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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72部分阅读

    人,胳膊肘向外拐,勾结娘家图谋孙家产业,不事翁姑。不敬夹夫,实是无法无天”。

    曹颖见他信口雌黄,不由冷笑。道:“图谋孙家产业?孙家有什么产业,是值得曹家惦记的?你我分院别居,本是老爷允的,大爷现下还拿来说嘴,有什么意思?”

    孙燕被噎住,使劲地咽了口吐沫。道:“出嫁从夫,好好的日子不过,你偏生闹这些妖蛾子!卑大人不计人过,不同你计较

    曹颖见他要无赖,自说自话。只是挑眉看着他,并不接茬。

    孙孙穿着半新不旧的大毛衣服。腰间挂着锦缎荷包。荷包上绣着鸳鸯戏水,绣工还算精致,只是穗子配的颜色有些艳,看着添了几分气。

    孙孙见妻子如此反应,不由着恼。他以为自己已经放低了姿态。给足了曹颖面子,曹颖就该趁机陪句软和话,大家彼此都好过。

    对于妻子,他是晓得的,性子怯懦没什么主见,哪里能独掌门户?

    如今儿子们大了,要进学;女儿已经豆尧之年,当预备选秀,这阖家上下正是需要他这个家主之时。

    想到这里,他扬起了下巴,露出几分得色。

    至于他在徐州花光了银钱,无法立足,听康熙驾崩想着大赦,到京城来寻时机,这些内情,他自然不会对旁人说。

    为了节省银钱,他只雇了一辆马车,带着个小厮,两人进京。徐州的宅子,变卖抵债,剩下的几个家人丫鬟。都让长妾谢氏带回杭州。

    到了京城。结清车钱后,他浑身上下也不到五十两银子。

    若是真跑官,需要银子,也需要关系。不回到妻子处,他从哪里淘换银子?

    他早年虽有过失,受得惩处。但是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也当在这次赦免之列。

    做了两年的民,他越发怀念当官的风光。他父亲品级不高,但是有个伯府的小舅子,想必补个官。也不是难事。孙孙越想越美,曹颖看着,嘴角露出几分讥笑,只是盘算着曹颐过来的时间,犹豫着要不要再使人过去,省得两下里错开,等不到人。

    就在这时,院子里香起脚步声。

    而后,就听到管家徐升的声音:“奶奶,大舅爷来了!”

    曹颖听了,暗暗松了口气,起身出迎。

    孙孙这边,听闻“大舅爷”三字,眸子立时发亮,也跟着妻子起身。

    “大姐!”曹颗进屋,见了曹颖。欠身说道。

    “乎若来了!有些日子没见你。瞧着你倒是清减了。”孙琢甚是热络地挤上前,说道。

    曹颇虽不愿与孙家撕破脸。但是也不会放心孙瑟留在曹颖处:“姐夫进京了,走,去庆福堂给姐夫接风!”

    庆福堂是城里有名的馆子,在鼓楼附近。

    孙孙正想要同曹颗拉关系,闻言自然是乐不得想要跟去。

    他脸上几乎要笑着一朵花,脑子里早已忘了两年前正因为曹颐做主。才使得曹颖大获全胜。

    他挺了挺胸脯,对曹颖道:“爷去同乎若吃酒,你使人预备好醒酒汤。再叫厨房多烧些热水,爷稍后回来沐浴!”

    曹颖网想说话反驳,曹腼已经是讶然出声:“姐夫要留在这边?不是分产别居么?这宅子在大姐名下,怎么好随意留男子过夜?”说到后来,望向曹颖的目光带了几分责怪。

    曹颖见堂弟出声帮自己。当然晓的下台阶,道:“大弟误会了,大爷不过走路过回来看看,并没有打算留在这边。”

    这姐弟俩一唱一和,将孙孙堵得哑口无言。

    他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转头看着曹颗不说话。

    曹融心里不耐烦,面上仍道:“既是如此。那咱们就过去吧。”换做孙办以往的脾气,不能得偿所愿,早就要闹将出来。现下到底忌惮曹歌,强忍着怒意,跟着他出门。

    门口影壁前,孙孙的小厮提溜着孙瑟的行李,正在那里待着。因身上穿着单薄,瑟瑟发抖,看着好不可怜。见孙瑟出来,立时上前。

    孙孙见了他手中的行李,脸色更黑了。

    曹颗在旁,瞧出孙瑟的不同。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以孙瑟的人品,这求的不是权,就是钱。不管哪样。曹颐都不愿意侍候。

    少一时,到了庆福堂。

    曹融要了一桌上席,又使人开了一坛子酒,不过半个时辰,就将孙,瑟灌得开始胡言乱语:“兰诗,你等着爷。爷淘换了银子,就给你赎身”抬你回去做姨奶奶,”

    “爷是可正五品的六部司官”要是钻营妥当了,就是升个知府、道台也不是难事

    这话却是同曹融的猜测印证上了。曹颗好笑地看着孙办。

    真是人至贱无敌,孙孙走时声名狼藉,如今不过才两年功夫,他倒像是没事人儿似的,开始发昏做白日梦。

    曹颗使人结账,让小满带人送孙瑟寻客栈安置,他则又返回孙家。

    孙礼与孙初兄弟两个下学回来,连同孙娴一道,出来给舅舅请安。

    曹颗看到孙礼,想起之前初瑜所说之事,问了他几句应试的话。孙礼将课业进程,攻读何书,老师如何点评督促,了,条理十分清明。

    曹颗听了,添了几分欢喜;想起两个堂弟,也都是十五、六岁下的场。他点点头道:“既是想去,那就去吧。你四舅小舅也是这今年岁就下的场。

    不过你到底年岁不要想太多。省得心思过重,集中不了精神,反而耽搁考试。”

    曹项兄弟两个”都走进士,其中曹项还是一甲探花。

    在孙礼眼中,曹颗这个伯府当家人舅舅,是要敬畏的;曹项兄弟,则是他想要亲近与仰望的。

    因此,听曹颐这样的鼓励,孙礼不禁热血。

    曹颖心中有事,脸上的笑容有些生硬,打发孙礼他们几个下去。

    “大姐,不用担心!”曹颐看出她的不安,安慰道。

    曹颖不由苦笑,道:“如何能不担心?虽说我有分产别居的,但是这到底是孙家,他是我的丈夫,礼哥儿的父亲,又哪里能将他拒之门外?若真是那样做了,引的四邻看热闹,以后礼哥儿还如何做人?”

    曹颗沉吟片玄,道:“既是如此。还得想个法子将他逐出京城才好

    紫禁城,月华门外养心殿。

    “孙家有动静?”雍正听着十三阿哥的话,挑了挑眉道:“杭州离京城可不远,多大的动静,这会儿就传到京城来?”

    十三阿哥摇头道:“不是杭州孙文成那边,是孙文成的长子、已罢职五品郎中孙瑟今日抵京,先去嫡妻曹氏处,随后见了曹颐”

    “孙落,纳妓为妾,德行有亏的那个?”雍正听了,脸上松快许多:“孙文成当差谨慎,正想着没由子罢他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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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四章 清洗(中)

    …孙楼次日醒来时,只觉得头有此子堵得不出与。…带门农干得不行。

    他本就有些贪杯,在徐州这两年。更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曹颐这顿老酒灌下去,孙楼就有些受不住。

    他跑拉着鞋,坐在炮边,打量着自己住的这间屋子。

    地方不大,北面半面炕,南窗户下摆着八仙桌,上面有几盘子干鲜果品。靠着西墙,摆着高低柜,上面有铜镜,旁边有脸盆架。这炕上的幔帐,用的是干净的细蓝布,炕上的被子缀着雪白的罩头,看着干净的很。

    孙报打量了一圈,脸色越来越难看。

    窗外是客栈伙计应对客人的声音。证实这里正如他猜测的,是家客栈。孙孙脸色黑得不行。“七禄,七禄”孙瑟心中焦躁,扬声唤起自己的小厮。

    昨晚,他喝的那么痛快,除了是酒瘾上来。更多的是刻意而为。他以为凭借自己同曹颐的关系,自己醉酒后,自然就被带回曹府安置才是正理。

    自毛妾卓颗的姐夫兼表哥,给自己接风洗尘,安置自己不是曹颗正应当么?

    他实在没想到,曹颗会这般失礼。送他到客栈安置。

    他站起身来,铁青着脸,想着是哪里出了差池。

    “爷七禄听到孙接的动静。从门口进来,恭声道:“爷起了?现下净面么?小的这就使人向厨房要热水!”

    孙穆揉了揉“砰砰”直挑的太阳,道:“昨儿爷是怎么回来的?给爷说说。”

    “是大舅爷吩咐了满爷,满爷雇了马车。送爷过来的。在柜上结清十日的银钱,还压了十两银子。说是备着给爷点菜使”七禄回道。

    “满爷?曹小满?他算哪门子的爷。不过是个赐姓家奴!”孙练闻言。不由嗤之以鼻。

    曹颗使人送他到客栈,是有所怠慢。但是这之后的一番安排也算周全。不好挑出什么礼来。

    孙孙想了想,道:“叫水。在出去叫辆车,一会儿回宅子那边看两位小爷。这两个小崽子,晓得爷回京。也不知道过来请安!”

    这般说完,他自己也信了,越发理直气壮起来。

    七禄却没有立时下去,道:“爷,两位小爷一早就过来了,就在外间候着。”

    孙孙听了,没有感念儿子们的孝心,反而心里咒骂两句。

    他出了外间来,才发现这屋子是个小套间,里间是卧房,外头是个小厅。

    椅子边站着两个少年,正是他的长子孙礼,次子孙初。

    “儿子给父亲请安。”见他出来。兄弟两个上前一步,齐声道。

    孙孙的视线略过次子,直接落到长子头上。不过两年不见,当年这个半大少年,已经蹿得比他这个做老子的个子还高。

    孙孙冷“哼一声,走到主位上坐了,摆出父亲的谱来,问了几句功课。

    饶是孙礼回答得再小心,孙结也挑出几处不是,横鼻子竖眼地骂了一通,这才觉得心里爽快些。

    他原是想要以见儿子的借口,回孙宅找妻子淘换跑官的银子,现下儿子到了,他依旧是不肯死心。皱眉道:“一晃眼的功夫,你们兄弟也大了,依旧不成样子。这般混日子,往后讨饭都没地方讨去?你们母亲就是无知妇人,如何能教导好子女?你们还好,再不成样子,日后家里多照拂一些就是,大姑娘可怎么好?不行,我得去见她。好好的姑娘,都给带坏了。”

    这话里话外,都是曹颖的不是。

    孙礼心中愤懑,面上淡淡道:“回父亲话,妹妹前些日子叫外祖母接过去了。说是同四姨母、五姨母一道学习规矩女红。转年才家来。”

    孙孙听了,脸青一阵、白一阵。恼得不行,却是碍于曹颐,不敢同曹颖撕破脸。

    连同儿子叙家常的心思也没了。他不耐烦地挥挥发两个小的。

    直到出了屋子,孙初才吐出一口气,小声道:“大哥,父亲真怕人。瞧着父亲方才的样子,像是要打咱们!”

    孙礼直觉得心乱如麻,他在景山官学读了两年书,开了眼界,自是晓得什么是“众口镶金”什么是“人言可畏”。

    虽说前年父亲签下分产别居的文书。但是只要自己还在母亲身边住。父亲就有借口与理由回孙宅。

    要是母亲不容,落在外人眼中,反倒是母亲不是。

    谁让这个社会,对女子苛亥,对出嫁的女子尤为苛刻。

    这都到了腊月中旬,再有半月就过年。父亲这个时候上京,怎么肯年也不过,就折返徐州或者苏州。

    这今年,怕是会过得不消停,,

    曹颗昨晚回去就晓得,自己的一番安排,不过能稳住孙办几日。这几日,孙瑟还舍不下脸面,心有顾忌,过些日子要是发现他得不到所求,怕是就不会要脸了。

    要是不顾及曹颖母子,曹颗真想使人一棒子将孙瑟打蒙,卖到西让。小蝶窑去。

    孙孙虽不像李鼎、李诚叔侄那样有心计,但是虚伪做作,做表子还立牌坊,更是令人作呕。

    可要是放任孙,瓒,颖熬不住不说,怀耽搁孙礼备可是他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妥当的法子。处置孙楼。

    今日一早,在去户部衙门前。曹颐就去寻了魏黑一趟。

    “能不能想个法子牵制住孙瑟,让他安份两月,等着孙家过来带他回苏州。

    还不能闹出太大动静,省得影响孙礼的前程。”曹颐同魏黑说道。

    魏黑想了想,道:“能牵制人的,除了赌,就是嫖。诱他去赌的。他不像个晓得轻重的,真要是输狠了,还是会打主意到大姑娘处。剩下的只有嫖了,以的孙孙的操守,这个应是极容易的。”

    主意有些缺德,但只要有效就行。

    大过年的,曹颗可不想因孙孙的缘故,闹得一家人过不好年。

    虽说有句老话。叫“劝和不劝离”但是这个时候,曹颗还是希望曹颖与孙孙能保持距离,这样一来。以后孙家有什么不稳,也少牵连到她身上一些。

    孙文成与李煦不同,向来谨慎过了,但是即便这样,这织造位也不会稳当。这是油水丰厚的衙门,雍正自然要收回来槁赏从龙的心腹臣子。

    “他囊中羞涩,即便有胆子。也未必有心去嫖。使银子雇两个粉头去客栈耍,让他顾不上忙旁的。”曹颗琢磨了一下,道。

    魏黑点点头,也赞成这个法子。

    曹颗将此事交给魏黑,自己踱步出来。

    再有七天就是小年,钦天监已经卜出今年京城衙门“封印”的日子。腊月二十一。

    今天已经是腊月十六,在过五天,就要开始年假,自己的时间有些紧。

    要统计每省的田亩数,从税赋记录估算每省山地旱田的比例,再查询各地农事与雨水天气表,了结大致的农作物周期,推算当地的大致气温。

    虽说雍正交给他的任务,是全国推广,但是落实到实处,不是一句话,一个旨意就能周全的。

    到了户部衙门,两位他属下的本堂郎中已经到了。

    曹颗这两日已经将所需要查询的差事,做了个简单分配。他做了主官,自是不会事必躬亲,将自己累的半死。那样的话效率低不说。还阻了属下立功升官的机会,引得下边人怨恨。如此费力不讨好,曹颗怎么会去那么做?

    “大人,卑职昨晚已经安排下去,三笔帖式,两书吏,保证三日内。完成大人的吩咐。只是现下天儿短,衙门里落衙早,卑职许是要的带着他们几个在衙门加班。大人。您看

    曹颗点点头,道:“你将名单列下来,我去同田大人打招呼。”

    那郎中已经准备妥当,听曹颗说完。就从袖口中掏出折纸来,双手奉给曹颇:“大人,就是他们几个。虽说平日里这几个人不着眼,但处理公务都仔细,都是两三年也没有出砒漏的人。”

    曹颗点点头,道:“你就是妥当的,你挑的人,自然也没错。”

    这郎中姓江,六十来耸,在户部沉浮了二十来年,虽官升的慢,但是行事最是稳当。曹颗将较繁琐的数据统计,都交给他。正是看重他这点。

    江郎中被曹颇赞得,有些欣喜,还有些不好意思,自谦道:“不敢耸大人的夸。不过是年岁大了。看的多些,心中有了计较。”

    另外一个郎中姓海,忍着心中的不自在,说道:“大人,卑职亦有事禀告。”

    他三十多岁,算是本堂寻官中办差较为出众之人,自是瞧不上江郎中“绮老卖老”

    曹颗望向他。道:“可是钦天监不让你阅读他们的晴雨表?”

    海郎中长吁了口气,道:“他们说了,那些档案涉及国家要事,轻易不对外显示,除非有圣旨。”

    在这之前,他是拿着户部开的票据,直接去钦天监,想要查询相关文档。结果,碰了个软钉子。

    曹融听了,道:“若是他们的规矩。就遵了吧。让你白跑一趟,是我的疏忽,一会儿我就去请旨。”

    海郎中闻言,心中说不出的感动。换做其他人。没有料理好上官交代下的差事,怕是一顿骂都是轻的。重的还要影响前程。

    没想到,曹颗不仅没责怪他。还从容承认是他自己疏忽听儿子回来讲述了去请安时与孙办的对话,曹颖就悬着心。

    她对丈夫早已绝望,但是却是不敢太决绝,就是怕儿子长大后难做。

    她每日里跟预备战斗似的,等着孙瑟过来好应付。

    没想到,这三、五日过去,孙瑟都没有动静。

    曹颖心里没底,怕他琢磨坏法子对付自己母子,便使徐升去客栈打探。的回来的消息。却是让曹颖心中跟翻了五味瓶似的。

    原来,孙瑟抽不开身的缘故。是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