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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76部分阅读

    ,一人在外,图谋请朝廷发兵平叛。他还起草了请朝廷发兵的折子。

    而后,李光地独自奏表,因此闻达于御前,开始名相之路;陈梦雷则是在三藩平定后,被耿氏叛逆攀咬,入狱论斩。

    陈梦雷请李光地为其作证,被李光地拒绝。两人官司打到御并,孰是孰非,成为不解之谜。

    康熙看重李光地之才能。自是维护自己的臣子;士林之中,却是同情陈梦雷的人更多。

    陈梦雷在监狱了待了两年,时任刑部尚书的徐乾学是他的同年,为他周旋,脱了死罪,发配奉天。

    他在奉天待了将近二十年,手不释卷,著作甚丰。

    康熙三十七年,康熙北巡时。爱其才,召他进京。

    进京这二十五年,除了侍奉诚亲王读书外,他就是在修书处修书。远离朝政。

    新皇拿这个倒霉的家伙开刀。实在有失厚道;诚亲王应对的表现,更是令人心寒。

    对于这样无师生之名、却有师生之实的当世大儒,诚亲王身为皇兄。出面求个情,也不算艰难之事。

    不想,他不仅没有帮忙,还生怕将自己牵扯进去,配合着刑部的调查。给陈梦雷添了好几个罪名,将陈梦雷说成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可怜诚亲王,修了几十年书,在士林中积攒的那点好名声,就此消失殆尽。

    他这样落耸下石,不仅刑部官员诧异,连雍正都有些看不过去,将几条要不得的罪名划去,免了陈梦雷的死罪,只判他流放黑龙江。

    可怜陈梦雷,古稀之年,又开始走上流放之路。

    大家说起来,多是可怜这陈梦雷,心中不耻诚亲王所为。

    有心思通透的,想想诚亲王的尴尬处境,也就明白他为何如何心。有如惊弓之鸟。

    与诚亲王的小心谨慎不同,九贝子这边,却是丝毫没有收敛性子的。

    即便新皇点他去西宁,他也拖延不去,只说要等到先皇百日孝后。

    有个“孝”字顶着,也算名正言顺,等到百日过后,他会去西宁否?

    如今大家都在等,想要看看九贝子二具会不会奉旨离京。

    有无聊之人,已经暗中设局。要赌新皇与九贝子之间的博弈结果。

    相信九贝子能赢的,觉得九贝子再不堪,还有个太妃母亲,还有亲王哥哥;新皇再不喜欢,也要留几分余地。

    笃定新皇赢的,则是觉得眼下这个情景,正应了老话,“新官上任三把火”

    年前,新皇初登基,有先皇的丧事要料理,有宗室百官需要安抚,自是大方的封赏加恩。

    如今,两个,多月过去,新皇将局面安抚的差不多,有些动作也正常。

    既是圣旨,金口玉言,岂是轻易能更改的,能容九贝子推一次,还能容他再推脱不成?

    没想到,新皇这边应允了九贝子延迟出京。那边就使人抓了九贝子近侍太监何玉柱;同时被抓的。还有宜妃宫中的总管太监张起用等十

    人。

    涉及的罪名就多了,私去东北挖人参。勾结外臣,谋取财利。

    最后这十二个太监,都籍没家产,流放关外。

    京城权贵,没有谁会留心几个失势太监的下场。在他们看来,这是新皇给九贝子抗旨的教。

    除了这十几个太监,九贝子府大管家秦道然,也被问罪,雍正下旨。命两江总督清查秦道然在江南的家产。追缴银十万两,充作西北军费。

    雍正眼中,看到的除了九贝子的不逊。就是贝子府的豪富。何玉、柱不过是个卑贱的太监,名下的家产就有数十万,九贝子府的豪富,可见一斑。

    等着看九贝子热闹的人,要失望了。

    就如诚亲王没有出面保陈梦雷一般,九贝子也没有出面保秦道然,只是“告病”在家,没有像诚亲王那样落井下石。

    这日,九阿哥手中把着个酒壶。醉眼朦胧着看着空旷的院子。

    随着何玉柱的问罪,秦道然被拘拿。这贝子府的气氛就压抑起来。

    主子们脸上没笑脸,奴才们自然也是小心翼翼的。

    九阿哥坐在廊前的台阶上,看着眼前两棵光溜溜的光溜溜地石榴树。将手中的酒壶往地上洒了一些。喃喃道:“皇阿玛小九如今也只能做乌龟了!”说罢,他将酒壶举起。往嘴里到了半壶酒。

    酒水有些流到他的前襟,顿时添了一片水渍,有些则是顺着嘴角,流进他脖颈之中,他却恍然未觉。

    瞧着这落魄样子,哪里还有半月前的倔强与傲慢。

    五阿哥站在几步外,看着他的模样。不禁红了眼圈。

    九阿哥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直觉得阳光刺眼。

    他抬起胳膊,遮住日光,眯着眼看了看五阿哥,起身道:“原来是五哥,还以为是十弟,走了,十弟已经去蒙古了,不在京里”

    五阿哥见他满身酒气,身子都站不稳,上前几步,扶住他的胳膊,皱眉道:“怎么在外头吃冷酒,如此糟蹋自己个儿,算什么?”

    九阿哥自嘲两声,低声道:“这样活着,实非我愿,若是就这么去了。才是我的“九弟朋小他越说越没谱,五阿哥厉声打断他的话!,“母妃下丹杭瓒讥府,你不想着怎么承欢膝下,反而说这样不详之语,成何体统!”

    九阿哥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五阿哥。面上已经是一片肃穆:“五哥何必自欺欺人。新皇将我流放西宁,我还有不去的余地么?“伊等俱系极恶,尽皆富饶如不肯远去,即令自尽,护送人员报明所在地方官验看烧毁,仍将骸骨送至发遣之处”这些话是说给谁听的,五哥还不知道么?”

    五阿哥听了,面色苍白,幽幽地叹了口气,像是老了十几岁,道:“既是让你,你就去吧。等过两年他消气了,我便请旨接你回来

    看着忠厚略显怯懦的兄长,九阿哥直觉得嗓子眼腥咸。

    自从新皇登基,他就晓得自己不会有好下场。他并不畏惧,已是准备要不失皇子尊严,就算要死,也要出口恶气,给雍正扣两个屎盆子。

    可是,就在雍正迫不及待地要收拾他时,他这个傻哥哥跑到御前,跪了一整天。

    九阿哥晓得,自己死不成了。

    就算活着比死更艰难,为了自己的兄弟与额娘,他也没有任性赴死的资格,,

    同九阿哥府的愁云惨淡相比,曹府的日子则是波澜不惊。

    初瑜得了曹颗的嘱咐,对于李氏的饮食起居越发关注。

    私下问了绣鹤几个,晓得李氏最近忧心浅眠,没有胃口,初瑜就每顿安排药膳,亲自侍候李氏用饭。

    李氏见媳妇如此,晓得是自己让儿子、媳妇担忧了,除了膳食都用了不说,还主动请太医过了,开了个安眠的方子。

    不知是真宽心,还是药力所致。李氏睡了几个安稳觉,精神渐渐缓和起来。

    连高氏见了,都安心几分。

    她以为李氏之前的憔悴,是辛劳所致,还劝她不要太娇养长生,也别总想着将小孙子天宝绑在眼前。

    李氏也是心力憔悴,听了高太君的话,就对初瑜说,叫她将天宝抱回梧桐苑养育,又让她挑处空院子出来,准备让长生移居。

    初瑜心中惊喜交加,可是转念一想。有孩子在跟前牵制,婆婆也没功夫胡思乱想;若是孩子们都搬出来。冷清之下,婆婆忧思成疾,就不。

    这样想着,初瑜按捺住接儿子到身边的想法,道:“七叔打去年开始就念叨着想要自己的院子了,这会儿老太太发话,指不定要多欢喜。天宝这边,还请老太太怜惜媳妇。多看顾些日子。我们大姑娘这些日子,正开始学管家小尾巴似的,跟在媳妇跟前。少不得照看她一下,怕顾不得天宝”

    李氏心中。本也舍不得天宝。

    人上了岁数,就怕冷清。

    这空荡荡的大屋子,有了婴孩的动静,也添了生气。所以,吩咐完媳妇,她就有些后悔。

    听了初瑜的话,忙不迭地说道:“既是如此,就让天宝还在我屋子里养着”大姑娘十岁了,也当学着知晓世事”说到这里,倒是来了兴致:“她这几日学什么?。

    “在学认衣服料子与各种绣样。她眼睛不好。不能拿针线,可是也不好对女红一窍不通初瑜带着几分心疼说道。

    李氏晓得她是担心女儿将来,安慰道:“有你与老爷疼着,大姑娘定会福泽深厚。”

    “承老太太吉言初瑜道:“老爷那边,已经拟了份教导单子,叫媳妇按单子行事。他思量得周全,拟了好些条,要是大姑娘都按照单子学过了,下半辈子当不会吃亏。”

    “哦?”李氏听了,有些好奇:“教养女儿,本是母亲之责,他这做老子怎么还想起掺合来?都写了什么?。

    初瑜笑道:“五花八门的,可多了。媳妇专程拿来,请老太太过目说话间,从袖子里拿出个纸折,双手送到李氏跟前。

    李氏打开看了,看着还笑吟吟的点头,后来神情却古怪起来,指着一处,道:“叫姑娘们读”怎么说?”

    “老爷说了,咱们这样人家出去的姑娘,都是知书识礼的,行事都有章程。国法家规,国法在前,家规在后,让姑娘们晓得国法,行事才能有度,即便拘于内院,也能多些眼界初瑜回道。

    因为梧桐苑内书房,就有一套《大清律》,是曹颐常翻看的书。

    所以初瑜看过这条后,专门查询了下内容庞杂,都是生活中休戚相关的法规。从人口户籍到田地赋税,到婚姻商说,都有提及。

    若是嫁出门的姑娘,熟读《户律》。增长了见识不说,以后掌家,也不会轻易被下仆蒙蔽。

    李氏听了初瑜的话,点了点头,接着看下去。

    虽说这折子里要学的东西不少,但是一条条看下去,都昭显曹颇的爱女之心。例如那记账、查帐之法。养生之术,御奴的招数。

    “难为他了,衙门事多,还能将大姑娘的事想得这么仔细李氏合上折子,说道。

    初瑜笑着应承道:“是啊,同老爷一比,媳妇给大姑娘定的功课。倒显得小家子气了。老爷说了,以后曹家的女儿都这么教导,定把她们教养的自尊自强,不叫她们在婆家吃亏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道:“倒是东府那边,现下有好几个女孩儿。可是如今分了家,也不好多说什么。老太太您看,要不要将这折子,给东府送一份?”

    李氏想了想,道:“四姐与五儿两个,你婶子是一心要送去大选的。如今专程请了教导婷嫉,我们要是多事,又要引得你婶子闹腾”倒是二姑娘与三姑娘那边,你给静惠抄一份,你定会承你的情”。

    婆媳两个正说着话,就见曹颇挑了帘子,面上带了几分喜色:“母亲。今儿有好消息!”

    李氏止住话,带着几分期盼道:“什么消息?”

    “皇上正式下旨,十六爷袭封和硕庄亲王!”曹颐笑着说道。

    十六阿哥母子与曹家关系亲厚。李氏闻言,到是真心为其欢喜,笑着说道:“阿弥陀佛,这真是大喜事,沸沸扬扬了半个月,总算是尘埃落定”

    历史上,张与何是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问罪,雍正是也同月下旨九阿哥去西宁。

    汗,掉到第六,三天功夫,第三到第六小九呆滞中。

    第一千零十七章 叹君恩

    护城河边的柳树抽出新芽,春寒消退。曹佳氏自从收到丈夫返京的消息,早就掐算着日子,约莫差不多要到了,天天使人出城相迎。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这日平郡王讷尔苏抵京。

    与王府管事相见后,讷尔苏叫他们带了亲兵、行李回王府,自己则从马车里出来,骑马往皇宫外递牌子请求陛见。

    来迎侯的管事见除了王爷的马车,其他几辆大车都是装行李的,心下诧异。

    等讷尔苏离开,那管事就寻了自己的亲侄子,讷尔苏身边惯用的一个长随,低声问道:“不是说爷身边添了两位姨娘?”

    那长随道:“二叔,不过是侍候爷起居的丫头,哪里就称得上姨娘了?更别说还带回来,仔细让福晋听了,心里不舒坦。”

    管事的听了,疑惑道:“不是说还添了一位小格格?”

    那长随摇头道:“不过是青霞姑娘的侄女,让爷见了,留在身边稀罕了几日。”

    管事听了,不禁愕然。自打福晋得了消息,还专程使人往西宁送了不少东西。这次听说王爷回来,也收拾出小格格的屋子。

    那就听那长随笑道:“王爷向来疼福晋,怎么会不给福晋留些体面,带着外头的人回京?那青霞姑娘服侍爷几年,温柔恭顺,没有半点错处;虹霞姑娘姿色非凡,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听说爷打发她们回家,青霞姑娘要绞了头发做姑子,虹霞姑娘则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好不热闹。您猜爷怎么着?爷直接使人找到个姑子上门,让青霞姑娘自便;又叫人传了虹霞姑娘的父母,直接给了五百两银子,说是给虹霞姑娘料理后事用的。结果,两位姑娘都老实了,乖乖地随着父母亲人回来”

    管事听了,摸着胡子,没有多言,只觉得王爷这般厚待福晋,也不枉福晋这些年费心劳力地操持王府内外事务”

    紫禁城,养心殿,东暖阁。

    听到内侍禀告,晓得平郡王讷尔苏请求陛见时,雍正皇帝心情正大好。

    今日,他正式请太后“懿旨”立嫡妃那拉氏为中宫皇后,已经命礼部筹备立后事宜。

    等到吉日,正式立皇后,雍亲王府女眷就要移宫居住,开始分封妃嫔。

    不管是他心中尊敬的发妻那拉氏,还是这几年宠爱正深的年氏,雍正很乐意让自己的女人们分享自己的尊荣。

    “宣!”他看了讷尔苏的折子后,朗声道。

    少一时。讷尔苏随着内侍进来,雍正收敛脸上的笑意。

    “奴才讷尔苏恭请皇上圣安!”讷尔苏进来,恭恭敬敬行了大礼。

    雍正挑了挑眉,并没有立时叫起:“何时到京?这一路可还太平?”

    “回皇上的话,奴才未初下午一点进的城,直接进宫求见。一路还好,只是途经太原时,赶上大雪阻路,耽搁了几日。”讷尔苏回道。

    雍正点点头,又问了两句西北军务,便给假一月,命讷尔苏跪安。

    讷尔苏叩谢了恩典,退了出去。

    雍正从手边的小几上,拿起个厚厚的折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了讷尔苏在西北七年的动静。

    之所以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召见讷尔苏,这是因他手中的这份密折。

    这折子上,写了几个字,“王与大将军不睦”还有讷尔苏与十四阿哥在西北数年几次摩擦的前因后果。

    撂下这个折子,他捡起另外一份,是记录京城这边动静的。

    平郡王福晋与十四福晋的关系,随着她们丈夫在西北关系的紧张,也渐渐断了往来。连福彭与弘明的关系,也从亲近到疏远。

    正是因这个缘故,雍正在召集十四阿哥回京奔丧时,才放心将西北军务交到讷尔苏手中;如今召他回京,并非是疑他,而是已经决定和谈,结束西北战事。

    “希望年羹尧早点将西北军务料理清楚!”雍正心中道。

    他已经下旨,命西北老弱兵退回原驻地,只能精兵镇守。

    派往准格尔和谈的人,早在年前就从京城出发,算算行程,也应到了西北军前。

    “朝廷无银啊”雍正肃容,沉默了半晌,指了指炕桌上的酥酷,对侍立在旁的陈福道:“传联的旨意,十六阿哥辛苦了,赐酥酷一碗。”

    “瞧!”陈福躬身领命。捧着酥络下去。

    退到外间,陈福低声唤了个小太监,取了食盒与黄绸,将酥酷放好,才叫人提着,出了养心殿。

    紫禁城西,庄亲王府,西路花园。

    看着眼前的亭台楼阁、湖石假山,曹颐感叹道:“京城王府,有这样大花园子的,十六爷这也算独一处!”

    十六阿哥带了几分得意道:“这算什各,你随爷来,这儿有好东西。”,工

    曹颇随着他,绕过眼前的假山,又走过一片浅湖,来到花园南边。

    没到跟前,就有淡淡地花香随风而来,入目就是两株盛开的玉兰。现下正是盛放期,每株玉兰树上,绽放的玉兰花有数百上千朵,花色紫中带白,十分娇嫩。

    “好大的玉兰树,看着得有些年头了。”曹颐仰头道。

    玉兰花是春花,算是京城的常见花木,曹府的兰院就植了一株。只是像眼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