑。现下是惊诧了。

    张伯行身为汉官,妄议旗政,已经是逾越。按照规矩,六部之中,只有满、蒙尚书,才有资格参议旗政。

    见曹颗如此。张伯行从袖子里掏出个折子,递给曹颊。

    曹缅接过来看了,原来上面记载的是近二十年直隶的人口与土地增减与各种赋税。

    近二十年的功夫,人口与土地增加了四成,赋税却不见减少反而下降了两成。

    曹颊稍加思量,明白其中缘故。垦荒再多,也比不过土地兼并的速度。

    只是这与八旗生计似乎扯不上关系,曹颗道:“还请大人解惑?”

    “八旗丁银甚重,朝廷已无力负荷。长此以往下去,每年国库收入,就要拿出半数来支付八旗丁银。”张伯行说着。又递给曹颐个折子,又是几组数据。

    话说到这个地步,曹颐算是明白了,原来张伯行想说的是“出旗为民”这一条。

    将京城闲散旗人出旗为百姓。出口外垦荒。

    说起来,这也是老调重弹了。

    曹蔽当年网进京时,就听过类似的言论。士林中,有不少人支持相应。

    想法是好,可是曹颗晓得,这是不可能的。

    在满清皇帝眼中,坐稳天下的保证,就是八旗铁骑,而不是书生们的清谈。

    八旗制度,虽与国家有损,养出了一大批不学无术的八旗子弟,却也将满人栓在一条绳上。

    张伯行提议的,虽是更利于民生,但是绝不会被皇帝采纳。而且。若是让外人晓得此事,少不得还要弹劾张伯行“居心叵测窥查旗务”

    “大人,还请三思。准格尔蒙古尚未平定,内蒙古与外蒙古更是不容有半点波澜。若是有半点闪失,引起兵戈。受苦的还是百姓。”曹颗带了几分郑重道。

    张伯行听了曹缅的话,有些犹豫,道:“可这苞谷确实是好东西。若是多囤积一些,灾荒之年。也不至使得百姓流离失所。”他,…了,西北却是正好人不提,小午就疏忽新疆与甘肃屯田,若是将苞谷与番薯推广过去。就能建两个粮仓,足可以养兵拒敌曹颗道。

    他只去过一次西北,入眼还是连天的草原。

    只是他晓得,东北地区在三百年后主要农作物就是玉米,华北地区玉米与比较普及。西北纬度与东北差不多,温度应该不会差多少。这玉米腿种植当不成问题。

    张伯行最关心的就是民生经济,他之所以连“出旗为民”的昏主意都想出来了,不过是瞧着国库空糜,经不起天灾,才心中着急。

    曹颗的提议,表明上与他之前提议的不搭界。可若是施行起来,却是节省了西北军费开支。

    一个“开源”一个“节流。”殊途同归。

    因此,老爷子眼睛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