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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73部分阅读

    “没什么,就是想起二哥,还以为他能年前到京。先皇驾崩。已经一个半月。若是驰驿进京。也该到了。”

    十四阿哥在甘州西北军中,甘州距离京城六千多里路。这驰驿需要多暂时日,曹颗不清楚。

    他只是听说,从西安到京城的八百里加急折子,六日便能抵达京城。西安距离京城四千里。

    曹颗听了,心里估算着圣驾的时间,还有十四阿哥返程的时间,察觉出不对来。

    若是没有变故,十四阿哥早就当到了。

    若是有变故”曹颐的心不由地沉了下去。

    李卫终是没有去直隶任道台,而是改授云南盐驿道,前几日就出京赴任去。他之前的道台之位,则是由雍亲王府一个二等侍卫补了。

    “剿匪”不会是要对回京奔丧的十四阿哥痛下杀手吧?

    想到这里,曹颗只觉得后背直冒冷汗。

    他当然不会同情十四阿哥的处境,也不会质疑雍日08姗旬书晒讥口齐余值…漆择。可是随同十四阿哥回来的,有他最亲近的随即,他又觉得自己想左了。

    雍正才登基,根基不稳,怎么会在这个关键眼上给自己添罪名的。

    “许走路上耽搁,十五之前,怎么也都到家了,五弟别急。”曹颐淡淡地说道。

    远远地传来“二踢脚”的响声,还有霹雳扒拉的鞭炮声。

    曹歌抬起头来,看了看旁边高低柜上的座钟,指针正指向十二,,

    西直门外,曹颂骑在马上,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寻思自己是不是病了;这些日子,从甘州到京城,一路驰驿,换马不换人,已经累倒了三个“侍卫。

    因要赶路,耽搁不得,这三个侍卫就都在客栈中休养,等着好些了再回京城。

    就算病了,他也只有庆幸的,起码这已经到京城,即便生病,在家里总是舒坦些。

    在曹颐身前,一身孝服的十四阿哥端坐在马背上,望着眼前这黝黑紧闭的城门,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才听十四阿哥沉声道:“上前,叫城门!”

    有人应了一声,下马上前去扣城门。

    高大的城墙,将世界分割成两个世界,

    里面,正是阖家团圆。欢度除夕

    外面,却是北风呼啸,寒风刺骨,使人心里冰凉。

    大将军王回来了!

    守门小校听人来报,只觉得腿肚子转筋。使人举着灯笼,登上城门楼,带着几分谦卑,扬声道:“来人若是十四爷,还请稍等。卑职并无权夜半开城门,卑职这使请人去禀告提督大人。”

    十四阿哥听了,只觉得双眼发黑。

    他风风光光的做了几年“大将军王”四月出京,更是百官相送;如今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被个城门小校怠慢,如何不气的要吐血。

    他再气,又有什么用。城门楼上的小校喊完话,不等十四阿哥这边分说,早已遁去,让他连想要骂两句,也找不到主儿。

    北风渐起,雪花已经比方才落得快些,曹颂看看缄默的十四阿哥,再回头看了看身边与身后诸人。

    这次,随十四阿哥一道从甘州回京的。除了两位副都统、一位宗室国公、十名御前侍卫,还有四十个四川总督年羹尧旗下的督标。

    曹颂只是性子鲁莽些,并不是傻子。自是瞧出其中关键。

    圣驾冬月十三驾崩,却走过了一个月,十四阿哥才听到消息。彼时。年羹尧已经到了甘州。

    隆科多得到消息时,正是同妻儿守岁后要上炮安置。听到十四阿导回京。不由地坐直了身板。

    实在是十四阿哥的身份太过敏感。新皇胞弟,太后幼子,先皇在世时最宠爱的皇子之一。

    一个处理不妥当。就要惹祸上身。即便是新皇心腹,隆科多也不敢随意处置十四阿哥。

    “备马,去宫里!”隆科多还是觉得,这种兄弟恩仇之事,还是让局中人自己绝对当如何才好。

    此时的雍正,满心悲愤,大踏步离开永和宫。

    自从登基大然后。太后就推说养病。不见雍正。

    今日除夕,雍正带着福晋、侧福晋,还有三位小阿哥,一起到永和宫热闹,就是盼着太后看在媳妇与孙子面上,变得软乎,彼此都给个台阶。

    可是,太后一句“我乏了”就漠视了儿子媳妇的孝顺,叫人送客了”

    “老十四回来了?”听了这个消息,雍正微微皱眉:“现下不见他回宫,这是往哪去了?”

    对于这个弟弟,他只有妒忌、提防的。他没有忘,先皇驾崩前,可是一心想要调这十四阿哥回来的,其中用意,不好深究。

    加上太后的这一个多月的异常反应。使得雍正都猜测不已,不知道皇父生前,是不是留了密旨给十四阿哥,或者是生前曾对太后说过什么话,,

    听隆科多说十四阿哥还在西直门外。没有进城,雍正沉吟道:“舅舅您看,怎生是好?皇额娘在等着他,可是我实不耐烦同他扯皮!”

    隆科多稍加思索,道:“十四爷奔丧而来,总要进城。先皇灵柜停在景山,十四阿哥是存了孝心回来的,乐意守灵,也是情理之中。就是太后晓得了,也只有感念这份孝心的。”

    雍正原为如何安置十四阿哥闹心。听了隆科多的话,觉得这主意再好不过。

    “谢舅舅教联,只有舅舅能为联解忧!”雍正带着几分激动道。

    隆科多神色飞扬,连说都是自己当做的。

    他还要去西直门,便没有再逗留。

    雍正有些不放心西直门的情况。就打发自己身边一等侍卫拉锡随同隆科多前往……

    再求保底月票,前六很不稳当。泪奔。

    第一千零七章 敏曹颂

    曹颂跪在同僚之中,只觉得腿肚子乱颤,身上有些支不住。不下马还不觉得,一下马,才发现身子跟散了架似的,无一处不酸,无,一处不疼。

    除了疲惫,剩下的就是惶恐。

    曹颂早年是做侍卫的,自是晓得面君的规矩。

    现在,众人经过数千里跋涉,狼狈得实是不成样子。

    雍正看着地下跪着的众人,脸上辩不出喜怒。

    现下已经是丑正凌晨两点,已经是喜正元年。

    想着自己的年号,雍正骨子里生出几分傲然来。

    不管皇父曾立过谁,不管皇父曾宠爱过谁,现下成为天下之主、位于龙椅上的不是旁人,是他雍正皇帝。

    “尔等何时从甘州启程,何时抵京?”雍正缓缓开口,问得是那两位副都统。

    这两人,一个叫阿尔纳,一个叫阿林保,其中阿尔纳正是十四阿哥麾下,阿林保是平郡王讷尔苏麾下。

    听雍正相问,就见阿尔纳抬起身来,禀道:“回皇上的话,奴才等人随同十四贝子腊月十五从甘州出发。每日奔行八百里,因路上驿站马匹不足,少了换马的次数,有所耽搁。今日子正方抵京。”

    听到“十四贝子”四字,曹颂心中大惊。

    他早已得了堂兄告诫,向来对十四阿哥避而远之。这几年有讷尔苏的庇护,在西北军中,与十四阿哥打过的交道也是有限。

    饶是如此,对于十四阿哥的情形。曹颂也有所耳闻。

    这个副都统阿尔纳,正是十四阿哥帐前最倚仗的心腹之一。

    十四阿哥虽没有正式册封,但早已领亲王俸禄,用亲王仪仗。不管是西北军中,还是朝臣这边,都要叫声“王爷”

    曹颂记得清楚。就在众人随着隆科多进城前,阿尔纳还一口一个“王爷”跟在十四阿哥鞍前马后。

    这才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王爷”就换成了“十四贝子”

    雍正心中盘算着阿尔纳所说的日子,暗道庆幸。

    幸好提前知会年翼尧,将往西北军中的消息,延迟了二十日。如此一来,大行皇帝的谧号庙号已定。大行皇帝的后宫,也追封的追封,加封的加封,诸事尘埃落定。

    要不然,以十四阿哥的性子,外加上一个太后,还不知要怎么闹。

    其实,就算十四阿哥提前回来二十日,也影响不了大局,不过是让大家面上难堪,过不了太平年罢了。

    晚回来二十日,更是没有他发挥的余地。

    想到这些,四阿哥只觉得心中的郁结之气也都散得差不多,烦躁之心渐渐平定下来。

    他望了望阿尔纳身后跪着的几个侍具,就见他们去了帽缨,身上罩了素服,道:“你们都是大行皇帝所信赖的臣子,西北苦寒,这几年你们生受了,皆升一级搞劳。即日起放假一月,假满后,不分内班、外班,皆调入御前当差!”

    一时间,数人口谢恩典。有两人却是僵在那里,没有随着诸人谢恩。

    雍正见状,脸一下耷拉下来,只觉得胸口中生生地憋出一口浊气。

    他知道十四阿哥经营西北数年。不是没想过其使手段结交拉拢众人。但是眼前这几个。是宫廷侍卫。他们只应有一个主子,那就是这皇宫的主人。之前是大行皇帝,现在就应该是他,新皇雍正。

    不承他的旨,这是要显“忠义”?

    雍正嘴角露出几分讥讽,道:“你二人要抗旨?”话中,不掩怒气。

    僵在那里没有谢恩的,正是曹颂与一个三等侍卫叫贵喜的。

    两人听了雍正的话,忙。首。齐声道:“奴才不敢,奴才有下情禀奏!”

    两人都挂着腰牌,一个二等侍卫。一个三等侍卫。

    “禀来!”雍正的视线落在曹颂身上。

    曹颂虽没有抬头,但是仍被雍正的注视刺得头皮发麻。

    他咽了口吐沫,稳了稳心神道:“回皇上的话。旷世恩典,奴才心中感激不尽”说到这里,他举起断指的手掌,道:“只是奴才身有残疾,要是在御前污了皇上的眼。就是奴才死罪”说着,又连磕了几个头。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曹颂的后背已经湿透。

    要是激怒了新皇,断送了他自己的前程是影响了曹家上下,他可就是家族罪人。

    他这头,磕得响亮,未曾没有去嫌疑、表忠心的意思。

    果然,雍正见曹颂如此,神色稍缓。

    他看着曹颂的残掌,见小手指齐根而断,道:“这是在西北伤的?”

    曹颂此时,除了惶恐,就剩下羞愧,低头道:“奴才不敢妄语,这”是奴才少年荒唐所致”奴才本无用之人,借父祖之光,萌先皇恩典,才得以在侍卫处外班当差

    如此老实话语,倒使得雍正多看了他几眼。只觉得面善。雍正蹙眉,道:“你是谁家子弟,以前联是不是见过你?”

    “奴才曹颂,祖父与伯父生前曾任江宁织造。奴才有幸,曾在十三爷府上得见圣颜。当时奴才还皇上还曾问过奴才功课。”曹颂回道。

    雍正恍惚有些印象,想起曹家二房是与十三阿哥府有姻亲的,这个,曹颇的堂兄弟,好像是十三阿哥的内亲。心里就对他就亲近几分。

    对他没有承旨,也就不那么恼恨了。

    “联没那么娇贵,不过是断一指,还吓不到联。你还是安心承旨吧。”雍正的声音已经温和下来。

    “奴才接旨,奴才谢主隆恩!”曹颂带着几分“激动”再次叩谢恩典。

    雍正满意地点点头,视线转向另外一个侍卫贵喜,淡淡地说道:“你也有内情?”

    贵喜口首道:“回皇上的话。奴才也是身残不敢承旨。前两年奴才不耐西北严寒,生了冻疮。坏了右脚两个脚趾。”

    这手上的伤,一目了然;足上的。掩在靴子里,没什么对外暴露的机钱

    雍正盯着贵喜半晌,命旁边侍立的内侍陈福领贵喜下去查看。

    贵喜退出之时,雍正打量他的右腿,行走之间,看不出不妥的模样。

    少一时。陈福带贵喜回来复命,以证贵喜所言不虚。

    雍正面上没说什么。心中却是觉得这个贵喜不错。换着其他人,既是伤在不着掩之处,说不定就欢欢喜喜地承旨了。

    方才的芥蒂,早已烟消云散。他又命人赐金,而后

    两位副都统每人三十两金子,七位侍卫每人二十两金子,数目虽不多。但是毕竟是御前亲赐,都用黄绫带装着,众人捧着,都觉得体面无比。

    虽说身上疲惫,但是这加官与赐金下。众人也兴奋着,出了宫门,各自散去。

    等曹颂回到家中,已经是寅初二刻凌晨三点半。

    此时,过了除夕的喧嚣,正是寂静之时。

    曹颂的叩门声,就分外清晰辽远。

    连兆佳氏在内宅,都依稀听到动静,嘴里嘟囔一句,翻过县接着睡去。

    静惠这边,也听到了。

    因得了消息,晓得丈夫近期回京。她心中诸多牵挂。怕道路艰难,天寒地冻,丈夫路上吃苦;又怕是随着十四阿哥回来,被新皇迁怒。

    她隐隐地听到前院有喧嚣声。一下子坐起身来,侧耳聆听。

    前院的动静又住了,她叹了口气,只当自己错听了,嘴里念叨了一句“二爷”方又躺下。

    曹颂此时。已经大踏步进了二门。

    路过兆佳氏的正院时,他的脚步缓了缓。不过见院子里乌黑一片,他还是直接回自家所在的东跨院去了。

    静惠正辗转反侧,听到院子里“蹬蹬”的脚步声,喃喃道:“又是错觉?”

    直到听到推门的声音,静惠才一下子清醒,忙起身下炮掌灯。

    外屋值夜的丫鬟,也听到动静。披着衣服起身。

    静惠此刻已经跃拉着鞋出来,举着灯火走到门前,隔着门问道:“二爷?”

    “快开门,爷乏得很!”曹颂道。

    静惠激动之下,只觉碍哆嗦,烛台差点掉落。

    她忙打开门栓,红着眼圈,看着风尘仆仆的丈夫。

    曹颂也顾不得有人没人。一把搭在静惠肩上,道:“爷困得狠了!”

    静惠半搀半扶地送他进了内室。嘴里吩咐着跟来的丫鬟,叫她们预备热水。

    曹颂已经睁不开眼,摆摆手,道:“熬不住了,明儿再洗吧。”说罢,他往炮上一躺,须臾功夫。就打起斯来。

    这也不怪他乏,一口气行了半个月不说,还在御前跪了一个多时辰。又是耗尽心血地御前对答,使得他身心具疲,再也熬不住。

    静惠见状,脸上露出几分心疼,挥挥发丫鬟们下去。她自己俯身,动作轻缓地帮曹颂脱了靴子,又拿了自己的被子给丈夫盖好。

    而后,她侧过导去,看着丈夫的睡颜。觉得心里踏实多了,好像有什么一下子溢满,,

    曹歌是初一早上,正打算带着天估与恒生两个出去拜年时,得知曹颂已经回来。

    想着兄弟久别重逢,他哪里还顾的上别的,急忙快步去了东府,正与曹烦碰个正着。

    “你二哥呢?”曹颗望向曹慎身后,没看到想看的人,开口问道:“怎么不见?”

    曹帕道:“方才同我们老太太过去看了,正睡着。许是累得厉害。呼噜打得震天。听二妓说,二哥是寅时才回的府,约莫着怎么也要睡到中午去。”曹颗点点头,同喇时又问了几句。晓得曹颂除了黑点儿,身上并无什么异样,心里才踏实。

    兄弟两个都要出去拜年。行程紧,便没有多耽搁,各自出府拜年不提。

    因想着曹颂,曹颗上午走了几个人家,其他的人家,便让曹元带着天佑、恒生去,他则是直接回了东府。

    曹幅想来也惦记兄长,也已经从外头回转。

    使左去东跨院问了两遭,曹颂还是在睡着。静惠已经犹豫着,是不是唤丈夫起来;兆佳氏却是心疼儿子。不冷静惠叫人。

    曹颗无法,总不好直接闯兄弟媳妇的屋子,便回西府等消息。

    因是大年初一,来曹府拜年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

    曹颗接待了好几茬拜年的客人。喝了一下午的茶水。天估与恒生兄弟两个已经回来,带回来不少荷包,金银镶子。

    此时,李氏也听说曹颂回来的消息,使人出来问了好几遭。

    等到吃晚饭时,李氏还同儿子商量着,是不是要过东府瞧曹颂。被曹颇劝下,只说曹颂是在休息,不碍事。

    这一天没见曹颂露面,李氏心里有些不踏实。

    就连曹颐。都开始算着的曹颂睡觉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些。转念一想,旅途劳乏,再加上小别胜新婚”睡上一天一夜也不稀奇。

    等到夜渐深,李氏熬不住,要安置了,曹颂才疾步而来。

    “伯娘,侄儿给您请大安,给您拜年了”曹颂进了屋子,就在李氏面前,行了大礼。

    他身舟跟着刺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