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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57部分阅读

    了。

    瞧着那样子,哪里像能听儿子求饶的,恨不得立时打折他的腿,老实安分才好。

    弘历觉得自己冤枉死了,开始念着恒生的名字磨牙。

    这一番“痛定思痛”的斥下来,弘历的腿儿都直了,没精打采地

    宫。

    恒生还不晓得。他这一时不忍,出了口小气,等着他的,就是弘历的诸多后招,

    倒是曹颗,不仅没有责怪儿子“送礼”反而因此想到剩下两个女子的安置法子。直接送给科尔沁亲王巴特麻。

    想到就做了,自然还是以恒生的名义。

    巴特麻刚好帮恒生从科尔沁弄了几匹小马驹,恒生的谢礼也算正当时。

    这几匹小马驹。是恒生为家中几个哥哥预备的。

    早先巴特麻送他小马驹,他欢喜中,就有些不安。因为单单他有,旁人没有。

    而后在兄长的家书中。提及他们几个或许在院试后来热河,恒生就同父亲商议。托巴特的麻给他们预备马。

    如今”马驹已经送过来,就在园子里圈着。

    关于曹家这边的消息。九阿哥是数日后才知道的,自己送“侄外孙”的礼,都让“侄外孙转送他人。

    他有些撂不下面子,对着十阿哥抱怨了几句,无非是不知好歹什

    的。

    那皿个处子,虽是他的人教养出来的,但是丝毫不比正宗的“扬州瘦马”差。因晓得十阿哥没有带妻妾随扈,他原是使人送到热河,要给弟弟暖床的。

    十阿哥却是一个都不要,如今他隐疾渐愈,还在调理中。

    他已经是不惑之年,并不急色。他只想调理好身子,在秀女中正经地纳几房妾,添几个阿哥。这娼门女子,如何有资格成为他儿女之母?

    九阿哥见他不要,自己身边姬妾又数目庞大,这才半开玩笑地推给了曹家。

    就算没指望这几个女子能充耳目,也是想要看看曹家的热闹。没想到,曹颗无耻之尤。打着儿子的名义,将这四个女子尽数扫地出门。

    九阿哥没看成热闹,自是觉得气闷。

    倒是十阿哥,去了早年浮躁,劝解了九阿哥一番

    第九百五十七章抽身

    沂十阿哥为曹颊说情。九阿哥心里直腻歪。说起来,这些年同曹颐打过数次交道,九阿哥委实没占着什么便宜。换个小心眼的。早就跟曹颐不死不休。

    因顾及曹家的背景,而后又闹出李氏的身世之谜,才使得九阿哥强忍了这口气。

    他毕竟是皇子阿哥,天之骄子。在京里不能说横着走,也差不多,偏上到曹颐这里,踢了铁板,自是一直惦记想要着补回来。

    这两年,他捞了一笔外财,日子过得也算舒心。之所以使人开了“桂香村”不过是给曹颐添堵。

    如今,不过是个恶作剧,也未能如愿,已经够烦躁。眼下,听十阿哥这“苦口婆心”的话,九阿哥就有些抹不开脸,变了脸色:“哼,不过是介绍个江湖郎中,十弟就被曹颐收买了?”

    “九哥,不干方太医之事”八哥已经去了,九哥行事,也要想想往后”十阿哥同他一块长大,感情最好,到是不会为他一句活着。

    十阿哥平素是鲁莽暴躁的,打小性子就“骄横”。跟在八阿哥、九阿哥在一块儿混后,他以八阿哥为中心,以九阿哥为脑,鲜少有多话的时候。

    如今,听他说出这样稳重的话来,九阿哥直觉诧异。

    他抬起头来,望向十阿哥。看着他消瘦苍老的容颜,看着他花白的胡须,九阿哥直觉得眼眶发热。

    是啊。八哥死了,十弟被顽疾折磨了十多年,已经老了。

    自己闹腾的再欢实,剩下的也冷清。

    十阿哥见他似悲似泣,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道:“九哥”十四弟那边,九哥还是尽早抽身吧

    九阿哥听了,挑了挑眉,道:“这是什么话?这十亭已经走了九亭,为何要回头?我还指望着赚个擎天拥立之功,给哥儿几个赚个前程出

    十阿哥满脸不赞成,问道:“就算得个实权王爷又如何?不还是一样是皇帝的奴才。到时候,累死累活的,去六部当差,还要担心高处不胜寒,有什么好?”

    九阿哥闻言,有些怔住。

    他本不是勤快人,除了在经弃敛财上有兴趣外,对朝廷大事素来不理的。早年八阿哥在时,为图大业,他还勉强自毛去六部当差。八阿哥没了后,他虽转向支持十四阿哥。但是也不过是钱财上使劲,才不会让自己去费心劳神。

    早年扶持十四阿哥,不过是赌气为之,他也不知道是想要将十四胴哥捧得高高的,再让他惨败;还是以十四阿哥为刀,去对付那些曾与八阿哥夺嫡的兄长们。

    不知不觉这些年过去,都成了习惯,使得他忘了初衷。

    “一百多万两银子砸进去了,难道我要做赔本生意?”他低声道。

    十阿哥道:“前两年就劝过九哥,九哥只是不听。”

    要说九阿哥最爱什么,那绝对是黄白之物。

    一百多万两啊,九阿哥摸了摸脑门子,自己之前怎么就那么大方。

    “这次西征,不能说惨败,但是也无甚功劳,,十四弟这一回,终章虽没露出来,但已经是输局十阿哥并不是多话之人,但是他实不愿意自己交情最好的哥哥。因为意气之争,身陷险境。

    九阿哥眯了眯眼,道:“就因小弘历入宫之事,十弟就觉得那位有胜算?皇阿玛教导皇孙,弘历并不是头一个”有弘暂与弘明在前头,不还是撂开手?要我看,老三那边胜算也不少,皇阿玛让他代天招待蒙古诸王,弘员前些日子转吏部。如今可谓是皇孙中当用第一人,倒是比弘哲与弘明还体面。”

    十阿哥叹了口气,道:“不管是老三,还是老四,总之不会是十四弟。要是皇阿玛有让他承位之心。就不会让他远离朝廷中枢。只是王驾,还没有封王。前些日子。吏部报入藏有功之人名单,要是皇阿玛真认定他,就当借机封王。这几年给他请功的折子也有不少,皇阿玛都压下了,可见”皇阿玛对他失望了”就算早年有立他为储的心思,怕是也散得差不多”

    听十阿哥一口气说完,九阿哥倒是有些专目相看的意思。

    其实,还有句话,十阿哥没有说。怕说了,倒引得九阿哥犯拧。那就是曹颐那小子“胆小”进京十多年,向来是趋吉避凶,滑不留。

    然而,在诸多皇子府中,除了岳父家不算,曹颗唯二亲近的就是四阿哥府与十三阿哥府。

    不管是早年在位时的太子。还是占了“贤”的八阿哥与占了“长”的三阿哥,曹颐从来都是避而远之,生怕有半点牵连。

    以曹家天子近臣的身份,如此避讳立储之事,也说得通。但是这样的曹颐,怎么会仅凭幼时的“救命之恩。”就对同样涉足夺嫡浑水的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另眼相待。?

    人性本恶,十阿哥向来不排斥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心。

    曹颐还不到而立之年,当年京里沸沸扬扬闹夺嫡时,他还不到弱冠。

    外人提起曹颐,都要赞一声“茶童子。善财童子”。十阿哥却是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

    要知道,曹家上一任当家人。不是旁人,而是自小在御前长大、被倚为皇帝心腹的曹寅。

    那位曹家大家长,在没有军功的情况下,恩封到二等伯,凭借的绝不单单是迎娶了李氏。

    曹家两代人执掌江南五十年,在织造任上,行修书编书之责,替朝廷安抚、交好江南士林,可谓之功在社稷。

    而后,曹家不贪恋江南富贵,举家上京,避免遗祸之孙。曹寅曹织造,从来就是个聪明人。

    这样的聪明人,默许儿子同四阿哥与十三阿哥交好,为的是什么?

    人在高位,身不由己。

    曹家所行之事,实际上同九阿哥并无不同,只是行事更加隐讳罢了。

    既讨好了四阿哥,又不会惹得其他皇子碍眼,又不担“结党“站队”的名儿,这“救命之恩”的招牌,却是管用。

    十阿哥“宿疾”渐愈后,才能静下心来想这些,不想剑走偏锋跳出局外,竟窥的一斑。”十陀门阴。直觉得肉疼。

    十阿哥晓得哥哥爱财的性子。翻了个白眼,不接他话茬。

    谁不知道,九阿哥这两年吞了纳兰府的产业,占了女婿的百万家财。连骨肉至亲都靠后,他才不会为了十四阿哥。让自己的银子打水漂。这些年,他虽资助过十四阿哥,但是也从军需上狠赚了一笔。

    九阿哥伸出自己的肥巴掌,做了个抓的姿势,自言自语道:“不行,总要想法子捞回点来,可不能便宜了老十四”说到这里,又露出几分阴笑,道:“替他操了这些年心,也不能便宜了这小子,就算他败,也要让他一败涂地,永世不的翻身才好。明儿就使人将吴氏送到西宁去,先给他添个罪名再说。”

    十阿哥晓得,因八哥死得凄楚,自己这位九哥心中始终憋着一股火。

    他转了性子,罗嗦这许多,就是怕九哥将火撒错人,引来祸事;引向十四阿哥,这痛打落水狗总比虎口拔毛安全得多,虽有些不厚道,但是十四阿哥也不能说全然方,辜。

    曹颐还不晓得,因十阿哥苦劝的缘故,使得自己免受九阿哥的刁难。

    他正忙着计算钱粮之事,福建广东诸省,今年是百年不遇的洪灾,如今朝廷正调漕粮南下。中原与西北地区,却是早情延续到六月,使得大批庄稼减产乃至绝收。

    今年,是不太平的一年。在甘肃有地动,在江淅有海啸,皇家御苑中,还遭了天火,焚毁了两处殿堂。

    中国地大物博,每年这里天灾,那里的并不稀奇。

    曹颐已经不能坦然说自己无神论者,所以当这一桩桩天灾下来,他就跟着心惊肉跳,想着此时的康熙会做何想。

    帝王将相,自诩为天上星宿下凡,对于“老天示警”什么的越发关注。要不然,他们为何喜欢祥瑞。也避讳灾难。存愚民的时候,他们也蒙骗住自己个儿。

    进入下半年,距离康熙驾崩之日也成了到计时。

    十四阿哥不在京中,三阿哥鲜少接触兵部与八旗兵丁,驻京八旗都统,这些年换下不少人。资历老、爵位高的,多是调到地方。

    几年下来,驻京八旗的都统、副都统,差不多换了一遍,即便他们不是康熙的心腹,也闹不出太大风浪来。

    如此种种,不过是弱化八旗都统对兵丁的掌控力,为了京畿稳定。

    曹颗将自己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如今只等着皇帝换人。

    想到这些,他就淡定了。

    加上魏黑哥次来信,提及施世纶已经渐好,再调理再个月就能恢复如常,也使得曹颐心情好上许多。

    康熙已经指派新的漕运总督人选,施世纶虽清廉无二,到底上了年岁。等到他伤瘙愈后,要是不出意外,这老爷子就该调进京做堂官,或者入内阁了。

    能与这样一位流芳后世的名宦同朝为官,曹颗也带了几许期待。

    日子过得正好,就出了一件大事。

    陕西四”总督年羹尧,又开始打口水官司。

    要说这位爷,“骄横”二字,在他身无余。明明是“过江龙”却丝毫没有自觉,上一次。他状告陕西巡抚衙门与布政使司衙门前任主官与属员,将陕西上上下下大小官员都牵扯进去,闹得沸沸扬扬的,最后朝廷也不过是处置了几条小鱼小虾米。

    这一回,年大爷又挥刀指向进藏官兵。

    一句“公策旺诺尔布软弱。副都统常龄、侍读学士满都、员外郎巴特麻等任意生事”就将进藏的文武官员尽。

    要知道,这个时候,正是吏部议功的时候。

    进藏这些官兵,虽没有同准格尔兵真对上,但是一个。“收土”之功是跑不了的。这几位带兵的主官,不能说连升三级,也算立了军功,前程一片大好。

    年羹尧一个疏折,就将这些“有功之臣”尽数变成“待罪之人”

    这般胆大,直令曹颇也要钦佩几分。

    曹颐都有些怀疑,日后四阿哥容不下年羹尧,是不是因为这家伙太爱得罪人。

    这被弹劾的又是国公、又是都统的,也都有些权势背景,如何肯束手待蕊

    在年羹尧弹劾旁人的折子送到御前时,弹劾他的折子也到了。什么年羹尧听信喇嘛与知府微员捏造之言,阻挠毁谤将军官员,擅奏撤兵,云云。

    这官司打到御前,总要有个结果。

    除了驻西藏主将策旺诺尔布不动外,其他年羹尧所弹劾的那些官员与被弹劾折子中提及的喇嘛与知府。全部离职回京待审。

    如此一来,看着是正反双方一视同仁。实际上,却是便宜了年羹尧。因为这几人空的缺,除了康熙指派几个,其他几个,康熙命总督年羹尧举荐。

    想来,后世小说话本中鼎鼎大名的“年选”就是此时开的先河。

    要知道,康熙近年来,因年老体衰的缘故,对于督抚大员多有防备。有几个督抚,最后落马问罪时,因“举荐补缺”的缘故,还加重了罪责。

    现下,康熙却是在明发天下的旨意下,给予年羹尧“荐人”权力,堪称隆恩。

    这场御前官司,还没有开打。年羹尧已经赢了。

    曹颐想起八面玲珑的年老爷子。只能叹息几声。

    到了七月底,由钦天监敲定了行围的日子。

    恒生欢喜不已,如今就盼着去见识这大场面。这些日子,他每天骑马去热河行宫伴读,偶尔还随着几位小阿哥在行宫外的草场上跑马,马术精湛许多。骑射功夫,也比过去精准。

    这之前,曹颐还担心今年行围之事泡汤。

    户部轮班时,曹颐见过康熙两遭。一时之间,倒是看不出气色好坏来。六十九岁的老者,垂暮之年即便再精神篓标也难掩老态。

    康熙的屋子中,甚至有了腐朽之气,那是生命即将逝去的味道。

    若是不出意外,这是康熙有生之年最后一次行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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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五十八章熊

    底是塞外,讲入八月。就已经能感货到秋意浓浓。”

    所谓的行围,更像是一场练兵。十来万八旗兵丁,簇拥着圣驾,从热河起行,一路往北。前往木兰围场。

    因所木兰,多在七、八月份举行,所以又称“木兰秋弥”

    这种十来万大军齐动的壮现场面,曹颗已经见过数次,并不觉得稀奇,心里反而很市恰地算着这一次“秋弥”的费用是多少。

    不说旁的,但说皇帝赏赐参加行围的八旗兵丁与来朝的蒙古王公银钱,一次行围下来,没有百十来万是打不住的。

    不过,这行围也必不可少。

    对内,练兵是否真有成效不好说,可以让八旗上下认定皇帝为共主,近距离感受皇恩浩荡。对于旗丁来说,参加一次或者数次木兰行围,是可以对儿孙吹嘘一辈子的资本。

    对外,通过这种形式。加强与蒙古王公的联系不说,还变相地加恩蒙古兵丁。

    蒙古人,就在这一年一年的“恩赏”中,褪去了狼性,成为满清的看门大。

    这一次行围下来,要二十几天。

    除了大规模的几次围猎外,其他时间,就是各种宴饮比赛,加上正赶上中秋佳节,营地上很是热闹。

    十六阿哥的日子却是不好过,本来就忙,又赶上肠胃不舒坦,腹泻

    已。

    曹颐得到消息,过来探看时,十六阿哥已经熬得小脸蜡黄,双眼都注陷进去。

    曹颐见状,唬了一跳,道:“不会是痢疾吧?”

    痢疾的话,可是传染的,虽不会飞沫传染那样严重,但是通过粪便污染土地与水源,人畜交叉感染。

    如今可是在围场,十几万兵马驻扎,要是真的诱发痢疾,也是件很麻烦的事儿。

    十六阿哥白了他一眼,不满道:“你就不能盼着我好些?不过是前儿见弘历他们几个烤鹿肉。跟着吃了几块,许是没什么熟。”

    曹颐听了,倒是想到自己儿子身上。小孩子肠胃更娇嫩,不过恒生在安置在他的帐子中,这两日活蹦乱跳,并不见什么异常。

    想到这里,曹颗看了十六阿哥一眼,倒是带了几分鄙视。

    这家伙,自打离了上书房,就开始养尊处优,身子虚胖。如今,连几块烤鹿肉都受不了了,早年可是一顿能吃两只烤鹿腿的主儿。

    “行了,有这样探病的么?是来看爷笑话吧?”十六阿哥见曹颗憋着笑,没好气地说着,视线却落到曹颗提着的小包裹上:“还好,没有空手